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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夜絕接到薄櫻的電話微微一愣.似乎是僵硬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要是不想幫這個忙也無所謂.或許打從一開始.我們交鋒的始端.你就一直不是為了幫我而幫我.薄櫻.也許別人不瞭解你.可是不是說對手最瞭解對手嗎.要不是因為柳姿.你不會一直這麼委曲求全的安份吧.至少洪門的門主之位.一直是你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
安陌在一邊聽著.她也沒想到對於薄櫻來說.居然因為柳姿放棄了這麼多.也許在常人看來.薄櫻實力不如習夜絕.實際上並非如此.也許兩人實力相當.可是因為柳姿忠誠於習夜絕.所以薄櫻才這麼隱忍.直接將自己排除在了洪門門主位置之外.這樣一來.不僅是另一個方向給予了習夜絕一定的支持.另一方面變相的保護著柳姿.安陌不知道在薄櫻心裡.柳姿到底佔據了百分之幾.可是能清楚的感知.這份感情很卑微.卑微到了塵埃裡.薄櫻浪蕩不遜.可是面對柳姿.總是能將身份放下.在放下.直到自己在柳姿面前玩世不恭.無所事事.甚至讓柳姿深深的明白.他對洪門門主的位置一點興趣也沒有.
一個男人.能細心的為女人做到如此.那不是愛.是什麼.
習夜絕半響沒說話.而是捏著電話等待著薄櫻的回答.也許薄櫻正在組織語言.這回薄櫻相當有耐性.他不回答.習夜絕也沒掛上電話.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安陌在一邊都看得心慌.這兩人這是隔空透視不成.這樣沉默代表什麼.
片刻後.薄櫻磁性低沉的嗓音透過衛星傳播傳進了習夜絕的耳朵.習夜絕也打開了擴音.因為房間只有他跟安陌兩人.他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安陌不知道的.所以他知道的.安陌都能知道.這薄櫻跟柳姿糾葛不清這麼多年.也是該時候解決了.
「習夜絕.其實.我嫉妒過你.」彼端的薄櫻.傾身靠在窗台上.半瞇著眼睛.慵懶的開口.「我一直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一見鍾情.我並不相信一見鐘琴之說.我注意到她是因為你.有時候我又很感激你.感激你的優秀讓我第一天便注意到你.然後順帶遇見了柳姿.她是我第一個想要認真對待的女人.可是我只能一直以調戲耍流氓的姿態出現在她左右.必須讓她唾棄才能緊靠在她身邊.我很想揍你是因為她愛你愛到不能自己.而你卻能穩如泰山視而不見.但是我心裡卻可恥的高興.因為你不喜歡她.我薄櫻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如果你真的喜歡上了柳姿.我直接會毀掉柳姿.不論之前我是否愛著她.這些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只要你有一點點的對她動心.現在的柳姿.就是已經被薄櫻毀掉的女人.你能那麼肆無忌憚的揮霍著她的感情.你不喜歡她.不愛她.不是你的錯.愛情裡面本就沒有對錯.所以我恬不知恥的貼著她.就是不希望她離開我半步.我做到了讓她越來越討厭我.可是相對的.我依然不能滿足.」
「習夜絕.我感謝你不愛她.也憎恨你揮霍她的青春.你要知道.一個女人愛你這麼多年.你能這麼不動聲色的面對.我倒是來了幾分欽佩.門主一直不是我的追求.因為我不是喜歡權利的人.各位長老也服從你.我自然服從.這裡面有柳姿的原因我不否認.因為我不想她那麼辛苦.以前我沒好好的表明自己的感情.她忽略不計也是我自己活該.可是你也要明白.她是我薄櫻相中的女人.你沒資格揮霍和利用她的衷心.這回.我知道你利用她來達到目的.所以別為難她.我幫你.這算是報答你將柳姿帶到了我面前.讓我有愛一個人的本能.雖然這並不算是你給予的機會.但是我算在你身上.當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樣說能讓你舒服一點嗎.習夜絕.以後需要合作的時候.找我就行.別讓她在我面前瞎晃悠.別讓她越來越恨我.這樣我首先對不起的人便是你.」
「呵呵……」習夜絕聽得想笑.薄櫻啊.堂堂薄櫻能這麼低聲下氣.放下身份在.只為一句不要揮霍柳姿的忠誠.這樣的男人.他倒是欣賞的.
「薄櫻.我要你幫我一起滅掉超自然現象研究所.這個實驗室不能存在.不管理由是什麼.這個不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想起那些令人髮指的研究.習夜絕眼底迸射出犀利的寒冷.
安陌在一邊握緊他的手.他在哪個實驗室的噩夢.安陌也是在fbi這幾年才瞭解了那麼一點點.可是光是一點點她就難以接受.更何況是他在那裡待了那麼多年.他受到了怎樣的煎熬.她能想像得到.即便他不管這件事.她也不會讓令他產生噩夢的事情存在.
她不喜歡看到他凝眉的樣子.
她男人就該如最初見面那樣.邪魅妖孽.唯我獨尊.
習夜絕反握住安陌的手.安陌的手涼得嚇人.他握緊了一些.眼底閃過一抹心疼.顯而易見的珍惜那麼毫無顧忌的展現在她眼前.安陌動容.趴在他肩上.其實這五年來.她沒一刻不再想他.無時無刻.早知如此早的情根深種.當初又怎麼會做到心無旁騖.
這份感情.來得遲遲.卻深重.疼痛.他愛她寵她.用盡自己的生命去疼她;他讓她心疼到窒息.又欣慰到瘋狂.
無謂的瞭解.他是她這輩子唯一想要的歸宿.
任何東西也取代不了他的存在.
習夜絕伸長手臂將她一把攬入懷中.對著電話那端說道.「薄櫻.你可以不用那麼快給我答案.你在好好考慮一下吧.這件事.我想你也需要時間.」
「習夜絕.我只有一個條件.柳姿.我要了.」
「如果你能追到柳姿.我雙手奉上.絕無二話.可是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真以毀掉柳姿為前提.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那端卻傳來沉悶的笑聲.有點自嘲.有點暗淡.「那樣我會先毀掉自己.」
安陌聞言震懾了一把.習夜絕卻滿意的勾起唇角.看著自家老婆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挑了挑眉.想到薄櫻追逐柳姿的樣子.惡趣味的勾起半透明的笑容.「薄櫻.可能.有點困難.柳姿對我感情太深了.」
噗……安陌在一邊聽得一笑.這不是硬生生的告訴薄櫻.要將我從柳姿心裡抹去.可沒那麼容易.畢竟我佔據了這麼多年.你一天兩天的怎麼可能.
聽到這裡薄櫻咆哮了.怒了.習夜絕你是有多得瑟啊.多得瑟.有必要麼你.早知道自己就該說完掛上電話的.讓他自己去折騰去.
安陌暗想.薄櫻一定氣得不清.任誰都不願意自己被情敵挑釁.那豈不是很.病態.
更可況是薄櫻這樣站在一定高度的男人.
安陌鄙視絕爺的惡趣味.起身想去冰箱拿一罐果汁解渴.現在的天氣真不是一般的熱.看來跟心情倒是有點襯托.
習夜絕微微鬆開手.只是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那個身影.
「習夜絕.你這麼就那麼討人厭啊你.要不是老子……算了.掛了.」
不再廢話一句.薄櫻立刻掐斷了電話.跟習夜絕這樣缺德缺愛的人說話.自己也會變得缺愛缺鈣.外加變態.這樣影響氣度.不好.
「完了.」安陌拿著兩罐柳橙汁兒從廚房出來.扔了一罐給絕爺.一邊問.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冰凍後的柳橙汁兒味道極好.這都是洪門的人自己做的.所以沒有什麼質量問題.現在洪門到有不少放在檯面上的正當生意.其中好像有果汁吧.
習夜絕品味還真是夠奇怪的啊.
習夜絕將手裡的果汁放在茶几上.朝安陌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他的聲音魅得入股.帶給人一陣陣難以言喻的酥麻.安陌整個人好似被電流擊到似地.捧著自己的柳橙汁兒.一步步邁向沙發上妖孽入骨的男人.才剛走到他身邊.他身後一拉.安陌整個人便跌在他懷中.接著唇瓣被堵上.好無縫隙的親吻.
她嘴裡還有柳橙汁兒的味道.習夜絕在她口中肆掠的吸吮.勾著她的舌尖.色.情火熱的吻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生吞了似地.手也緊緊扣著她的腰.讓她貼著自己的小腹.感受著自己.安陌臉色燥紅.
她想伸手推開習夜絕.她想喝果汁.可是絕爺哪裡肯放過自己的福利.沒完沒了的深吻.狼吻.狠吻.
就像沙漠的旅人突然看到了清泉.那麼渴望的氣息.絲毫不加掩飾.
安陌掙扎不開.索性讓他吻個夠.抵在他胸膛的手改為摟著他的脖子.啟唇跟他舌尖交纏.曖昧的深深親吻.承認身份以來.安陌沒少跟他親吻.可是沒一次這麼猛烈.他的親吻一直是珍視的.寵溺的.可是現在卻能感受到那份火熱的悸動.她明白.他在期待.期待研究所毀滅後他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