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軍邊走邊介紹說：「我們這裡實行統一食宿，集中管理。舒殘顎副有人戲稱我們這裡是小姐集中營。其實不是，我們只是實行軍事化管理，有嚴密的組織紀律。」
陶琴越聽越害怕。吳建軍見她臉色畏懼，又安慰她說：「只要你思想開放，真心與我們合作，安分守己，嚴守這裡的規章制度，就會活得很開心，真的。你可以天天歡快，夜夜歡歌，吃住不愁，還能掙到大錢。」
陶琴只聽不說，她十分好奇地東張西望，觀察著這裡的一切。這個小樓其實不小，每個樓層的面積都很大，狹長的過道往兩邊延伸，看不到頭。裡邊裝飾得像個中等檔次的賓館，整理得乾乾淨淨，看不去比較舒服。
裡面的人不少，神情看上去看都顯得有些神秘。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臉色嚴肅，默默地忙著自己的事情，或者在過道裡輕輕走著，不敢大聲說話，氣氛肅穆而沉悶。
走上二樓，吳建軍先把陶琴帶到西邊一個豪華的大辦公室裡，對坐在那張大辦公桌後邊的一個年輕少婦說：「周總，她就是新來的陶琴，大學生。」
少婦漂亮時尚，身材高挑，氣質不俗，風韻猶存。但給陶琴最突出的印象是聰明能幹，目光稅利，身上的風塵味很濃。
周總從辦公桌上抬起頭來，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說：「嗯，不錯。」
她輕輕笑了一下，就不無威嚴地說：「陶琴，到了這裡，你要想活得開心，掙到大錢，首先要在思想上過關。否則，一樣的事情，一樣的過程，不僅錢賺得少，還活得累，甚至很痛苦，非常不合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站在門口的陶琴呆呆地看著威嚴的女老闆，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吱聲。
周曉雯對吳建軍說：「她的身份證呢？」
吳建軍有些低聲下氣地說：「她出來的時候沒帶，不在身上。」
「那她的手機呢？」周曉雯的神情有些傲慢。
吳建軍小心翼翼地說：「在我這裡。」
周曉雯以命令的口氣說：「還是放在我這裡，由我統一保管。」
吳建軍從包裡把陶琴的手機拿出來，放到周曉雯的辦公桌上。周曉雯拿起來，看了看，它是關著的，就貼上一個標籤，寫上名字，然後在一本登記簿上寫了一行字，對吳建軍說：「我已經給你記好了，你把她帶到培訓部去。她是一個不錯的女生，有發展潛力，可以派她用場的。」
吳建軍心領神會：「我知道。」
周曉雯說的「我給你記好了」，是指陶琴記在他的名下，以後的賣身收入，都會按照這裡的規定進行提成。
「去吧，這裡所有的規章制度，培訓部都會給你說的。」周曉雯擠出一絲笑容，沖又一個替他們賺取黑金的**機器笑了一下，「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希望你能成為我們最好的合作夥伴。培訓一下，一個星期後正式上崗，體驗一下這個新工作的快樂和價值。」
陶琴還是沒有吱聲，吳建軍轉身對她說：「走，到培訓部去。」
陶琴跟著他，從過道裡朝東邊走去。走進一間辦公室，吳建軍的胸挺得直直的，頭也揚了起來，不像剛才在女老闆面前那麼低聲下氣。
他對坐在辦公桌後邊一個穿著絳紅色工作服的女人說：「洪姐，她叫陶琴，是新來的學員，你把她編入現在的這個培訓班，下午就開始插班學習。」
「好的。」那個叫洪姐的培訓師一看，就是小姐出身，打量人的目光有那種職業的特點。
陶琴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站在辦公桌面前，等待她安排。
洪姐用那種專業的目光，甚至比嫖客還要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才拿起桌上一張表格，遞給她說：「這是課程表，從下午第一課起，你就來聽課。我們的課是循環的，不論人多少，來的先後，都可以隨時來上課。以後你就叫我洪老師，有什麼事，或者有什麼疑問，可以來問我。」
陶琴好奇地接過課程表看起來，只見上面寫著一些奇怪的課程名稱：《洗腦課》，《技巧課》，《制度課》，《保密課》，《逃查課》，等等。
從這些課程名稱上，陶琴大概猜到了課程的內容，但她還是一言不發，表示默認。
洪姐又拿出一張表格遞給她說：「你填一下這個表。」
陶琴接過一看，是學員登記表，就在辦公室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一項項填寫，跟學校裡的登記表差不多，有年齡，學歷，籍貫，家庭住址，聯繫電話，社會關係等，只是多了經歷，身高，三圍尺寸等一些特殊的項目。
陶琴填寫完，交給洪老師。洪老師在表格的編號欄裡寫上一個編號，抬頭對她說：「你的編號是a126。記住了，這就是你以後在這裡的名字。」
陶琴點點頭。
吳建軍對她說：「我領你去三樓，安排一下宿舍，再領一些生活用品，買一些飯菜票。從今天起，你就要在這裡學習，生活和工作了。」
陶琴真的像個新來的學生，還是有些拘謹地點點頭，就跟著他走出去。
走上三樓，她跟在吳建軍身後，從過道裡往東走去。過道的兩邊全是一間間旅館一樣的宿舍。有些房間裡也有高低鋪，但統一的被褥，比較高檔的設施，使它顯得比學校裡的宿舍要高一個檔次。有的宿舍裡住著三四個人，有的好像有六七個人，還有的只有一二個人，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安排的。
宿舍裡真的全是女人，年齡參差不一，小的像中學女生，大的如成家少婦，怪不得吳建軍自我介紹說，這裡是小姐集中營。
雖然有些女孩也很漂亮，穿著比較樸素，但都沒有學校裡的女生那麼清純，她們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漂著那種小姐的風塵味，或者說是受到男人侵略和傷害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