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安陌的人是柳姿,單調的黑色包裹著性感的身段,奧斯第一次看到戰魂堂的女人,錯愕之餘更多的是欣賞,dana輕輕咳嗽了一聲,指了指緊閉的房門,「安陌在裡面,你帶走吧!」
柳姿撩人一笑,倒是平添了幾分嫵媚,長長的頭髮豎在頸後,發尾垂於胸前,盯著dana和奧斯看了半響,這才走上前坐在沙發上背對兩人,「ak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或者,你們在預謀什麼。」
「你有被害妄想症啊!」奧斯冷譏,走到柳姿身前,長得好看又怎麼樣,如果他們真的不是誠心的,她能進到這裡,站在他們面前?
無視他的冷笑,柳姿將目光打在奧斯身上,挑眉,「看來,確實有問題,雖然我不知道問題在哪裡,但是安陌我今天帶走了。」
站起身,掃了一眼身後的dana,柳姿陰暗的笑了笑。
dana別開目光,他沒想到,會遇到這個女人,還真是```頭疼。
柳姿扭著性感的水蛇腰,走進房間,安陌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而且渾身上下全是傷,讓人看得心裡十分不忍,以前,只要安陌出事,絕爺總是在她身邊,現在,就連絕爺也聯繫不到。
那種落差,相信安陌心裡並不好受。
上前將安陌從病床上抱起來,覆在她耳邊輕輕歎息,「安陌,我們回家,絕爺在等你。」
柳姿只看見,安陌的眼角,漸漸溢出的眼淚。
脆弱得像個孩子,絕爺將她保護得太好,好到接受不了一點打擊,所以,安陌一捏就碎。
出車禍這麼長時間,絕爺不管不問,她心裡想必難受,就連醒來也是不願。
越過dana身邊的時候,柳姿倏而轉頭看著dana,「dana,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你們今天沒為難安陌,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是我想了想,我兩兩清不了,你欠我的是一條命,這個人情攤在這裡,我等待你找我要回,可是你欠我一條命,希望你沒忘記。」
dana很無語的看著柳姿,這就是這麼多年,他不想見她的原因,這女人,總是能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你想反駁都找不到機會,還真是坐實了冷傲無情這個成語。
當初,在加勒比海,柳姿救他一命,當時他命在旦夕,全身是傷的望著她,希望她能伸出援助之手,可是這女人卻跟他談條件,說了,要是你覺得你沒耐性聽我說完,別求我啊!
男人是傲氣確實控制著他要放棄,她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讓他沁血的身子懸在郵輪之外,那時他全身上下都是傷,跌進大海絕對的毫無生還可能。
咬牙切齒的等著他,她卻慢條斯理的說,給你一個機會,你看看要是不要。
比耐心,柳姿最不缺,特別是在折磨人的時候。
她長得漂亮,笑容妖艷,能不動聲色的制止準備前來幫忙的人,將他就這樣涼在一邊,他有想過,要不一起死得了,下一秒被這個女人毫不留情的拆穿。
別妄想能同歸於盡,你身上有血,鯊魚殺你比較快。
「``````」
那時候,他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硬是逼良為娼,答應了諸多不平等條約,兩人那次一別,就還真是多年不見。
如今見面,柳姿長得更加妖嬈,可是那種骨子裡早就根深蒂固的頑固,倒是有增無減。
「我知道。」
dana很有自知之明,今天他要是給不了一個柳姿滿意的回答,他別期望柳姿能從他面前消失。
柳姿滿意的勾唇,抱著安陌離開了別墅。
奧斯眼睛轉了轉,「dana,你跟她```」說著,他的眼神變得曖昧起來,底下藏著一抹旖旎之色,讓人浮想聯翩。
dana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我跟她什麼也沒有,誰要跟那種女人有點什麼,這個世界上,誰對那樣的女人有想法,一定是腦子被門擠了,不然就是進水了。」
遠在大馬養傷的薄櫻打了一個噴嚏,揉著高挺的鼻子,咆哮,「誰他媽在背後罵我。」
奧斯很無語,目光尾隨柳姿離開,一邊觀察著柳姿的戰鬥力,片刻,臉色一變,「dana,你是不是打不過她?」
奧斯本來是無心一問,卻正好踩到dana的地雷,dana整個人炸毛了,「是又怎麼樣?誰規定了男人一定要揍得過女人嗎?柳姿就他媽一個變態,能稱為女人呢嗎?」
奧斯:「``````」他什麼也沒說,這麼激動做什麼,隨即後知後覺的看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dana,臉色微紅,奧斯心裡咯登一聲,惡趣味的笑了。
「原來你真揍不過她。」
「你夠了啊!」
「咦,奧利知道嗎?」奧斯變本加厲,無視dana的咬牙切齒。
「``````」
「dana,別這樣,勝敗乃兵家常事,我不會鄙視你的。」奧斯一邊說一邊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dana轉身不理奧斯,迅速離開。
他跟柳姿這女人八字不合,見面總是丟人。
柳姿將安陌接到大馬,蘇煥和傑西卡也來到了大馬,安陌突然高燒不退,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醫生們根本束手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柳姿直接給冷決打電話。
不等冷決問什麼事,直截了當,乾脆利落的說,「你告訴絕爺,安陌要死了,要不要見她最後一秒。」
她真是受不了這種要死要活的樣子,安陌難受,不見得絕爺好受,遠在中東的冷決,一愣,倏而臉色大變。
莫晨走出來就看到冷決巨變的臉,瞇著眼睛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柳姿說,安陌要死了,問絕爺要不要見她最後一面。」
莫晨也是臉色蒼白,虛弱的習夜絕站在樓梯口,沉聲道,「準備飛機,回去。」
冷決和莫晨回頭,看到**著上身的絕爺斜倚在門口。
蜜色的胸膛上,全是不知名的痕跡,暗紫色的月牙形,就像魚鱗,一點點開始侵蝕他的肌膚,原本妖孽的五官緊繃,全身也緊繃著,他知道,絕爺是聽見了他的話。
所以可以完全將自己的生死置之不理,莫晨一口拒絕,「絕爺,我將安陌帶來這裡,你不能離開水池,進去泡著。」
說著就要過去扶習夜絕,習夜絕戾眸一閃,強硬得不容抗拒,聲線低沉,凌厲,「我說了,回去。」
莫晨腳步一頓,咬牙,拒絕,「不可以。」
「你喜歡這裡,你留下來就好。」
「絕爺```」莫晨的聲音有點顫抖,冷決也上前準備伸手扶習夜絕,可是他卻一把將冷決推開,「給我準備飛機,立刻,馬上。」
「你這樣子,準備去哪裡?」長廊的盡頭,墨焱和穆伊莎站在那裡,莫晨一臉如釋重負,太好了,她們來了,穆伊莎手裡抬著一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蟲蟻,還有劇毒厲害的蛇,籃子往地上一放,冷著一雙眸子大步朝前,怒視習夜絕,「老子花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讓你安分一點,就被你這麼幾秒鐘的糟蹋了,習夜絕,你他媽想死也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好不好?」
習夜絕轉身,「我不治了,我要去找安陌。」
穆伊莎冷譏,「找到她又如何,用習夜絕的身份去對她,還是習夜絕1號?就你現在滿身病毒的樣子,碰一下你,安陌死無全屍你信不信。」
習夜絕背對著她們的身子如被雷劈中,僵硬著站在原地。
大半個身子浮現出來的月牙暗紫色痕跡,讓他看上去像個怪物,沒想到以前在地下實驗室,居然被注射了這些東西,偏偏他沒辦法去恨。
該恨誰?誰想到了,會在這麼多年後出現了當初的隱患。
穆伊莎看著冷決和莫晨,一笑,「看著做什麼,將他抬回去放到池子裡,既然自己學不會控制,給我將他綁起來,看來他比較適合地下水牢,不知好歹。」
眼看著自己的成果被習夜絕糟蹋,穆伊莎又急又氣,說話也甚是難聽,墨焱直接上前一拳將習夜絕揍得彎下了腰,不費吹灰之力將他扛回內室,丟在了地下水牢,直接用手臂粗的鐵鏈將他綁起來,親力親為,一點也不客氣。
習夜絕一直沒說話,麻木的任由墨焱將他綁在水牢之中,在墨焱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問,「焱,我要這樣,綁多久?」
墨焱瀲灩的紫眸微閃,面無表情的說,「綁到你康復為止。」
「我要見安陌。」
「你見不到,你以前待過的地下實驗室,已經研究出一個能跟你腦子想通的怪物,他跟你一樣喜歡安陌,一樣在意安陌,一樣的聰明,你的思想,跟他同步,不好意思絕,你唯一輸在,沒他健康,他成功取代了你,想要讓另一個自己消失,你最好好起來,盡快,以大家覺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因為你是習夜絕,穆伊莎之所有說你有兩個人格,本身不是因為你是兩個人格,而是因為,你們的思想互相牽制,以前用他來控制你成為殿,現在,依然能用殿來牽制你,絕,不想害死安陌,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