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平時一直穿得比較嚴謹,打扮得樸素淡雅。舒殢殩獍低領露胸和過短的裙子她堅決不穿。有了,也給妹妹穿。妹妹小霖特別大膽,不知道她像誰?怪不得媽一直要罵她。
除了必要的應酬外,她平時也不拘言笑,不跟男人多搭腔,還保持著一定的防範心理。不管走到哪裡,她都不卑不亢,不冷不熱。除了求人辦事時,用自己特有的武器——迷人的目光給人以曖昧的注視外,她不跟任何男人隨便開玩笑,或者聲音發嗲地打情罵俏。
今天她穿著一條寬腰的直筒褲,中領的花襯衫,顯得既活潑又樸素。她坐在韓總面前,知道他不懷好意,卻必須裝糊塗,像個學生一樣低頭微笑,不說話。她想等他先說,看他究竟想要什麼?
「小聶,你很有定力啊。」韓總等了一會,見她不說話,就打破有些難堪的沉默說,「我等了你好幾個星期,你連一點信息也沒有。」
雯雯這才明白,原來他上次給她名片,還有那句暗示般的話,就是想讓他主動找他。她沒有找他,就是很有定力縊。
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也激烈地鬥爭過,可她不想走權色交易這條路。她知道社會上存在權色交易這種情況,也聽到過這種事,看見過這種人。光興隆集團,有人就在背後一數一大把。但她不想,她要走正道,想憑自己的真本事上去。所以,她拿到韓總的名片,聽到他的暗示後,裝作不知道,一點反映也不給他。
而韓總大概習慣了女人去主動貼他,也以為她像其它女人一樣,會主動去上門服務。是啊,社會上確實有個別女人,只要有結識權貴的機會,就會不顧羞恥地送貨上門。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現在,她又裝作糊塗的樣子抬頭去看韓總。韓總的目光有些色,在她身上幾個生動的部位掃來掃去,最後停在她的臉上,再跳到她眼睛裡,想接通她的心靈。她卻眨著眼睛不同意。
韓總又說:「說實話,你確實與一般女孩子不一樣。不僅長得漂亮,氣質高貴,身上還有著一種特別動人的東西。我第一次見到你,印象就特別深刻,也有些動心,所以一直忘不了你。炳」
雯雯聽得一驚一乍。她沒想到一個堂堂大總裁,跟一個部下談話竟然像談戀愛。而且說這種話,像說家常話一樣隨便,面不改色心不跳,可見他是說慣的。
雯雯的頭越垂越低。只聽韓總又說:「本來,像你這種借用人員,都是哪裡來回哪裡去的,可是因為是你,我就有些猶豫。」
雯雯的心格登一沉:他想把我打回去?就急起來,趕緊撩開眼皮定定地看著他,帶著哀求的神情說:「韓總,我好想留在這裡工作,請你幫個忙吧。我會感謝你的。」
韓總馬上追問:「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呢?」
雯雯依然裝糊塗說:「韓總,你的家住在哪裡?我想跟葉小強晚上去你家裡拜訪一下。」
韓總一聽,嘿嘿笑了起來:「小聶,你真的好可愛。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可以告訴你,我根本不缺錢,我只缺一樣東西。」
雯雯知道他要說什麼,卻還是裝糊塗問:「缺什麼?」
韓總大言不慚地說:「就缺像你這樣的美女。」
雯雯說:「韓總,這不太好吧?」
韓總又嘿嘿地笑了:「你真的與眾不同。別人要是有這樣一個機會,還不知道怎麼高興才是呢。你倒好,不僅不感激,還不要。可話又得說回來,這就是你可愛的地方,也是我喜歡的地方,對吧?小聶,只要你點一下頭,就可以正式調進來,然後呢?可以一步步得到陞遷,還有其它意想不到的好處。我想,你是一個聰明人,就不用我說得太明白了吧?」
雯雯的心有些發緊:我不同意,他就不批,我就不能調進來,就要錯過這樣一個機會。人生能有幾個機會啊?不,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她背上發熱起來,只得用自己特有的武器——目光去求饒似地盯了韓總一眼,意思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韓總卻死死地盯著她,盯得她身子都不自然地震顫了,他才移開。
韓總見她如此嬌羞美麗,更加激動得不行,馬上站起來,坐到她身邊,看著她說:「小聶,我想你應該也是一個想得開的女孩。你想想,你只要開放一點,什麼也沒有失去,卻可以得到前途,得到金錢,過上美好的生活,何樂而不為呢?」
雯雯往一旁閃了閃,嚅囁說:「我,只想能調進來,跟他在一起,就行了。當然,我也希望他,能夠有出息一些。」
「這就決定於你嘛。」韓總趁機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在上面撫摩著說,「這一切,都決定於你的思想。一個人的行為,前途,命運,都是自己的思想決定的。真的,你認為這樣不好,接受不了,那麼,我就在報告上寫上借用結束,回原單位的字。這樣,你就失去了這個機會。你的戀人,以後可能是丈夫,也就沒有多少前途了。至少在這裡是這樣,我說的是實話。你不要驚訝,其實這是很正常的,或者說,這種情況很普遍。」
雯雯想從他手中抽出手來,卻被他抓得緊緊的,抽不出。韓總不讓她抽出來,還將嘴巴湊到她嬌嫩的臉上「叭」吻了一口:「嗯,好細嫩。小聶,你真的很漂亮,我喜歡。否則,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幫你。真的,我這人喜歡說實話。」
雯雯嚇了一跳,想站起來,卻被韓總死死抓住了手,只得仄著上身會在那裡不動。她覺得左臉上濕濕的有些難受,就抬起右手擦了一個。她心裡真的很不高興,卻不敢跳開去。韓總見她乖順地坐在那裡不動,以為她同意了,就去辦公桌上拿過那份報告,在她面前抖著說:「小聶,你同意,我就在這上邊簽字了。我只要寫上『同意』兩個字,你就是興隆集團的機關工作人員了,馬上還會有更大的好處。」
雯雯看著他手上的報告和表格,很希望他能寫上「同意」兩個字!也想用他來遏制朱金和的非份之念,就點點頭說:「你就幫我簽了吧,我會謝你的。」
韓總一聽,馬上拿起筆在那份表格的最後一欄裡簽上「同意」兩個字。一丟筆,就抬起右手將她摟進懷裡。雯雯使勁抗拒,她把韓總的手從胸脯上擋開,頭揚著不讓他吻。但她不能喊響,也不能跳開去,怕被人聽見,讓人發現。她只能默默地推著他,躲閃他,拉下臉低聲說:「韓總,你不能這樣。你是一個領導,怎麼能這樣強迫人?」
韓總卻野蠻地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想解她褲子帶,她卻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她在初中裡就有了抗拒性侵害的經驗。雖然跟那次一樣,她的身體也有反映,可她就是不讓他解開褲子帶。韓總跟那個壞小子一樣,也是那樣手忙腳亂,氣喘吁吁,像一隻饞貓吃一條活魚。只是年齡不同,身份不一樣而已。
可韓總畢竟是個大男人,也是個情場老將,比那個壞小子得法得多。他一隻手勾住她的上身,另一隻手從她的褲子帶裡插進去。雯雯禁不住叫了一聲:「韓總,你不能這樣。」拚命把他的手拔出來。韓總再次要解她的褲子帶,她還是堅決不肯。
這樣糾纏了一會,雯雯急中生智,猛地翻身坐起來說:「韓總,這是辦公室,被人看見不好。」韓總還想壓倒她,她這才說謊道:「小心,我剛才聽見門外有人。」
韓總一驚,趕緊站起來,整理衣服,斯文地坐到辦公桌邊去。等了一會,見門外沒有聲音,他走去打開門看了看,回頭對她說:「沒人,你走吧。下次,我在外面開好房間,再發你短信。」雯雯趕緊站起來整理衣服,梳理頭髮,開門走出去。
過了一個星期,韓總就約她在外面的賓館裡見面。雯雯知道去賓館就完了,儘管她是被迫的,可別人不管是你是被迫還是主動,都一樣地會唾棄你!所以她不想去,也不能去,就以種種借口委婉地推拒。不是說老朋友來,就是家裡有事;不是說正跟葉小強在一起,就是說身體不適。
這樣推拒了六七次,韓總惱火了。那天,他以看一份報告為名,先到她辦公室裡來轉了轉,然後上去給她發短信:今天,你總沒什麼事了吧,快上來!六樓只是我一個人,很安全。」
雯雯明白再不去,他就真的要發火了。他發火,她和葉小強就都沒有好果子吃。去,他今天肯定不會放過她。你看他的短信多蠻橫啊,而且明確說,六層上就他一個人,幹那種事很完全。
雯雯心裡矛盾極了。算了,不去,堅決不去!雯雯倔強地別著臉,下著決心,看他能把我們怎麼樣?至多我們離開這個單位,到別的地方去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