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章】金錢權勢★萬更
丹塔前,百里自影等四人騎在馬背上面面相覷,望著眼前的四層六角塔,疑惑重重。舒榒駑襻
「這裡除了這座塔之外什麼也沒有?」
北堂燁航輕撫著跨下的寶馬,一雙銳利的眸子四處打量,躊躇不前,想要順利通關,不得不通過這座丹塔了。
讓他有些雀躍的是,終於甩掉了東方赫翔那個傢伙,要知道他們兩人或許是天生的死對頭,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是更不順眼。
「咱們來時的路也消失了,四周濃霧漸起,不知道接下來面對的又將是怎樣的幻境。」
一提到幻境,百里自影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奇怪,幻境裡所有的一切即便全都是假的,可是他卻無法遺忘楚寧寧給他的母愛,那無私的母愛。
他知道,哪怕是他的親生母親,都不會那麼對他,待這場比賽結束之後,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何種場面,他只知道經歷那一場之後,他的心境變了。
與親生母親之間的關係,早就到了不能緩和的地方,他看不慣她的行事作風,而她也氣惱他的行事作風,他們永遠都不能心平氣和的談一次。
「哼——」
西門棠冷哼一聲,騎著烈火上前兩步停在正門口,全都是敗幻境所賜,他親手殺了冷梓玥,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他不知道她看到這場比賽之後會怎麼看待他,或許原本他還有那麼幾分機會跟她在一起,然而在看到他那麼狠心堅決之後,還會給他機會嗎?
不,冷梓玥是他的,絕不能放手。
不管是幻境中也好,現實在也好,她都只能是他的。百里宸淵又如何,他會打敗他的,哪怕是搶,也要將她搶過來。
「希望咱們幾個能夠順利過關,不再被幻象所打敗。」南宮焰麒已經感受到了這些幻境的可怕,它們都太真實,無形中將他們牽扯到真實與虛假中,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分不清楚哪是真,哪是假。
大戰那三隻怪鳥,雖然最後他僥倖取勝,卻也弄得滿身是傷。脫離幻境之後,才發現身上根本一點兒傷都沒有,哪還有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一切都只是他們的心理作用。
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一定要記著堅守自己的內心,那他就不會懼怕任何東西。
「勝利只能是屬於一個人的。」
「冥王殿下好像信心滿滿的樣子,看來是打算單獨行事了。」北堂燁航揚了揚眉,他就是看某個自大的男人不順眼。
西靈國最有權有勢的男人又如何,他偏就不喜歡買他的賬。
「本王可不喜歡有人拖本王的後腿。」
「誰拖誰的後腿還不知道呢?」
「本王沒有興趣跟你逞口舌之快,進塔之後各自行事,誰也不妨礙誰。」勝利只能是屬於一個人的,他的眼中沒有平局。
北堂燁航聳了聳肩,沉聲道:「那是自然,本皇子也不喜歡與你同一戰線。」
誰知道他會不會背後捅他一刀子,能夠將那個位置坐得那麼牢,沒有些手段,誰相信他可以做得到。
「影王,你怎麼看?」南宮焰麒一如既往的溫潤,聲音不高不低,仿如山間的一陣清風,能將所有的煩惱都吹散。
「三皇子客氣了,塔門未開,誰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麼,還是等等再說。」
「也對,應該有人來出題,或者有人來開門。」雙腳踢了踢不安的馬兒,手掌輕撫著它的毛髮,他能感覺到那扇厚重的石門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其中隱藏的危機太過陰森,太過鋒利。
西門棠運足內力,自地上吸起一塊碎石子朝著石門的方向用力扔去,石子還未靠近石門一米處,直接被擊散成灰燼。
誰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將石子粉碎的,四人不由得心重重一落,看來他們都太過大意,輕敵了。
這次的考驗比起前兩次,難度係數直線提彪升,由不得他們不小心謹慎。
「石門果然有古怪。」北堂燁航深吸一口氣,手不自覺的輕撫胸口,幸好他沒有莽莽撞撞的去當那只出頭鳥。
那古怪的吸力,簡直可以將他撕碎。
「不知是哪位前輩在此守護此塔,我等四人乃是前來闖關的,還望前輩現身一見。」百里自影雙手作揖,渾厚的內力運於聲氣之中,猶如一聲驚雷在塔前突兀的炸開。
「呵呵,祁月國的小子有膽量,也很有禮貌。」一道蒼老的笑聲由遠及近的響起,迴盪在丹塔四周,久久不絕。
「請前輩現身一見。」
百里自影不卑不亢,立於馬背之上。
「小子武功不錯。」
話音一落,一道墨綠色的身影斜倚在石上之上,雙手環胸,目光隱晦的掃過馬背上的四人,嘴角勾勒出神秘詭異的笑痕。
「你、、、、呃、、、那個你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北堂燁航艱難的嚥了嚥口水,這個男人明明跟他們的年紀差不多大,可是他的聲音怎麼聽都是七老八十,年過半百的人。
該死的,他給北堂燁航的感覺就好像前面出現的那個白髮中年人,生了一張中年人的面孔,實際年齡卻已經足已當他的曾爺爺。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太瘋狂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我的聲音很奇怪嗎?」
聞言,墨綠色的人影低下頭做思考狀,當他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卻險些讓北堂燁航從馬背上直接摔下去,「我覺得你的聲音挺不錯的,要不你就借給我、、、、、、」
「你、、、、你的動作真快、、、、、」額上掛著冷汗,北堂燁航說話間雙手運氣,欲要直擊墨綠色人影的胸口。
他還沒來得及出手,那道人影又閃身回到了石門前,整顆心都提起來的北堂燁航當真是差一點兒就自已滑落下馬背了。
好詭異的身手,完全看不到他是何時出的手,怎麼出的手,如果後面闖關的對手是他,只怕是難於上青天。
「你的反應太遲鈍了。」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尋找到一個可以做他對手的人,很可惜,他並沒有選擇到合適的人選,溫和的笑臉被撕裂,冷聲道:「這一關的任務就是闖到第四層塔,然後騎著馬穿過終點的人便是勝利者。」
「多謝前輩指點。」百里自影再一次拱了拱手,此人的身手高深莫測,性情時冷時熱,切不可與之交惡。
墨綠色的人影冰冷的眸子射向百里自影,輕搖了搖頭,他同樣不是他的對手,反倒是西靈國的冥王還具備幾分條件,罷了,沒有尋找到最好的,那他便要尋個次一點兒的,至少不能白來祁月一趟。
晚些時候,他會單獨會會他。
「那塊石碑上寫得很明顯,落馬者——敗。」
「那個、、、、、、」北堂燁航張了張嘴,那墨綠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石門前,什麼都沒有留下,就好像他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如果不是他給了自己太過深刻的記憶,北堂燁航只會覺得剛才是他眼花,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石門開了,各自行動吧!」
石門在墨綠色人影離開之後,應聲而開,陽光傾洩進丹塔內,發出一陣古怪刺耳的聲音,彷彿什麼東西太久沒有移動,彆扭的在磨擦著。
百里自影握緊韁繩,這一關不管裡面有什麼,他都必須保證自己在馬背上,只要堅持到最後,他便是勝利者。
「本王先行一步了。」西門棠揚了揚馬鞭,烈火一聲嘶鳴,快速的衝進丹塔之中。
「早也是走,晚也是早,本皇子也先行一步。」
南宮焰麒搖了搖頭,朝著百里自影莞爾一笑,騎著雪白的寶馬緊隨西門棠之後,進入了丹塔。
血魂已經是屬於冷梓玥的,那匹馬兒倒是跟她挺投趣,不到一刻鐘就被冷梓玥所馴服,哪裡還有當初遇到時那般的野性與暴躁。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跟冷梓玥之間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牽連,以至於他的目光總會不自覺的投射在她的身上。
自幼做的那個夢,在來到祁月之後,越來越清晰,他記得上一次,差一點兒他就看清楚那個背影是誰。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
那也越加讓南宮焰麒相信,他與冷梓玥之間,有著某種聯繫。
北堂燁航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百里自影扯出一抹微笑,道:「就剩下咱們兩個了,是你先走還是我先走?」
不管是哪個,他都沒有意見。
若是兩個人一起走,他倒也不會反對。
原本他就是臨時被攝政王司徒無雙丟出來參賽的,想起大皇兄北堂赫奕那猜疑的心性,就夠他頭疼的。
勝負對於他而言,無關緊要,可是既然身在局在,他也不想草草了事,否則他就算是違背了自己的原則。
也許他什麼都不在意了,可是他在意著北寒國,那裡是他的家,是他的國,而他至少還有一份身為北寒國子民的責任感。
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無愧無心便好。
「你若是不介意,咱們可以一起走。」拍了拍馬腹,百里自影輕言出聲。
「呵呵,請——」
「嗯。」
兩人並排著騎進丹塔石門,不由得被裡面傳出來的慘叫聲震得頭皮發麻,對視一眼之後,迅速順著聲源尋去。
丹塔的第一層,密密麻麻的站著無數的黑衣蒙面人,他們手執長槍,漆黑的眼瞳裡滿是濃烈的殺意,彷彿沒有意識一般。
「他們是傀儡。」北堂燁航驚叫出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傀儡,戰鬥力如此頑強的傀儡。
「嗯。」
百里自影同樣是面色一黑,拔出腰間的長劍,斬殺掉逼近他的傀儡。
最先進入丹塔的西門棠與南宮焰麒,兩人身上都染上了刺目的鮮血,並且已經殺紅了眼,畢竟傀儡太多,來了一個又一個,數之不盡。
石門在四人都進入丹塔之後,緊緊的關合上,黑暗襲來,危險也開始逼近。
「傀儡太多了,殺都殺不完。」
北堂燁航真的很想罵娘,伸手不見五指的鬼地方,又不能下馬,還要防止自己被刺傷,真不知道他是倒了什麼霉。
「殺不完也要殺完,否則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上第二層。」
唯一的一條路被傀儡死死的守著,想要靠近那裡就必須把他們全都殺掉,一個不留。
這樣無止盡的斬殺下去,誰也不知道當他們體力耗盡,到達第二層之後又會遇到怎樣的危險,是否還能那麼幸運,逃過一劫。
慌亂中,四人被緊緊的逼在一團,四匹馬兒受驚的嘶鳴著,不安的踢動著馬蹄,神情慌張。
「現在怎麼辦?」南宮焰麒深深的喘了幾口氣,他們不僅要保護自己不受傷,更要保證自己的馬不受傷,否則最後就算勝利了都沒有辦法穿過終點。
其結果,一樣是輸。
「暫時聯手過第一層塔,否則咱們誰也沒有辦法進入第二層。」百里自影一邊說話一邊揮劍斬殺傀儡,他都想要為製造出這些傀儡的人大叫一聲『妙』,只因這些傀儡不僅知道痛,還叫知道慘叫,就好像是活生生的人一樣。
當然,前提是這些傀儡的眼神要更生動靈活一些。
「我沒意見。」單憑一已之力想要過第一層,難。
與其自己拚死保全了自己,累死了馬,倒不如聯手,至少勝算更大一些,北堂燁航不假思索的回應。
「我也同意。」
南宮焰麒可不想在這裡止步,他同樣需要勝利。
只是為了向誰證明,那就不得而知了。
「本王沒有意見。」西門棠陰沉著一張臉,他並不想自己拼到最後只剩下一點力氣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如果只是保全自己不需要保全跨下的馬,那他並不需要與任何人合作,也可以輕輕鬆鬆的離開第一層塔進入第二層塔。
「既然大家都同意,咱們就分成兩個人一組,一刻鐘交換一次各自的任務。首先兩個人負責全力斬殺傀儡,兩個人負責保護馬匹,有意見沒有。」
百里自影腦子飛快的運作著,如果想要完整沒有損傷的離開,這一層他們必須合作,沒得選擇。
「同意。」
三道聲音整齊的溢出口,眼中再次濃烈的戰意。
「冥王與南宮三皇子一組,我與北堂三皇子一組。」
「嗯。」
淡淡的應了聲,四人展開瘋狂的進攻,再也不用處在被動的位置。
半個時辰之後,四人總算是順利的通過了第一層塔,進入了環境變得清幽寧靜的第二層塔。
「聯盟結束了。」西門棠清冷的嗓音在空曠的第二層塔裡迴盪著,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雖說因為四人結成聯盟,他保存了最大的體力,可是比賽終歸是比賽,誓必要分出一個勝與負。
拖拖拉拉沒意思,早晚都要分開,話自然也是要說明白的。
「本皇子看你到底能走多遠。」北堂燁航挑了挑眉,略帶挑釁的望著西門棠,就你本事最大,怎麼剛才要同意聯手對敵,不一樣的沒種。
如果換成他有那麼自大,那他一定什麼人都不靠,自己一個人衝上第二層塔,省得別人說閒話。
「一定比你走得遠。」
「咱們走著瞧。」
「本王等著你。」
南宮焰麒搖了搖頭,他怎麼覺得素以狠辣聞名的西門棠對上北堂燁航就跟小孩子一樣,幼稚得有些可愛。
不過,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就便是西門棠的本色,對於這個男人一定要千防萬防,處處小心謹慎才不至於輸得一敗途地。
「既然大家都順利進入了第二層,前面同樣是四道門,各走各的吧!」百里自影無意跟任何人搶,該是他的跑不掉,可若不是他的也強求不了。
與其處處與人爭搶,倒不如好好的想一想,如何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爭取最後的勝利。
老話說得好,誰能笑到最後,那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嗯,我就選正對我的這一條。」南宮焰麒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金色房門,拍了拍馬示意它朝著前方前進。
「我也走了。」北堂燁航也沒有仔細的去挑,同樣選擇正對著他的金色房門。
四道門,全都是金色的房門,挑哪個不是一樣的,全都是沒有透視眼的,裡面將會遇到什麼,聽天由命。
「冥王,告辭了。」
「不送。」西門棠咬了咬牙,騎馬進入金色的房門,入目的一切卻讓他瞪大的了雙眼,困難的吞了吞口水。
他都看到了些什麼,這實在是太龐大的一筆財富了。
整個房間都是用金子堆砌而成,碩大的夜明珠一顆接著一顆鑲嵌在房頂上,將整個房間照耀得更加的璀璨奪目。
馬蹄踏在一塊又一塊的金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西門棠被一陣又一陣的金光照耀得睜不開眼,那一箱又一箱,全都是金銀珠寶。
各式各樣的寶石,珍珠,瑪瑙,玉器、、、、、、縱使他是出生在皇室,也不曾看到過如此龐大的財富。
如果用這些金錢來招兵買馬,何愁不能一統天下,做天下之主。
只要有了這些錢財,再加上他高貴的出生,不出三五年,他就會成為普天之下最尊貴的男人,他就是別人生命的主宰。
一想到這裡,西門棠就控制不住的顫抖與興奮,只要他成為了天下之主,就不擔心冷梓玥不臣服於他。
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她,百里宸淵就再也不是威脅了。
腿已經離開了馬背,就當那一條腿將要落下時,西門棠渾身一顫,雙手一撐又騎在了馬背上,他差一點兒就沒能經受住金錢的誘惑,落了馬。
額上的汗水順著臉頰不住的往下滴落,此時的他方才清醒過來,這些全都是假的,只是幻象罷了,他要去的地方是第三層塔。
沒有任何猶豫的,西門棠策馬狂奔,在他離開之後,金色房間裡的所有錢財瞬間化為虛無,消失不見。
另外的三個金色房間,如同西門棠所處的房間一樣,裡面全都是價值不菲的金銀珠寶,雖然他們都有所遲疑,也算是有驚無險的通過了金錢的誘惑,成功的登上了第三層塔。
百里自影是因為早就有所準備,面對巨大的財富,堅守著心中的信念,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房間。
南宮焰麒如同西門棠一樣,在最後一刻驚醒過來,險險的通過考驗。
反觀北堂燁航,除了剛見時驚愕了一番,後來則是目不斜視的順著大道登上第三層塔,對他而言,金錢如糞土,怎能奢望他停下腳步去觀賞。
「喲,本皇子還以為冥王殿下不會上來了,沒想到居然還趕上來了。」北堂燁航是最先登上第三層塔的,讓他鬱悶的就是眼前又有四道門。
嘖嘖,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剛才在下面,他們都遇到了些什麼,是不是跟他一樣,可是他聰明的選擇閉上嘴巴。
畢竟,這是一場比賽不是遊戲,不能保證別人也跟他一樣,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前來參加的。
況且,他本來就是臨時被丟進來的。想到司徒無雙那張可惡的臉,他就氣得抓狂,總有一天他會打敗那個男人的。
「你不上來,本王都會上來的。」
西門棠說這句話時,明顯底氣不是很足,一雙銳利的眸子四處亂瞟,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會完蛋。
金錢的誘惑,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抵擋的。
「又面臨選擇了,各位請吧!」攤了攤手,百里自影聳聳肩,他是不介意走到最後的。
三人對視一眼,沒有爭也沒有搶,還是選擇了自己正對著的房門,不管裡面有什麼,那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
「哎,早知如此,我也先走一步了。」
百里自影搖了搖頭,拍了拍馬頭,小聲道:「你說接下來咱們將會遇到什麼,你可一定要撐著,只要順利通過這一關,咱們就只剩下最後一關了。」
回應百里自影的是馬兒的鳴叫聲,平穩的進入第三層塔的第二個房門。
不同於第一層的血腥廝殺,也不同於第二層的金錢誘惑,第三層在推開門之後,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裡面或站或立或躺或靠的站著各種各樣的——美人兒。
環腰燕瘦,應有盡有。
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千金小姐,又或者是小家碧玉,此處都能找得到。從門口到最深處,一個又一個,美艷無雙,眼波勾魂奪魄,令人心癢難耐。
百里自影尷尬的從她們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俊臉微微泛紅,她們單薄的衣裳若隱若現將她們的身子暴露在他的視線裡,怎不叫他有些難為情。
雖然他已經成年,可是他並沒有立王妃,更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安排有通房或者侍妾,也不曾看到過有女子在他的面前大膽的挑逗他,甚至是對他暗送秋波。
「公子,奴家等你等得好苦,留下來陪陪我吧!」嬌嗔的聲音如同天上的雲朵,柔軟而富有層次,叫得人心癢癢的,實在不好開口拒絕他。
「滾開。」
「公子、、、、你對奴家好凶、、、、、」明艷嫵媚的女子嬌柔的身子輕輕一顫,只穿一層紗衣的她不禁露出雪白的手臂,修長的雙腿交錯而站,好不楚楚動人。
「再不滾開,本王殺了你。」不知道為什麼,百里自影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竟有些口乾舌躁,似乎只有將眼睛不住的往這些女人身上瞟,才能好受一些。
不,他不能陷進這溫柔鄉里,絕對不能。
調轉馬頭,卻發現四周哪裡還有房門,他所能看到的除一個又一個的美人兒之外,再也看不到別的什麼。
這些年輕貌美的女子,或吟詩作對,或撫琴而歌,悅耳的歡笑聲不絕於耳,香氣裊繞間,令人慢慢的沉醉其中。
「公子若是不喜歡奴家,那奴家可以介結其他的姐妹給你認識,在這裡公子一定會感覺到格外的舒服,在這裡咱們姐妹會奉公子為尊,以公子為天的。」
女子赤足走到百里自影的跟前,白嫩嫩的手臂伸出去,眉眼含笑,自成一股惑人的風情,她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不傾心於她的。
百里自影掙扎著,心中兩個聲音不斷的拉扯著,天人交戰,一張俊美的臉龐寫滿了憤怒,更多的是掙扎。
「在這裡公子可以找到各種性情的姐妹相伴,熱情的,含蓄的,溫婉的,刁蠻的,嫵媚的,妖嬈的,俏皮的、、、、、只要公子想,就可以得到她們,並且她們不會爭風吃醋,不會做任何讓公子為難的事情,公子想叫她們做什麼她們就會做什麼。」說話間,又個身前白色牡丹抹胸的女子也來到百里自影的跟前,一雙勾魂眼舉手投足之間都在放電,一顰一笑皆是嫵媚誘人,「公子,無論你是想要大家閨秀還是千金小姐,又或者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抑或是尊貴無雙睥睨天下的女王,姐妹們都可以滿足你。」
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事。
但也不乏有女子爭風吃醋的事情發生,能夠像這裡的女人一樣,不爭不搶,縱容自己的男人擁有別的女人,倒也真是坐享齊人之福,怎不痛快。
不放過百里自影黑眸中那一絲猶豫,各種風格的女子身著單薄的衣裳,露出自己最傲人也是自己最滿意的地方,羞澀的望著百里自影,希望他能伸出手來將她們拉住。
如此俊美的男人,錯過了,到哪裡再去找一個,她們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將他留在她們的身邊。
百里自影猛然閉上雙眼,耳旁不斷的響起包圍著他那眾多女人**辣的邀請之聲,窘得他想要找一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公子,你連看也不看咱們姐妹一眼,莫不是因為咱們姐妹長得不入公子的眼。」她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絕色女子,每一個都美得令人屏息。
至少,來到這裡的男人,從來沒有任何一個說她們長得醜的。
成百上千的美麗女人,總有一個能夠拴住男人的心。
「那倒不是因為你們長得醜。」忽爾,百里自影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淺笑,黑眸裡掠過一抹精光。
「那、、、、那是為何?」
「本王若是現在想要你,你會如何?」大膽的挑逗,直入主題。
妖嬈的高挑女子聞言羞澀的垂下頭,垂落在胸前的長髮恰到好處的將她的柔軟遮掩得若隱若現,誘人不已,粉色的唇瓣散發著水潤的光澤,欲引人一親芳澤。
「奴家自是聽公子的。」
「呵呵,那你覺得本王在哪裡要你更好呢?」修長的手指輕抬起女人的精緻的下巴,見過不少美女的百里自影都不得不承認,這裡的女人當真一個比一個美麗,一個比一個誘人,引人犯罪呢?
只是,他好像並不好這一口。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有一瞬間的心動,並不能證明什麼。
「公、、、公子你真壞、、、、那兒、、、那兒有床、、、、」羞紅了一張美人兒臉,妖嬈女子總算是吐出一句不算怎麼完整的話,「那裡會讓公子更舒服的,若是奴家伺候得公子不滿意,可以隨時叫其他姐妹伺候公子。」
百里宸淵挑了挑眉,收回抬起女人下巴的手,摩挲著下顎,調笑道:「美人兒可真是大方,願意將本王分給你其他的姐妹。」
「奴家只想好好的伺候公子便是。」
「既然如此,本王更想再馬背上品嚐一下人的味道。」話落,長臂一攬,百里自影直將將妖嬈女子抓上馬背,不顧前面那些衣著更加暴露勾人的女子,發瘋似的朝著前面衝去。
伴隨著女子驚恐的尖叫聲,百里自影發現原本呆愣在他懷中的女人化成一縷清風,消失不見,其他的女人都化成一縷清風,消失了。
緩過神來,百里自影驚愕的發現,他已經身處第四層塔。
剛才,真的好驚險。
差一點,陷入溫柔鄉,不得自拔了。
「影王,咱們又見面了。」北堂燁航咧嘴一笑,想起剛才的經歷他就渾身雞皮疙瘩掉滿地,那些女人實在太恐怖了。
就好像幾百年沒有見過男人一樣,發了瘋似的要往他身上撲,嚇得他拔腿就跑,以後娶媳婦一定要娶個安安靜靜的,最好是個鄉下的,不會學來那些有的沒的勾人手段。
想想,他還真是有些吃不消。
「嗯,三皇子當真好氣魄。」雖然他有發現北堂燁航面上的古怪,可是百里自影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或許是北寒國最難對付的男人。
比起北堂赫奕要難對付得多,並不是什麼東西都能誘惑得了的,攝政王司徒無雙的眼睛果真毒辣,難怪會臨時決定由他來參加。
「呵呵,僥倖罷了。」摸了摸鼻子,北堂燁航聳了聳肩,美人兒不能迷惑他,那是因為現在的他對女人根本就不敢興趣。
唯一一個值得他另眼相看的女人,也不曾出現在那裡面,想想也是,就冷梓玥那脾氣,怎麼都不可能做出裡面那些事情來。
真要有男人敢對她流露出那樣的表情,百分之百她會一劍劈了。
對於冷梓玥,喜歡談不上,有的只是佩服。
「他們來了。」
「那現在就進第四層吧。」
西門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僥是他的自制力強大,卻也險些敗在那些女人手裡,金錢美女的誘惑,果然太大了。
稍不留神,就會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冥王,請——」
「嗯。」冷冷的瞧了其他三人一眼,西門棠第一次走在最後。
心思清明如他,這最後的一關,只怕會是——權利。
一個男人成功的標誌,除了金錢,美女,也就只剩下權勢可以炫耀。
不斷的在心裡提醒自己進去之後要保持冷靜,三思而後行,這裡面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不可當真。
豈知,最後他依舊、、、、、、、、、
、、、、、、、、、、、、、、、、、、、、、、、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眨了眨眼,冷梓玥眼巴巴的望著百里宸淵的下巴,舒服的賴在他的懷裡,享受他給的溫暖。
修長的手指輕點她的瑤鼻,百里宸淵莞爾一笑,道:「小女人,你猜最後誰贏了。」
比賽的最後結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卻又好像在情在理,有跡可尋。
烏黑的髮絲垂落在胸口,纖細的手指把玩著,抿了抿唇,柔聲道:「在我猜測之前,你先告訴我比賽是一個人勝了還是兩個人勝了?」
只要知道這一點,也就不難猜出最後的結果。
「一個人。」
「一個。」
「怎麼,小玥兒難道認為是兩個人取勝?」百里宸淵幽深的墨瞳閃爍著隱晦的光芒,轉瞬即逝,至少他就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他不是做出了那樣的選擇,或許他真的會留下他,可是他卻令他失望了。
權勢真的那麼重要嗎?
「最後是北堂燁航勝了,對嗎?」鳳眸低垂,冷梓玥紅唇輕啟。
金錢,美女,權勢,男人成功的標誌。
北堂燁航不愛金錢,也不愛美女,權勢之於他顯然也並不那麼重要,他會經受住權勢的考驗,也在情理之中。
反觀其他的三個人,西門棠本就是西靈國最有機會登上皇位的人,在面對權利誘惑的時候,他最有可能失敗。
南宮焰麒看似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在金錢與美女面前都能無動於衷,那麼他就只需要得到權勢,便可以擁有前面兩者。
南喻國,他也是最有力的皇位爭奪者,經不起誘惑純屬正常。
百里自影就更加好解釋一些,在他心裡始終有著兩個聲音,無論他站在哪一邊,似乎都需要得到權利的支持。
而恰恰是他這個選擇,將會使得百里宸淵對他心生防範,畢竟後者想要報仇,他與他的母親必須付出代價。
「小玥兒就是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很不開心。」
這個男人嘴上什麼都不說,心思卻是極重。一出生就被送出皇城,並且永世不得回皇城,甚至還遭受重重追殺,不恨不怨,他又豈會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生母慘死,此仇若是不報,他枉為人子。
父子之情,手足之情,他必須在兩者之間做出一個抉擇,不管他做什麼選擇,她都會站在他這一邊。
「沒有。」
「口是心非的男人。」
「他不該做出那樣的選擇,他是在逼著我對他下殺手。」百里宸淵移開目光,他並不想讓冷梓玥看到他太過嗜血的目光。
很多時候,他無法控制自己那洶湧的殺人**。
他渴望看到那些流敞的鮮血,殷紅的,刺目的血。
「其實經過這一次的選擇,百里自影的想法或許會真正的回歸,如果是那樣,你會得到一個有力的幫手,如果他堅持了蕭皇后的想法,即便是最後殺了他,你的心中也不會有遺憾。」
面對敵人,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百里宸淵與百里自影兩個人中間,冷梓玥自然是希望百里宸淵活著。
那個不怎麼熟悉的男人,是生還是死,她都不在意。
「也許你說得對。」
「什麼叫做也許,本來我說的就是對的。」
「呵呵,小傢伙你還跟我槓上了。」
「就是槓上了,你要怎麼樣?」她喜歡看到他發自內心的歡笑,就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
也是因為他的那句『小傢伙』,她才會將他深深的記入腦海裡。
他的身上就是有那麼一種味道,讓她好像中了毒一樣,瘋狂的依戀著。
「不怎麼樣,帶我去見見未來岳父怎麼樣?」明媚的陽光照射進房間裡,暖暖的,連他都捨不得移動一下。
「不正經,誰是你未來岳父來著。」
「可不就是你親爹。」
「不去。」
「你不去我可就自己去了,明天才有射箭比賽,今天這裡可不好玩。」百里宸淵打橫抱著她,朝著門外走去。
冷梓玥眼角抽抽,小聲道:「你先放我下來。」
「不放,抱著多舒服。」
「你不放我下來,我就不帶你去見他。」見鬼的,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怎麼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不就是帶他去見見皇甫耀城麼,又不會缺塊肉,死就死吧!
「小傢伙總是威脅你,不可愛喲。」他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唯獨不能不聽她的威脅。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可愛過。」
「哈哈,算你有自知之明。」
「百里、、、、、、、、、、、、、」
「不聽話要受懲罰的。」
「唔——」剩下的話咽進了肚子裡,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咽之聲,兩隻小手不住的捶打著某人的胸膛,怎奈某人愣是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