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陶琴在關鍵時刻想到了這一點,沒有往四樓的女部走去,而是直接上了五樓。舒骺豞曶
回到五樓的小姐房,她再也沒有心思接客了,呆呆地坐在那裡,腦子裡在想著應付這個突發危急事件的辦法。
趙小軍的突然出現,還有吳建軍無意中透露的,市裡調來一位新書記,他們的人都很害怕的話,讓她幡然醒悟,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經過這幾天激烈的思想鬥爭,她決定要將功補過,重做新人。
起碼不能害了於雯雯,再害她的男朋友趙小軍。他是一個讓人羨慕的大帥哥,好男生,你不能再做對不起他的事。所以,她要趁這個機會,營救於雯雯,也挽救自己。
她想來想去,覺得趁明天跟於雯雯談話的時候,悄悄把趙小軍到這裡來找她的事告訴她,然後跟她一起設法對付吳建軍。想到這個好辦法,陶琴糾結的心才稍微放鬆了一些彗。
第二天上午十點,吳建軍真的來了。但不是他一個人來,而是帶著兩名凶戾的保安一起來。走到她的宿舍門口,吳建軍對著裡面說:「陶琴,走,我們去那邊吧。」
陶琴沒想到他帶來兩名凶戾的保安,一副準備行刑的架勢,心裡有些緊張。但在宿舍裡三個同事和門口兩個保安的注目下,她還是很鎮靜地從床沿上站起來,一聲不吭地走出去,跟著他們往西邊的鐵門走去。
走在過道裡,吳建軍掉頭對她說:「跟她說的話,你想好了嗎?到了裡面,你不要亂說什麼,否則,對你沒有好處。畢」
陶琴輕聲應答:「嗯,知道了。」
快走到鐵門前的時候,陶琴的心提了起來。她已經兩三天沒有聽到於雯雯沙啞的喊叫聲和瘋子一般的拍門聲了,不知道她怎麼樣?又在想些什麼?
她見了我,會不會指著我破口大罵?甚至撲上來打我呢?陶琴走在三個打手的身後,心裡很是害怕。她對不起於雯雯,平時想起她,心裡就內疚。
吳建軍來到鐵門前,還沒開口說話,裡邊的保安老張就迎出來:「吳總,你來啦。」
吳建軍虛張聲勢地說:「把門打開,我們要找7號房談話。」
「匡當」一聲,厚重的黑色防盜門打開了。吳建軍隨老張來到七號房的門前,老張上前打開那扇全封閉的白鐵皮門,對著黑洞洞的裡邊說:「7號房,吳總來找你談話。」
狹長的緊閉室裡光線幽暗,空氣混濁。於雯雯臉色蒼白,神情憔悴地躺在那張單人床上。她聽到老張的聲音,只動了一下腳,沒有坐起來。
吳建軍心虛地帶著兩名保安走進去,走到於雯雯的床前,看著她,愣住了。
儘管於雯雯已經餓得肚皮癟癟的,差點貼著脊骨了,蒼白的臉憤怒地扭曲著,但還是掩飾不住她身上的迷人魅力。她的臉依然是那樣的美麗,胸上的雙峰被癟下去的肚皮反襯得更加豐挺,苗條的身材也顯得越發性感。
吳建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色心大動。他真想伸出手去,抓她的胸脯。但他不敢當眾行淫,更怕像張小虎一樣出醜,他也忌怕這個貞烈的美女,所以帶了兩個保安來助威壯膽。
他本想用她來釣出趙小軍的:要是陶琴勸說無效,他就讓兩名保安把她拉出去,拉到前面營業樓的四樓樓梯口去當眾污辱她,讓趙小軍跳出來。
現在見了於雯雯,他的想法又有了變化,原來想強bao她得到她的色心再次起動。他想在陶琴勸說無果後,把梁匠支走,然後讓兩名保安按住她的頭和腳,他再撲上去強bao她。他不能像張小虎一樣丟臉,沒得到她,反被她咬傷鼻子。
「於雯雯,你坐起來。」吳建軍聲色俱厲地說。
於雯雯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就閉上眼睛不看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吳建軍衝著她說:「你到這裡已經快一個星期了,應該想好了,到底怎麼辦,今天你要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說法。我們要根據你的態度,再作出相應的處理。」
於雯雯狠狠地偏過頭,不理他。
吳建軍回頭對縮在後面的陶琴說:「陶琴,你再好好勸一勸她,我們在門外等你們一會。最好讓她回心轉意,否則,一切後果由她自負。」
於雯雯一聽到陶琴的名字,眼睛一下子睜開了。她掉過頭來找陶琴,陶琴嚇得不敢走上前去。
於雯雯看不到她的身影,就有些吃力地翻身坐起來,抬手指著她破口大哭:「陶琴,你還有臉來勸我?你自己不要臉,還要把我也騙過來,拉下水,你還是個人嗎?」
陶琴臉如土灰,嘴唇嘟索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只是一個勁地給於雯雯使眼色,但於雯雯以為她是在做鬼臉,就更加氣憤地罵:「你讓他們把我放出去,否則,我就是死了,做了鬼,也要來報復你的。」
陶琴見吳建軍他們站在那裡沒走,就訥訥地說:「於雯雯,你這是何苦呢?與其這樣生不如死地被關在這裡,還不如像我這樣的好。」
於雯雯聲嘶力竭地說:「我死也不會像你這樣的,你們快放我出去,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死在這裡。哪個混蛋敢來打我主意,我就跟他同歸於盡!」
吳建軍又氣又恨,咬牙切齒地對她說:「你不要太囂張,我們這是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再執迷不悟,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不怕,至多一個死!」於雯雯可著嗓子喊。
吳建軍惱羞成怒:「你真的不怕死?」做出要上前強bao她的架勢。
陶琴趕緊上前說:「吳總,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她再說說。」
「好,給你們一個小時時間。」吳總兵轉身對兩個保安說,「走,我們到門外去等她們。」
陶琴等他們走出去,連忙上前,彎下身子,想給於雯雯說俏俏話,把趙小軍來找她的事告訴她。外面有三個打手聽著,屋裡還有監聽器在監聽,她不能說出聲來。
沒想到她剛走到她面前,於雯雯就怒不可遏地搧了她一個耳光:「你給我滾——我看到你,就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陶琴掩住被打疼的臉腮,稍微愣了一下,又趁於雯雯發呆的間隙,迅速獎嘴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趙小軍來找你了,不要出聲,否則,你們都有危險。」
於雯雯渾身一震,瞇起眼睛懷疑地盯著她,斷送著她話的真假。
陶琴又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你要裝作同意,先走出緊閉室。我再去找趙小軍,讓他來把你救出去。」
於雯雯暗淡的目光銳亮起來,她認真地打量著陶琴,判斷她這不是在騙她,而是真的想救她,才與她對視了一眼,衝她輕輕點了點頭。
陶琴抓起她的右手,像演員一樣演起來:「雯雯,我真的對不起你,你罵我,打我,我都不怪你。」
於雯雯開始配合她,假裝作使勁掙脫著她的手:「你放開我。你用謊話把我騙到這裡,我恨你!」
陶琴現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可是雯雯,我也是為你好,想讓你多掙點錢,才這樣的啊。」
「狗屁。」於雯雯像真的一樣,衝著她大聲叫罵,「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還為我好呢?我現在還怎麼去學校?怎麼出去見人?」
陶琴耐心地說:「所以,雯雯,你也不要太固執了,你就屈就一下吧,像我這樣,隱名埋姓地在這裡做一段時間,賺了錢再出去,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段經歷,也沒事的。」
於雯雯沉默了一下,口氣稍微軟和一些說:「你說得倒輕俏,這種事情能瞞得住嗎?」
「怎麼瞞不住?我們至多不要這個學歷嘛。」陶琴越就越流利起來,「另外,你想想,你這樣固執,不肯屈就,這裡能放你出去嗎?不可能的。剛才,吳總不是說了嗎?你再不願意,他們就要採取行動了,那樣可就慘了。我已經在外面,不知替你求過多少回情了,你還是想開點,暫時忍辱負重一下吧。有言道,識事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於雯雯不出聲,以示有些動心。
陶琴繼續裝模作樣地勸說:「你要是願意,我可以替你向吳總和周總求情,發揮你天生麗質的優勢,慢慢在這裡當頭牌。現在,什麼最重要?還是有錢啊。有了錢,什麼學歷證書弄不到?」
於雯雯沉默了一會,才像想通一樣地對陶琴說:「那我有個條件,你們能答應嗎?」
陶琴高興起來:「什麼條件?你說,只要做得到,我就去跟吳總說。」
於雯雯噘著嘴說:「你們非要逼我去做這個生意,可以,但得讓我適應幾天,總得有個熟悉和適應過程吧?」
「幾天?」陶琴偷偷給他做著三天的手勢,「你說個數,我去跟吳總說。」
這時,門外的吳建軍輕輕乾咳了一聲,意思是只要她願意,就應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