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朱開華就道,想那麼多幹什麼,道士既然進洞了,我們追上去就可以了,看逮到這老雜毛我怎麼玩死他,我開始還想著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東西在裡面,我們的裝備又被風沙吹走了不少,想回去補充下,張凱旋道沒事,他跟朱開華的東西都還沒丟,我一想,道士不是說我大哥二哥都在前面的路上?而且這道士進去也是赤手空拳的,就下了洞。
整個洞是橫切著出去的,我用手電掃了掃,黝黑的看不到盡頭,周圍用石塊嵌成,我還想著石壁上會不會有類似於雨林山墓那樣的壁畫,不停的用手電掃著,可是顯然的沒有,牆壁上光禿禿的,真正的毛都沒有一根。
這條通道相當的長,彷彿永遠沒有盡頭一般,這他娘的是多大一個工程啊,誰有這麼大手筆在地下修這麼一個東西?我們除了走路還是走路,慢慢的整個人都焦躁了起來,後來就開始聊天,一邊聊一邊走也就沒那麼悶。
這時候白瑾提出來一個問題,「你們說,那些追著我們的兵馬,去了哪裡呢?」
我脫口而出:「十有**是在這裡面,不過不在正好,誰樂意遇到誰遇到,反正我是挺不待見那些東西的,見著就是個死啊。」我這句話也不純粹是無的放矢,秦皇陵的兵馬俑不是在地下的麼,這些陰兵明顯跟兵馬俑是一路貨色,肯定是出來巡邏一下就回地下了唄。這麼一想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回地下?他們怎麼回的?
這麼一個巷道上面是有機關的,那道士擰了一下香爐才露出了地洞,那兵馬是多,兵強馬壯的,可是那怎麼算,也是死物不是,肯定是不知道開機關的,可是他們不經過這裡怎麼回的地下?難道這裡面還有其他的入口?
想了半天,我們幾個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白瑾就又問我,那道士把他們幾個都請了出去之後,對我說了什麼,整的神神秘秘的。
我已經不是那個不涉世事的愣頭青了,就隨便編個挺隱秘的事把問題揭過去,我總不能老實說我二哥給道士留了話,說我們幾個人中有問題,那不就從內部亂了不是,經他這麼一問,我倒是自己琢磨了起來,我們四個人有問題,那嫌疑最大的就是白瑾了,朱開華跟張凱旋那是我們的老戰友了,可是要說是白瑾吧,也不太像,且不說她這麼一個弱女子,我們跟白瑾遇到的時候,我大哥二哥已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想到這裡我打了一個冷戰!
我想起了我二哥給我寄的那封平安信!
我母親的推測是,那封平安信是我二哥想讓我出發來敦煌,然後幕後的那個人肯定就會插手我的事,這樣就可以改變敵明我暗的情況,改成我二哥在暗,幕後的人和我在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來敦煌之後我二哥就已經在暗中監視了我,盯著我的一舉一動,而且他料定了幕後的人肯定會插手進來。
那麼事情是不是就明瞭了?
幕後那人就是在我來敦煌之後找到我的白瑾?
再回想下白瑾跟我們說的她的事,不由的一身冷汗。
白瑾知道當年我父親隊伍的事,也說他是由一個神秘人的指引才找到了我,開始我還以為那個指引她的神秘人是我二哥呢。
現在換了角度去思考,她的話漏洞太多了!
知道當年我父親的隊伍的,除了那個隊伍的後人之外,那個幕後的推手更為的瞭解。至於她說的幕後的推手,那就更無從考究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指引他的神秘人是誰,我們就更不知道了,那豈不是全是她的一面之詞,根本就死無對證!?
想著想著我不由的停下了腳步,朱開華看到,就問我:「小三兩,你咋了,咋滿頭大汗的,我說你不至於吧,這樣走路身體就吃不消了?」
我打了個哈哈說,我這人身體就是不行,要不我大哥會叫我半個戰鬥力?
朱開華倒是沒繼續嘲笑我,反而把我身上為數不多的負重拿了些過去,又是讓我感動一番,接下來的路上,我就有事沒事的盯著白瑾。
如果真是你,都到這裡了,狐狸尾巴也快漏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