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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2章 愛過我嗎? 文 / 木尼黑

    夜晚,烈布遣人送來止疼化瘀來藥膏,滋補的湯藥,巴圖接過打發侍從去了。網酋德昨日被烈佈施暴,那地方灼痛難忍,巴圖雖然心知肚明但是知道酋德性子剛烈,也不敢多問,巴圖雖跟隨自己很久,打理酋德的起居,倆人親密無間,倒是也沒什麼避諱,可酋德趴在那裡,仍窘迫不已。

    「不怕啊,塗上些藥膏,很快就好。」巴圖暗暗經冒出一頭熱汗。

    幾日過去,酋德身上的青紫慢慢消退,烈布那邊卻不見了蹤影。

    清早,兩名侍從歡喜的進門,看到酋德,跪地而拜,他們手中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整齊的羅列一摞衣物,酋德瞟了一眼,漠然收回目光。

    其中一個侍從拜道,「大王吩咐讓裁人特意為您縫製的長袍,這面料都是進奉的上等絲綢,好不絲滑,大王說您喜愛素色,還親自為您挑選,您看這手工的繡制,可是精美絕倫?」

    酋德沒有聽到一般沒有反應。

    另一個看到酋德的臉色,沉吟不敢開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侍從才低聲道,「大王說,您現在身邊的侍候的人不很得手,特地為您重新挑選了10名侍從,這幾位侍從,有擅長園藝,有擅長娟秀,有擅長音律,對了,還有兩位猶善烹製素食,現在就候在殿外,您看?」

    酋德面有怒色,厲聲,「讓他們回去!」

    兩名侍衛目瞪口呆,愣在那裡。

    別,身旁的巴圖連忙應聲,「你們先出去,東西放下吧,趕緊去回稟大王,就說笛仙拜謝大王隆恩。」

    兩名侍從這才如釋重負輕步退了出去。

    巴圖走上前,從酋德手中拿過梳子,慢慢幫助酋德梳理起長髮來,「你心理有氣,也不能明使,他是大王,總需要臉面,你何苦讓他下不來台,激怒於他呢?」

    「大不了一死,也比籠中鳥強百倍!我已不是他的臣子,不需要他的隆恩!」

    巴圖也不回應,他走過去拿起托盤中的衣物,上下打量,「好精緻的手工,這顏色也非常配你,好馬配好鞍,穿在你的身上才不算糟蹋這手藝,酋德,我看你身上的這身長袍已經很舊了,不如換上這件啊?」巴圖挑了一件淡青色的,那領口跟袖口還繡著碧綠的荷花。

    「我本寒微,受不起這貴重。烈布囚禁於我,不守承諾,十足是個偽君子!」

    巴圖一把摀住酋德的嘴巴,酋德奮力掙開,「就是被他聽到又如何?他膽敢在施暴於我,我就砍掉他的命根子!」酋德大聲。

    噓噓,巴圖驚詫四顧,歎口氣,「酋德,你跟大王相處這麼久,難道真的,真的就沒有一絲的留戀嗎?大王對你可謂非比尋常,他愛你,不忍殺你,心中怨氣沖天,他,他那是……」

    別說了,酋德揮揮手,他閉上眼睛,緩緩坐了下來,「非比尋常,呵呵。」酋德冷笑,「在他的眼裡,他的威嚴,尊貴才是高於一切,愛你,錦衣玉食,不愛你,視如草芥,不,巴圖,我憎恨這種愛!我要離開這裡,或許,我犯了一個錯誤,我不該在大火中救出烈布,才讓自己遭此凌辱。」

    侍從匆匆跑了進來,巴圖示意酋德趕緊住嘴。

    「大王來了,已到殿外,笛仙是否前去迎候?」侍從看著酋德的臉色。

    酋德坐著沒有動。

    「我去,我去,」巴圖忙不迭的跟了出去。

    咳咳,腳步聲徐徐傳來,烈布已然走近了大門,酋德背對著坐著,絲毫沒用起身的意思。烈布揮揮手,徒自走進了門,他回身輕輕關上了房門,酋德感到身後的人已經一步步走到近前,酋德依然沒用回頭,像是聾人一般,目視前方,面無表情。

    一雙手輕輕放在了他的肩上,烈布俯下身來,側面凝看,輕聲一笑,輕聲款語,「好大的脾氣,怎麼,還沒消氣呢?」

    酋德臉扭向一側,「你是大王,我那敢有什麼脾氣。」酋德淡淡出聲。

    「嘴硬,還說沒有,」烈布今天脾氣似乎出奇的好,笑紋堆了一臉,「這幾日我沒過來看你,就是怕你怒氣不散,再劈頭蓋臉不給我好臉色,這不,這都7,8天了才敢過來瞧瞧。」

    酋德冷笑瞥眼,「不會吧,大王,今天嘴巴這麼乖巧?我還以為耳朵出差錯了。」烈布收回雙手,攤開手竟歎口氣,「酋德,我,一直很愧疚,那日粗暴了一些,我,向你道歉,都是我一時衝動,傷害了你……我本不想那樣,我只是氣昏了頭……」烈布嘟嘟囔囔的,躲閃著酋德的目光。

    哈,酋德大笑,「烈布,你這是唱得哪一出呢?我倒是奇怪了。」

    烈布徒自在酋德旁邊坐了下來,「奇怪嗎,本王也覺得奇怪呢,這樣的話也會出自烈布的嘴巴,」烈布佯裝四顧,「難道是別人說的?」

    酋德起身,「我不想跟你饒舌,大王,請放我走吧,,你答應過我的,不要自食其言。」

    沉默。

    烈布那邊竟然半天沒有了聲息。酋德轉過臉,他平靜的看著烈布,烈布垂著頭,面色凝重,似在沉思。良久,烈布抬起了頭,凹深的鷹眼幽深的可怕,他淒茫苦笑,「好吧,酋德,我答應你。」

    酋德眼睛灼灼閃亮。

    烈布點點頭,「不過,你走之前,我想聽一句真心話。」

    你說吧,酋德輕聲。

    「酋德,你,有沒有真正眷愛過我,那怕某一時某一刻,某一個瞬間,真真的愛過我?告訴我,酋德。」烈布盯著酋德的眼睛。

    酋德垂下眼簾,他靜默無聲。

    「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敢回答是嗎?」烈布眼色犀利,「你不敢面對你的內心,你膽小,酋德!」

    酋德抬起目光,「這,重要嗎?」

    重要!烈布忽然厲色,「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我一生最怕的就是謊言,可是我卻無時無刻不活在謊言之中,不在其位,不會明白其中的感受。」

    酋德迷濛的看著烈布漲紅的臉,啞然無語。

    「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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