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巴掌抽自己臉上,可是卻還是一樣的景象。不是夢?可是大哥他們去了哪裡呢?又是什麼時候走的呢?按理來說,他們是不可能這麼不聲不響的就拋下我一個人走掉才對,莫非剛才我看這個女屍看的太入神了,突發了什麼狀況?這也沒道理啊,什麼情況能緊急到連拉一把在身邊的我的時間都沒有?
眼前的這個背影,就是那個女屍才對吧。
空曠的墓室,卻已經不是漆黑的景色,彷彿在青天白日之下,我低頭看了一下,我手中的探燈,還在發著光。
什麼時候,天亮了?
女屍的衣服不是被朱開華給拉了,什麼時候衣衫完整的背對著我了?
這不是夢境,這又是什麼?
可是那個被我們上演了滿清十大酷刑的女屍,怎麼會變成背對著我的樣子,而且給我的感覺,像是天外飛仙般的脫塵。正如同我看到她的第一眼,一股憂傷從心底發出。
雖然現在是白日下,但是眼前的是個剛才還狂笑的女屍,並不是仙子!這個狀況我還是能瞭解的,所以,我還是嚥了口吐沫,緊緊的握著開山刀,盯著那個寂寞蕭索卻又極美的背影。
壯著膽子,我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人是鬼?問完我就心道,這他媽不是廢話麼?
白色的背影,依舊沒有理我。
一個祭壇,一人一屍。
我看著她的背影,她不知道看向哪裡。
多麼詩情畫意的畫面。
悠久,傳來了一聲歎息。很淒婉,很無奈,就如同她的背影給人的感覺一樣,充滿了憂傷,彷彿有千年的無奈。我整個心,開始變的迷離了起來。
用一句悶騷的話來說,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甚至到了那些文人墨客手裡,可以杜撰出一段非常淒美的故事,比如聶小倩,比如杜十娘。
這樣美麗的妹子,才能有這樣的歎息,這樣的悲傷,這才符合常理,而不是一個只知道狂笑的女鬼。而且這樣對峙著,她好像沒有拿我怎麼樣,不然我一個半個戰鬥力,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而我心裡有股衝動。
看看她的臉,心疼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
是的,女人的背影,就不是一個給人壓力的人,那一聲歎息讓我徹底的放下了恐懼,只感覺面前的,是一個嬌弱的女子。
我緩緩的走過去,試探著,把手搭上她的肩膀,她沒有抗拒,我手上一用力,就想扳過她的身子去看她的臉,沒有別的念頭,只想心疼她的感覺。
可是她的身子一晃,就閃到了一邊。
依舊是那個背影,背對著我。像是在捉迷藏。
這還是女鬼麼?分明是個調皮的女孩兒麼。我閃身追上,又要拉她,她同樣的再閃一個地方,背對著我。
週而復始,我只能看到背影。
這是撩撥,這是挑逗!
卻給了我別樣輕鬆的感覺,又或者,是我壓抑的久了,這裡已經不是偏殿,不是祭壇,像在一個草原裡,她不是女屍,不是一個在鐵棺材裡千年的女鬼,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子,我不是那個追尋父親的兒子,而是一個朦朧的少年。
我們兩個,這是在嬉戲。
我衝過去拉住她的手臂,道:別鬧了。
她很聽話,這次沒有動。
我慢慢的扳過她的身子,她如同一個害羞的小娘子一樣低著頭。一幅欲語還休的樣子,風情萬種。
我伸手去托她的下巴,她很配合。
然後,我看到了她的臉。
沒有具體的五官,只有幾個線條,似哭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