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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6.挑釁 文 / 側耳聽風

    公孫承來到帝都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就鬧得整個皇宮人仰馬翻。

    據說,皇上有意給他指個公主召他為駙馬,也以此與公孫家緩和一下現在的局面,誰知,公孫承那小子一看到那公主就當面直言太醜,弄得皇上和公主都尷尬萬分。

    在皇宮裡橫著走,還惹惱了明霜。後來公孫承一聽說明霜是明姒的姐姐,立即去給道歉,居然還拜託明霜在明姒面前多說說他好話,使得明霜如同看精神病似地躲著他,如躲瘟疫。

    後來,在朝宮和皇后見面,又求皇后給他在九王府邊設個府邸,皇后被氣的罵了他一通,他卻滿不在乎,說皇后不答應他就自己買,氣的皇后要他馬上回江州。但所謂兒大不由娘,他能聽她的才怪!

    整個皇宮的人都拿他沒辦法,任他到處搗亂1

    而且他看中了明姒的事也鬧得沸沸揚揚的,諸多的人都開始私下議論這是雲天翊的報應。以前與明霜暗暗勾搭不理自己的王妃,這一次自己的王妃被公孫小少爺相中,公然騷擾,他卻無能為力,這就是現世報啊!

    因著公孫承的到來,皇后的軟禁也解除了,這使得敏貴妃很不爽,但是又沒辦法。

    派人去九王府接明姒進宮,明姒估摸著她又是想對著她嘮叨了,嘮叨那些她心裡的鬱悶。

    天氣越來越暖了,梅園裡的梅樹枝頭上有些花骨朵漸漸的冒出來。有時在清晨時會飄落一些清雪,待得一早看到那枝頭上的清雪,美的像是一幅畫。

    「唉,真不想離開這裡。」撫摸著梅樹枝頭上馬上要開放的花骨朵,明姒歎口氣。那公孫承估摸著在宮裡呢,她這進宮若是碰到他,又該引得風言風語了。

    棠心站在明姒身後,這幾天她有些風寒,鼻子有些堵堵的,說話也甕聲甕氣。

    「不如王妃就說身體不舒服不能去了?」她也覺得煩了,特別是每次進宮她都吃不上飯喝不上水,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很難受。

    「軟轎都在那兒等著了,現在稱病已經來不及了,走吧。」看著棠心那樣子明姒不由得輕笑,而後拽著她朝著前府走去。

    走到府前,那從宮裡來的軟轎正侯在大門外,明姒坐進去,棠心跟在外面走。心下更是不樂意,每次都這樣,還不如不派人來接。坐府裡的馬車她就不用費力的跟著走了,累得半死!

    晃晃悠悠的進宮,棠心一邊吸著鼻子一邊緊跟著轎子,宮裡的雪打掃的分外乾淨,她一邊走一邊環顧著四週一邊吸鼻子,感覺鼻涕要止不住了。

    「呀呀呀,你給本少讓開,這是從汝南島送過來的新鮮樹椰果,本少說過這是要送給明三小姐的。你們這幫狗奴才,居然拿到姑姑那裡,找死啊!」棠心正四處觀望著,猛的,某個熟悉的身影進入視線。一身的華服,白皙的臉龐,囂張的語氣,傲慢的臉龐,手上捧著一金絲楠木的箱子,如同摟著寶貝似地,一邊大聲的教訓弓著身子跟在後面的幾個小太監。

    一看到是公孫承,棠心迅速的繞過轎子跑到另一邊免得被他看到自己,一邊衝著轎子小聲道:「王妃,不好了,那公孫小少爺也在宮裡。」

    轎子裡,明姒在那公孫承一叫囂的時候就聽到了,還說什麼送她的禮物送到皇后那裡去了。估摸著他又跑去搶回來了,真是個無法無天的魔王啊,想必皇后現在恨死她了!

    「麻煩,咱們快點走!」壓低了聲音,明姒命令快一點,繞過一個小花園,就是朝陽宮。

    轎夫也加快了腳下的速度,但那公孫承的聲音卻越來越近,「要本少說你們什麼好,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他繼續訓斥著,顯然手裡的東西被開箱了很不滿。

    「奴才…。奴才以為少爺是在皇后娘娘那裡的。都是奴才的錯,奴才該死。」身後的小太監被訓斥的抬不起頭,面對這連皇后面子都不買的魔王,他們也怕得要死。

    「哼,一幫蠢東西。」公孫承抱著手裡的金絲楠木箱子,繞過小花園正好與明姒坐著的軟轎擦肩而過。

    棠心躲在另一頭,盡量的低著腦袋,生怕被公孫承看到認出來。

    公孫承和明姒乘坐的軟轎擦身而過,他腳步匆匆,看起來想趕快出宮。

    而此時,朝陽宮也到了近前,在距離大約百米之外時,轎夫便停下了腳步,放下軟轎,「九王妃,朝陽宮已經到了。」

    轎夫一出聲,走在旁邊的棠心一哆嗦,趕忙跑到前頭給轎夫使眼色,「王妃,咱們快走。」壓低了聲音,棠心趕忙幫著撩起軟轎的簾子,一邊暗念不要被公孫承聽到。

    然而,事實總是不隨人意,儘管已經錯開了將近百米,但公孫承仍舊耳尖的聽到,腳步一頓,驀地轉身扒拉開跟在他身後的小太監們,「明三小姐!」高聲大喊,響徹雲霄。

    還沒從軟轎中走出來的明姒身子一僵,暗暗歎口氣,又被纏上了。

    從軟轎裡走出來,那公孫承已經迅速的跑了過來,一瞧果真是明姒,白皙的臉龐笑成了花。

    「真的是你,明三小姐,本少正要去找你呢。來,這個是從汝南島送來的新鮮樹椰果,本少特意送你的,整個帝都也找不到這東西,好吃極了!」說著,將手裡的金絲楠木盒子往明姒的手裡塞。

    明姒向後退著,明顯承受不住公孫承這火熱的陣仗,「不了,這麼珍貴的東西,公孫公子自己享用吧。」

    「不行,這是本少送你的。來來,你拿著。」明姒不接,他直接遞給了棠心,棠心錯愕的捧著,又瞧了瞧明姒,但明姒顯然已經自顧不暇了。

    公孫承幾步跑到明姒面前,上下的看了一遍明姒,滿眼都是毫不掩飾的輕佻和迷戀,「明三小姐,你進宮不是為了來見本少吧!」

    明姒挑眉,很想知道他是如何這麼自信的說出這種話來的。

    瞅著明姒的表情,公孫承立即一笑破掉尷尬,「想來是不可能的,本少哪有那麼重要?不過,本少卻願意相信,明三小姐就是為了見本少才進宮的。」說著,好似自己已經沉浸在這想法中,陶醉的不可自抑。

    明姒繼續後退,一邊抬手擋住看起來要衝過來的公孫承,「公孫公子,這是皇宮,您能克制一下麼?」

    「好。」好似故意想顯示自己有多酷,公孫承立即答應,並且還後退了兩步。

    「很好。」微笑,明姒瞅著他也是忍俊不禁。

    「明三小姐現在有急事要做麼?如果沒有急事,那麼由本少陪著明三小姐在宮裡轉轉?」眨著眼睛,他雖然眼睛不大,但是絕對亮晶晶,而且那滿眼輕佻的模樣也絕對不會讓人覺得厭煩,起碼,明姒不覺得討厭。

    「當然有事要做,敏貴妃有事找我,不能陪同公孫公子了。」明姒微微勾著唇角,一字一句不傷人道。

    「哦,這樣啊。那明三小姐儘管去,本少就在這裡等著你了。」看起來他完全是認真的。

    明姒一詫,瞅著他的眼神不像是開玩笑。不過,此時真的不能和他繼續在這裡糾纏下去了,皇宮裡這麼多眼睛,風言風語已經夠多了。

    「那公孫公子隨意,我走了。」話落,明姒繞過他快步的朝著朝陽宮走去,棠心也捧著金絲楠木的箱子跟著明姒疾步離開,那公孫承笑看著明姒走遠,而後幾步走到明姒進宮時坐的軟轎前,一掀簾子坐進去,真的打算要在這裡等明姒。

    那隨行在他身邊的小太監完全傻眼,準備撤走轎子的轎夫也沒了辦法,一大群人陪著他在這裡等。

    走進朝陽宮,棠心的疾步小跑才停下來,抱著手裡的金絲楠木箱子,走路都有幾分笨拙。這裡面的東西實在很重,而且貌似,還在裡面滾動。

    「王妃,您終於來了。」剛踏上拱橋,蘇柳便迎了過來,又瞧見了棠心手裡捧著的東西,「這是什麼?」

    棠心眨眨眼,明姒笑笑,「送給母妃的。」

    「來這裡還帶什麼禮物?快走吧,娘娘等很久了。」拉著明姒的手,兩人如同姐妹似地走進宮殿中。

    「姒兒,快過來。嘗嘗本宮新做的梅苞酒,看看比不比桂花酒好喝。」敏貴妃的聲音從飯廳傳出來,還沒等走進去,撲鼻而來的就是酒香。

    「聞起來不錯。」走進來,明姒吸吸鼻子,隱約的還有些梅花的香氣。

    「去年儲存的桂花酒已經所剩無幾了,正好宮裡的梅樹都開花了,摘了些釀製些酒,應當不比桂花酒差。」敏貴妃坐在餐桌後,腳下已經擺了幾罈子封上的酒,桌子上,是兩碗她剛剛倒出來的,說著,一邊將一碗推到明姒面前要她品嚐。

    「看起來顏色也很好。」端起來,明姒觀察了下,酒色澄澈,還有些碎花瓣飄在裡面。

    「嘗嘗,本宮覺得不錯。」敏貴妃身子一歪靠在椅子上,姿態嫵媚。

    明姒也很大方的品了一口,點點頭,「待得發酵好了,比之桂花酒有過之無不及!」

    「呵呵,待得發酵好了,本宮派人給姒兒送幾壇過去。」站起身,敏貴妃揮揮手要人把封好的酒送到酒窖去,一邊拉著明姒從飯廳走出去。

    瞧見了放在大廳中的金絲楠木箱子,敏貴妃一詫,「那是什麼?」

    「送給母妃的。」明姒隨意道。

    「哦?裝在這麼精緻的箱子裡,這裡面是什麼好東西?」說著,走過去,一邊動手打開箱子。

    「噢!汝南島的樹椰果?姒兒,你從哪裡弄來的,現在這個季節可是不容易吃到。」裡面是四個成人拳頭大小的褐色果子,敏貴妃認識它,動手拿出來一個搖了搖,「完全成熟的。」

    明姒笑笑,走到一邊坐下,「是公孫承送的。」

    「嗯?」一聽公孫承,敏貴妃的眉尾高高的揚起,下一刻就發出輕笑,「本宮知道了,那個被姒兒迷得神魂顛倒的小白癡?呵呵,可把皇后氣壞了!」對於公孫承是否對明姒和雲天翊造成困擾她並不在意,反倒對皇后生氣很感興趣。

    明姒也笑笑,「不懂事的小孩子罷了,雖然囂張,卻沒有惡意。」

    敏貴妃點點頭,觀看著手裡的樹椰果,一邊嘖嘖歎道:「看來那小子真迷上你了,這個季節能弄來這種東西送給你。嘖嘖,不得不說公孫家真是有些本事。」將手中的樹椰果放回箱子裡蓋上蓋子,「姒兒拿回去吃吧,若是被那小子知道送你的被本宮吃了,非得跑來這裡把這朝陽宮砸了不可。」雖然罵著公孫承,但敏貴妃明顯也有些忌憚他。

    明姒沒有說什麼,反倒佩服起公孫承了,雖然看起來智商很低,張牙舞爪,但卻能唬住一群人。

    「不過他也囂張不了多久了,再任他繼續這樣下去,整個皇宮都要翻天了。」敏貴妃靠在貴妃榻上,語氣懶洋洋的,但卻說得很認真。

    明姒挑挑眉,「其實這一年來,我除卻聽說過公孫家富可敵國之外,倒是真的沒聽說過他們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兒。」如果這公孫承不來帝都,她甚至都不會在意公孫家的存在。

    敏貴妃聞言點點頭,「這點倒是真的,除了皇后總是在皇上面前提起家族鎮壓他,公孫家什麼都沒做過。在江州一代經營著家族生意,每年都會給朝廷送大把的錢。」

    「所以,除了公孫承有些囂張跋扈外,公孫家沒有什麼值得朝廷打擊的。」明姒淡淡的說著,其實這事兒很簡單,是皇后一直用公孫家打壓皇上,但是公孫家卻從來沒做過什麼,但現在皇上明顯想對公孫家動手,甚至,雲天翊一直在暗中部署,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天來滿城風言風語的,而他卻一直一笑了之的原因。

    臨近下午,太陽偏西,敏貴妃執意留明姒在這裡用晚膳,明姒便也不再推辭,與她閒聊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小廚房也正在準備著晚膳。

    驀地,坐在大廳中,遠遠地瞧見一小太監一路小跑的跑過拱橋,朝著大廳的方向奔過來。

    「啟稟娘娘,王爺剛剛過來,卻不想在外面碰見了公孫小少爺。公孫小少爺此時正堵著王爺,挑釁呢。」小太監站在大廳外稟報,其實那軟轎一直都在外面,公孫承一直在那裡他也知道,只是沒想到雲天翊在來時正好碰見了。

    一聽這話,明姒的眼睛閃動了下,公孫承是真有本事,能想像得到,這小太監絕對沒說謊,肯定是他先挑事兒的。

    敏貴妃站起身,「這混小子,姒兒,跟本宮出去看看。」

    「是。」明姒也趕緊站起來,然後扶著敏貴妃的手臂快步的走出朝陽宮。

    「怎麼?被本少說到痛處發怒了?九王爺,雖然本少年齡是有些小,不過卻肯定比你強!認同麼?」剛走出宮門,就瞧見遠處公孫承繞著雲天翊轉圈,一邊說一些挑釁的話。

    雲天翊長身而立,滿身的優雅從容,儘管公孫承說的話很難聽,但是他依舊保持著微笑,遠遠看去,如同一幅靜止的山水畫。

    「別不反駁啊,只本少一個人在這裡說有什麼意思?九王爺,看看你的臉,再看看本少的臉,本少的臉能捏出水,你的如同乾枯的樹皮。」繞著圈說著,公孫承還誇張的捏自己的臉,已顯示自己有多嫩。

    明姒勾了勾唇角,忍俊不禁。敏貴妃瞇著眸子冷哼,自己的兒子被這樣說,她顯然很不爽。

    「這樣你都不說話?九王爺,你果然很孬。」儘管雲天翊那笑看起來就像是在觀賞小丑,但公孫承卻好似完全看不懂他的眼神,反倒覺得雲天翊認慫了。

    「公孫小子,在本宮的地盤上撒野,你是猴子麼?」敏貴妃終於忍不住了,一邊朝著他們那邊走,一邊揚聲道。

    聽到動靜,公孫承轉臉朝著這邊看過來,視線很敏銳的在第一時間定在明姒的身上,「明三小姐!」

    被無視,敏貴妃氣的瞇起眼睛,那邊公孫承笑的滿眼開花,快步的迎著明姒走過來。

    明姒扯了扯唇角,「公孫公子,您還沒走?」

    公孫承歪歪頭,唇紅齒白的十分可愛,「本少說過會等明三小姐就一定會等的。」字字認真。

    明姒笑笑,「這麼冷,你快回去吧。說不定皇后娘娘正在等你呢。」

    「無需管她,說說你,你什麼時候回去,本少送你。」對皇后,他毫不在意。很執著的給明姒獻慇勤。

    明姒無言,敏貴妃冷哼,那邊雲天翊也注視著他們,在她的丈夫,婆婆面前毫不在意的對她示好,這公孫承,確實讓所有人開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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