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此時卻只能揀好的說。舒虺璩酉也只有這樣說,才能彌補他的過錯,表達他此時的心情。他看似在誇讚雯雯的詩,其實是在誇讚她人。當著好友和妻子的面,直接誇讚她人,有***份,也不太好,所以他只能誇讚她的詩。
沒想到他這樣一誇讚,正中葉小強的下懷。原來葉小強領戀人來拜識他,不是向他來展示戀人美色,而是有目的的。他見時機成熟,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吳主任,呃,我想把她弄到我們集團總部來,不知你,能不能幫我們想想辦法?」
朱金和眼前一亮,卻故作沉吟著,沒有立刻回答。葉小強又說:「你們辦公室,還能安排得進個把人嗎?雯雯有點文字基礎,你再帶帶她,就可以當文秘了。當然,安排進其它科室也可以。」
朱金和心頭一跳,撩開眼皮去看坐在一旁的呂雯雯。沒想到呂雯雯正期待地看著他,同時又曖昧地衝他嫣然一笑,聲音甜美地說:「吳主任,你也不要太勉強。有這個可能,就幫我一下。我和葉小強會感謝你的。實在不行,就算了。」
朱金和移開目光作深思狀。可不一會,他又禁不住去盯呂雯雯:「好吧,我試試看。得想個理由,向上提出申請。嗯,我跟韓總倒是關係不錯。什麼時候,我跟他說說。要是真能調過來,你們小兩口,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嫦」
他發現呂雯雯一聽他說跟韓總關係不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又故意調他們胃口似地說:「其實,小兩口在不在一起,倒是小事;福利待遇不同,也是小事。關鍵是,在下面的培訓學校教書,跟在集團總部工作,名聲不同,前途也不一樣。」
這樣一說,葉小強和呂雯雯更加迫切了。呂雯雯率先指著放在沙發腳下的那只塑料袋,對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朱金和妻子說:「師母,這下面有幾斤螃蟹,是不是先處理一下?」
說著看了葉小強一眼。葉小強這才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塞給朱金和說:「一點小意思,不要見外。妻」
裡面裝有二千元錢。他們來之前進行了商量。呂雯雯對葉小強說:「到了那裡,你看我的臉色行事。我朝你看了,你才把紅包拿出來。不看,就不要拿出來。錢要用在刀口上,看吳主任的情況再定。」
朱金和妻子說:「這是做什麼呀?朱金和,你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就收人家的東西?」
葉小強覺得呂雯雯叫她師母是不對的。他與朱金和是校友,現在又是同事,怎麼能叫他的妻子為師母呢?當然,呂雯雯的意思他也懂。她把朱金和當成了文學上的老師,這樣,他的妻子就是她師母了。可他卻不能這樣跟著叫,就依然像上次來請朱金和幫忙落實工作時一樣,親切地說:「張醫生,這你就見外了。我們都是自己人,事情成不成,沒關係的。」
呂雯雯馬上站起來,把塑料袋拎到廚房裡,然後跟朱金和妻子討著近乎說:「師母,瞧你說的,一點小意思,還這麼客氣?」
他們走後,妻子張醫生就陰下臉,半認真半玩笑地對他說:「這個呂雯雯,太漂亮,你要當心點。」
朱金和心虛地叫起來:「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啊?她是我,校友和同事的戀人,你想到哪裡去了?真是。」
他們已經結婚五年了,生有一個四歲的女兒。都說婚後四五年,是婚姻圍城中的男女最容易出軌的時候。他承認這話說得有點准,因為他發現自己結婚三年以後,就開始心浮色躁不安份起來,一心想著出軌嘗新鮮,暗中找刺激。
大約是結婚的鮮艷感已經嘗盡,兩人的審美疲勞達到極限,家庭的責任感漸漸被獵艷好色的心理所替代,更被周圍越來越嚴重的情人現象所誘惑,給單位裡見慣不怪的***之風淹沒了吧。
他們也是在徵婚網上認識的。那天,他們相約在本市一個茶室裡見面後,一見傾心。他覺得她端莊秀麗,活潑可愛,聰明能幹,就開始熱烈追求她。他不斷地約她見面,吃飯,看電影。約到第五次的時候,他才在電影院裡暗中抓了她的手。出來後,他在送她回去的路上,激動得不行,鼓了幾次勁,才大膽地擁抱親吻了她。
於是,他們就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帶給雙方的父母親去認可。後來擁抱接吻是經常的事,可一直到半年以後,她才在他的再三請求下,跟他上了床。
愛愛作多了,他們自然而然就結婚了。他們的許多條件都是般配的,也是相愛的,所以婚後小夫妻倆恩愛幸福,小家庭也和諧美滿。尤其是蜜月期間,兩人可以說是如膠似漆,每天都要愛愛二三次,盡享男歡女愛的美妙。後來她懷了孩子,愛愛節制了一些,但依然熱烈而幸福。
生了孩子,妻子的一部分愛就轉移給了孩子。她比他小兩歲,看上去卻比他大了幾歲。他依然是那樣的年輕瀟灑,風流倜儻,而她則明顯像一個家庭主婦,比原來遜色多了。但他的心也在妻子身上堅守了三年。
三年過後,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突然之間就心浮色躁起來。他心裡總是感覺不太踏實,覺得自己這一生不能只品嚐一個女人。那樣,他的生活也就太單調了。
是的,他覺得自己長得不錯,各方面都很優秀,感情生活應該更加豐富一些。他內心深處總是隱隱地覺得,有一個更加年輕美麗的女孩,或是風流迷人的少婦,在一個看不見的地方等著他。一想起這種婚外情,他就感到說不出的興奮和刺激,甚至渾身來勁。
於是,他的目光就變成了兩隻靈活的梭子,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在周圍掃來掃去,搜尋年輕漂亮的異性。他一直控制不住地要盯她們身上那三個動人的部位,捕捉她們曖昧的目光。
他好想找一個漂亮性感的異性,驚心動魄地出軌一次,或者好好地愛上一場。他相信這是一個男人的本能,或者說是所有男人的本性。
其實,他妻子還只有三十歲,在別人看來也許還很年輕,也很有魅力。他也能跟她保持著正常的性生活,一個星期不少於愛愛兩次,卻總是感覺她越來越闇然失色,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激情。
他也像單位一些男人一樣,去娛樂場所和髮廊裡找過幾次小姐。可他覺得這種打一炮換一個女人的方式不好,那種拔出炮筒就形如陌人的小姐,他打心眼裡看不起她們。
所以,他非常迫切地也想與單位裡一些有錢有權的男人一樣,找一個固定的情人。他知道,甚至親眼看到,單位裡一些男人,特別是科長以上身份的男人,暗裡地幾乎都有情人。有些是同事,更多是的則外面的女人。這些情人都比自己的老婆年輕漂亮,性感迷人。
他雖然還只是辦公室副主任,可他覺得自己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比他們差。長相他是英俊的,學識和水平在單位裡起碼能排入前五位,人緣和前途也不差啊,憑什麼就他沒有情人呢?
就像在大學裡一樣,許多比他差得多的同學都談上了戀愛,而他直到大三下半學期,才匆匆忙忙與外班一個被挑剩下來的女生接上了關係,快要畢業時才與她上了幾次床,也算是有了婚前的性史。
怪不得有人說,有些男人就是有女人緣,而有些男人即使再優秀,也沒有女人緣。他真的有些搞不懂,這女人緣究竟是怎麼來的呢?
也許是他的要求太高了吧?他從開始想找情人的時候起,也就是婚後第四年起,他留心著單位裡那些有明主但還沒有暗主的女人,覺得一個也看不上。有幾個好的吧,早已被人搶了去,有了暗主,他不能去跟人爭奪。
他自小就有超然物外與世無爭的個性,在感情上更是如此。從初中裡產生朦朧的性意識開始,一直到大學裡,凡是有了戀愛方向的女生,他一律避而遠之,再好也不追求。他認為,要找就要找一個專門屬於自己的女人。婚前,是專門屬於自己的戀人;婚後,則是專門屬於自己的情人,當然,她的丈夫或戀人除外。
單位裡也有兩三個女人暗中對他有意,曾多次以某種私密的方式,向他發送過曖昧的信號。他卻都沒有動情,更沒有接納。譬如,他一個辦公室裡的洪海燕。他被提為辦公室副主任的時候,正好三十歲。而洪海燕卻已經三十六歲了,剛剛通過韓總的關係,從鄉下一個廠裡的質檢科調上來不久。她頗有幾份姿色,平時在辦公室裡目光流轉,聲音發柔,讓人有些動情。可她來了不到半年,就傳出了男女關係的緋聞,說她與韓總關係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