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伊諾的乾燥而熾熱的紅唇主動鎖住封佑宸的薄唇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是嫌棄和排斥她的。
封佑宸對接吻和做愛的對象頗為挑剔,在他看來,口氣清新是要親近的男女之間最起碼的尊重,另外,他從來不跟腦子不清楚的女人發生關係,這是底線。
此時此刻面對魏伊諾迷離的眼和紅通通的臉蛋兒,封佑宸的心裡卻癢癢的,她就像一個充滿著誘惑的紅蘋果,不是妖冶的,也不是魅惑的,卻是應該是最甘甜可口的吧。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這丫頭有了渴望,不經意地會想起她,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會發生點兒什麼。
而現在在魏伊諾嬌柔的氣息間,在她攀著他貼著他的熾熱裡,他對她的渴望越來越強烈,而且變得直接了。
封佑宸開始反客為主地扳起她的臉啃咬她,她的面頰,她的唇,她的舌,她變得甜美了,讓他欲罷不能。這已經不像封佑宸自己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失控和忘乎所以了。
情愛這東西對他來說從來都很小,娛樂的方式而已,他很排斥這種不自覺地淪陷的感覺。就像現在,他明明知道這是金安安的圈套啊,說不定明天一早,各大媒體就會爆出宏宇新到任的接班人的緋聞來了。
緋聞,在不同的時機,於不同的人,總是有不同的功用,它可以是最低成本的廣告,讓一個人一個企業聲名大噪,也可以是一把尖刻的利刃,讓一個人一個企業瞬間沉淪。
所以,他應該趁金安安帶著人來捉姦之前趕快離開這裡。
可是,他又不能不管魏伊諾,好歹她也是自己的秘書,據說這種藥用過量而得不到釋放的話就會把人燒壞。|
「魏伊諾,不能這樣……」你會把我害死的,可是,看著她這樣難受有於心不忍,「你這樣不行,來吧,本少爺幫你降降火!」
封佑宸起身拎起她的胳膊,抱著她的腰進了浴室,將她扶到浴缸裡坐下。伸手搬開花灑,一道道徹骨的冷水澆灑下來,封佑宸一隻手扶著她的胳膊怕她磕著,另一隻手抓著浴缸的邊沿怕把自己摔了,他的頭和大半邊身子也跟著魏伊諾淋濕了。
「魏伊諾,有沒有好一點兒?」他的這個姿勢有些吃力,又不敢鬆手。
魏伊諾彷彿完全聽不見他了,仰頭感受著冷水的刺激,大口大口的粗喘著,難受的呻吟著。隨著藥力的發揮,她的意識越來越薄弱,越來越不由自主地跟他的身體起膩,封佑宸也越來越按捺不住她。
第一次發現,降服一個滿眼、渾身全是情慾的女人,似乎比降服一頭猛獸更費氣力。也不完全是,他的內心深處還住著一個並安分的、也不夠君子的小野獸,那隻小怪獸分明與這女人在裡應外合,牽制著他的思想。
真的再也顧不上什麼明天了!
封佑宸凝視著她,喉嚨裡頓感發熱發燙。
而此時的魏伊諾一手握著他扳著浴缸沿兒的手,一手攀著他的脖子,就像一隻餓了多日的狼,看到了獵物,想立刻生吞了他一樣。她這眼神,讓封佑宸無比焦躁和狂熱。
「怪不得我了,魏伊諾,這是你自找的!」他終於沒有絲毫的猶豫了,一把將魏伊諾從水裡撈了上來,將她的雙臂纏住自己的脖子,讓她的雙條腿繞在他的胯間,他的雙手則穩穩地拖著她的屁股,出了浴室。
他將她放到桌上,捧住她的後腦勺,而後熾熱的吻熟稔地落到她的臉頰上,她的紅唇上,她細長的脖頸上,他的力道很大,蓋過了她的飢渴和躁動。她顯然經不起他的挑逗,像樹袋熊一樣一直牢牢地攀著他不肯鬆手,生怕一鬆手就再也抓不到了。
封佑宸開始騰出一隻手來剔除她身上濕噠噠的衣物,她身上穿得是那天從皮特的店裡買得那件限量款,那天的情境還歷歷在目,他下意識地勾了勾嘴角,其實,這個笨丫頭早就走到他心裡來了,而他自己竟然沒有發覺吧。
「伊諾……」他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叫她的名字,由心的。
這一聲叫出了他對她全部的渴望,「哧」地一聲,他將她的限量款直接撕了道,又撕了一道,她亮眼白皙的山峰昭然若揭,他又將手伸到她的背後挑開了她的內衣,肩帶滑落的瞬間,他的心跳很快,「伊諾,讓我愛你吧!」
他渴望得到她的回應,他仍就希望她是清醒的,明瞭他們現在將要為、所要為的事情。
魏伊諾的唇邊不由自主地溢出銷魂蝕骨的呻吟聲,她嬌軀上的火焰也在順勢蔓延。
封佑宸經不起這樣的誘惑,靈活的舌撫過她豐腴的山峰,吮吸山峰上的蓓蕾,這樣的留戀在加劇他們雙方的渴望和衝動。
當封佑宸將自己沒入她的體內的時候,魏伊諾的指尖緊緊地扣著他的背,「痛……」痛到直想罵娘!她下意識地盤緊了他的腰身,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靠,拒絕他的探入,整個緊繃的身體都在瑟瑟地發抖。
封佑宸攬著她的腰身不容她退卻,並垂頭撕咬著她的耳垂呢喃著,「別怕,伊諾,我會輕輕的!」因為這還是一個乾乾淨淨纖塵不染的女孩,他心疼她。
「唔……痛啊……」魏伊諾開始無力地推搡他,這一刻莫名地想哭,痛哭,她並不完全清醒,但也不是完全的昏厥,她知道正在發生著的事情,害怕著,緊張著,卻無力真的拒絕,她管不住自己身體的渴望。
封佑宸一邊愛撫著她的敏感的胸,一邊心疼地吻著她霧氣迷離的眼睛,一邊強烈地索取著,一邊又不忍心太用力。他真的很辛苦,卻很得意於這樣的辛苦,他讓一個女孩真正變成了女人。
等到他完全釋放他自己的時候,魏伊諾也合上了她的眼睛,癱軟在他的懷中。
悄無聲息地,他把她抱到床上,為她理了理凌亂的濕發,用毛巾幫她擦了一遍又一遍,並為她蓋好了被子。才脫了襯衣赤著腳走進了洗手間,就著剛剛沒有關的冷水,匆匆地沖了一個澡。
他清醒了,他到底是著了金安安的道兒。
他其實不敢想,第二天將面對什麼,也不敢想,將怎麼面對這丫頭。
他應該馬上離開了,趁著金安安還沒找上來,趁著這丫頭睡著,可是,竟有些捨不得。
他最後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小心翼翼地攬住魏伊諾的纖腰,心裡湧動著一絲幸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