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陣靜默,酋德的心狂亂的跳動著,他不知道此刻的烈布在想些什麼,為什麼忽然沉默了,他不敢抬頭,他有種預感,那是暴風雨前的寂靜。
「趴著!」烈布低沉的聲音,他忽然說。
酋德緊張的抬起臉,他看到一雙濃黑深陷的目光惡狠狠的瞪視著自己,那是野獸看到獵物的目光,酋德渾身一抖。
「沒聽到我的話嗎?」烈布的聲音昭示著一個可怕的信息。
「你要幹什麼!」酋德忽然大聲。話一出口,他完全能感覺到這句話會帶給他什麼,但是他已經脫口而出,那是他最本能的反應。
『啪』一聲清亮的脆響,酋德的眼前驀然一黑,他的頭沉重的倒向了一側。鮮血從他的嘴角慢慢流淌下來。烈布像個發瘋的獅子,猛然撲了過來,他似乎被酋德激怒了,他抓住他的頭髮,一把將酋德掀到了。|
「我要幹什麼,要告訴你嗎!」烈布按住他的頭部,狠狠的壓向了地面,烈布的身體大山壓頂一般的傾軋下來。
「我是男人!」酋德發出一聲悲鳴。
「你首先是奴僕!」烈布像是忽然發狂的獅子,他狠狠的撲向了他的獵物,他必須降服他!
酋德感到一陣巨大的痛楚刺進了自己的身體,五臟六腑都被撕裂般的那種疼痛,他奮力的抬起頭,發出野獸般的哀鳴,烈布的鐵臂像鉗子一樣按住了他,但是瘋狂的酋德拼盡全力想把他從身上掀下去,烈布的身子劇烈的搖晃著,媽的,他知道這個男孩瘋了。要知道,他的力道可以親手掐死一隻獵豹,此刻卻有些按壓不住一個受驚的男孩,他看上去那麼瘦弱,那裡來的如此之大的氣力,看來他是想跟他玩命了。他可以馬上扭斷他的脖子,但是,他還不想那麼做,他必須讓他馴服!
「你膽敢反抗,我明天就處死嵐寧,你聽到沒有,你這個混蛋!」烈布瘋狂的大聲。
兩個男人劇烈的喘息著。
酋德的身體停止了掙扎,他忽然安靜了,他像是忽然被雷劈了一樣,僵硬的跪在那裡不動了,烈布殘忍的一笑。他按住酋德的腰,瘋狂的衝了進去。
酋德只發出一聲嗚嗚的低吟,之後就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烈布狂野肆意的衝撞著,像是發洩壓抑許久的憤恨,他的雙臂在酋德的脊背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許久之後,烈布揮汗如雨的停了下來。
黑暗中他看不到酋德的臉孔,那面孔低垂著,他沉默著趴在地上,沒有一點聲息。烈布喘息了一會,他慢慢蹲下身,把酋德的臉扭向了自己,酋德緊緊的咬著雙唇,那嘴唇已經破裂,血水順著嘴角滲了出來,但是他堅忍的沒有發出一聲告饒。
烈布慢慢站起,傲慢的說「記住,自尊是個壞東西。」烈布踱回到自己的床上,仰面躺著,他有些乏了,「帶他下去!」他向門口喝了一聲。
酋德慢慢爬了起來,渾身的疼痛讓他咧了下嘴,兩個侍者不知什麼時候悄悄的來到酋德的身旁,他們扶起了他,輕輕拖起他的身體,蹣跚著向殿外而去。
「走吧,大王讓你離開,快一點。」一個侍者在酋德耳旁說。
「從今天起,讓巴圖照顧你的起居吧。」烈布背著身子懶懶的傳過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