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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定內亂 第二十三章 行俠仗義(求花求賞) 文 / 七月承歡

    嗎?她有夜遊症?

    「哦……應該是吧。舒殢殩獍」她點了點頭,而後看了一眼慕容千尋後嘀咕道,「也是,我怎麼可能會半夜爬她床上去,這種事情也只有他的那些女人才做得出。」

    胡林張了張嘴硬是說不出半句話,眼前的葉凝說話的語氣簡直和凝妃如出一轍,若不是見她是男裝打扮,他定是覺得凝妃未死,或者凝妃還有個同胞姐妹。

    床上的慕容千尋早已因為夜婉凝的後半句話而心頭一沉,過了這麼久,她還是沒有忘記往昔之事。

    暗歎一聲,看來他要追回她的心還真是漫漫長路,也不知道上天會不會再給他一個奇跡孀。

    可是現在他們連那種事情都沒有,又何來奇跡之說?

    夜婉凝洗漱完畢後看著外面陽光明媚,換好衣服便要出去,胡林在她身後叫道:「葉大夫,您不給皇上診治了?」

    夜婉凝回頭看了他一眼後反問:「你是跟你家主子有仇嗎?想讓我把他紮成馬蜂窩?還不讓他好好恢復一下。嫂」

    胡林被她這麼一問,頓時不敢再說什麼,再說下去倒是成了他故意要讓眼前這位興沖沖離開御書房的葉大夫去扎皇帝了。

    慕容千尋躺在床上簡直氣得半死,她竟然就這麼把他扔在這裡自己去逍遙了。說得倒好聽,好好恢復?還不是自己想要出去玩了!

    無論過了多久,她的玩性還是絲毫沒減,難道她就不擔心他的病情?難道她對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夜婉凝站在陽光下伸了個懶腰,每一次感覺曬到日光真是讓全身都舒暢。

    剛才說要讓慕容千尋好好恢復一下也不過是她的說辭,事實上她是實在對他的病沒轍,而且看見外面天氣好,她更是想要出去鬆鬆筋骨,順便在輕鬆的環境下想想如何才能醫治他。

    不過剛走出御軒宮,她忽然又覺得感覺不對,腦海中滿滿的都是慕容千尋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景象。

    他的狀況就像是現代的植物人,可是現代還有先進的設備,可以給病人輸入日常所需的營養,可是現在的慕容千尋又哪裡來的這種營養液?

    如果他真的一輩子都醒不了了怎麼辦?

    如果他突然沒了呼吸怎麼辦?

    忽然發覺自己光是這麼想著就心裡難受至極。

    原來她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絕情。

    原來他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不重要。

    原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戰場上發生的種種,隨著自己冷靜思考,其實她並不希望他死,她希望他好好地活著,即使將來他真的有自己真正所愛之人,她也希望他能活下去。

    而她剛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竟是:他若這輩子不醒,她會一輩子幫他醫治。

    無論是千年前的夜婉凝還是前年後的葉凝,果然是同一個人,都是那般癡傻。

    她之前一直說,自己不是夜婉凝而是葉凝,可是如今看來,她還是那個她,前世今生都是她一個人。

    深吸了一口氣,她終是轉身往寢殿走去。

    「葉大夫……」胡林對夜婉凝的去而復返有些疑惑不解。

    夜婉凝悶悶地開口道:「有勞胡總管準備一碗糖水和一碗鹽水。」

    「糖水?鹽水?」胡林抬眸一怔,但是很快地應聲,早聽說葉大夫的醫術獨特,如今看來倒確實如此了。

    她還是回來了?她的心裡還是他比較重要是嗎?

    慕容千尋真是覺得自從她來了之後他的心跳就沒有正常過,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總是能讓他的心一下沉入谷底,一下又拋上天際。

    夜婉凝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也忘卻了自己的身份。當胡林端著糖水進來看見她竟然坐在龍床上時,先是一怔,而後一想,她都睡了龍床了,還差這麼一坐嗎?

    「葉大夫,糖水來了。」胡林將糖水端到她面前,夜婉凝接過後他自知自己不宜久留,於是問道,「不知葉大夫是否還有其他吩咐?」

    「暫時沒了,你出去吧。」她說。

    「是。」胡林已知這個葉大夫是千萬不能得罪的,所以行為舉止都十分注意。

    寢殿門關上的那一刻,夜婉凝無奈地輕歎了一聲,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越來越難以控制。

    可是無論如何,她不想再留在宮中,只要治好了他,她與他就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她再也承受不起當初的痛,她不想再重來一次。

    拿了一碗糖水,舀了一小勺後遞到他唇邊,可是他不能張嘴,所以糖水順著他的唇角都流到了外面,她急忙用錦帕幫他擦拭,而後用手指的力道打開他的下顎,一勺一勺輕輕地餵進去。

    「別偷懶不上朝,大臣們都等著呢,這是你的江山,可不是皇叔和千景的江山,總不能一直讓他們為你處理政事不是?」她低聲跟他說著話,只希望「昏迷」中的他能聽進去半句。

    「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可以就這麼一直睡下去?你知道皇叔有多著急嗎?」

    「你還沒有子嗣,誰繼承你的江山?難不成你想讓你的江山易主?」

    「還是你想見的人沒有見到,所以才不願意起來?」

    「不如……我讓秋瞑去把她……找來?我來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可能秋瞑不敢擅作主張吧,或許你看見她就好了也說不定。」

    其實馨妃和其他嬪妃已死她是知道的,可是楚琴已經被充當軍妓一事她是毫不知情,她想,楚琴懷過他的子嗣,無論是否順利降生,他都不會虧待她吧,畢竟他曾在她面前對楚琴是那般溫柔備至……

    思及此,她心口鈍痛,手上微微一顫,那一勺糖水盡數倒在她自己手上,回過神來,她急忙擦拭乾淨,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餵他,可是胸口的寒意卻一陣又一陣襲來,想不到她還是會因此心痛。

    真的很疼很疼。

    甜甜的糖水順著喉嚨流進去,慕容千尋此時有說不出的五味雜陳,糖水是甜的,可是他的心裡卻是苦澀不堪。

    他能感覺到她的難受,因為她的手在顫抖,可是她卻沒有過放棄救治他的念頭,他也知道這並非簡簡單單是出於一個醫者的仁德,而是因為她還是放不下他,否則依照她的性子,她會想盡辦法和她身邊的幾個人遠走他鄉,可是,她還是來了。

    而且她剛才去而復返的凝重心情,讓他更是覺得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是那麼不可原諒。鹹鹹的鹽水入喉,眼角的鹹澀滑落。

    夜婉凝抬眸一怔,迅速放下手中的碗,用手指擦拭他眼角的淚水。

    「千尋,你聽到我說話了是不是?」她的語氣有些急促,卻透著濃濃的欣喜。

    這一刻,慕容千尋感覺自己有些卑鄙,她從未懷疑過他,直到現在還相信他是真的昏迷了,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有信任她,儘管在當初那個時候實在是沒有相信的理由,可是在她一再解釋之下,他還是做了那麼多傷她的事情。

    「千尋……」她探了探他的頸動脈,好在還有心跳。

    看來是一場歡喜一場空了。

    這一天,她一步都沒有離開,除了一日三餐之外,她幾乎都陪在慕容千尋身旁。

    一連三日,她都是寸步不離他身側,慕容千尋在當中有想過要與她說明實情,可是每一次睜開眼看見她,他就沒了那個勇氣,他是真的怕,怕她知道他騙她之後就憤怒離去,或者知道他無礙之後便不再理會他。

    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他最終選擇了這樣一個折磨自己的方式將她留住。

    可是事情往往總是會與原先的預計背道而馳,就在今夜,夜婉凝翻看了手中的那本醫書時終於找到了可能對他甦醒有用之法。

    就在她興奮之時,當她翻開醫書看清上面的描述之時頓時目瞪口呆,口中忍不住驚呼:「什麼?落針於……腿根?」

    腿根?不就是大腿和那裡的交界處?而這裡又沒有內褲,都是穿褻褲,脫了褻褲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豈不是會看見那個……

    思及此,她感覺整個人像是要燒起來了,渾身灼熱不堪。

    而慕容千尋聽到她這麼一說,感覺身子沒來由地一緊,閉著眼睛腦海中全是她將他褻褲褪下的畫面。

    這一刻,他的心幾乎要蹦出口,渾身猶如千萬隻螞蟻在撓著他的身子,可是卻滿是期待著她的靠近。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可是只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響,卻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

    原來等待是那麼煎熬,他恨不得馬上走過去質問:「到底治不治!又不是沒看過!」

    不過這樣的急躁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又豈能真的問她,只是心裡卻是難受得緊。

    瞧瞧睜開眼望去,只見她一手翻動著醫書一手撐著腦袋,渾然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可即使是一個背影,他都覺得能將他的魂勾了去。

    這時,她突然將醫書用力合上,好似打定了主意一般,就在她轉身之際,他急忙閉上眼睛,也不知道剛才她發現了沒有。

    果然,她一邊走過來一邊呢喃:「剛才是……我看錯了嗎?」

    她剛才轉身的一剎那,好像看見慕容千尋在看她,只是在她轉身的一剎那他馬上回過頭去了。

    可是現在他卻好好地躺在床上,看起來是她多心了。

    她將銀針包放在床邊的矮桌上,而後將藥箱中的藥瓶也放置在一旁,幸好她帶了這一瓶藥,否則再要研製還要費些時候了。取過一旁的蠟燭,用火折子點亮,隨後將藥瓶在蠟燭的火苗上畫圈。

    她的這瓶藥需要加熱方能藥效更加顯著,倒是在這時空是不曾有過的。

    隨著瓶身的加熱,一股股薄荷的清香環繞在慕容千尋的鼻尖,雖未落針,卻已讓人心曠神怡。

    吹滅蠟燭,她將瓶塞取下,而後用銀針置入瓶中,將銀針沾透之後她將銀針拿到慕容千尋跟前,可是當她看見他蓋著的被子時,才想起剛才在醫書上所看見的醫方。

    剛好轉的面色不由地由燒紅起來。

    咬了咬牙將銀針再次置入瓶中,掀開他的被子伸手去解開他的褲子,剛要為其褪下,不由心思一動:「他不會以為我要佔他便宜吧?」

    慕容千尋心中暗念:若是真如此倒是再好不過。

    他剛這麼一想,只聽夜婉凝突然說道:「切,我還怕自己長針眼呢。」

    雖然話是這麼說,若是真要讓她有了醫方還放任不管,她也於心不忍。

    左右為難之下,她移開視線扯出他的褲子兩邊為其褪下。

    可是他一個躺著的人,真讓她脫了他的褲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整個人壓著褲子,她又翻不動他,這還真是把她難倒了。

    眼眸望去,她眸色一亮,若是她沒有記錯,那梳妝台的左邊第二個抽屜裡有一把小剪刀。

    如此想著,她立刻起身去翻動抽屜,只是她沒有信心他會留下她之前所用的一切。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裡面的東西一樣都沒有少,她的頭花,她的珠翠,甚至她的胭脂水粉都還在。

    鬼使神差地,她微僵的手指去抽動了那個她留給他訣別信的抽屜,一打開,裡面的信封赫然映入眼簾。

    他沒有看見嗎?

    她滿腹疑雲卻也萬分失落。

    可是當她將信拿起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怔在原地,抽出裡面的信紙,她的呼吸都像是同時被抽走。

    他看了……真的看了,而信紙上面的模糊的字跡……是他的眼淚造成的嗎?

    恍然間,她的眼前出現了他看到這封信的那一幕,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是她卻像是能夠感覺。

    將信放回抽屜之後,她從另一個抽屜中取出剪刀。

    不知是否是往昔之事讓她想透了許多,感覺剛才的難以下手已經淡然了許多。當初,她一心想要把握自己愛情,可是越是想要抓牢卻越是容易失去自我,總以為他會毫無保留地信任她,可是她卻忘了他始終是帝王。更何況在那樣的情況下,有幾個男子會仍繼續信任?

    其實過了這麼久,她也早已想明白,也早就放手,他們並不合適不是嗎?

    她無法容忍他在任何情況下去碰別的女人,他也不能忍受她身邊有夜墨凝的存在,哪怕她只將他當做兄長也不行。

    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選擇了放手,讓他過他的帝王生活,而她繼續過她的自由日子。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怎麼都想不到有這麼一天,他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等著她來救治,他們終究還是碰面了。

    她無奈長歎,她拿起剪刀走到他床前,不再多想,只希望他能盡快醒來,還就他一個健全的身子。卡嚓一聲脆響,慕容千尋心頭一緊。

    她竟然剪了他的褻褲!

    這一刻,他真是擔心她會一不小心剪到「不該剪」的地方。

    夜婉凝拿著銀針眼觀鼻鼻觀心,努力讓自己心無「旁物」,銀針慢慢扎進他的皮肉,深淺恰到好處,絲毫不感覺疼痛。

    此次施針需要兩處各三枚,這一邊倒是扎完了,可是另一邊要紮起來可就不方便了,因為必須要經過那個地方。

    咬了咬牙下了決心,她拿著銀針俯身過去,而這個東西恰好就在她的面部以下,彷彿她一俯首,她的唇就會碰觸到某物。

    抬高了一下身子,她盡量保持著距離,可是她不知她那灼熱的呼吸還是盡數灑在他的下身,他儘管努力控制著,可是依舊控制不住下身慢慢起的反應。

    原本想要在她準備落針之時醒過來,可是看她那認真的樣子,他又不忍心讓她知道他其實從頭到尾都在騙她,而如今他卻有些進退兩難。

    就在她最後一枚針落下之時,他實在控制不住身子的自然反應,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的下身極具膨脹,直到挺立在她面前。

    【邪惡了~邪惡了~再來一個邪惡小yy】

    夜婉凝滿臉鄙夷地看向慕容千尋:「有位叫森林的讀者說你『有暴力傾向、不算專一、控制欲極強、會對我最在乎的人不擇手段、凶起來拳腳相加、有誤會不給解釋機會、報復起來不給飯吃』。還想讓我給你施針?我可不敢保證會落錯地方導致你真的不舉了!」

    慕容千尋滿頭黑線薄唇輕啟涼涼一句:「她將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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