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拚命扯掉身上沉重骯髒的長袍.把它們扔在一邊的石頭上.他大口的喝著泉水.微涼的水花親潤著他乾裂的身體跟臉頰.那是久旱逢甘霖的舒爽.酋德不住的揚著水花.拚命大笑著.
奇跡.他找到水啦.他得救了.
酋德在水中歡快的洗起澡來.好不舒服啊.
嘰嘰喳喳的小鳥不知從哪裡又飛了過來.它們圍著酋德轉了一圈.忽然轉身飛走了.
嗨嗨.酋德開心的叫著.別走啊.謝謝你們啊.
「你是誰.」酋德正洗的歡喜.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怒斥.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酋德嚇了一大跳.媽呀.難道有人.他猛然回頭.他驚呆了.
那是一個幾乎全身**的女孩子.淺棕色的卷髮齊腰披散著.一雙深藍色的雙眸焯焯放光.她除了胸前與腰下有著短短的遮攔.渾身並無任何衣物.棕色的皮膚陽光下閃動著晶瑩剔透的光澤.
這是什麼打扮.那眼睛怎麼發著幽幽的藍光.難道遇到妖怪了.酋德只驚出一身冷汗.
「誰是妖怪.你才是.」女孩子似乎看出了酋德的未表之語.「羽靈.小莫.你們好大的膽子.」女孩子回頭斷喝.「誰讓你們帶他來的.」
酋德順著她的目光四下看了看.四周並無人影.啊.酋德發覺.女孩子怒斥的名字卻是那兩隻彩色的小鳥.果然.棲在石頭上的兩個小鳥微微低下頭.似乎有些懼怕的扇動了兩下翅膀.
天.她能跟鳥對話.這不是妖怪又是什麼.
酋德慌亂的捋了捋濕漉漉的長髮.他快速的尋找著自己的長袍.這女孩雖然容貌怪異.可是如果是妖怪怎麼會如此口齒清晰.聲音悅耳.或許她就是傳說中的修煉成精的妖怪.酋德極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他賠上笑臉.「姑娘.你不要怪罪它們.我在山中迷路.差一點渴死.它們好心帶我過來喝點水.我馬上就離開就是了.」
嗯.女孩子轉過頭.上下打量著酋德.眼前的人面目清秀.面露惶恐.不像是個險惡的人.酋德慌忙躬身.「姑娘.我不是妖怪.是一個凡人罷了.你不要害怕.我馬上就離開.馬上.」酋德指了指不遠處山石上的長袍.他腳步慢慢向著那邊移過去.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酋德慢慢走到山石邊.回頭看女孩子並沒有跟過來.心中暗喜.他忙鑽出水中.一把提起長袍.遮住私處.那物什被剛剛猛然驚嚇竟然昂首而起.
「慢著.」身後的女孩子忽然一聲大喝.酋德一驚手中的長袍落地.他驚詫的轉身.跟女孩子鋒利的目光對視.女孩子手指著他的前胸.「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酋德被驚得不輕.他低頭.女孩子所指的正是他胸前的那塊玉珮.「我.我叫酋德.」
「我在問你.你這個玉是哪裡來的.」女孩子徑直走了過來.酋德忽然意識到自己全身赤露.他猛的用手擋住了私處.
「這.這是朋友相贈的玉石.我」酋德急急忙忙的說.低頭巡視那地上的長袍.忙不迭的彎下腰慌忙提起並快速圍在了腰間.
哦.女孩子滿面驚異的走近.她蹙著眉頭仔細打量眼前的酋德.忽然笑了.「原來這個樣子.好不奇怪」
酋德茫然抬頭.不知所指.
女孩子指指他的檔下之物.「你長的這個樣子.很怪異.」
血湧上頭頂.酋德滿面漲紅.這是哪裡來的妖女.一驚一乍不說.還直眉瞪眼的盯著他的私處.女孩子卻沒有一絲羞怯之態.神色卻緩和了下來.「哦.酋德.」女孩指指酋德頸上的玉珮.「此物是我父親的舊物.你難道是父親派來的.」
她的父親.酋德瞋目結舌.
哈尼絲指指那對蹦跳的小鳥.「去吧.我也不責罰你們了.還要謝謝你們呢.我想他是父親的故人.」哈尼絲愉快的大笑.
看到酋德呆若木雞的樣子.女孩子爽快的笑了.「我叫哈尼斯.這裡是仙螺城.漂亮嗎.」哈尼絲手指揮了揮.「這裡的一切都聽從我的指揮.羽靈.小莫.」兩隻小鳥歡喜的蹦跳著.它們圍著哈尼絲歡快的扇動著翅膀.嘰嘰喳喳的在哈尼絲耳邊叫個不停.
「知道啦知道啦.」哈尼絲回應著.
酋德嘴巴已經合不上了.
「哈.尼斯.」酋德嚥下口唾沫.「你的父親是.」
「哈哈.怎麼.你不認識我的父親.那怎麼會有他的東西呢.這可是父親的心愛之物.」哈尼絲走到近前.拿起酋德胸前的玉石.端看了一陣溫柔一笑.
酋德猛然想起托雷曾經說過.此玉是他的父王的一位摯友所贈.那時候他還年幼.那位老人看托雷容貌清秀很是乖巧.就把這塊玉贈給了他.難道那個人就是哈尼絲的父親.
他要不要馬上澄清事實.可是如果他說了.哈尼絲會不會施展法術殺死他啊.他剛剛看到哈尼絲殺氣畢現的雙眸泛著幽蘭色的光芒好不嚇人.這個女孩子根本就不是凡間的尋常女子.她通鳥語.會法術.如果她一旦變了臉.加害於他可怎麼辦.酋德決定將錯就錯.待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酋德跟著哈尼絲一路前行.酋德遇到飛泉瀑佈滿心歡喜.還沒有來得及仔細觀看.此時巡視他才發覺.這個地方青山碧水綠草依依.很多植物他根本叫不上名字.形態奇特那香氣馥郁.難道他來到了人間仙境.怎麼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荒蕪人跡的荒山禿嶺幾乎寸草不生的死域中.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他不是做夢吧.
別猜了.呵呵.哈尼絲像是窺見了酋德所想.她邁開長腿信步前行.一路上還不時的彎下腰輕撫花草.跟它們愉快的打著招呼.
酋德狠命的甩了甩頭.把手指伸入口中用力一咬.啊.好疼.眼前的一切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