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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孽愛紅塵 第212章 流言止於智者 文 / 木尼黑

    蕭山王心中明白,酋德現在在烈布的心中舉足輕重,他既然敢承諾,烈布必然不會再責罰自己。他相信,烈布之所以不殺他,不過是忌諱他在諸國中的地位。而烈布一反常態,對緹班加封進爵正說明心虛的烈布早已外強中乾,想到此,蕭山王心中一陣竊喜。

    蕭山王在心中思附了半響,他對酋德拱拱手,「小人斗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酋德微笑,「有什麼話您不妨直說,酋德也是爽快之人,王爺不用忌諱,儘管直言。」

    蕭山王略微沉思,「笛仙可知朝中傳言?」

    您的意思是?酋德淡然。

    「朝中早已傳揚的沸沸揚揚,說笛仙曾娶妖女為妻,利用法術,迷惑大王,遂令蘭陵劫難重重。」蕭山王看著酋德臉色遲疑了一下,酋德面色平靜,含笑聆聽,絲毫沒有波瀾。

    「此種謠言,王爺也相信嗎?」酋德一笑。

    蕭山王正色,「笛仙也不要掉以輕心,這件事事出有因,據說流言始於民間,早成為蘭陵百姓飯後閒資,我擔心有人意圖不軌,想利用此事令笛仙蒙羞。」

    酋德鄙夷的翹翹嘴角,「嗯,這件事我已經對朝臣解釋過,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不過是市井的謠傳罷了。大王有令,會徹查製造謠言詆毀王室名譽的小人,王爺不必擔心。」

    蕭山王點點頭,他側身靠近,目視著酋德,「不過,我聽說您娶的那位女子曾是亞罕王的遺孀?」

    酋德一笑,「王爺消息靈通,怎麼,您覺得此事不可信?」

    蕭山王困惑的愣了一下,乾笑了兩聲,「小人怎敢懷疑笛仙?但是,世人都知,亞罕百年前就已經滅亡,當年的亞罕國奇異的毀滅於一場離奇的大火,那大火燒了七天七夜,宮欒盡毀,無論人畜竟無一生還,那片土地多年來荒無人跡,寸草不生。這也難怪忽然冒出一個遺孀,令他們捉住把柄,質疑此事。」

    酋德歎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很多事情如不是當事人自然無法看到真相,但是亞罕王達布的女兒確實還活在人世,酋德怎能信口胡言?」

    達布的女兒?蕭山王震驚失色,「怎麼可能?達布的女兒還活著?亞罕滅亡已經百年,難道您娶了一個百歲的老人?」

    呵呵,酋德笑了起來,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關於哈尼斯的身世,酋德不想對旁人講述,為了隱匿女兒的身世,達布可謂煞費苦心,出於對達布的誓言,也出於哈尼斯的保護,酋德認為他也不能將哈尼斯的身世之謎傳揚出去。

    看到酋德沉默,蕭山王似乎更加有了興趣,「可是,笛仙可知,如果您不去澄清此事,外面的謠言就會漫天瀰漫,有辱您的聲譽。」

    酋德收住笑容,「謠言止於智者。」

    蕭山王拱拱手,似乎沒有想止住話題,「笛仙贖罪,小人還是不解,當年亞罕王輝煌一時,但是關於他的後人子嗣都有記載可查,我聽說有人專門查過此事,達布並無女兒,那裡來的什麼遺孀呢?」

    酋德面色凝重,他不發一言。

    「而且,」蕭山王鼓足勇氣繼續說道,「不知笛仙是否知道,當年的達布曾經有過一段孽緣?」

    酋德抬起目光,冷峻的看著蕭山王。

    「民間傳說,達布曾經與一名百年水妖相戀,他沉湎女色,獨斷專行,才失去人心。後法師做法,將那妖女困於山中,活活燒死,達布卻因為此事,得罪上天,令亞罕遭受天譴,才慘遭滅族,笛仙所娶的女子,難道是妖女所生?」

    簡直一派胡言!酋德終於怒不可遏的大喝了一聲。

    蕭山王被酋德的神色嚇了一跳,這才停住了嘴巴,驚恐的看著已經變了臉色的酋德。

    「這些人不做正事,偏偏喜歡無中生有,誹謗他人,看來我攔阻大王嚴懲這些人確是個錯誤!」酋德憤慨,「如果有人在膽敢污蔑於我,我定不輕饒!」

    是,是,蕭山王看到酋德真的怒了,知道自己話多了,他連忙躬身施禮,「笛仙贖罪,小人失言。小人只是擔心笛仙被人誣陷,所以才會提及這些流言蜚語,萬望贖罪。」

    酋德穩定了下情緒,也發覺自己剛剛略微有些失態了,他連忙換上笑容,溫雅的還禮,「那裡話,您也是一番好意,我怎會怪罪,我剛剛只是被那些流言蜚語惹惱,其實,您也該知道,大王器重於我,自然很多人看不順眼,不過他們看得慣也好,看不慣也好,酋德從來問心無愧!」

    是是,蕭山王頻頻點頭,這才起身告退,決定即刻就去拜見大王。酋德點頭應允,一路將蕭山王送出殿外。

    酋德回到寢宮,回想蕭山王的話,心中憤懣不已。上次朝堂上,他回擊了祁漢的質疑,而他萬沒有想到,這些傳聞竟然沸沸揚揚傳到了蕭山國。看來這件事遠比他想像的更加險惡。

    酋德心中煩悶,躺在床上卻無法安睡,不知多久,他終於聽到有腳步聲傳了進來。那腳步聲沉重,有力,不用抬眼,酋德也聽得出是烈布回來了。

    酋德懶懶的沒有起身,他斜倚在躺椅上,合著雙目,躺著未動。

    烈布一陣風似的刮到了身邊,俯身看了看酋德,噗的一聲,他伸出兩個手指擰了下酋德臉頰,調笑道,「別裝睡了,睫毛一直在動,還不趕快睜開眼,看看你的夫君?」烈布興高采烈。

    酋德慵懶的翻個身,背對著烈布。

    夷?這是怎麼了?烈布看出來酋德不大對頭,忙坐了下來扶住酋德肩膀,「怎麼,本王剛去了一會,這就想的不行了?」

    哎呀,酋德掙開了烈布的搖晃,也不搭言。

    烈布納悶,繼而笑道,「本王剛剛打發走了蕭山王,哈,他這人真是有趣,剛一進門,就撲倒地上,聲淚俱下,泣不成聲,給本王一個勁的磕頭,不是你教他這麼作做的吧?本王怎麼覺得有點戲過了?」

    酋德歎息了一聲,「過不過也就是個戲,既然是戲,大王演完就是。」

    到底怎麼了?烈布把酋德往裡面擠了擠,挨著身躺了下來,酋德無聲,烈布忽然覺得不大妙,酋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越是平靜越是一個不好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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