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明熠在身後輕喚,烈布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抱起昏迷的酋德大步向著內殿而去。|
酋德的舞鞋卻怎麼也脫不下來了,御醫蹙眉回頭,「大王,他的鞋子像是嵌進了他的骨肉之中,實在脫不下來,如果硬脫,怕是連皮帶肉撕裂了。」
「他,他沒事吧?」烈布緊張。
「我想他只是疲勞過度了,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大王放心。」御醫連忙說。
酋德的眼皮顫動著,他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大王……」
「什麼,」烈布驚喜忙坐到床邊,握住了酋德的手,「你想跟本王說什麼?」
「大王,我的舞技可好?」酋德費力一笑。
烈布歎氣,「堪比天人,就是明熠怕也是在你之下了,我倍感驚訝,你何時有的這份絕技?」
身後的明熠已經變了臉色。
酋德笑了,「大王喜愛舞蹈,為了讓大王開心,酋德苦練數日,終不能親眼獻給大王,只有在廊下獨舞三天,才得以讓大王看上一眼。」
哎,烈布鋒利的輪廓竟然變得柔和起來,「你啊,總是讓人驚奇。」
明熠渾身顫抖的站在烈布的身後,他也被剛剛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不相信,只會吹笛的酋德竟然幾日之內搖身一變成為絕世舞者,不,不,這裡面一定有玄機。我不相信!明熠的目光快速的打量著衰弱的酋德,他的目光終於停在了那雙血淋淋的雙腳上。
紅色的舞鞋,這舞鞋好不奇特,雖侵染鮮血卻光鮮如新,憑借他舞者的直覺,這絕對不是一般的舞鞋,火苗竄動在明熠的眉間,酋德好不毒辣,這裡面定有詭詐!明熠走過去,一把握住酋德的腳,啊,酋德大聲呻吟。
「你幹什麼?」烈布不快的瞪了明熠一眼。
「大王,這裡有詐!」明熠大聲。
烈布站起來,雙目放光,顯然,他被明熠的話激怒了,「明熠!胡鬧!」
明熠彭的跪下,「大王,酋德不諳舞技,怎麼可以在幾日內舞技卓絕宛若天人,這極其不符常理,小人8歲習舞尚不能達到此境,我可斷定,這一定是酋德施用了巫術,蒙騙大王啊,大王明鑒!」
烈布沉吟起來。
明熠向前爬了幾步,「您看這雙舞鞋,面料綿軟卻像是嵌入他的骨肉之中,他的雙足鮮血浸染,鞋子卻光潔如新,大王,明熠敢擔保,這個鞋子必有端倪,我相信如果他脫下這雙鞋子,他的詭計就會昭然若揭!」
烈布面色冰冷,他沉默不語。
明熠一把抱住烈布的大腿,匍匐身下,「大王,明熠才是一心愛慕大王,衷心天地可鑒,酋德心術不正,用心叵測,您想,他以前對大王百般違逆,跟嵐寧公主私情暗送,早就心懷叛國之心,現在忽然改顏變色討好大王,足見其居心難測,大王您不要被他迷惑啊。」明熠竟然大聲飲泣起來。
嗯哼,烈布眉間已有怒色。「你哭哭啼啼的做什麼,給我起來!」
明熠卻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大王。」
烈布煩躁的扯了扯長袍,「起來,我心明眼亮,自會分清黑白,你擔心什麼!」
明熠這才維諾的站起了身子。
「酋德,」烈布轉過身,盯視著酋德,「明熠的話可否屬實?你最好實言相告,如有欺瞞被我查實,你知道那後果是什麼!」烈布冷漠的坐了下來,巴圖立在床邊已經瑟瑟而抖。
酋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他舔了舔乾燥的雙唇,平靜一笑,「大王,明熠的話確實屬實。」
烈布睜開鷹眼,陰冷的目光看著酋德,明熠咧嘴冷笑,巴圖目瞪口呆。
哦?
酋德支撐著虛弱的身體,慢慢坐了起來。巴圖慌忙扶住酋德,酋德輕輕推開了巴圖,點頭微笑,酋德咳了一聲,他鎮定自若的迎上烈布的目光。
「大王,酋德在大王面前絕對不敢說半句謊言,既然明大人一語道破,酋德就冒死實秉吧。」
說!烈布牙縫裡只吐出了一個字。
此時,侍者手裡端著剛剛熬製的湯藥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嚇得轉身打算退出去,巴圖見狀連忙跑上前來他接過湯碗,忙走到酋德面前,顫抖著把湯碗送到酋德唇邊,他驚恐的瞪視著酋德,你瘋了嗎,還不住嘴!酋德看懂了巴圖的暗示,他笑了笑。
「巴圖,趕緊滾開,沒看到大王在問話!,沒有眼色的東西!」明熠呵斥。
酋德點頭,示意巴圖趕緊退到一邊。
酋德指指自己的雙足,「大王,這確實一雙施加了魔法的舞鞋,想要脫掉它,需要四天之後,因為,它只有七天的法力,過了七天,法力就會消失殆盡。」
烈布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