………………………………………………………求推薦票票……………………………………………………………
藍龍發出一陣陣恍若雷霆嘶嚎聲,伴隨著它痛苦無比地掙扎,清澈閃耀的潭水,夾雜著無數小冰花,在視野裡到處喧騰飛濺。
20秒鐘的時限終於消耗完畢,散發著炫紅光暈的聖冠戰甲突然一暗,從雷震天的身體表層徹底消失。
直到了聖冠戰甲消失的時候,老雷才感到自己的右臂一陣酸楚無力,他直到現在才發現,藍龍的那一咬之力,並不是真的沒有傷害到他。
雷震天驟起眉頭,抬起完好的左臂,用力一擰,發出卡嚓一聲,將脫臼掉的右肩關節,回復到了原來的位置。
其實除了右肩關節脫臼,雷震天還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隱隱伴有一股陣痛。
但到了這個時候,由於轉移了大部分注意力,雷震天實際上已經顧不上檢查自己究竟還傷到了哪裡。
他此刻只關心一件事情,那就是,「這頭兇惡的藍龍到底死了沒有!!???」
老雷剛才還看見斯巴達長槍斜插在藍龍的脖子上,但到了現在,那柄對於老雷震天來說,重要無比的斯巴達長槍,已然不知道遺失到了水潭的何處。
雷震天緊盯著在水潭裡,不停翻滾扑打著身軀的藍龍,他陰沉著一張像是木頭雕刻的面孔,眼神裡則填滿了複雜尖銳的目光。
其實按照老雷的本意,他並不想輕易地殺死這條藍龍。
畢竟森林裡那數萬惡龍族人,相比這頭正處於幼年期的藍龍,占數量優勢的惡龍人,要比其更加難纏。老雷還需要用這條藍龍來制衡那些數不盡的惡龍族人。
但奈何,他卻沒有料到,這條藍龍的脾氣竟如此暴虐,一言不和便要取人命。而老雷同樣也沒有好脾氣到,任人揉捏的地步。
雷震天深明白,巨龍這種能口人言的半神生物,比人類還要更加記仇,「既然到了這種地步,那麼……這條藍龍是非死不可了。」
將危險扼殺於搖籃,斬草除根的道理,老雷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狠一咬牙,發出牙齒和牙齒互相撞擊的聲音。隨後手掌一翻,從儲物戒指裡面,暗自取出了兩支毒牙箭。
雷震天兩隻腳緊貼著冰面,小心翼翼,緩緩踩上去向著受重創的藍龍靠近,企圖用兩支毒牙箭送這條母幼龍徹底歸西。
而就在雷震天在破裂的冰面上跳躍,快要靠近藍龍的時候,猛然濺射起一通巨大的水浪,水浪過後,雷震天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停止了流動。他三千根髮絲根根豎起,一股無名怒火在胸膛裡翻騰,瞬間沒被氣得眼冒金星。
水浪遮擋視線的一剎那,剛剛還掙扎翻騰,痛苦嘶嚎的藍龍,居然失去了蹤影,陷入平靜的水面上,只留下了一大片升騰的白色水泡。
站在一塊浮冰上,雷震天驚訝得像是頭頂炸了個響雷,他完全被這突然來臨,毫無防備的一幕給震動到了。
「擦的,莫不是上了這頭賊龍的當,……陰溝裡翻船,這次真是大意了。」
老雷在心底暗罵一通,表面上卻是打起一萬個精神,只要周圍有個任何響動,以致整個人就像受到電擊一般,全身都繃緊了神經。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大概過去了個五分鐘,水面上除了有繼續升起的氣泡,依然毫無動靜。
雷震天直瞪瞪地掃視著水面,手裡緊握著毒牙箭,下意識裡以為,若自己繼續停留在水裡,則是對自身的處境十分的不利。
腳下的冰面一旦粉碎破裂,那便要與一頭惡龍在水裡展開搏鬥,那絕對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更別說老雷的手裡,現在只有這兩支武器長度和體積都蛋疼無比的毒牙箭。
「必須回到硬地上去!」
雷震天打量著身後只有二十米遠的距離,如果有聖冠戰甲和斯巴達戰刃的加持,或許他只需要一個縱躍、一秒鐘的時間,便可以輕鬆回到雪地上。
但是目前失去了所有底牌的雷震天,要想跨越這看起來微不足道的二十米,就至少需要中途停頓一次。
而就是這中途需要停頓的一次,成為了老雷需要慎重掂量的危險舉動。眾所周知,如果人在半空中或者越過一條橫溝腳剛落地的那一剎那,這個時候是最沒有防禦力可言的。假如那條受重傷的惡龍恰好選擇這個時候襲擊,那等於是放棄了所有的反抗,把自己往惡龍嘴裡邊送。
在老雷看來,如果他是這條惡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樣發起必殺進攻的好機會。
就在雷震天迫切地想回到岸邊,卻有猶豫不決的短促一刻,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證明了他腦袋裡的東西,全是自以為是、過度擔憂的想法。
老雷屏聲靜氣,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突然冒出的『人影』。
冰藍的泉水裡,冰藍的髮絲,冰藍的眼睛,以及那讓人感到一點驚懼,像野獸一般的倒立瞳孔。
在雪花輝映下的『**少女』,**著上半身,半個身子探出水面,美麗幽深的畫面彷彿包容了一切。
只是與之前大不相同的是,在她白皙光潔的脖頸位置,凝結著一大塊湛藍的冰塊。從通體透明的冰塊之外,老雷甚至能依稀看見那個足有雞蛋大小的猙獰窟窿。
「受這樣的致命重創都不死,這究竟是一條惡龍,還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
假如老雷聽說過,巨龍唯一的弱點和致命處是心臟部位的話,或許他就不會感到這般的驚訝了。
而巨龍天生的**自愈能力,以及根據『惡龍酋長』所提及過的,龍潭的神奇之處,這條藍龍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復身體的重傷,也就不足為奇了。
雷震天定定神,暫時拋掉擠在腦中的一堆想法。目前來看,『藍龍』再度以這種半人的形態出現,可見她在遭受重創之後,已然暫時打消了戰鬥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