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很高,生活很好,你們不用擔心。舒殘顎副因為要做這份工作,我只好休學了。你們自己也要當心身體,不要多想我,春節裡,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她想了想,暫時不想給宿舍裡的同學發短信,打電話。還是先給外系的幾個同學發短信,試探一下她們的態度再說。
於是,她從手機裡和小本子上,找出三個她認為可以一試的女同學的手機號碼,在吳建軍的指導和監督下,打出一條誘人的短信,分別給她們發了過去:
你好,我是外語系的陶琴,還記得我吧?去年國慶排練時,我們互相留了手機號碼。最近,我在本市一個高檔的會所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就是俗稱的那種小姐,但只陪歌陪舞陪酒,不陪其它的,月收入五萬到十萬。如果能成為頭牌小姐,收入就會更高。可以專職做,也可以兼職做,白天在學校上課,晚上來坐班,非常輕鬆,賺錢又多,不知道你想不想來看一看,試一下?
如果說,以前,陶琴是個受害者,那麼,這條短信發出以後,她的性質就發生了改變,變成了一個害人者和罪犯。
這是一個重大轉折點。案發之前,她的境遇可能會有所改善,但案發以後呢?她就會被判刑,而且是重刑。儘管她是被吳建軍一步步引誘和逼迫以後才走上這條路的,但也是一種犯罪。所以,有時候一個人走什麼樣的路,變成什麼樣的人,往往決定於他的一個念頭,一個舉動,甚至一句看似平常的話。
短信發出以後,他們就靜靜地等待回復。過了半個多小時,那個報幕的校花第一個回復:謝謝你,我不想做這個!據說這個錢不乾淨,也很危險,你要當心哪!
他們一看,面面相覷,知道這個女生警惕性很高,沒戲。她可能是家裡富裕,不用自己掙錢,也可能是她聽說過這種事,或者見過,試過,害怕了。
一個多小時後,那個叫劉洋洋的傳媒學院大三女生來了回復:真的?有這麼高的收入?沒有陷阱吧?
吳建軍一拍大腿:「這個女生有戲,快給她打電話,按照我教你的說法說。」
陶琴猶豫著給她打過去:「你好,劉洋洋,你應該還記得我吧?我對你的印象很深。我們在合唱《唱支山歌給黨聽》時,是排在一排上的。因為這裡還要人,我就想到了你。我說的是真話。我到這裡做了兩個星期,就掙了五萬。工作輕鬆,環境又好。但要保密,做這個,掙的錢是多,可不太體面,所以不能讓老師和同學們知道。劉洋洋,你不妨來看一下,要是覺得行,你就做;覺得不行,就不做,沒關係的。」
劉洋洋還是有些顧慮:「謝謝你,陶琴,這麼好的事情,能想到我。我考慮一下,明天給你回復好嗎?」
「好的。」陶琴感覺這個同學有希望了。
另外一個同學,生化系的大四女生馬玉雯,直到晚上才給她回復:
你好,我手機沒帶在身上,現在才看到。陶琴,你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真的。我最近一直在找實習單位,還沒有落實。實在不行,我就先來做這個,等賺了錢,乾脆自己出去創業算了。
陶琴在上班,手機保管在吳建軍身邊。吳建軍看著這條短信,高興得嘿嘿直樂,知道這個女生像一條鑽入撒有香餌的魚網裡的魚一樣,逃不過他的手心了。
吳建軍沒有給她回復,過了一會,馬玉雯打了過來,說明她的心情非常迫切。吳建軍得意地看著手機響個不停,不接聽,心裡卻樂壞了,甚至還有些亢奮。因為他馬上又要嘗到一個漂亮女生的鮮味了。
他知道,能夠參加學校排練的女生,一般都是經過挑選的漂亮女生。所以,他要讓陶琴一個個地把她們約出來,他親自開車去接她們,再免費包她們的頭台,品嚐她們的鮮味。
哈哈,又可以吃到新鮮的美色大餐了,好好地過一下這個癮。他在地下室的監控室裡,亢奮得胸脯起伏,蠢蠢欲動。
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吳建軍才把手機拿給陶琴,讓她給馬玉雯打過去。
陶琴躲到一個沒人的過道裡,聲音低柔地說:「馬玉雯,剛剛,我的手機沒帶在身上。噯,去年排練的時候,我好像聽你說過,你課餘時間做著兩份家教,為自己掙學費,弄得很忙。所以這裡要人,我一想就想到了你。因為這裡工作輕鬆,掙錢又多,是個很好的機會。」
馬玉雯感激地說:「陶琴,謝謝你,真的。不管這事成不成,我都要謝謝你。因為你能想到我,給我提供這麼好的信息和機會。我家是農村的,條件不太好,所以從大二起,我就開始勤工儉學。但辛辛苦苦地到處奔波,晚上常常弄到十一二點鐘才回家,卻一直只能掙個學費和生活費,有時還不夠。一個學期,我最多掙過一萬元錢。現在你說,一個月就能掙五到十萬,這真的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她說到這裡,有些不放心地壓低聲問:「喂,陶琴,真的不做那個嗎?我有些害怕,以前,我也聽說過這種事,怕做那個,就沒有去試。」
「不做。」陶琴見站在一旁的吳建軍拚命給她使眼色,稍微猶豫了一下,堅決地說,「做這個,我也不會跟你說的,對吧?馬玉雯,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就來看一下吧,看了以後,再決定做不做。」
「好的。」馬玉雯馬上答應說,「你什麼時候有空?」
「明天下午吧,你過來看的話,我來接你。」陶琴完全按照吳建軍教的說詞說,「萬一我有事,我讓公司裡的同事開車來接你。等一會,我把碰頭地點發到你手機上。」
這是一個**陷阱的伏筆,但馬玉雯絲毫沒有覺察,還很高興,甚至還有些激動:「好的,那我明天下午兩三點鐘過來。陶琴,明天見,拜拜。」
經過精心策劃和安排,溝通和聯繫,吳建軍終於指使陶琴把第一個女同學約了出來。
馬玉雯哪裡知道?這個電話剛打完,陶琴的手機就被吳建軍搶過去了。於是,一個天真可愛的漂亮女生,就等於走進了色狼精心設置的陷阱。
第二天中午,馬玉雯吃過中飯,沒有跟宿舍裡的同學說,一個人素衣淡妝地走出宿舍,乘車朝陶琴發給她的地址趕去:天山路黃河路口的工商銀行門口。
地點就是陶琴第一次見吳建軍的地點。但馬玉雯的心比那天的陶琴要安穩得多,因為她去見的是一個學校裡的女同學,而且一起排練,參加過國慶匯演,雖沒有什麼交情,但也沒有任何過節。
關鍵是,她是去考察的,還沒有決定做不做,所以無所謂,連打扮都沒有打扮,只拿著一隻劣質的皮包,裡邊有一隻手機,還有一些女孩用的小東西,別的什麼也沒帶。
可儘管她素面朝天,衣著樸素,皮膚也被太陽曬得微黑,卻還是掩蓋不住她天然的秀美氣質。
她的心情也是開心的,因為去見的是一個女同學,所以沒有什麼擔心,也沒有什麼激動,她剛走出校門,就給陶琴發去一條短信:你好,我已經出來了,估計兩點鐘能到。
這條短信發到陶琴的手機裡,但看到的卻是吳建軍。他看了以後,偷笑著,得意極了。他已經做好了去接她,然後強佔她的一切準備。
昨天晚上,他去四樓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內衣,一套名牌西裝。出來後,他又去吹了一個風,把頭髮弄得年輕時尚,像個新郎。然後偷偷開車去那套專門強佔女孩的房子裡收拾整理,並買了一些吃用的東西。
這兩天,周曉雯出差在外,他又可肆無忌憚地糟蹋女孩了。這是他有意安排的結果,要是周曉雯在,他不能那麼放肆,起碼不能親自開車去接她,然後嘗她的頭台。周曉雯已經對對他說過了,讓張小虎,林大炮等打手出面搞定她們。但周曉雯一走,他就安排自己去了。
自從上次在這裡強佔陶琴以後,他還沒有撈到別的機會,品嚐新鮮的美味。現在,經過一番運作,他終於又可以品嚐新鮮美味了。儘管他閱女無數,但要去強佔一個陌生而漂亮的大學女生,他還是有些激動,甚至有些亢奮的。
他總是想,能不斷地品嚐到這種新鮮的美味,將來就是被槍斃,也值了。他開車往約會地點趕去的時候,心裡不無激動地想,我就是去死,也要先把她搞到手!
他提前十多分鐘達到那個路口,把車子停在工商銀行對面的街邊,一個看得到銀行門口的位置上。他坐在車子裡,手裡拿著陶琴的手機,靜靜地等待著,眼睛通過車窗往外觀察著。他要先看一看這個女生的長相和身材,氣質和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