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被重新安置了在了一個寬敞的庭院裡,還有巴圖隨身陪護,另外有兩個侍女被派來一同伺候酋德,院門外外還有兩個士兵守護,儼然間,酋德成了烈布的男寵。
宮中沸沸揚揚傳開了,這小子得勢了哦,這可是為大王侍寢的第一位男寵啊。
「不要生事,酋德,現在千萬不要再惹事端啊!」巴圖阻攔著酋德的憤懣。
嵐寧,她一定已經聽聞了此事,她會怎麼看待他酋德?酋德心亂如麻。
果然,嵐寧竟然親自上門了。
酋德不敢面對嵐寧的目光,他需要解釋,但是,他的自尊告訴自己,他如何能對嵐寧說出他被烈布**了?嵐寧看上去很平靜,平靜卻有些怕人。
「嵐寧!」酋德看到嵐寧進門,他急匆匆的迎上去,握住了嵐寧的手,嵐寧的手好冷,寒冷的時節裡,嵐寧的身上竟然還是單薄的衣衫,嵐寧被安排在下層的奴僕之中,每日裡要不停的織布,手指磨出了了血泡,酋德掌心中感到了粗糲的質感。
嵐寧輕輕抽回自己的手,她微微低著頭,眼底都是紅紅的血絲,她微微躬身,給酋德行了一個禮。|
酋德長大了嘴巴,「嵐寧!」
「你現在貴為男寵,得到大王的寵愛,我只是下層的織女,應該給你施禮才對啊。」嵐寧輕聲說。
酋德向前邁了一步,嵐寧卻輕輕後退,她微微一笑,「我早已不是什麼公主,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酋德欲哭無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全嵐寧啊。「嵐寧,你可能誤會我了,情況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這是烈布刻意所為,不要被他的伎倆欺騙,我的忠誠只屬於你!」酋德急切。
「謝謝你,酋德。」嵐寧莞爾一笑。她慢慢坐了下來,她抬起頭環視著四周,樑柱高聳,帷幔低垂,酋德床上鋪著絲錦的被褥,酋德的身上,嶄新的藍色的長袍,襯托出酋德俊雅的身姿,那袍子繡著精緻的花邊,一看就是出自巧匠之手,衣著合體的應是量身定做,嵐寧一笑。
「忠誠,那是很奢望的詞彙,」嵐寧看著酋德,他那麼俊美,他本來就是受人尊重的琴師,他屬於美妙的音律,他的每一寸神經每一寸肌膚都流淌著音律的跳動,他的笛聲何其唯美清麗,連驕奢的烈布都為之動心了啊。
嵐寧苦澀一笑,她看上去很恬靜,雖飽經滄桑,她的眉宇間依然透露出一股高貴之態,只是她的笑容,卻沒有了當日的俏皮,只有一抹難掩的淒涼。
嵐寧站了起來,「我該走了,酋德,你多保重。」嵐寧輕聲道別,慢慢朝著門口走去。
嵐寧!酋德追了過來,「嵐寧,你要相信我,好嗎?我不是烈布的男寵!」酋德緊緊抓住嵐寧的手。
「你的生命來之不易,酋德,好好活下去吧。」嵐寧忽然的坦然之態讓酋德心慌不已,嵐寧!酋德大叫,嵐寧卻邁開步伐,疾步遠去了。
憤怒在酋德心中燃燒著,這個該死的烈布,他終於得逞了,他讓所有人知道,酋德低下了頭顱,甘心躺在他的身下,酋德定定的站了一會,他瘋也似的跑出了門。
「站住!你幹嘛去?」士兵在後面疾呼。
「我要面見烈布!」酋德大聲說。
士兵驚呆了,烈布?這小子是不是又瘋癲了,他竟然稱大王為烈布?
「站住,沒有大王召見,你不能私自入宮!」士兵在後面狂追著酋德,一面追一面大喊著。
酋德加快了步伐,他飛也似的向著烈布的寢宮跑去,剛到大門口,就被兩個高大威猛的侍衛攔腰截住了。
「嘖嘖,這不是寵兒酋德?」侍衛面帶怪異的笑容,打量著酋德,他的手臂沒有過分用力,不然已他的臂力把酋德扔出10米開外那也不過是吹灰之力。
「我要面見大王!」酋德陰著臉。
「大王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侍衛推了一把酋德,酋德倒退了好幾步,「沒有大王的詔令不許入內,看在你是大王新寵的份上,我們給你個情面,趕緊走!」侍衛不屑的說。
「混蛋,我要見烈布!」酋德憤怒。
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這個瘋子,如果不是大王寵幸於你,你連個毛都不是,趕緊滾!」
憤怒的酋德猛的撲了過來,跟侍衛廝打在了一起。
「放肆,誰在喧嘩!」侍衛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