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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98章 王后駕到 文 / 木尼黑

    從天而降的神湖被周圍的百姓紛紛揚揚的傳頌了出去。慕名而來的百姓圍聚在神湖邊上。喧鬧不已。酋德知道。這些慕名而來的村民大多都是撫寧的百姓。這片土地自打百年前那場大火。就變成了一片突兀荒涼的曠野。一座荒蕪的黑山矗立在無邊的曠野中。冷漠的俯視著歲月的滄桑。

    而如今。一條湍急清碧的大湖環繞著久已孤單的群山。滿目蒼松翠柏。鬱鬱蔥蔥。那堅硬的黑土變得鬆軟而肥沃。人們驚異的發覺。這裡原是一片沃土良田。撫寧的人們奔走相告。他們供奉百年的亞罕王達布終於顯靈了。

    酋德欣喜異常。「這裡土地廣袤。足可以養護千戶人家啊。」

    蒙煵在一個清晨來到了暹羅湖。他久久的佇立在湖邊凝望。神情凝重。

    「父親。我一直有個疑問。這暹羅湖可是當年哈尼斯母親棲居的那個暹羅湖。」酋德望著蒙煵。

    蒙煵一笑。「是的。孩子。你很聰明。這條湖水其實就是哈尼斯手中的魔鏡啊。」

    啊。酋德聞言百感交集。想起哈尼斯酋德不由得悲從中來。

    「當年。哈尼斯的母親悌亞在暹羅湖修煉百年。化為人形。與達布傾心相愛。悌亞臨死前。將全部法力化為這個寶鏡。留給了哈尼斯。而哈尼斯為了令你重生。寧願捨棄肉身。化入鏡中。她是個知恩圖報。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父親。」酋德憂傷的垂下頭。「我有負哈尼斯……」

    「不。孩子。愛你所愛沒有錯。如果哈尼斯真的怪罪於你。也不會這麼做。烈布為了你放棄了王位。足令世人唏噓。父親希望你能平安快樂。不日我將遠行。我一生居無定所。離群索居。已經習慣了。現在有烈布在你身邊。我也很放心。」蒙煵拍了拍酋德的肩膀。酋德含淚點了點頭。

    只是。蒙煵微微沉吟了一下。

    什麼。父親。酋德看出蒙煵似乎有話要說。

    「相愛相守。是凡人一生追求的幸福。可是。尋常夫妻可以生兒育女。盡享天倫。你們……」蒙煵似乎在斟酌著措辭。酋德馬上明白了蒙煵的擔憂。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父親。您真是變老了。也變得嘮叨起來了嘛。」酋德親熱的攬住蒙煵的手臂。「現在烈布變成了一個捕魚高手。他組織了10幾個精壯的男子。每日下湖捕魚。每日都收穫萬斤。然後販運到附近的村鎮去賣。那裡的百姓多年沒有吃過這麼新鮮的美味。高興的不得了。」

    蒙煵呵呵一笑。「那你得告訴他。不要抬高魚價哦。這裡的百姓多年貧瘠。那裡有那麼多銀兩去買魚。烈布別是不當王。當起了奸商啊。哈哈哈。」

    哈哈。酋德大笑起來。「沒有了。父親。他不敢的。烈布說了。這神湖是上天的恩賜。他斷不敢賺黑心錢的。」

    父子倆正在款款慢行。迎面卻傳來急促的呼喊聲。酋德抬眼一看。卻是巴圖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什麼事情。風風火火的。」酋德拉住巴圖。為他用衣袖擦拭著臉上的汗珠。

    那什麼。巴圖伏到酋德耳邊。

    嗯哼。蒙煵咳了一聲。

    「嘿嘿。法師。原來是您。小人給你施禮了。」巴圖看到蒙煵連忙嬉皮笑臉的躬身而拜。

    「什麼事情還要瞞著我嗎。」蒙煵拉長著聲音。

    不敢不敢。巴圖連忙擺手。他看了一眼酋德。「宮中來人了。」

    哦。蒙煵與酋德對視了一眼。誰。

    祁妃。

    啊。蒙煵與酋德再次對視。祁妃是當朝的王后。她怎麼來了。

    「大王沒有來。」酋德好奇的問。

    「沒有。只有祁妃一人。現在就在閣樓中與大王交談。我這不是特地趕來告訴你一聲的。」

    祁妃貴為當朝王后。她隻身來到此地。卻是為何。酋德心頭一陣疑惑。

    我去看看。酋德丟下一句。急忙向著閣樓跑去。果然。酋德看到閣樓下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幾個喬裝的隨從徘徊在閣樓下。他們習慣的四面分立。漫不經心的巡視著。

    酋德小心的避開了侍衛的視線。他悄悄的從一個側門繞上了閣樓。酋德放慢了腳步。他這樣子上去是不是太唐突了。祁妃忽然駕到。並未有任何通告。說明祁妃並不想惹人耳目。烈布沒有告訴自己。說明他們有私密的話想說。自己這樣子冒然進去……會不會。猶疑間。酋德想轉身離去。確有忍不住心頭的蹊蹺。酋德想了想。腳步輕微的走上了頂樓。

    門並沒有關閉。微微嵌著一點縫隙。裡面斷斷續續傳來了談笑聲。酋德屏住呼吸。悄悄的走到了門邊。

    「你千里而來。不僅僅是為了給我道賀吧。哈哈。祁妃啊。不不。殿下不如直言。烈布是個直性子。是不是朝中出了什麼狀況。」烈布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清茶。「這裡不比宮中。簡陋的很。只有清茶一杯。王后不要嫌棄。」

    哎呀。祁妃咯咯咯笑了起來。「大王啊。您這是在嘲笑我麼。難道非的朝中有事我才能過來看您。」祁妃嬌滴滴的聲音。

    嗯哼。烈布咳了一聲。他向門外望了望。烈布壓低了聲音。「那你來幹嘛。你可是前朝的妃子。酋德知道我跟你躲在屋中。這。這多不好嘛。」

    「哎呀。酋德那裡有那麼小氣。我看是大王小氣才對。」祁妃打趣起來。

    「嘿。緹班知道你來麼。」烈布問道。

    不知。

    啊。烈布更加緊張起來。「那。你你你。這傳揚出去。算怎麼回事麼。」

    祁妃站起身。纖腰婀娜。款款走到了烈布近前。

    「男女有別啊。王后慎行。」烈布向後挪了挪身子。

    哈哈哈。祁妃開心的笑了起來。「大王真是該頭換面了。我能吃了你。你躲什麼。」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快說。」烈布壓低著聲音。

    「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了。」祁妃環看了下四周。微微歎口氣。「大王可知。我今生最憎恨的是誰嗎。」

    「不是我吧。」烈布瞥眼。若無其事的撓了撓耳朵。

    果然聰明。祁妃一笑。

    切。烈布不以為然的一笑。

    「可是大王知道我平生最敬重的人是誰嗎」。祁妃又問。

    卻是不知。烈布架起了二郎腿。

    「也是你啊。」祁妃笑出了聲。「你拱手讓江山。只為紅顏笑。我對大王真是刮目相看啊。」

    「得得。你能不給我戴高帽嗎。想壓死我嗎。我這麼做只為了快活一世。那個王。我當厭了。只想過幾天人該過的日子。以後讓我兄弟去受這個罪吧。哈哈。」烈布愉快的笑起來。

    大王。祁妃忽然語氣鄭重。她雙膝一屈。給烈布跪了下去。「大王當日能不計前嫌。成全我與緹班。我卻一直沒有機會當面言謝。」

    烈布有些詫異。「別別。別再一口一個大王。好不好。快起來。我已經不是大王。如按禮數。我該拜你才對。快快起來。」

    唉。烈布歎息一聲。「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你與緹班本是青梅竹馬。當年都怪我。貪圖你的美貌。硬生生的娶你進宮。你不怪我就好了。這些事情。今日就不要再提了。」

    嗯。祁妃溫順的應了一聲。「不過。為這次悄悄前來拜會大王。卻是有一件事情想當面告訴大王的。」

    「什麼事情。」烈布好奇。他就知道。祁妃千里而來。定有要事。這才剛剛算說到了點子上。

    「前段時日。我產下皇子。緹班歡喜萬分。立褚本是國中大事。小皇子聰明伶俐。甚為可愛。」說道兒子。祁妃滿眼的柔情。

    烈布點點頭。微微一笑。「嗯。皇儲本是國事。不過緹班既然已經即位。立褚之事自然將由他來決定。不比在問詢於我了。」

    唉。祁妃歎氣一聲。「大王在位多年。卻沒有留下任何血脈。大王當真沒有遺憾嗎。」祁妃小心的望著烈布。

    烈布自嘲的一笑。「人生本是有得有失。王者也是一樣。只要把握自己認為最重要的那部分就好了。人怎麼可以貪婪到什麼都盡善盡美。我得酋德。今生無憾。」

    大王。祁妃歎息一聲。她抬起雙眸。溫情的凝望著烈布。「我有句話。想告訴大王一人。」

    酋德在門外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你才是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他是你的兒子。」祁妃輕聲說。「我本可以不告訴你。但是。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告訴你。他日。他會繼承大統。成為蘭陵王。」

    烈布驚恐的望著祁妃。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當然。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緹班也不會知道。這個孩子是大王一次醉酒。被酋德趕出房來。意外而得。呵呵。我深愛緹班。今生都會與他相伴。我告訴大王。沒有任何祈求。只為讓大王心安。在這個世界上還要您的血脈。他日的蘭陵王還是您的兒子。」

    烈布久久的沉默著。良久他抬起微紅的雙眼。「謝謝。」

    門外的酋德輕輕閉上了雙目。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祁妃還真是個仗義的女子啊。烈布知道這個消息。該會多麼的欣慰。酋德慢慢移動腳步。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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