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坐台小姐做些過份的小動作。舒殘顎副譬如，把手從小姐的衣領裡伸進去，偷吻小姐的臉，摸小姐的大腿和屁股，在跳貼面舞的時候，做下流動作。有的好色男人，甚至還把小姐拉到衛生間裡非禮。」
於雯娜說：「這個男人倒是蠻斯文的，什麼動作也沒有做。不過，如果以後，哪個男人要這樣做，我是堅決不讓做的。」
陶琴嘴上不說，心裡直叫苦：完了，她連這些小動作都承受不了，哪裡還肯做那種服務啊？看來，跟她會有一場十分激烈的較量，弄不好，她要在這裡吃大虧，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樣說著話，她們就走到了宿舍裡。宿舍裡的三個女孩都回來了，有的在洗刷，有的整理衣被，準備睡覺。
「她就是我的同學。」陶琴走進去，給她們介紹著，算是打招呼，也是一種暗示。
「嗯，真的好漂亮啊。」小金禁不住叫起來，「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哦。」
李莉怕小金說漏嘴，馬上對她說：「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於雯娜愣愣地看著李莉，覺得她有些怪，以為這是女孩的一種妒嫉，就默默地拿了臉盆，跟著陶琴到外面的衛生間裡去洗刷。回來後，她不聲不響地上床睡了。
陶琴也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就上床休息了。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她知道於雯娜的事，捱得過今晚，卻捱不過明天啊。
她預感明天一定會有一場暴風雨來臨，一場驚心動魄的尷尬發生。
果真，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鐘，早已醒來的於雯娜在床上窩不住，第一個起床。起床後，她一個人輕手輕腳地拿了洗臉盆去衛生間洗刷。
完成後回來，坐在床沿上等了一會，還不見陶琴起床，就走到她床前，輕聲說：「陶琴，我回去了。學校裡的一些事，我要安排一下。安排好，我明天晚上再來吧。」
「你要回去？」天亮前才迷迷糊糊睡著的陶琴，被她嚇了一跳，翻身坐起來，睜開惺忪的眼睛，糊里糊塗地說，「你怎麼能回去呢？這裡不能回去的。」
「什麼？」於雯娜吃了一驚，「你說什麼？不能回去？」
陶琴這才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補救說：「不是，我是說，現在幾點了？」
「快九點了，學校裡，這時候第二節課都要上了。」於雯娜以為她剛才說的是迷糊話，就沒有放在心上，「我正好去街上買個手機。沒了手機，聯繫不上我，他肯定會著急的。」
「你是說，趙小軍？」陶琴沒睡醒，渾身不舒服，但只好起身，有些不安地對她說，「你才來了一個晚上，他不會急的。」
心裡則不無焦急地想，要是她現在就出去，門衛上的保安肯定不會讓她走的，那我們就暴露了，怎麼辦啊？
她連忙拿著臉盆和手機，躲到衛生間裡，給吳建軍打電話：「喂，她要走了，怎麼辦啊？」
「要走？」吳建軍也還沒有起床，但很清醒，「她夢還沒有做醒吧？」
陶琴說：「你在哪裡？」
「我在家裡啊？」吳建軍邊說邊從床上坐起來。
陶琴說：「周總在你一起嗎？」
「別胡說，她是有家的，怎麼會在我一起？」吳建軍笑著說，「小心她知道了，整死你。」
「我不怕。」陶琴曖昧地說，「有你，我怕什麼？」她有意在跟他拉近乎，因為她感到了不安。為自己，也為於雯娜，她要拉住他。否則，她們都有危險，而且很可能今天就會發生。
「這話是什麼意思？」吳建軍當真起來，「你不要瞎說好不好？我們可是正常的同事關係。」
「正常？地下室裡的事也正常嗎？」陶琴提醒他，為今天暴風雨的來臨作準備，「這個，周總難道也知道？」
「你想幹什麼？」吳建軍有些火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陶琴及時轉變話題說，「現在她要走，你讓我怎麼辦？」
「你拖住她，我馬上趕過來。」吳建軍想了想，又說，「你可以這樣對她說，下午，讓她聽一下培訓課，聽完再走也不遲。」
陶琴心裡一動，這是個拖住她的理由：「好，我先這樣去跟她說，你趕緊過來。否則，我擔心要出事。」
「不會的。」吳建軍的口氣凶起來，「她敢撒橫，我就讓她生不如死。」
掛了電話，陶琴迅速洗臉臉，回到宿舍，對於雯娜說：「你下午聽一下這裡的培訓課，聽完再走，也不遲的。這裡下午是兩節課，上到四點就結束了。」
於雯娜愣愣地看著她問：「培訓什麼呢？」
陶琴試探她說：「你想不想來坐班？想來，就要參加培訓。這裡都這樣的，內容很多，你聽了就知道了。」
於雯娜天真地問：「業餘做，也要培訓嗎？」
「也要的。」陶琴不敢看她的眼睛，「這裡的要求很高，也有很多規定和制度，不管是專業做，還是業餘做，都要知道的。」
於雯娜想了想說：「那好吧，我聽了下午的課再走。」
陶琴心裡想：你真的好天真啊？聽了課，還能走嗎？可她硬要走，吳建軍不讓她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這時，宿舍裡的其它三個女孩也都紛紛起床了。第一個下床的是李莉，陶琴馬上跟她討近乎：「你起床啦？」
邊說邊給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說什麼，上午千萬不能讓於雯娜發覺。否則，暴風雨就會提前來臨，那她就會尷尬萬分，也難於處理。這個宿舍裡就會雞犬不寧，有好看看了。
李莉心領神會，配合得很好。其它兩個女孩起床後，也在陶琴的目光暗示下，知趣地噤若寒蟬，只說些生活方面的事，閉口不談那種事。
陶琴偷偷給吳建軍發了一個短信：她願意下午聽課了，你暫時不要過來。
這樣，於雯娜就在宿舍裡有些沉悶的氣氛中，度過了一個沉悶的上午。然後跟著陶琴去食堂吃飯，吃好飯就午休。
到一點半，陶琴叫她起床，再領她去見吳建軍，由吳建軍領她到培訓部去。
到這個時候，於雯娜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正常，所以不聲不響地跟著他們往二樓東邊的培訓部走去。
二樓的過道東邊，先是跟三樓一樣，也是一間間的宿舍。但她不知道，這裡的宿舍跟三樓不同，是服務生的宿舍。服務生宿舍的東邊，才是培訓部辦公室和培訓教室。
走進培訓部辦公室，於雯娜好奇地看著，感覺這裡跟別的娛樂場所不一樣，居然還有培訓部。培訓什麼呢？於雯娜猜想著。
辦公室裡有三張辦公桌，但這時候，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坐在裡邊。
吳建軍邊朝她走過去邊說：「洪老師，新來一個學員，你給她辦一下手續。」
洪老師眼睛亮亮地看著於雯娜，禁不住說：「嗯，是個美女。好，歡迎。」說著從桌上拿出一張表格，遞給走在前面的吳建軍，「填一下表格。」
吳建軍把表格遞給後面的陶琴，陶琴再遞給於雯娜。於雯娜接過一看，有些不情願地說：「這還要填表？」
陶琴小聲對她說：「這裡都要填的，隨便填一下吧。」
於雯娜猶豫了一下，就坐下來，填寫起來。吳建軍問洪老師：「今天下午有課嗎？」
洪老師說：「已經停了一個星期了，今天新班開班。上第一課，她來得正好。」
「那好，她正好可以從頭開始。」吳建軍朝於雯娜看了一眼，意思是這個美女可能不好弄，你要注意她。
陶琴有些不安地站在一旁，真想馬上離開這裡。她怕於雯娜看到課程的名稱，懷疑起來問她，或者鬧起來，她就會難堪，下不了台。但她必須等於雯娜填好，拿到編號，進了教室，才能走。
陶琴在辦公室裡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課程表。大約是為了逃查的原因吧，這裡也搞得很乾淨，什麼東西都沒有留在桌上。三張辦公桌上都光光的，像多時沒人坐一樣，跟正規學校的老師辦公室不同。
但於雯娜還是沒有看出端倪來。她填好表，交給洪老師。洪老師在上面的編號欄裡寫上一個編號，對她說：「你是a147號。」
於雯娜點點頭。
洪老師說：「去教室吧，馬上就要上課了。」
陶琴的心裡更加不安，但她現在已經沒有其它辦法，只能將錯就錯地往下走。她把於雯娜領到東邊的一個教室，輕聲對她說：「進去吧，這裡只聽不記的。」
於雯娜走到教室門口，往裡看去。這是一個只有二三十個座位的小教室，跟大學裡的口語實驗教室差不多。
這時候，裡邊坐著十多個女孩，稀稀落落地散坐在裡邊。但她們的年齡參差不齊，大的如少婦，小的像中學生。而且神色都有些奇怪，不是一臉的無所謂，就是滿眼好奇，甚至有些慌張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