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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9、寶藏 文 / 側耳聽風

    「嘁。舒虺璩酉」

    月明樓立在風裡笑起來,伸手故意揉亂了蘭溪的頭髮,讓她在風裡變成一朵長毛版的蒲公英。

    「呀!」蘭溪抓狂大叫,「你給我住手!」

    媽的,當年頭髮短的時候,他揉也就揉了,溪哥她不過伸手去耙兩下就還是一條好漢;可是倫家現在是長髮的女孩紙,頭髮亂了可沒那麼容易整理回來,他怎麼那麼煩人啊!

    「你把我頭髮給弄亂了,你賠得起麼!」蘭溪伸腳去踹他嫘。

    月明樓抱著手臂挑著長眉笑,「嘁,有什麼賠不起的?」

    蘭溪氣得鼓起臉來。山上本就風大,髮絲被風給拉扯得都粘連在了一起,再被他這麼一揉,用手指頭都順不開了。蘭溪惱得扯著髮絲跳腳,「你賠你賠你賠啊!」

    然後偷偷抬眼看他的眉眼,看他長眸裡的神情——心下小小地舒了口氣。他在笑,笑意是真的一直延伸到眼睛裡去的。笑意取代了他眼睛裡之前的陰霾和淚光軛。

    呼,她這樣故意撒潑耍渾的,終究沒有白費。

    也算是她笨吧,如果真的來個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的場景,她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不如還是這樣罵出來喊出來,她才知道如何來控制場面和節奏。

    月明樓唇角勾起,毫不憐香惜玉地伸手扯過蘭溪的髮絲來。蘭溪捂著頭皮大叫,「哎你要幹什麼呀,疼,哎疼啊!」

    月明樓卻也沒鬆手,直到蘭溪自己忍不住疼,乖乖自己湊到他眼前兒去,他這才鬆了手勁兒,不過手指還扯著她的髮絲。修長手指穿進她髮絲中間去,輕鬆滑動,宛如庖丁解牛,游刃有餘。蘭溪的纏繞在一起的髮絲便輕易被他全給疏通開,他就手一轉手腕,十根手指左右旋轉,眨眼一根麻花辮子編就,滿頭隨風狂舞的亂髮終於肯乖乖地垂下肩頭來。

    蘭溪臉一紅,轉眸瞥了一眼月明樓,卻還是舉了舉拳頭,「厚,原來這麼會給女生編辮子的哦!比我的手法還熟練——看來是常給人編啊?」

    「嗯。」

    他竟然沒有否認!只是懶懶地哼了一聲,「看一遍就會了,還用試驗很多遍麼?只有某些笨到家的,才會給自己梳了十幾年的頭髮,依舊還不能順利搞定。」

    「你!」

    蘭溪氣死了,滿地跺腳,不知道不小心傷害了多少條螻蟻的性命,卻也顧不上了俄。

    「好啦。」

    月明樓看著她著惱的樣子,忍不住淺笑,又下意識伸手過去——卻還是半路停住。真是積習難改,看在他親手編好的辮子面上,他還是忍下來吧。

    「走吧。」

    他雙手插在褲袋裡,邁動長腿,率先走向前去。蘭溪撫著還在熱著的面頰去望他的背影。他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徑直走到他父母的合葬墓前。轉頭朝向她,「過來。」

    蘭溪登時緊張了,緊張到手足無措。雖然明知道那不過只是一座墳墓,兩位長輩早已長眠於地下;可是她就是該死地緊張,就是覺得那兩位長輩依舊會從墓碑上的遺像裡,目光灼灼地審視著她。

    蘭溪更緊張地趕緊再撫了撫頭髮,整理身上衣裳,忽然有點後悔,自己來之前怎麼就沒有好好拾掇一下自己?

    看她緊張,月明樓輕輕地笑,遙遙向她伸出手來,「過來吧,別緊張。」

    勾起唇角,還是忍不住淘氣地補上一句,「醜媳婦早晚也得見公婆。」

    蘭溪扭捏著朝他走呢,一聽這句,就又侷促地站住不敢向前了。月明樓大笑,走回去伸手一把扯住蘭溪的手,將她硬拽到墓碑前去。

    蘭溪環視左右,低聲喝止他,「你這人,怎麼在墓園裡狂呼大笑的。注意點!」

    月明樓斂住笑容,卻仍舊掛了微笑在面上,伸手握緊了蘭溪的手,兩人並肩站在墓碑前。月明樓捏了捏蘭溪的手指,「爸,媽,我帶她來見你們。」

    蘭溪緊張得恨不得弓起身子來變成一隻行走的蝦子,可是卻知道不能那麼跌份兒,於是屏住呼吸撐著自己的身子直立著,卻一張口還是結巴了,「伯伯伯伯父,伯伯伯伯母,你們好。我我我,我叫杜蘭溪。」

    月明樓忍著樂,一本正經地朝向墓碑,「……她不是先天性的口吃,不會遺傳,爸媽放心。」

    「你說什麼呢!」蘭溪扭頭一瞪眼睛。

    月明樓繼續樂,還是一本正經朝著墓碑,「……爸媽你們看見了吧,她罵我的時候就不結巴了。」

    「你!」

    明知道是面對一雙早已長眠地下的長輩,可是蘭溪還是羞囧得無地自容。他怎麼能這樣呢!

    月明樓面上的笑謔卻一絲一絲地抽去,他望著父母在墓碑上的遺像輕輕歎了口氣,「爸,媽,我今天帶著她來見你們了。當年你們還在的時候,是我混蛋,還沒能確定自己的心意,總想著也許未來的日子還長,將來帶她來見你們就好了——卻沒想到,那機會卻永遠地失去了。」

    「爸,媽,你們也看見了,她今天緊張得要死。這就證明,她在心裡其實根本沒當你們是亡人,她還在用心在乎你們對她的意見的。這樣的她,是不是可愛死了?」

    「喂……」蘭溪心裡一甜,可是面上還是慌張起來,忍不住伸手掐他。

    他卻沒閃沒躲,緩緩說,「她是緊張的,其實我自己也更是緊張的——我也怕因為咱們家那些破事兒,會把她給嚇跑了。爸,媽,對於咱們家這些破事兒,反正你們倆都是要負些責任了,我不管了,我今天就賴上你們兩個了,不管你們倆現在是在天上還是在地下,你們倆都得卯足了勁兒保佑我們兩個——讓我們在一起,永遠別分開。」

    蘭溪望著月明樓,眼淚不受控制地自行流下來。之前還在掐他的手,這一刻曲起手指,握住他的手。

    月明樓深深吸氣,忍著自己的眼淚,依舊含笑望著雙親的遺像,「都說父母是前世虧欠了孩子的,而你們還走得這樣早——所以我就任性一次,將這都托賴給你們了。說好了啊,一定要保佑我們兩個,不管會發生什麼事,不管會遭遇什麼人,都不准讓我們再分開了。」.

    兩人手拉著手下山,遙遙望著一輪紅日掛在碧海藍天之間。純白海鷗揮動羽翼,清嘯飛翔。蘭溪抖了抖手臂,「喂,我今天狼狽死了,都賴你。」

    她在墓碑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之前還有一頭的亂髮,加上絲毫沒做特別打扮的裝束——醜媳婦見公婆,她算是表現得最慘的那一個了吧?

    「說好了是我要帶著你去見一個人的,結果你反倒把我拉到這兒來。那你怎麼不能提前跟我說一下,我也好稍微整理一下嘛。」

    月明樓笑起來,仰起頭看天上悠悠的流雲,「沒事兒,我帶你來,也不是徵求他們意見的。我就是來通知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就算他們已經長眠地下了,不過還是要升格當公婆了,他們的兒子我是這樣能幹!」

    蘭溪瞪他一眼。

    就算他不說,她也能大致體會到他的想法:他許是多少揣度出她要帶著他去見什麼人了,於是在見那個人之前,他想要先到父母墓前來。雖然沒辦法親耳聽見父母的解釋,至少能讓自己的心重新追憶一下父母的過往,然後幫著自己鼓一鼓勇氣。

    「好了,現在我們去見你要讓我見的人吧。」

    月明樓又笑起來,握緊蘭溪的手。這一刻他已經又是從前的月明樓,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360°無死角地堅不可摧。

    蘭溪輕輕地放下心來。

    轉下山道,蘭溪回首望山坡上的並肩而立的一大一小的兩座墳墓。心裡暗暗地祈告:請護佑你們的孩子,拜託。不管你們之間經歷過什麼,孩子是無辜的。

    無論是月明樓,還是小哲。

    請你們一定要努力啊!

    蘭溪跟月明樓像兩個土豹子似的蹲在小區的花壇裡,隔著一叢綠植,偷偷窺探著小廣場上正在玩耍的那群孩子。

    蘭溪今天打扮的隨意些的原因,就是她今兒是運動休閒款,原本就是為了能方便在花壇裡潛伏的,卻沒想到先被月明樓給扯去墓園了。

    蘭溪小心翼翼地盯著那群孩子,看見了站在人群邊兒上的小哲。蘭溪有些緊張,心跳都急促起來,輕輕扯了扯月明樓的衣袖,「你看那群孩子……」

    月明樓被蘭溪神神秘秘的舉動給都笑了,長眉染了桃花色,「原來你就是來帶我看這幫小孩兒的?那幹嘛這麼小心謹慎啊?——啊,你別告訴我,你是要我來給你當幫兇,綁架小孩兒的!」

    「滾!」蘭溪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綁架小孩兒,不如直接綁架你了,你更值錢些。」

    蘭溪深吸了口氣,「我是帶你來見個人。就在那一群孩子裡頭。不過我不直接指給你看,靠你自己看吧。能看見就看見了,看不見的話就當我沒帶你來。」

    一切的一切,在蘭溪再看見小哲的時候,還是讓她猶豫了。雖然那孩子身上可能牽繫著月家的許多事情的秘密,可是蘭溪卻無法忽視那孩子面上的蒼白。

    一群孩子都在熱烈地玩鬧著,只有那孩子獨自站在邊兒上,面孔上帶著蒼白,唇角緊抿——蘭溪非常不忍心。

    月明樓看見蘭溪面上的緊張,輕輕地笑了,「哎,你這麼做,讓我很容易誤會哎。難不成是七年前,你偷偷給我生下了個兒子,然後藏起來養到這麼大?今天是特地帶我來認兒子的啊?」

    蘭溪氣得真想抽他,又怕暴露了行跡,於是只能就近從花壇裡抓起一把土來,想要揚到他臉上去——卻在轉頭的剎那,看見他面上的笑容全都隱去,目光投遠,長長地落在那邊的一個方向。

    正是小哲站立的方向。

    蘭溪就抬不起手臂來了,花土還是從指縫間都灑落了出去。蘭溪只小心翼翼看著月明樓的反應,心裡小小地祈告:不管怎麼樣,請你們兩個,都不要受傷。因為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那都是大人們的事情,不關你們的。

    那群孩子原本玩兒得好好的,忽然傳來吵架聲。一個身高力壯的胖小子忽地推搡著小哲,「唉我們不帶你玩兒,你聽見沒有!不帶你玩就是不帶你玩,你憑什麼還踢我們的球!」

    蘭溪的心就一緊,連忙去看小哲面上的表情。

    那孩子依舊面色蒼白著,緊緊抿著唇角,小小的驕傲,小小的脆弱,卻不肯服輸,「為什麼不帶我玩?給我理由。」

    那胖男孩兒叉著腰蠻橫地呲牙,「為什麼?誰讓你的分數都比我們高?如果你也一樣不會,那老師就不會批評我們!就因為有你的存在,我們每天都被老師批評!老師說月明哲就比你們都優秀,你們好好跟月明哲學學——所以我們都討厭你!你就是故意踩著我們,想要得到老師的表揚!」

    胖男孩的厲聲得到了週遭幾個孩子的認同,他們都圍過來一起推搡小哲,「我們就是不帶你玩,就是不帶你玩!你是個討厭鬼,我們最討厭你!最好你再不來英語班才好!」

    他們喊出「月明哲」的名字來,蘭溪緊張得都不敢喘氣兒了,兩隻眼睛只一瞬不瞬盯著月明樓的反應。

    可是月明樓給她的反應竟然是——半天沒反應!

    月明樓半天沒反應的結果就是——蘭溪腦袋一熱就衝出去了,一溜煙直接跑進掐架的小孩子堆當中,伸手就將胖小子的手腕給捏住了,生生給掰直了扯下來,「你給我住手!」

    再轉頭瞪那幫煽風點火的圍觀小孩兒,「還有你們,都給我閉嘴!」

    不過都是不超過十歲的小孩子,看見大人來,就都害怕了。胖小子被掐得差點掉眼淚,「哎阿姨你別掐了,疼疼疼!」

    蘭溪叉著腰伸手點指那幫孩子,「我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誰再欺負月明哲,我就不放過誰!」

    想了想,蘭溪高高舉起手臂,「我會——代表月亮消滅你!」

    那幫孩子嚇得彼此推擠著跑回樓道裡去,小廣場上呼啦就剩下了小哲一個人。小哲面色更加蒼白,有微微的咳嗽,抬眼靜靜望著蘭溪,並沒有受寵若驚,更沒有被驚嚇到,只是冷淡地問,「你是誰?」

    小男生受了欺負,卻一沒哭泣,二沒訴苦,甚至連鬢角都沒亂。他氣定神閒再補充一句:「你為什麼幫我?」「誒?」蘭溪反倒被他給震懾住,扎撒著手,有點後悔自己方纔的腦袋一熱。

    這麼衝出來,如果遇見個吃屎的孩子的話,還能趁亂而全身而退。一般小孩子不會跟小哲這麼似的,還能冷靜問她這些問題吧?所以蘭溪壓根兒就沒想答案,此時一思考,便想到如果小哲回去跟丁雨說了,然後丁雨一下子想到了是她,那該怎麼辦?

    蘭溪就只能傻笑,「我,我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下。」說罷還一抱拳,「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

    這個年紀的小男生總歸是看武俠小說的吧?再不濟也是看熱血漫畫的吧?於是她這表現挺符合那裡頭的設定了吧?大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可能小孩兒看起來卻是最正常的反應才是。

    沒想到小哲一雙眼睛依舊清清淡淡地盯著她,「這不是理由。」

    蘭溪剛湧起來的歡樂,就跟被針紮了的氣球似的,一下子癟氣兒了。蘭溪心裡忍不住咬牙切齒:這到底是誰的種啊?怎麼這麼聰明的?

    心裡咬牙切齒歸咬牙切齒,面上還是燦笑如花,「內個啥,要不然我說實話吧。小帥哥你真的好帥呀,姐姐我一見你受欺負就直接衝上來了,姐姐是最受不了帥哥受欺負的啦。好了小帥哥,姐姐走了,揮揮……」

    好吧,她連花癡的戲碼都用上了——應該能糊弄住這小孩兒了吧?

    「真的?」沒想到人家小哲只是淡定地一挑眉,「你確定你是暗戀我?」

    蘭溪好懸沒腿一軟坐地下,心說現在這小孩兒怎麼都變成這樣了!

    小哲依舊清清靜靜地,緩步走過來仰頭看她,「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等我將來長大了,好能認出你來。」

    誒?怎麼感覺有點不妙捏?——蘭溪只覺天上嘎嘎飛過無數只烏鴉,還有只烏雅在她頭頂上順便大便了那麼一下……

    「真可惜,等你長大了以後,她的審美早改變了。她不會再喜歡你這樣的,更不會再記得你。」身後響起冷冷的哂笑,蘭溪肩膀被人提起來,瞬間位移到了距離小哲一米之外。

    蘭溪發誓,她一定是眼睛竄花兒了,否則怎麼看見這一大一小兩個傢伙面對面的剎那,有辟辟啪啪的火花從兩人的眼睛裡飛出來,然後凌空撞擊到一塊兒?

    「你又是誰?」

    小哲雖然年紀小、個子矮,可是氣勢上竟然一點都不輸給月明樓。他高高仰起頭,依舊氣定神閒地用方才跟蘭溪說話時候的語氣來跟月明樓說話。

    就連月明樓都彷彿一怔,卻也沒緩和下來,依舊「倚老賣老」地跩跩睨著小哲,「你管我是誰?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你又憑什麼問我是誰?我沒想過要認識你,你也不必認識我。」

    「哎,你們這……」蘭溪有點無力地揮了揮拳。

    好像,她想像中的這兩隻的見面,不該是眼前這個情形的吧?怎麼跟倆鬥雞似的?

    「切。」反倒是小哲淡然一笑,「那就算了。」目光調過來去望蘭溪,「……不管你到底是誰,也不管你為什麼要幫我。總之,謝謝你。」

    月明樓聳肩一笑,轉身伸臂摟住蘭溪的肩,「走吧。」說著壓低聲音,「再敢回頭看他一眼,我現在就強抱了你!」

    兩人走遠了,蘭溪才小心翼翼地去望月明樓的眼睛,小心地問,「……你沒事吧?」

    月明樓聳肩,「再有事,現在才反應,也是玩了好幾年。」

    說著還故意偏頭來問她,「誒,他真的不是我兒子啊?看年紀的話,真的差不多啊。」

    「你沒完啊!」蘭溪囧得跳起來——實則她心裡真的有一個聲音,如果可能,她倒是寧願小哲是她的兒子;這樣小哲的身世就不用去牽連到他的雙親。

    逝者已矣,不管曾經什麼對的錯的都已經蓋棺塵封,不忍心再將他們拖出來鞭屍。

    蘭溪扭了扭手指,「我也不知道帶你來見他,究竟是對,還是不對。不過我想,你總歸比我聰明,你總能比我找到更好的法子來應對,所以我還是將我看見的也帶你來看吧。」

    蘭溪認真望著月明樓的眼睛,「只是我想跟你說,不管你想如何解決,至少你別傷害那個孩子。」

    蘭溪吸了口氣,該怎麼形容剛剛的感覺?那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彼此對峙的剎那,他們的神情,甚至是身子的小動作,去按都如出一轍。就為了這個,她也不希望小哲受到傷害,因為小哲彷彿是隔著時光走來的小小月明樓。

    月明樓沒說話,只是握緊了蘭溪的手。

    如果今天沒有她在身邊,如果只是他自己一個人這樣見到了這個孩子的話——他定然做不到此時的冷靜。也許他會登時爆發開,衝去找丁雨和五叔問個明白;又或者他會抓起小哲,送到醫院去做dna鑒定,然後硬著心腸享受著那孩子的嚎哭……

    幸好有她在身邊,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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