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他們小,而是按照比例來計算的話,這些人,太高了。我再說出我的疑問的時候,二哥說道:這個應該很正常,古人都認為,人是萬物靈長,個頭小,所以就在雕刻上給自己心裡安慰吧?
這次我卻不能認可他的說法,因為他說的雖然咋一聽起來挺像那麼一回事兒,其實是不然的,他不明白生活在古代那種唯心時代的古人,他們可以把自己的形象無限意淫到很大,但是他們卻不敢把自己拔高到可以以這麼多神獸當寵物的程度。
這是心靈敬畏的問題。甚至直到現在,人們在身上紋身這些上古神獸時候都有非常大的講究。
或許我這麼說你們不懂,那我舉一個非常淺薄非常粗鄙的實例來給你們思考。
你們可以意淫跟蒼老師一起啪啪啪,她是你們的女神。
但是你們敢意淫自己跟觀音菩薩抱著一起睡麼?不敢,因為這是你們的信仰,在心裡,是敬畏的。
所以說,迷信的古人,或許可以有養一條神獸的想法,但是絕對沒有膽量畫在自己墓室裡,就算是千古第一帝秦始皇也不行。
我說出了我的想法,他們三個也停止了推動這個門,為什麼呢?因為他們感覺我說的有道理,這讓我瞬間,又多了一絲成就感,誰他娘的說我是廢物來著?
大哥這時候難得的說話道:你們說會不會是這樣呢?我在倒斗兒的時候發現,古代人,一般個頭兒比較高,我也聽一個前輩說過,以前在一個說不清楚朝代的斗兒裡,冥器什麼都沒有,但是卻看到一個非常長非常長的一個人骨頭,可把他給嚇壞了。
老朱接口道:這我也聽說過,我還看電視聽那些鳥人專家說,在上古前,人的身高都是三四米呢,小孩子都有兩米,現在人的身高,都只是退化了而已。
他們的話卻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而且這一次,我幾乎跟二哥一起開口道:
這些人,是崑崙一族!
二哥看了我一眼,道:你來說。
我手舞足蹈的道:只有他們,才有這個膽氣。把神獸當成寵物來養!也只有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他們,才一直認為自己是真神!我草他大爺的秦始皇,他是不是把整個崑崙給搬了過來,給自己建的地下皇宮?
二哥聽到這句話,非常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又去摸索這個門,念叨道:這就奇怪了,秦始皇沒有進攻過崑崙山,進攻崑崙的是線條臉,難道這又是一個騙局?!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懊惱的表情,他的眼神,都更加的空洞了,這次連老朱都沉默了,沒有去跟他鬥嘴,誰都可以理解這種一直以來都以為是對的事情忽然證明是錯的事兒的感受。
無異於信仰的崩塌。
二哥不是尋常人,他很快的恢復了鎮定,對我們道:不要管這些事情了,我們先進去再說,老大,東西拿來。
大哥從背包裡拿出來一個勳章納粹的勳章,這是我們在最開始發現外國孩子那個棺材裡找到的東西,我幾乎都忘了這玩意兒的存在,只知道當時大哥說是二哥讓他去那個棺材裡取一個東西。
我這才發現,在這個石門的下面,有一個鎖,現代化的鎖,金屬製品,上面刻滿了洋文,中間有一個類似插鑰匙的孔,我這次真的是吃驚了,低下身叫道:這個是什麼玩意兒?秦始皇還他娘的懂洋文?還會造這種鎖?
二哥悶聲道:這不是秦始皇造的鎖,是當年的那一批洋人,他們在這裡安了一把鎖。
我跟納悶兒了,問道:你怎麼又知道的?
問完這句話我就閉嘴了,我這不是問也白問麼,他什麼都知道正常,有東西不知道才不正常了呢。
可是這次二哥卻很爽快的回答了我:因為我見過那一批人的倖存者,所以我知道一些東西。
我喜出望外,想著趁他開口開鎖的時候再套一些東西出來,就接著問道:洋鬼子在之前還來過秦皇陵?他們也是倒斗兒來的?不至於嘛,自己倒斗兒了,還要上個鎖,真當自己家的東西了,還防盜?
二哥頭都沒抬,說道: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太多,因為活著的出去的外國人,都已經瘋了,他們的話語無倫次,我知道的這些,還是問了十幾年,才猜測出來的內容。
他話說完,下面那個鎖卡啪一聲打開了。
他揮了一下手,道:開,推門!
石門雖然重,也經不起我們四個大老爺們兒,推開門之後,我看到了這間墓室,這個裡面,或許都不應該被稱作為墓室了,這裡面,是一片濕地。
地面上不在是石板,而是很濕潤的泥土,腳踩上去,軟綿綿的,這讓我都差點以為這是沼澤地,當年紅軍戰士多少是陷進去的?所以最開始,還是老朱打頭陣,走的非常的小心翼翼,因為我們時刻要小心地陷,誰知道這地下的濕泥是怎麼形成的,陷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怎麼辦?
一般來說,有土壤,有水,就可以生長植物,但是我在用手電在這個滿是濕地的土壤裡一照,發現光禿禿的,連毛草都沒有長一根,這讓我非常奇怪,而且,這個濕地裡,似乎平靜的非常可怕。
連秦始皇都警告過我們前面的路上是九死一生的,要說沒有危險,其實才是最大的危險,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才是讓人心底壓抑的,我們四把手電根本就不敢停,一直在掃射著四周的每一個角落,生怕忽然鑽出來一個東西。
可是,直到走到濕地的中間,都什麼都沒有,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地面上一個黑色的影子,正在緩緩的靠近我們四個。
我掏出槍一槍就打在了地上,這只是彭了一聲,子彈就陷進了不知道多深的泥土之中,連一朵泥花都沒有翻騰的起來。可是黑影卻一直還在緩緩的移動,並沒有因為我這一槍而放慢了速度。
二哥大叫一聲蹲下!說完,他拔出槍,對著頭頂就是一槍,彭的一聲,熱淋淋的腥臭的鮮血就濺了我一身,而頭頂上,也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這時候才抬頭,***,我看到一個滿是褶皺的,類似蜥蜴的人,像一隻壁虎一樣的趴在牆壁上,而他,卻長了一張滿都是褶皺的臉!錯了,或者說他的全身都是在巨大的褶子之中,但是他的身體,卻很明顯的是一個人!在我的燈光照射下,他的雙目都是赤紅的,非常非常怨毒的盯著我們四個看。
我沒多想,舉起槍就扣動了扳機!可是這個畜生好像在吃了二哥一槍之後變的聰明了,竟然血會了躲,我開了三槍才打中他一槍,緊接著,他一個飛撲,就對著我們撲了過來。
大哥一個罵了一聲:我草,這是什麼玩意兒!他的身子卻不停,就已經衝了出去,剛好跟這個在墓室頂上撲下來的怪人相撞,兩個人頓時就滾做了一團,轉眼間,大哥身上就滿是爛泥。
老朱跟大哥關係不錯,這時候大哥跟怪物滾在一起,開槍是不可能的,他抽出刀就衝了上去,事實證明,他們倆都是勇猛型的,怪人雖然猛,也架不住他倆群毆,很快,就被他們倆猛將型的給砍的血肉模糊。
一戰過後,老朱氣喘吁吁的道:什麼九死一生,也就這麼一回事兒,這玩意兒長的是挺磕磣的,不經打麼完全。
大哥卻在那個蜥蜴人身上,抓了一條帶著血的東西,站起身,遞給我們問道:你們看,這是什麼東西?
二哥接過東西在身上簡單的擦拭了一下,遞給我,道:熟悉不?
我草他大爺!這是一條軍用的皮帶!牛皮的部分已經爛的快碎了,金屬在這種濕地的環境下也腐朽的不成樣子,但是以前的軍工品質那是槓槓的,我甚至還能看出以前皮帶扣上的那顆星星標誌,這絕對是正統的軍工用品,問題是,怎麼會出現在這個蜥蜴人的身上呢?
二哥蹲下身,也不管蜥蜴人身上滿是血,血還在渾身的褶皺裡,看起來非常的噁心恐怖,他就在那邊上下的翻動著蜥蜴人的身體。
直到他舉著蜥蜴人的手道:這又是上個隊伍的人!!
我看到的,是這個蜥蜴人的手指上面,有一個戒指,戴在自己的中指上,我腦海裡竟然浮現了一個奇怪的畫面。
一個美女,一個蜥蜴人,站在一起,神父說,請交換戒指。
蜥蜴人對著面前的美女說,我很醜,但我很溫柔。
老朱也大叫道:我了個草!這個蜥蜴人,還他娘的結婚了的?他的老婆,是母蜥蜴麼?
二哥在那邊繼續翻動屍體,道:白癡都能看出來,他是經歷了什麼變故。對了,老三,你看這像不像是當年被吸乾了的趙青山?
說完,他兀自搖頭道:不像,那是乾屍,可是這還有血呢。
二哥都已經開始迷茫的問我問題,甚至都有點自言自語了,這讓我心裡更沒底兒了,這事情,到底要複雜到什麼程度去?
這個蜥蜴人,不管是從軍工用品的皮帶還是戒指來看,都是一個人,這是絕對的,而我們知道的,來過這裡的,兩個隊伍,我老爹他們一支,擁有納粹勳章的那隊人一支,這個皮帶是帶著明顯紅色星星標誌,加上當時張子敬的身份背景,採購的裝備也定然是軍工用品無疑。
這個人,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我父親當年隊伍的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