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瞧瞧這個好看嗎?」華兒拿起兩朵粉白相間的珠花頭飾,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望著冷梓玥。
「嗯。」瞄了一眼,點了點頭,不再發表更詳細一些的意見。
「小姐,你不認真。」扁了扁嘴,很委屈。
「呃,我很認真的,你沒瞧出來嗎?」眨了眨眼,裝可愛。
「小姐,你無視我的存在。」泫然欲泣,我見猶憐。
「誰說的。」一臉的憤怒,有找人拚命的狀態。
「小姐,可不就在你的臉上寫著。」
「呵呵,開玩笑,我的臉上怎麼可能會寫字。」
冷梓玥無語問蒼天,她可是偽裝自己的高手,怎麼可能把心裡的想法擺在臉上,但是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華兒非要拖著她出來逛街。
雖說,今個兒是大年三十,不過她真沒覺得過年要怎麼慶祝,要怎麼熱鬧,平平靜靜的也不錯。
「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怎麼沒精打采的?」扔下手裡的珠花,不顧老闆憤恨的表情,華兒飛奔到冷梓玥的身邊,一雙小手就要扶上冷梓玥的額頭,瞧瞧她家小姐是不是真的病了。
她家小姐一向都是早睡早起,從來都不睡懶覺的,奇怪的是今天早晨,居然睡到日曬三竿都沒有要起床的意思,叫她大大的吃了一驚。
再然後,就是現在這副模樣,軟綿綿,沒有精神,除了生病之外,她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莫不是、、、、呃呃,那個肯定是不會發生的,她家小姐很有分寸的說,一定不會是她胡思亂想的那個樣子。
「收起你的胡思亂想,你家小姐我好得很。」冷梓玥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華兒的腦門上,深深的吸足一口氣。
昨晚她跟百里宸淵在一起,回到府裡睡覺時已經很晚,早上自然是不想起床的,只不過睡了一個上午的覺,居然就給了華兒那麼多的想像空間,叫她真的很想剖開她的腦子看一看,裡面都是裝的什麼東西。
「真的嗎?」
「比真金還要真。」
「呵呵,小姐沒事兒就好,今天晚上可是除夕夜,城裡會很熱鬧的,大家都會出來放河燈許願,為自己和家人祈禱。」華兒眨巴著大眼,不知道晚上她有沒有機會出來玩。
雖然,冷梓玥從來就不會限制她的行動,總是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可她自己還是會很不好意思的,總覺得應該時時刻刻都守在冷梓玥的身邊。
因為,她是她的貼身丫鬟。
「既然那麼熱鬧,當然要出來好好的玩。」拍了拍華兒的腦袋,冷梓玥輕笑出聲。
好歹這也是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將要渡過的第一個新年,不管喜歡不喜歡,出來沾沾喜氣總是好的。
況且,百里宸淵已經約了她,說是晚上準備不少節目請她欣賞,一同過新年。嘴上說著不樂意,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他那麼在意她,她又豈會一點都感覺不到。
有了百里宸淵,也更加堅定了冷梓玥想要留在這裡,不想再離開的決定。
「小姐你真好。」華兒恨不得撲到冷梓玥的身上,來個大大的熊抱,可她沒有那個膽子,有時候她家小姐很恐怖的。
比如,不喜歡別人觸碰就是她的禁忌。
無奈的搖了搖頭,冷梓玥走到剛才華兒站的那個小攤前,說道:「老闆,剛才那對珠花多少銀兩,替我包起來。」
「好勒,一共一兩銀子小姐。」小攤老闆動作利落的包好珠花,爽朗的開口。
「小姐,你做什麼,我、、、、、」擺著手,華兒賣力的搖頭。
「既然喜歡就收著,又不是什麼值錢的貴重物品,還喜歡什麼自己挑,就當是小姐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
新的一年,只盼一切都將有一個新的開始。
「可是我怎麼能收小姐送的禮?」
「你家小姐我不是人麼,別人送你的就成,我送的就不成,你是瞧不起我麼?」故意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冷梓玥瞪著華兒。
「沒有、、、小姐我、、、、、」紅著眼,差點兒就急哭了。
「好了,快點兒挑選擇,夏花冬雪我也送,可不單單只是送給你。」
「謝謝小姐。」乖巧的點了點頭,華兒埋頭挑選著可愛的頭飾。
冷梓玥好笑的望著華兒手裡捧著的幾件飾品,見她這個捨不得,那個也喜歡的模樣,頓覺她當真是一個彆扭的孩子,若是都喜歡,全買下來不就好了,至於糾結成那個樣子嗎?
她可是很有錢的,鳴魄那孩子真的太會賺錢了,她的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說到頭飾,或許她還能開上一家這樣的店舖,說不準兒也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反正也花不了她多少時間。
「小姐,我不要了。」一股腦放下所有的東西,華兒挑來挑去也不知道自己到該取捨哪一個,乾脆一個也不要。
「老闆,剛才她挑的,全都包起來。」冷梓玥好笑的眨眨眼,點了點華兒的鼻尖。
「好勒,小姐真是爽快人,全都算便宜一點兒,呵呵。」小攤老闆可是賺翻了,一張臉上堆滿了笑容,也不知眼前這位美麗得令人睜不開眼的美人兒是哪家的小姐,竟然對一個丫鬟都如此好。
說到底,這丫鬟遇上這麼一個主子,真是好福氣。
「小姐,不用那麼多。」華兒苦著一張臉,好多話憋在心裡又說不出口。
「華兒,繡雙鞋給你家小姐我當新年禮物怎麼樣?」付了銀子,冷梓玥拍了拍華兒的肩膀,她知道如果她不提出一點兒要求讓華兒去做,這丫頭會不開心好久的。
黑漆漆的大眼眨了眨,不住的點頭說道:「好,小姐喜歡什麼樣的花色,華兒一定做出一雙全皇城最好看的鞋子給小姐穿。」
冷梓玥很相信這一點,華兒的確有那樣的手藝,繡出來的鞋子不僅手工精緻,而且非常的漂亮。
「到底哪一面的你才是真實的你,本王越來越好奇了。」殘橋之上,百里自影呆呆的望著那抹俏麗的身影,眸光幽暗。
越是靠近她,也就越想靠近她。
她就如她身上火紅的衣裙一樣,明知她是一團會灼傷人的火焰,依舊想要不顧一切的向著她撲過去。
「冷小姐可真是心善,對待一個小小的丫鬟都那麼好,不知要羨煞多少人的眼?」行為總是要比意識更快,當百里自影發覺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擋住了冷梓玥的去路,並且開了口。
「影王殿下也不耐。」黛眉輕蹙,細碎的陽光折射在冷梓玥微微仰起的黑眸裡,將她眼底的疑惑清晰的表達了出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成了『王爺』專業戶,引來的全都是王爺。
無論好的壞的,一個接著一個的來。
「本王可沒有冷小姐那麼高明的收買人心手段。」他只是想要跟她好好的說上幾句話,怎知開口之後,竟變成現在這樣。
百里自影皺著眉頭,心浮氣躁。
似乎他平靜的外面下,那個易怒的心,總是因她而暴發出脾氣來。
「你在胡說什麼,我家小姐才沒有收買人心。」華兒氣得臉頰通紅,管他身份是不是尊貴不凡,管他是不是王爺,敢罵她家小姐的臭男人都該死。
「放肆,休得對王爺無禮。」
「你才放肆,你家什麼狗屁王爺還不許對我家小姐無禮呢?」縱使被百里自影的侍衛嚇得不輕,華兒還是硬著脖子擋在冷梓玥的前面,氣紅了眼的與侍衛對視,誰也不讓誰。
就算她沒本事,可她家小姐有本事,絕不能連氣勢也輸了。
「冷小姐調教出來的丫鬟果然不一般。」百里自影一個眼刀過去,侍衛立馬拉聳著腦袋,退到他的身後,低頭不語。
華兒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擋在冷梓玥的前面,瞪著百里自影低吼道:「你不許欺負我家小姐,否則、、、、否則、、、」
「否則什麼?」如此護主的丫鬟,倒也挺可愛的。
雖然她對他很無禮,但是勉強可以接受。
「否則我會跟你拚命的,就算打不過你,咬也咬下你幾塊肉,哼。」華兒插起自己的胸,睜大雙眼,她也是很勇敢的。
百里自影嘴角抽了抽,咬也咬下他幾塊肉,要不要那麼血腥,「呵呵,本王倒是很想瞧瞧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
「影王是太閒了嗎?本小姐的丫鬟可不是誰都能動的。」她很護短,不是一般的護短,誰敢打她身邊人的主意,除非是想趁早下地獄的,那她可以成全他。
「你是在威脅本王。」
「就是威脅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呵呵,果然不愧是冷梓玥,膽量就是比別人大。」
「華兒,我們走。」一把拉起發呆中的華兒,冷梓玥只覺百里自影的腦袋被驢踢了,要不他怎麼那麼不正常。
以前見到他,除了扮酷就是裝深沉,突然攔住她又沒話找些廢話來說,還真找不到別的理由可以解釋他的失常行為。
秉著不與精神有問題的人士有交集的原則性問題,冷梓玥決定果斷的讓路,他還找誰瘋找誰瘋去。
「哦。」緩過神,華兒才應了一聲,緊緊的跟在冷梓玥的身後。
她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大了,居然敢跟出了名的『冷王爺』百里自影嗆聲,脖子還有沒有在她的腦袋上。
「等等。」
「走。」像是沒有聽到百里自影的話一樣,冷梓玥只想拉著華兒快點兒離開,果然她是出門又沒有看黃歷,遇到了瘟神。
百里自影臉一黑,他是長得很醜還是怎麼樣,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不理他,還走得更快了一些,「本王說等等,你沒有聽到嗎?」
「你以為你是誰,你說的話本小姐有必要聽從嗎?」
臭男人,還是百里宸淵好,從來都不會在她的面前本王來本王去,對她千依百順的,生怕她受一點點的委屈。
「當然。」從小到大,很少有人違背他的意願,冷梓玥當然也應該要聽從,不是嗎。
「見鬼的,你欠揍是不是?」什麼叫做當然,這男人是專門送到她面前找打的是不是,冷梓玥黑了臉。
她是長得太善良還是心太善,怎麼是不是個人都想找她的麻煩,看她太閒了鬧心是不是,那她可就真的不會客氣了。
「這個給你。」
百里自影有些彆扭的從懷裡摸出一支通體雪白的簪子遞到冷梓玥的跟前,俊臉上露出一抹可疑的嫣紅。
他可是第一次送人禮物,如果被拒絕,豈不是很丟臉。
路過那家首飾店,一眼就相中了這只雪玉簪,除了冷梓玥,再也沒有人配得上它。
「什麼?」冷梓玥傻眼了,面對突然一百八十度轉彎的男人,顯然有些吃不消。
他的脫線程度,比她所能想像的要高出太多。
「給你的,收著。」原本以為會在冷梓玥的臉上看到笑容,誰知她竟然是一臉的茫然,不過那呆呆笨笨的表情,不同於她平時展露在別人眼中的模樣,叫他的心狠狠的一動,對她的眷戀更深了一分。
又有誰知道,那份情愫是從何時開始,又將在何時結束。
「無功不受祿。」無語的轉身,冷梓玥此時此刻,很懷疑百里自影是別人假扮的,或者就是性情突變,要不他怎麼可能做出那麼失常的事情來。
正所謂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給你就收著,本王可是不輕易給人東西的。」你是第一個,難道還想當著所有人的面拒絕本王嗎?
百里自影很堅持,伸到冷梓玥面前的手,怎麼也不願意收回,非要等到她接了不可,一雙有神的大神目光深邃的望著她。
「我家小玥兒才不會稀罕你送的破爛玩意兒,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醋罈子再一次打翻了。
這一次,可不是某只腹黑的狐狸有計劃的佈局,而是意外情況。
黑著臉,百里宸淵瀟灑飄逸的走進人群裡,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輕輕攬住冷梓玥纖細的腰身,笑得傾國又傾城。
無疑,他是在高調的宣示主權,告訴所有的人,懷裡的女人是他的。
「誰家的醋打翻了。」特別無辜的,冷梓玥粉唇輕吐。
瞟了眼腰間的手臂,感覺到他身體的輕顫,放柔了自己的身體,懶懶的靠在百里宸淵的懷裡,對於他吃醋的表現,甜進了心裡去。
有時候,冷梓玥覺得,看他吃醋,會是一種享受。
或許,正是因為他的在意,才讓她覺得,自己是很得要的一個人,而不是孤獨的一個人在世界上生存著。
「小玥兒,你學壞了。」貼合著冷梓玥的耳朵,百里宸淵柔聲道,黑寶石般耀眼的雙眸閃爍著溫柔寵溺的光芒,再次抬起頭,眾人只覺日頭消失了,只剩下無盡的寒冷,「我家小玥兒喜歡什麼東西,自有本王送給她,影王的簪子還是送給自己的女人,比如那個什麼蕭小姐。」
敢跟他搶女人,找死。
百里自影的臉色堪比鍋底,看著百里宸淵將冷梓玥抱在懷裡,後者不但沒有推開他,反而還輕輕的靠在他的懷裡,他就有想要殺人的衝動。
「你們是什麼關係?」咬著牙,他也理不清楚胸口的憤怒是為何,總之,他就是很想拆開他們,不讓他們靠在一起。
冷梓玥,不應該是靠在血王懷裡的。
難道是應該靠在他的懷裡?
這個想法嚇了百里自影一大跳,卻也讓他嗅出自己的一些不對勁,似乎讓冷梓玥靠在他的懷裡,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
「關你什麼事。」異口同聲的回答,百里宸淵低首望著冷梓玥的眼,勾唇一笑,道:「呵呵,我的小玥兒跟我真有默契,獎勵一個。」
話落,一個溫熱的輕吻落在冷梓玥的額頭,一觸即離。
「百里宸淵,你給我收斂一點兒。」小手滑到百里宸淵的腰間,輕輕一擰,某男敢怒不敢言,疼得全身抽疼,還要保持笑臉。
「小玥兒,你輕點兒。」委屈的扁了扁嘴,百里宸淵知錯了。
他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面前非禮他的小玥兒呢,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非禮才對,說不定還能來個深吻。
「影王殿下如果真的太閒,可以呆在房間裡睡覺,本小姐可沒有時間陪你發瘋。」甩開百里宸淵的大手,冷聲道。
她跟誰在一起是她的事情,由不得別人在意與多嘴。
既然她喜歡百里宸淵,那她就要跟他在一起,至少在他沒有說要放棄的時候,鬆開他的手。
「百里自影,小玥兒是我的,最好收起你的心思。」看了一眼已經拖著華兒走遠的冷梓玥,百里宸淵鴨霸的對著百里自影宣示他的主權,冷梓玥是他的。
誰敢動,他會跟誰拚命的。
「如果本王不呢?」兩雙眼對視著,頓時火光四射,逼得看戲的觀眾都不住的退後,生怕遭了橫禍。
「本王不介意親手了結你。」他說過,他的心眼很小,容不得一粒沙子,尤其是那些在他眼裡,根本就沒有價值的沙子。
「呵呵,那可得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百里自影也不退步,殺了他,只要他能下得了那個手,他也不介意陪他玩一盤大的。
紅袍輕揚,百里宸淵無害的眨了眨眼,冷聲道:「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本王會試一試的。」握在手心裡的雪玉簪應聲而碎,一點一點的散落在地上,「回府。」百里自影覺得他的自尊受到了賤踏,非要跟百里宸淵一決高下不可。
華兒扯了扯冷梓玥的衣袖,小聲道:「小姐,血王殿下追上來了,我去買些菜回府,呵呵。」
她可是很識實務的丫鬟,當然要給她家小姐和她家未來的姑爺留出二人世界,方便他們交流一下感情。
「小玥兒,你走那麼快做什麼?」緊緊的牽住冷梓玥的手,百里宸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我就是那麼霸道,你是我的,別人都不許覬覦。」
「是麼?」眨眨眼,冷梓玥語氣輕揚,瞧不出喜與怒。
吞了吞口水,被盯得有些發毛,小聲道:「小玥兒,我知道哪裡有好看的髮簪,咱們一起去挑挑看。」
他的女人,才不需要別的男人獻殷情,他自己知道要買些什麼送的。
「我沒說需要。」按她的意思,披頭散髮,或者隨意的綁出一個馬尾就好,頭上戴那麼多的東西會很累的,何苦要受那樣的罪。
「我想買給你,咱們就去瞧,昨晚你可是答應我了,今天全都聽我的安排。」百里宸淵拿出王牌,看你還不就範。
大大的翻了兩個白眼,冷梓玥暗自叫苦,幹嘛要給他那樣的承諾,自找苦吃,下次這種虧本的買賣,再也不要做了。
一路上被半抱半拖的走,還真是皇城裡的一道風景線,格外的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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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那就是血王嗎?」
「你覺得呢?」西門棠手執茶杯,悠閒的把玩著。
母后告訴他,祁月國最難對付的人不是那三個有野心爭奪皇位的人,而是瞧著最無害,實而殺傷力最強大的血王百里宸淵。
他,才是他們最應該要防著的人。
還有,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女人,也要格外的小心。
現在看來,他已經不需要花時間去探查站在百里宸淵身邊的女人是誰,毫無疑問就是她——冷梓玥。
那日,一句話打敗了容綾的紅衣女人。
關於她的傳言,這些日子以來,西門棠可謂是任何一個版本的都有聽過,對她的興趣也越來越濃。
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一個人的性情突變到如今的模樣。
「屬下還是無法將血王與情報裡描述的模樣重合在一起。」
百里宸淵一直都是祁月皇室的一個謎,二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流傳在外的一直都是各種各樣的說法,事實的真相,無人得知。
「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你可以試著換一個角度去看他。」西門棠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他渴望尋找到一個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與百里宸淵目光交合的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感覺,那個對手,他找到了。
就是他,一直等著的那個人,就是他。
「屬下愚笨。」
「罷了,繼續保持現狀,莫要讓人起了疑心。」他的計劃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直到他尋找到紫玉血鐲為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