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失笑,神情閃爍的一下,卻速度極快,習夜絕神色一頓,想聽聽她的理由,「習夜絕既然查到我跟著你來到a市,怎麼就沒查到我為什麼到這裡來呢?」
為什麼到這裡?因為想念,因為懷戀,因為那即將衝破理智的感情。
習夜絕不自覺的一笑,這些年,他消瘦了不少,依舊妖孽,可是卻帶著幾分疲憊,對於這份感情的付出,他是拿著一百分的心情對對待的。
「當然沒查到,不在意也不想查。」
為什麼要去查?據他所知,聯合著墨焱給來的資料,這個裴影身後的團隊可不簡單,如果真是要將他拿下,也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情,而且每一方面都在顯示著,這個叫裴影的女人,也沒有半點想要抓他的打算。
為什麼?
安陌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放開手裡的門把轉身就要走人,習夜絕卻攔住了去路,看也不看她,直接說,「直說了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吧,這樣多沒意思,你堂堂一個組織首領,連自己的想法也說不出口,是不是太可笑了?」
「那又如何?」安陌倒是笑了,「如果我說,我看上你了,所以才不遠萬里追隨而來,你相信嗎?」
聞言絕爺面不改色,而是略微思考了一笑淺淺到,「如果在裴上校不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我可能還會有點兒相信我人格魅力不錯,連fbi上校也吸引住了,可是在知道你知曉我身份的時候,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言辭,任由別人都明白,那我再跟你說我信,那不是欺騙嗎?一個說謊的男人,魅力我就不知道在哪裡了。」
他的話將她堵得一點也說不出來,安陌心裡想,這男人怎麼變得越來越陰沉了,也不再說話,而是略微想了想說道,「要不,我跟你合作?」
一直想找一個理由讓習夜絕答應跟自己合作,自己變相的幫他,這個男人的背後勢力,她迄今為止,也不知道,戰魂堂到底是他一直以來的勢力,還是隱藏著身後另一種勢力的表象,也許就是這樣,只是大家看到的戰魂堂跟他所展現出來的戰魂堂不太相同。
習夜絕聽著言語,好笑的挑眉,「你站在什麼樣的立場跟我談合作條件?」
安陌語塞,想來也是,跟fbi一直有交集的便是黑手黨,其他的fbi倒是涉及很少,就算洪門殺人放火了,那是洪門自己的內部事情,跟fbi有什麼關係極品戰尊。
想想也是,她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麼讓她幫他?
「那就無話可說了,請讓開。」
安陌說想就像越過習夜絕離開,習夜絕再次側著身子擋住了安陌,「裴上校,理由,來這裡的理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活著你認識這裡面的誰?讓我來猜猜,安陌嗎?」
「那位跟你鬧著不清不楚緋聞的女星?」安陌故作詫異,一臉要求證實的八卦樣子,習夜絕的心一寸寸的變得通涼。
曾經,他只給了安陌一個結婚證,沒有任何形式的婚禮。
沒有任何形式的其他證明方式,甚至沒來得及告訴世人,她安陌,是他習夜絕的妻子,名正言順。
只是如今,他想給與,那個人已經不在原地。
習夜絕苦笑一聲,獨自嚥下只有自己懂得的苦澀,在安陌錯愕的目光中轉身離開,將車速飆到了300.安陌錯愕的盯著遠去的車身。
目光中帶著幾分擔憂,身後不知何時,屬下已經等著,「上校,我們……」
他是跟著安陌一起從獵人學校畢業選入fbi的,也是安陌將他提攜上來的,對安陌,他是百分之百的效忠,他是黑人叫安德烈。
安陌眨了眨眼睛,將眼底的擔憂抹去,轉頭,「安德烈,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件事大少說他會插手,二少離開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大少說是自己的疏忽,讓你別擔心。」
「別擔心?」安陌尖了嗓子,但是很快冷靜下來,眼睛望向不遠處的夜色中,似思考著什麼,轉而笑了,「時刻戒備著,我想,賀連昊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留意一下幼兒園,至少不能讓他靠近習茉歌。」
安德烈點頭。
習夜絕的車停在高架橋上,前面是一排悍馬,悍馬前面是一輛邁巴赫,在夜色中單調得有些凌氣,拉開車門下車,習夜絕悠閒的靠在車頭前面,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車。
車牌號是騷包的88888.
這身份非富即貴,對面的車車門被打開,一個男人下車,微長的頭髮劃出好看的弧度,那張冷淡得張弛有度的臉緊繃著,夜色瀰漫,凌氣弒殺。
習夜絕瞇了瞇眼,盯著眼前的男人,賀連凜。
墨西哥t連黨的首領,他怎麼會在這裡?
習夜絕似笑非笑的開口,「攔著我去路是什麼意思?你來t市還要我接風洗塵嗎?」
「你說話真難聽。」賀連凜冷哼,將習夜絕上下打量了一圈,心裡暗想,以後別指望不叫我一聲哥能將安陌從墨西哥娶走,你現在就囂張嗎,以後看我怎麼修理你。
賀大少的心裡非常陰暗,站在一邊的柏松扯了扯嘴角。
大少你沒事找抽型的,根本是為了堵習夜絕而放棄了正事,你這是想要做什麼做什麼?
「喂,習夜絕,你倒是真的想找到安陌嗎?」
習夜絕瞳孔一縮,不明白賀連凜的意思,賀連凜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你也明白賀連昊跟我的關係,相信你也查到了安陌跟賀連昊是兄妹,那麼我是賀連昊的哥哥,你覺得安陌跟我是什麼關係?」
「我知道你是安陌的大哥,不用說的那麼複雜妃常偷心:本宮不承歡全文閱讀。」
習夜絕不以為意的說道,即便安陌是他妹妹那又如何?跟他習夜絕沒關係,他要的只是安陌這個人,跟她的身世沒關係,如果可以,他真的倒是希望安陌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親人。
可是他不能改變原有的親人,所以在他看來,賀連凜跟安陌能有多少關係?
就算真是安陌的親哥哥,那麼站在什麼立場來跟他說?
習夜絕明顯的不悅,讓賀少倒是挑眉,心裡暗忖,你就得瑟吧你,以後有你哭的。
「看來你是不關心了,那也罷,我不想說了。」
說著賀少就要抬腳離開,習夜絕見他那傲嬌樣子就想踹他,「賀連凜,你專門給我找不痛快來了是吧!」
賀少上車的動作一頓,隨即轉過腦袋,眨了眨眼睛,笑道,「就當我這個做哥哥的跟妹妹討回一個公道,你只是給了一張結婚證書,憑什麼讓她對你死心塌地,憑什麼讓她拋棄掉一切只為為你付出?」
如果聽了這話,習夜絕還能冷靜,他就不是習夜絕,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賀連凜面前,就是沒讓他上車,兩個男人都是天之驕子,對視而立,總帶著幾分詭異到茫然的氣息。
安駱斯和柏松明事理的站在一邊,這樣是打起來,誤傷了他們可不好。
「賀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少雙手抄在褲子裡,嘴角掛著欠抽的淺笑,「安陌沒死,這是我給你的線索,也是唯一能給你的線索,沒打算給你很多,也沒打算一點也不給你,你要是聰明人,就走到我妹妹最受不了你什麼,你要是想將她逼出來,憑你的智商,我不用我教你怎麼做,但是你知道我是個商人,至於……」
「三個港口的交易場所,外加一條航線,專屬你t連黨。」習夜絕眼睛也不眨一下說出條件。
賀少驚愕的看著他,摸著下巴像是在考慮這個事情的可行性,他來之前,是想過自己能得到好處,可沒想過自己能得到這麼大的好處,他現在倒是想知道,他對安陌的底線在哪裡?
他很好奇啊!
賀少張開五指,伸到習夜絕面前,「五個港口。」
「成交!」猶豫也沒有,習夜絕點頭答應,賀少覺得自己還是太客氣了。
柏松和安駱斯在一邊心裡集體罵娘,賀少太沒節操了,太沒道德了,居然將自己的妹妹拿來做交易,真是奇葩,誰說來找二少來著,現在正事沒幹,到將自己妹妹出賣個徹底。
鄙視,齊刷刷的鄙視。
賀少一笑,「習夜絕,有時候自己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安陌當初跌下大海,可能毀容,可能其他意外被換面,你想想你身邊可是出現了讓你那兒覺得都熟悉的人,至少不看那張臉,每一處都是你熟悉的感覺,有時候看人,要用心,眼睛只是一個擺設。」
話說到這裡,習夜絕要還是不明白,那他就不是習夜絕了。
驚愕了半響,妖嬈的嘴角掀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賀少彎身上車,再三叮囑了記得約定,便離開。
習夜絕上車,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遠遠看見安陌一個人走在梧桐大道上,走走停停,像在回憶著什麼,將車遠遠停在一邊,絕爺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前,扣著安陌的肩膀迫使安陌對著自己,「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對我說,你不是安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