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邊開邊說：「有，商務套餐，品種很多的。舒殘顎副」
出租車開了十多分鐘，來到人民路上島咖啡的樓下。趙小軍付出車錢，出來與高麗往裡走去。走到裡邊，他們選擇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包廂。
趙小軍把高麗讓進去，他才進去與她對面而坐。他先點茶，然後放下門簾，神情凝重地與高麗對視著說：「今天，我們開誠佈公地談一下，我非常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和幫助。」
高麗端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沒有吱聲。她也感覺今天的談話非同一般，所以心情有些沉重，甚至有些複雜。
包廂裡很安靜，也很溫馨，但氣氛有些緊張謇。
趙小軍有些戀愛經驗，也懂得一些女孩子的心理。他把雙肘撐在桌子上，靜靜地看著高麗不安的神色，心裡想，戀愛的女孩最吃醋，除了妒嫉之外，其它的事都好說。所以只要不把他與雯雯的關係說出來，也許能夠說服她。
茶水上來了，趙小軍慇勤地給她倒好飲料，再給自己倒茶水。為了緩解一下包廂裡的緊張氣氛，他先曖昧地笑了一下，裝作輕鬆的樣子說：「先喝口飲料吧。」
說著，他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說：「高麗，對我來說，已經到了一個很危險的關鍵時刻。郾」
「哦。」高麗高聳的胸脯開始起伏，她越發緊張了，「你真的是臥底？」
趙小軍輕輕搖了搖頭，斟酌著語句說：「應該說，我不是正宗的臥底。」
高麗鬆了一口氣，臉色晴朗起來：「那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把我嚇得，心直到現在還在亂跳。」
趙小軍帶著神秘色彩說：「但我是來尋找華夏大學那四名失蹤女生的。你的懷疑是對的，感覺也是正確的。」
高麗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又沉重起來：「是你們學校派你來的嗎？掙錢救母只是你找人的一個借口？」
「不是學校派我來的，而是我自己要來的。」這句話是實話，但趙小軍現在不應該說。他這樣說，就引起了高麗的懷疑和醋意。
「是嗎？」高麗馬上敏感地追問，「那四個女生裡邊，一定有一個是你的女朋友。」
趙小軍暗暗吃了一驚，知道自己失言了。這是不能承認的，否則，這個在他面前有自卑感和不安全感的女孩，就會燃起醋火，做出對他極為不利的事情來。
「沒有，真的沒有。」趙小軍馬上矢口否認，「裡邊有一個是我們班的同學，但不是女朋友。」
高麗不高興了：「你騙我。不是女朋友，你怎麼冒險來找她？這是不可能的，從情理上說不通。」
趙小軍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說：「瞧你急的，你聽我慢慢說嘛。」
高麗擰著好看的眉頭看著他，等待他解釋。
「高麗，通過這些天的接觸和瞭解，我感覺你是一個善良，正直的女孩。」趙小軍一步步引導著她，往自己希望的路上走，「第一次來，我是純粹來找我們班上那個女同學的。我是班上的團支部書記，她是團員，我有責任來找他。但來過之後，我就發現，金色年華的問題很大，一定有許多不被外面的人所知道的罪惡。出於一個大學生的良心，我就決定用來做按摩師的名義打進來，一邊尋找我們學校那四名失蹤的女生，一邊收集金色年華里涉黃涉黑的犯罪證據。」
高麗的臉色變了，她壓低聲說：「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金色年華有強大的後台，又這麼有錢，他們既有白道支持，又有黑道保護。就是一般的幹部和領導，包括我們區裡的公安局局長，都奈何不得他們，不要說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學生了。」
趙小軍充滿自信地說：「我的後台比他們更硬。」
高麗眼睛一亮：「你有什麼後台？」
趙小軍帶著笑容說：「我有政府，法律和人民。」
「你開什麼玩笑？」高麗給他做了個鬼臉，才認真地說，「現在你怎麼辦？一個人鬥得過他們這麼多人嗎？」
趙小軍想了想說：「只要你肯幫我，我就能戰勝他們。」
高麗說：「我只是一個服務生，能幫你什麼呢？」
趙小軍喝了一口茶說：「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更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跟這些犯罪分子作鬥爭，在內部偷偷收集他們的犯罪證據，然後出去報案，徹底摧毀這個這個罪惡的女欲王國。」
高麗垂下眼皮，不吱聲，也不喝飲料。趙小軍看著她，心裡有些緊張：「你怎麼啦？不肯幫我？還是有什麼想法？」
高麗沉默了一會，才撩開眼皮盯著他說：「我可以幫你，也可以跟你一起幹，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趙小軍知道她要問什麼，心裡有些不安和緊張，表面上卻依然很鎮靜：「什麼問題？你問吧。」
高麗一字一頓地問：「你到底愛不愛我？」
趙小軍心裡也是喜歡她的，但不是愛，也不能愛，因為他有心上人。高麗也不能跟雯雯比，替代不了他對雯雯的愛，但他現在不能說實話，只能說違心話：「愛，當然是愛的，否則，我能這樣嗎？」
高麗聽他說得那麼肯定，就果斷地說：「好，你真的愛我，那明天就離開金色年華。」
「明天？」趙小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掩飾著心頭的驚慌，「四個女生沒有找到，明天怎麼能離開？」
高麗也喝了一口飲料，才睜大眼睛看著他問：「周總不是明天就讓你做猛男嗎？你就真的願意去做嗎？」
趙小軍沉吟了一下，誠懇地說：「我是一個童男，什麼也不懂，怎麼會做願意這個呢？我主要是要找那四個女生。當然，現在更重要的，是要收集金色年華的犯罪證據。我已經發現了一些異常情況，不能半途而廢。」
高麗追問：「你發現了什麼？」
趙小軍還不想全部說出來，他繞開這個話題說：「那天，我跟你在食堂裡吃飯的時候，看到了我們學校裡的三個女生，但沒有看到我們班上的女同學。她們是在這裡，但我沒有拍到他們的照片。所以現在出去報案，還沒有用。」
高麗想了想說：「你離開這裡，到外面去找個體面的工作，我幫你在這裡找她們，找到她們，我用手機把她們拍下來。我也可以幫你，收集金色年華的犯罪證據。」
趙小軍感激地抓住她的右手：「麗，你真好，我謝謝你。可你一個人行嗎？再說，你不認識她們，怎麼找到她們？」
高麗再次陷入沉默，臉上變幻著複雜的雲彩。
趙小軍握緊她的手：「我必須留下來，一邊尋找他們，一邊收集證據。」
高麗皺眉盯著他：「你是說，你明天就要去做猛男？」
趙小軍堅決地說：「我只表演，不賣春。」
「這樣行嗎？」高麗的臉沉了下來，「你真的去猛男，我就，不跟你好。」
「不跟我好？」趙小軍的心一緊，「為什麼呢？」
高麗的臉陰得有些難看：「我把你的真實情況，告訴周總和吳建軍。」
趙小軍的心一下子揪緊了：「你想讓我死？」
高麗噘著嘴說：「我們不是朋友了，你怎麼樣，我管不著。」
趙小軍緊張起來：看來，想兩全其美，既反黑救人，又操持貞操，是行不通了。為了達到反黑救人的目的，必須付出貞操，作出犧牲。
於是，他只得把最不願意說的話說出來：「麗，你不要說氣話，好不好？我是真心愛你的。你上次說，我要在表演前，先表演給你看，在賣春前，先賣給你。明天，我就要去表演了，今晚，我就先表演給你看吧。」
高麗暗淡的眼睛銳亮起來：「真的？」
但立刻，她的臉就漲得通紅。既激動，又害羞，更是驚喜。
「當然是真的，所以我才約你到外面來談的嘛。」趙小軍豁出去了，「我們去開個房間，好嗎？」
高麗低下了頭。
趙小軍招呼服務生來埋單。埋完單，他站起來要走。
高麗還是低著頭，坐在那裡不動。趙小軍要給她來真的，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更多的則是激動和緊張。
她的心在狂跳，高聳的胸脯在起伏。她以為趙小軍這樣做，是真愛她的表現，所以她很激動，她實在是太愛他了。
她生長這麼大以來，除了在高中裡跟一個她喜歡的男生擁抱過兩次，接吻過一次外，再也沒有發生地過其它的動作了。現在，馬上就要看到一個帥氣俊郎的大男生的身體，還能跟他進行身心交融，她真的太激動了，心差點都要跳出胸膛了。
趙小軍奇怪地看著她：「你怎麼啦？」
高麗抬起頭，目光如火地盯著他：「我，怕。」
趙小軍見她這樣忸怩，忽然生出一種憐香惜玉的愛憐感。他大膽起來，也主動起來，伸手抓起她放在桌上的右手就往外拉：「不要不好意思了，就當我們是為了正義而去獻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