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醫,不是說皇上急詔太醫嗎?你杵在這裡怎麼為皇上看病?!」睿王往右邊跨一步繞過他,而後加快腳步繼續往前走。舒虺璩酉
豈料,他才走幾步,就被人一把拉住了手,他回身一看,是方世雲。頓時他就惱怒起來,「方太醫,你怎麼回事啊?」
「王爺息怒,臣只是想,剛好撞見了王爺,就詢問一下王爺府上有沒有幾種珍貴的藥材,臣最近正為皇上配置一種能強身健體的藥丸。」方世雲以他一貫不卑不亢的語氣解釋道。
「這偌大的皇宮都沒有的藥材,本王小小的府上怎會有?」睿王沒好氣地道,說完隨即就轉身。
方世雲暗歎一口氣,急速上前幾步,擋住睿王的去路,「王爺別急著走啊,臣真的是急需幾種珍貴點的藥材,太醫署的用完了,臣也去皇上的藥庫看了,都沒有。也許王爺府上剛好有也說不定,臣可以用其他藥材跟王爺換取的,或者高價向王爺購買。」
睿王惱怒地看著擋著他道的方世雲,耐著性子聽他說完這一堆話。如果不是瞭解方世雲的個性,以及看到他臉上此刻正經地表情,他一定會以為他是故意跟他作對的。
「本王對那些藥材什麼的根本不懂,所以府上也不會有什麼珍貴的藥材,可能要讓方太醫失望了。方太醫還是另找他人問問吧。本王有要緊事辦,就先離開了。」雖然心裡很惱怒,臉上的表情也不和善,但他並沒有真正的發怒,還是很客氣地拒絕了他。
方世雲不是好惹的人,太醫署是他的天下,除此之外,朝中有好些官員也都聽他的,漸漸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好在這股勢力是屬於中立派的,沒有加入他和太后任何一方,更沒有要當皇上的野心,只是盡職盡責為百姓造福。
本以為說了這番話,方世雲就死心了,於是他往左跨了一步,打算不理會他就走人,他現在的時間每一刻都非常珍貴,絲毫都不能浪費。
豈料,他的去路再一次被堵住了,方世雲往右後方跨了一步,實實地攔住了他,用他依舊正經且不卑不亢的語調道,「王爺都還沒聽臣說是哪幾種藥,就說沒有,實有敷衍之意。」
睿王這回真的惱了,也不打算隱忍了,直接怒吼,「方世雲,你沒聽本王說有要緊事要辦嗎?耽誤了本王的正事,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首席太醫擔當的起嗎?滾開!」睿王此刻也顧不上會不會撕破臉了,一把推開他,為了他寶貴的性命,跟方世雲鬧翻也無所謂了,況且錯在對方。15174927
被推開的方世雲,在心裡再一次長歎一聲,而後穩住重心,繼續後退幾步,打算無視睿王的怒火,再一次攔住睿王的去路,「王爺,您放心,臣絕不會耽誤您正事的,王爺只需要花費不到一刻鐘聽臣說完即可。」臉上依舊是正經的神態,只是這會兒多了一絲絲的卑微。非常難得的卑微。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攔住去路的睿王,此刻快要怒髮衝冠了,「本王現在片刻也不能浪費,方世雲,你要再膽敢攔住本王,就別怪本王到皇上面前參你一本,說你妨礙公務!」說完他再一次推開方世雲,這一次因為怒火的原因,力道比之前重了好幾倍,方世雲被他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這一次他再沒有時間攔住睿王了,因為睿王的腳步加快了幾倍,幾近到了小跑的速度,他得要使勁跑過去才能追上。而且他也沒必要再跑去攔他了。
睿王已經惱怒到了不惜要與撕破臉的地步了,應該……算是焦急萬分了吧?那他就算是完成了剛剛皇上交代的任務了。
他朝睿王的背影再投去一眼,暗忖:睿王是有何事如此心急?他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樣子呢。
估計是皇上整慘了吧……方世雲如是想到。
而後,他抬腳鎮定地往皇上的寢房走去,沒有絲毫的心急。因為皇上根本不在寢房,他就算是衝進去也枉然。
成功擺脫方世雲後,睿王急急地走出宮門,坐上來時的那輛馬車,吩咐車伕快馬加鞭趕回王府。
此刻入夜已許久了,離午夜時分還剩一個多時辰。睿王坐在飛馳的馬車裡,拿出袖袋裡的翡翠玉珮摸了摸,心裡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玉珮已然到手了,馬車也正在趕往王府的路上,如果沒有意外,無需半個時辰便可到達。
那麼他就還有一個時辰等待那殺手的到來,他們也能交易成功,而他會知道江湖第一神秘幫派——程野幫的總巢在哪裡,同時也能保住自己珍貴的性命。
然而,就在睿王鬆一口氣的時候,馬車突然往旁邊倒塌了,由於事出突然,他本身又正想著事情,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身子也跟著馬車倒下了,他更沒有時機飛躍出去,馬車就整個翻轉了過來,馬車上的紅實木木凳,壓傷了他一根腿骨。
「王爺!王爺,您有沒有怎麼樣?」車伕焦急地聲音從外面傳來,他坐馬車外面,出事的時候,他反應很快地躍下了馬車,所以毫髮無傷。
睿王撐起身子,運行內力,把整個馬車震爆開來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緩緩地站起,微跛著腿走到車伕的面前,噴怒地問,「到底怎麼回事?!」
馬伕被他的怒吼嚇到驚恐地跪在地上,瑟縮著聲音,結結巴巴地回答,「王爺饒命!奴、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馬車走著走著就、、就這樣了。」
「你個狗奴才!出發前沒有仔細檢查嗎?」睿王再一次怒吼道。
太太豈料世。「奴才在出府之前有好好檢查的,路上也沒事。剛剛、、剛剛在宮門口,奴才都是、、都是寸步不離車地守著,別人根本沒有機會做、、做手腳的。而且,奴才在啟程時也有、、也有檢查一遍的。」
「哼!」睿王冷哼一聲,然後艱難地舉步走向馬車,車身是他剛剛用內力震碎的,一眼看去,左邊的車輪整個輪軸都碎了。
這車子才用沒多久,車軸絕不可能是用久了磨損壞的,一定時候有人動手腳了。
哼!愚蠢的車伕,就算他片刻不曾離開馬車,高手一眼可以在他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做手腳。
該死的!是哪個畜生幹的好事?好大的狗膽子,竟然動手動到本王的身上來了,等他查到,一定會讓他全家死得奇慘無比!
睿王憤怒地咬咬牙後,走到馬車前面,拔出佩在腰身的劍,一劍挑斷了綁在馬身上的繩子,站前方的駿馬頓時脫離了破爛的馬車。睿王一個健步躍上馬,朝跪著的車伕冷冷地道,「哼!如此失職的狗奴才,本王今天就繞你一命!從今以後別讓本王再看到你!」說完,他雙腿一夾馬肚,飛馳而去了。
回到王府比預定的時間多了一刻鐘,離午夜時分還有半個時辰。
他到寢房換下身上佈滿灰塵的衣裳,也順便洗掉了一身的狼狽。然後他才走進書房,到密室裡取出十萬兩金票,坐在書桌前等著那殺手的到來。
後來,他們交易很順利,那殺手沒有再為難他,也大方地答應,明天便帶他到程野幫的總巢。
直到具凜離開他的書房,睿王懸著的心才放鬆了下來。好在,殺手就算無情,卻也有職業道德。不會做出拿財殺僱主的事情。
其實哪裡是因為殺手具有職業道德。他會保住性命,全都是因為具凜背後的金仲程。這一切都是金仲程主導的,是他不想睿王死的那麼容易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會活過今晚。
殺手有職業道德?哼!那是對一般人而言的,如果是對自己看不順眼的僱主,照樣可以拿了錢就直接殺掉,誰還管你道德不道德的,可笑!有道德,就不會跑去做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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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走後,金仲程很快就退出了金安宮,飛到天心居。11fgt。
他知道,炎如此焦急說的一定是大事。
所以他是帶著沉重的心情踏進天心居大廳的。
然而他踏進天心居的瞬間,便看到主座上旁邊站著一個青衣男人,背影很熟悉,卻不是他四個男弟子中的任何一人。
那人此踏進天心居的瞬間,便看到主座上旁邊站著一個青衣男人,背影很熟悉,卻不是他四個男弟子中的任何一人。
那人此刻正仔細地瞧著主座背後的那副古典美人圖。在聽到腳步聲後,迅速地回過身,然後揚起一抹很開心,很溫暖的笑容喊道,「程哥,好久不見。」
金仲程一愣,隨即也露出欣喜的笑容,「霖弟,你回來了?」
他激動地上前幾步,一把抱住青衣男子,「哈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片刻後,他退開來,雙手抓著青衣男子的手臂,皺眉道,「剛到的吧?瞧你一身髒兮兮的,怎不提前告知一聲,也好讓哥哥準備準備一下呀。」口氣似在抱怨,眼裡嘴角卻是滿滿地寵溺。
如果古月彤在場,見到他這表情,一定會嚇掉下巴,因為金仲程除了在她面前,從不曾在別人身上露出這種表情。
來人是誰呢?金仲程會如此特別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