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男子還來不及從地上站起來。舒骺豞曶一隻腳便直接踏在他的胸口。
「怎麼，不是要給我好看嗎？」呂小布得意的笑道。如今的千里循也被他運用的越來越熟練了。
「哼，臭小子，快放開我，這兒是老子的地盤，小心你回不了家。」邋遢男子依然不肯屈服。
「唉，你這傢伙。」呂小布搖搖頭，臉色突然一狠，猛的一腳踏在邋遢男子胸口。頓時踩得他口吐白沫。
「你媽的，給老子囂張，做小偷還敢這麼囂張，王八蛋。你在囂張啊。」說著又在那邋遢男子胸口踩了幾腳。
「別，求你。別踩了。」胸口處的劇烈疼痛讓邋遢男子再也硬不起來。
發洩了一會兒，估計也是累了，呂小布這才停下腳。
「你也給我過來。」
那乾瘦男子見他踩人根本沒有一點留情，早就嚇愣住了。一聽呂小布這聲喝，急忙連滾帶爬便過來了。
「小，小哥，放過我們，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混口飯吃也不容易。」乾瘦男子倒還有幾分口才。雖然害怕，說出這一番話來也點都不停頓。
「哼。閉嘴。等老子休息會兒。」呂小布一聲大喝，隨即喘起了粗氣，看來踩人也是個體力活啊。
幾分鐘後，呼吸才終於恢復順暢。
「你們兩個。說，幹這一行有多久了？」呂小布完全是一副審犯人的樣子。
「有幾年了。」兩人老實回答，生怕稍有不慎，又被這小煞星一頓打。
「叫什麼名字給我報來。」
「陳雲。」乾瘦男子說道。
「我叫何飛。」邋遢男子挨了一頓打也老實起來。
「這附近還有沒有同夥？」呂小布的聲音依然充滿寒意。
「沒有了。這春熙路活動的一般都是個人。雖然這行不少，但也都是彼此認識罷了。」陳雲雖然沒挨著什麼打，但比何飛還老實，這種人顯然就是個貪生怕死之徒。
「原來如此。」呂小布眼睛一轉，「你們兩個想必也是混不下去了才幹這一行，不如跟著我。以後的日子肯定比現在好。怎麼樣？」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陳雲何飛兩人都是一驚，還以為呂小布是準備將自己兩人送派出所呢？
不過兩人都懶散慣了，要答應跟著這小子，顯然也有些為難起來。
「小哥，我們只是個小偷，跟著你也派不上什麼用處。還請小哥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不得不說，陳雲的口才確實不錯，若不是親自逮著他，呂小布決不會相信他會是個賊。
也正因為如此，他更加想要收服兩人了。人才難求，能說會道的人才更難求。
「哼，陳雲，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吧。看來你是想吃幾天國家糧了。」呂小布的聲音頓時冷下來。
兩人一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派出所的待遇可不是誰都能忍受的。特別是因為盜竊進去，日子更是難過。
「小哥，有事好商量，這些錢你都拿去。算是咱哥倆給的見面禮行嗎？」陳雲強擠出笑臉，將懷中的一疊鈔票遞到呂小布面前。
旁邊的何飛雖然有些不情願，但被陳雲瞪了一眼後，還是乖乖的將錢交了出來。
呂小布暗暗點頭，這個陳雲雖然只是市井之徒，但頭腦靈活，從何飛對他言聽計從便可以看出，這傢伙也有些領導才能。若是加以培養，日後必能幫自己大忙。
「哼，陳雲，你是太看不起我了吧。這麼點錢就想買通我？」呂小布故意刁難。
「你別太過分了。我哥倆今天的收入都給你了還想怎麼樣。」何飛一下子站了起來，跟一個小屁孩求饒本就讓他心頭不爽，誰知這小屁孩還不識抬舉，讓他如何能忍得住。
陳雲的臉色也是很難看，但頭腦還是清醒，面前這青年，決不是一般人。兩人根本沒有半點機會逃跑。
「小哥。你想怎麼樣？有話好商量。」
這種情況下還能忍。呂小布對他的好感不禁再次提高幾分。
「我看，還是將你們的身份證拿給我比較安心。」
「什麼。」何飛一下便站了起來，卻被陳雲一把拉住。
現在這個社會，無論做什麼都離不開身份證，如果交給了他，自己兩人就等於完全被控制起來。陳雲雙拳緊握，內心掙扎到了極點。
「這恐怕不能答應。要是給了你，我哥倆還不如被送進派出所。」
「你是鐵了心了？」
「要怎麼樣隨你便。」陳雲也是豁出去了。
恩？呂小布突然怒瞪著他。臉色冷了下來。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哈哈…好。」幾分鐘後，呂小布突然笑了起來。惹得陳雲和何飛一陣疑惑，這傢伙怎麼性子轉得這麼快。
兩人都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哈哈，陳雲，我沒有看錯你。做個小偷實在委屈你了。」
陳雲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沒有回答，靜靜得看著他。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跟我一起幹。保證比你現在好上千倍萬倍，我可是真心的。」呂小布笑問道。
這傢伙一會兒一個模樣徹底把陳雲搞得糊塗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呵呵，這麼跟你說吧。叫上你的兄弟，跟我去另一個地方，跟隨我一起開闢另一個天地。」呂小布笑道。
「我只是個小偷，對你有什麼用？」陳歡皺眉問道。
「呵呵，我不會看錯人。怎麼樣，跟著我。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應該不想一輩子幹個小偷吧？男人沒多少年時間，何不趁這機會拼一把？」
這麼一說，陳雲還真有些心動了。人生匆匆數十載。小偷不可能混一輩子，他也想過做點正經事，但面臨很多方面的問題，如今面前這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十歲的青年的話能信嗎？
考慮了好久，陳雲還是沒有給出答案。雖然小偷不是什麼穩定職業，不過要跟著年輕小子走，前方是什麼路，根本就是一片迷惘。
看著陳雲糾結的樣子，呂小布也沒催他，人生的一小步可能會決定整個人生，謹慎些好。況且，呂小布要的是忠心的手下，強行拉他過來，日後反而沒什麼好處。
「你真能保證我們以後的日子比現在好過？」陳雲終於抬起頭。看來是考慮的差不多了。
「我只能給你指路，怎麼走還得看你自己。是飛黃騰達還是平平淡淡，都只能靠你自己。」
「好，我答應你。」要是呂小布說些保證之類的話，陳雲恐怕會當場拒絕。
人生是屬於自己，靠不得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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