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出來,凌靳揚安排人將童振青夫妻送回家,隨後他開車帶著童念也離開。舒殘顎副
一路上,童念都沒有說話,只將頭望向車窗外,眼神透著一股難言的哀傷。
凌靳揚微微偏頭看向她,見到她緊蹙的眉頭後,無聲的歎了口氣。對於童心的事情,他也是倍感惋惜,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卻將人生摧毀的近乎徹底,她往後的人生路要怎麼走下去?!
難怪童念會如此生氣,換作是誰都會被氣得不輕,其實更多的還是心疼!對於童念的性格,他太瞭解,平時看她狠起來喳喳呼呼的,其實在她心裡,比誰都疼愛這個只比她小三歲的妹妹!
凌靳揚依照童念的心意,並沒有讓錢律師保釋童心,他這麼做倒不是因為生氣,而是此時正在風口浪尖上,童心如果出來恐怕還要面對各種娛樂界的騷擾或者圍追堵截,那種場面更慘,還不如先讓她在裡面呆些日子,避過這陣風頭。
牽過身邊人的手,發覺她的指尖涼涼的,凌靳揚忍不住皺了皺眉,用力握緊,這一路都沒有鬆開過。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傭人還在等門,見到他們回來,急忙去熱飯。
童念去父親房間看了眼,見他睡的挺安穩,也就放下心來。輕輕關上房門,她回到餐廳時,熱好的飯菜已經擺上桌。
童念心裡堵的難受,絲毫也不感覺餓,只喝了碗湯,吃了點菜就放下筷子。
洗好澡出來,童念將長髮吹乾,她看到站在陽台講電話的男人,轉身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鑽進去。
不多時候,凌靳揚掛斷手機走進來,開啟的陽台門帶進一陣寒風。童念縮著脖子往被子裡鑽,秀眉緊緊蹙起來。
凌靳揚脫下睡衣外袍,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邊,一把將人摟在懷裡,「還冷嗎?」
他剛從外面進來,臉上還帶著幾分寒氣,童念將臉枕在他的心口,那裡是最暖和的地方:「不冷了。」
他靠近過來,很快帶起的溫度炙熱,確實比她自己捂半天還管用。這就是男人和女人體制的差別,生氣也沒用的。
「我讓人去查過了,真的有叫阿光的男人。」凌靳揚低頭貼著她的額頭,薄唇緊抿起來。
聽到他的話,童念眼底的神情閃了閃,她張開雙臂環住他的腰,臉色暗淡,道:「這件事情也怪我,不應該生氣不搭理她!」
抬手揉揉她的頭,凌靳揚俊臉低垂,他望著懷裡的人,柔聲道:「我知道你自責,我們都有責任。」
將她安放在枕頭上,凌靳揚拉過被子給她掖好,俯下臉親吻她的嘴角,語氣溫柔:「睡吧,你已經很累了。」
話落,他傾身躺在童念的身邊,雙臂有力的摟住懷裡的人,輕輕拍著她的後心,哄她入睡。
後背傳來他輕柔又帶有節湊的輕拍,童念煩躁的心漸漸安靜下來,酸澀的困意襲來,她慢慢閉上眼睛,躺在他寬闊的懷抱裡安然睡熟。
聽著身邊的人傳來的均與呼吸聲,凌靳揚總算鬆了口氣,他好看的劍眉輕輕蹙著,透著的情緒複雜。最近煩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都有些應接不暇,何況是懷裡的她呢?!
翌日清早,童念起床後就接到一個電話,她告訴凌靳揚後,也沒在家吃早餐,開車離開瀾苑。先去了周記餛飩,買了外賣後,她又將車開去養老院。
時間尚早,老人們也都剛起不久,還沒用早餐。童念提著袋子,遠遠地就看到童振啟,從她所佔的角度看過去,只覺得入眼的那抹背影,亦如她記憶中的高大。
眼角滑過他花白的頭髮,童念眼神暗了暗,不由輕聲歎氣。這又是父親做的一件錯事,為了一己之私,帶來的終身遺憾。
「爸!」童念提著手裡的東西走過去,臉頰泛起笑。
童振啟看到她來,很是開心,笑著拉起她的手,將她帶進屋裡。
打開桌子,童念將買來的餛飩倒在碗裡,分別和他一人一碗。
「您嘗嘗看?」
童振啟舀起一個餛飩吹涼後吃進嘴裡,臉龐的笑意溫柔:「味道不錯。」
「是不錯。」童念也低頭吃了一個,俏臉的神情明亮:「不過沒有爸爸包的好吃。」
抬手揉揉她的頭,童振啟眼底的神色亮起來,他盯著眼前已經長大的孩子,心底的感觸頗深:「那爸爸還包給你吃!」
用力吸吸鼻子,童念放下手裡的勺子,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她仰起頭盯著父親,抬手撫著他斑白的兩鬢,眼底有淚光閃過:「爸爸,你的寶寶長大了,以後都有我來照顧你。」
童振啟臉色變了變,轉身拉過她的手,神情沉寂下來,「好孩子,爸爸知道你孝順!可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不用總惦記我!」
將臉貼在他的掌心,童念心口酸酸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曾經在她需要的時候,眼前的人給予她一個父親應有的溫暖與照顧,那些美好的童年回憶,帶著滿滿的愛與呵護,她終生也不能忘記。
即便他與自己並沒有血緣關係,可那又怎麼樣呢?在她心裡,他們永遠都是一家人,她永遠都會記得,這位兒時的父親,給予她的一切。
「爸!」童念重又抬起頭,撫著父親已經不再年輕的臉龐:「我有兩個爸爸,兩個同樣愛我的爸爸!您給我的一切,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童振啟滿心安慰,他看著自己曾經視若珍寶的明珠,這般孝順懂事,心底除卻安慰還有感激。感謝上天帶給他這樣一個女兒!
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童振啟抬手抹掉她的眼淚,笑著問她:「童心的事情,讓你生氣了?」
童念知道父親讓自己過來,肯定是要說這件事情,所以也沒有隱瞞,如實告訴他:「她的事情,讓我難過,還有悔恨!如果當初我不是和她賭氣,時常盯著她,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童振啟幽幽歎了口氣,神情也低沉下來:「爸爸都明白,這不是你的錯。」
話雖這樣說,可童念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她拉住父親的手,哽咽道:「您放心吧,我不會不管她。在我心裡,咱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童振啟含笑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拉著她將餛飩吃完。從療養院出來,童念開車趕回市中心,因為之前的緣故,童振啟的身份是個問題,所以不能將他接出來生活。
當初凌仲的那個謊言,還需要繼續圓下去。
童念這幾天分身乏術,公司的事情需要她處理,童心的事情也要操心,家裡還有父親照顧,當真忙的腳不沾地。
聯繫好本市條件最好的戒毒所,童念就讓錢律師將人保釋出來,直接送去。
一進戒毒所的大門,童心就害怕起來,被帶到二樓的強制戒毒病房,她的反應更加激烈:「姐,我不要在這,不要!」
童念歎了口氣,語氣溫和下來:「你要聽醫生的話,努力配合戒毒,姐姐會經常來看你的。」
「不要,不要——」童心哭著拉住她的手,哀求道:「我要回家!姐,我要回家!」
反手扣緊她的手,童念沉下臉,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厲聲道:「童心你給我聽著,你只有戒掉毒癮,我們才能回家!」
伸手扳住她的腦袋,童念看著她的眼睛,眼底湧起一片水光:「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必須戒掉,否則我再也不會管你!」
童念將眼角的淚水逼回去,抬起她的下顎,語氣尖利的問她:「聽明白了嗎?!」
抬手抹掉臉上的淚水,童心咬著唇點點頭,沒有再鬧。她撅起嘴,小聲道:「那你不要不管我,一定要來看我,好不好?」
含糊的「嗯」了聲,童念立刻轉過身,不敢再去看。她害怕多看一眼,自己也會心軟。
凌靳揚看到她含著眼淚走出來,俊臉沉了沉。
病房的門剛剛關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便七手八腳的將童心拉到病床上,把她的手腳都綁住。
「啊!」童心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立時嚇得大叫起來:「姐!救我,姐!」
聽到她的聲音,童念抬腳就要跑進去,卻被身後的男人拉住,將她扣在懷裡,「別激動,強制戒毒都是這樣的!」
童念怔怔杵在原地,盯著裡面的人逐漸安靜下來,眼角的淚水奪眶而出。
醫生推門出來,看到他們還在,不禁笑了笑道:「別擔心,前一周是強制戒毒,會痛苦一些。熬過去了,後面就好很多。」
童念看不下去,轉身將臉埋在凌靳揚的胸前,心口一陣陣揪疼。
強制戒毒的一周,不允許家屬探望。童念每天都只在病房外面偷偷看幾眼,看到童心日漸憔悴的臉龐,她心疼卻又不得不堅持住。
開車回到家,童念走進客廳見到凌靳揚還在等著她。
「你怎麼還沒吃飯?」童念看了眼時間,秀眉蹙了蹙。
凌靳揚吩咐傭人去熱飯,嘴角的笑意溫柔:「你不回來,我也不餓。」
抿唇笑了笑,童念往他身邊靠過去,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撒嬌道:「好累,給我揉揉肩膀。」
這些日子,她確實很累,凌靳揚盡量多分擔一些公司的事情,但有些事情,卻代替不了她。
抬手揉著她的肩膀,凌靳揚眼底的眸色動了動,沉聲道:「童心怎麼樣?」
「醫生說她表現的不錯,下周就能去普通病房了。」這是唯一讓童念感覺欣慰的事情,只要她自己意志堅強,那麼就有希望。
傭人將加熱的飯菜端上來,凌靳揚隨手盛了碗雞湯遞給她,「快吃。」
童念拿起勺子,聞了聞雞湯的味道,只覺得油膩。她皺眉端起杯水,連著喝了幾口,才把胃裡噁心的感覺壓下去。
將面前的雞湯推開,童念掃了眼桌上的菜,並沒有什麼食慾,吩咐傭人給她下碗麵。清淡的麵條,她倒是勉強吃了幾口。
一周後,童心順利離開強制病房,童念一早來看她,臉頰的笑意溫柔:「想吃什麼告訴姐姐?」
童心蒼白的臉色緩和不少,她坐在床邊,緊緊拉住童念的手,沉聲道:「姐,我想見見庭軒。」
聞言,童念眼底的眸色一沉,神情染滿幾許落寞。她想起上次見到溫庭軒時,他意氣風發的模樣,幽幽歎了口氣。
「姐!」等不到她的回答,童心仰著小臉看她,一雙黑眸中的神情透著哀求:「你幫幫我,我必須見他一面。」
暗暗喘了口氣,童念心頭百感交集,她猶豫良久,終於還是在她期盼的眼神中點頭應允。
找到溫庭軒的時候,他似乎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童念望著他沉著的眼神,心頭倏然閃過什麼。
「庭軒,」童念喝了口橙汁,臉色為難的問他:「童心想要見你一面,你能不能答應?」
溫庭軒臉上的笑容如初,尤其是那雙黑眸中的暖意,感染人心,「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她出事,我應該去看看。」
童念抿唇笑了笑,因為他的大度心頭倍感安慰,她挑眉盯著溫庭軒的神情,烏黑的翦瞳閃了閃,情不自禁閃過一道暗芒。
無論怎麼樣,童心都是她的妹妹,她始終存有私心。而且溫庭軒對待童心的感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童心以前傷害過你的那些事情,你……」
溫庭軒抬起頭,打斷童念後面的話,他抿著唇,平靜道:「那些事情,我都忘記了。」
童念挑眉看向他,見到他那雙深邃的眼底一片安寧,沒有浮現出半點波瀾。她咬著唇,心裡咯登一聲,瞬間明白什麼。
咖啡廳的大門被人推開,走來的女子留著齊肩的短髮,烏黑的雙眸閃亮。
溫庭軒笑著拉過她的手,帶著她坐在自己身邊,「唸唸,她是小夏,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你好。」
小夏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臉頰有兩個淡淡的梨渦,從她的衣著能夠看得出來,家境肯定也不錯。
童念點頭笑了笑,眼底滑過一抹失落。她將後面的話都嚥回去,將視線別向窗外。有些事情,終究是一去不復返。
可這能怨誰呢?不能怪溫庭軒的愛情不夠堅固,只能說是童心將這份愛揮霍的太過徹底!所有人的愛情,都會有一個底線,透支的愛情沒有人負擔得起!
週日早上,童念清早趕來醫院,她先帶著童心去治療室,吃過藥檢查過後,兩人手挽著手往回走。
「姐!」童心掏出病號服中的鏡子,打開照了照,轉頭問身邊的人:「我的樣子,很醜嗎?」
童念搖了搖頭,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碎發,「不醜!」
對著鏡子看了半天,童心終於笑起來,眼神亮亮的拉著身邊的人,往病房走:「我們快走吧,別讓庭軒等太久。」
反手拉了她一下,童念眼神黯淡下去,她皺著眉,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說。
沒有察覺到她的神情有異,童心只想要快點見到溫庭軒,用力拉過她的手,兩人朝著病房走過去。
臨近的時候,從病房中傳出來低低的說話聲,童心腳下的步子頓了頓。男人的聲音她不陌生,可女人的聲音,並不算熟悉。
童念下意識的想要拉住身邊的人,可她輕輕推開,邁步走過去。
站在大門外,童心抬頭看過去,只見病房的沙發裡,緊挨坐著兩個人。男人微微垂著頭,修長的手指正在剝瓜子,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堆放著一小撮剝好的瓜子仁。
溫庭軒剝好後,將瓜子仁放在掌心,轉手遞給身邊的人,送到她的唇邊,眼前看著她一口吃進去,眼角的笑意透著溫柔。
而坐在他對面的女孩子,也將自己剝好的瓜子仁放在手裡,與他是同樣的動作,也是遞到他的唇邊,眼見他吃掉,嘴角溢出的笑容燦爛。
輕輕合上眼睛,童心眼角酸酸的難受,將要溢出淚來。曾幾何時,溫庭軒也是這般對待她,小心翼翼將剝好的瓜子仁都留給她,可她沒有一次是回應他的。在她看來,擁有他的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沒有想過要回報。
哪怕後來離開他,她也覺得沒什麼不對。在他們的愛情裡,她從來都是肆意揮霍的那個人。童心,你真的好自私!
「心心?」童念雙手摟住她的肩膀,不確定的喊了她一聲。
聽到這邊的動靜,溫庭軒轉頭看過來,見到童心的那個剎那,他平靜的眼波動了動。
「你們談吧,我去外面轉轉。」
小夏懂事的站起身,對著童心笑了笑,她的笑容很真摯,如同第一次見到童心的笑容一模一樣。
童念抬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隨後也離開,跟著小夏去樓下花園。
邁步走進來,童心盯著眼前的人,忽然發覺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好像滿肚子的話都噎住,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治療的好嗎?」溫庭軒坐在她的對面,俊臉的神情如常。
童心笑了笑,聲音低下去:「還好。」
氣氛有些尷尬,溫庭軒挑眉盯著面前的人,眼前閃過很多畫面,這些年經歷的時光與愛恨,匆匆從他眼前閃過,最終卻都凝聚成一張笑臉,那兩個淡淡的梨渦,讓他心底一片溫柔。
原來,過去的,真的都過去了!
呆坐許久,溫庭軒歎了口氣,沉聲道:「你好好治病,有時間我們再來看你。」
眼見他就要離開,童心慌張的起身追上去,從身後摟住他,哽咽道:「庭軒,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溫庭軒腳下的步子頓住,他拉開她緊扣的手指,轉身看向她,眼底的目光柔和:「過去的事情,都讓它過去吧!」
童心仰起頭盯著他,鼓足全身的勇氣,輕輕問他:「你能不能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能!」
面對她的輕問,溫庭軒並沒有敷衍,也沒有逃避,直言不諱的告訴她。
童心咬著唇,整顆心不斷收緊,硬生生的撕扯起來。
看到她眼底的悔恨,溫庭軒也不並樂見,他抿著唇低下頭,卻並不能給她再多的什麼,「我先走了。」
撂下這句話,他轉身朝著門邊走過去。
「庭軒!」望著轉身的男人,童心伸手按住心口,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們的過去,你真的都忘了嗎?」
溫庭軒停下腳步,他沒有回身,依舊背對著她。那雙沉寂的眼眸閃了閃,半響才笑道:「曾經我愛過的那個童心,永遠都在我心裡。」
這是唯一的痕跡,算是對他們這十幾年美好歲月的最後緬懷。
怔怔望著他走遠的背影,童心張了張手,想要攔住他,卻終究沒有邁出那一步。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摀住嘴巴,整個人倏然滑落在地,潸然淚下。
坐在花園的長凳上,童念與小夏聊著天,只短短說了幾句話,她就發覺這個女孩子很懂事,很討人喜歡。
從言談間,顯然她是知道童心與溫庭軒的過去,可她並沒有阻攔他們見面,反而大大方方讓他們單獨相處。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子很聰明。
很快的功夫,溫庭軒從病房走下來,他牽過小夏的手,與童念簡短的道別後,兩人一起朝著醫院大門走遠。
目送他們相攜離去,童念彎唇一笑,心底對於他們兩人,只有衷心的祝福。
擔憂童心的情形,童念快步回到病房,她看到坐在地上發呆的人後,嚇了一跳,馬上跑到她的身邊:「心心?」
童心呆滯的目光動了動,她看清面前的人後,緊緊抱住她,痛哭流涕:「姐——」
明白她心裡的感受,童念用力摟緊她,柔聲道:「哭吧,哭過以後你就要堅強起來!」
抬手拂開她額前的碎發,童念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一字一句道:「童心,你要記住,你還有姐姐,還有爸媽,還有愛你的一家人。你必須要勇敢起來,去面對你今後的生活!」
將她扶起來,童念擦掉她眼角的淚痕,沉聲道:「不要怕,姐姐會在你身邊!」
童心用力點點頭,將臉埋在她的懷裡,笑道:「姐,我會的!」
聽到她這句承諾,童念緊揪著的心,總算落下來。這些日子的操勞與擔憂,總算沒有白費。如今,能夠讓童心鼓起勇氣重新生活,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個月後,童心成功離開醫院,生理的毒癮已經戒除。但是先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她的星路,注定是斷了,不可能再繼續。
童念暫時鬆了口氣,又開始著手幫她安排出國學習的事情。凌靳揚心疼她太累,吩咐手下人去準備,不讓她這麼辛苦。
傍晚回到家,童念晚飯又沒怎麼吃,她洗好澡倒在床上,懶得只想睡覺。
「怎麼又不吃東西?」凌靳揚低著頭,見她尖尖的下巴,不禁皺起眉:「是不是生病了,我們明天去醫院看看吧?」
「不去!」童念撇著嘴拉過被子,整個人往裡面縮進去:「我就想睡覺。」
掀開被子躺下來,凌靳揚伸手將她撈到懷裡,沉聲道:「唸唸,那個叫阿光的人查到了,你知道是誰安排的嗎?」
「誰?」
童念蹭的坐起身,忽然來了精神,目光狠狠的。
「是崔少峰的老婆。」凌靳揚薄唇緊抿,眉宇間的神情陰霾:「她故意找人誘使童心。」
「原來是她!」童念俏臉生寒,語氣透著怒意。
按住她的肩膀,凌靳揚將她摟在懷裡,低聲道:「崔氏企業與凌氏向來沒有什麼商業往來,你不要輕舉妄動。」
伸手輕點著他的胸膛,童念嘴巴撅的高高的,心想這個男人真要命,怎麼她想什麼都能被他猜到?!
靠近他的懷抱,不斷的暖意襲來,童念打著哈氣迷糊起來。她尋到舒服的姿勢,正要睡熟,卻感覺身後的男人緊貼上來,一雙火熱的手掌順著她的睡衣領口伸進去。
童念抿著唇,秀眉輕輕皺起來:「不要,好累。」
這段日子,他們兩個人都忙的不亦樂乎,每天回到家倒頭就睡。有時候,凌靳揚忍不住想要,可是看到她慘兮兮的模樣,又狠不下心動她,只能自己硬生生咬牙憋回去。
凌靳揚俊臉俯下來,薄唇含住她白嫩的耳垂,低喃:「我想要你。」
童念沒有睜眼,縮著脖子想要躲開他的吻,可他有意糾纏,落下的熱吻好像帶著星火,一點點燎起她並不想燃燒的身體。
「唔——」
唇齒間溢出的嬌吟委婉,童念情不自禁的轉過身,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那我們說好,只能一次哦!」
得到特赦令的男人,頓時興奮的雙眼冒光。他無比誠實的點點頭,隨後褪去彼此的衣服,用絕對的速度行動起來。
童念哪裡是他的對手,幾下子就被他折磨的嬌喘連連,喘著粗氣求他:「你輕點……」
聽到她的求饒聲,凌靳揚渙散的意識清醒了些,他緩和下動作,薄唇輕輕吻在她的鎖骨上,烙印出一個個紅色的吻痕。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的話,絕對不能相信。一次以後,他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只覺得她的滋味美好,忍不住再嘗!
「你……」童念氣喘吁吁的指著身上的男人,怒吼道:「說好一次,你怎麼又偷吃?」
凌靳揚低頭吻住她,笑得一臉邪魅。他吃的是自己老婆,怎麼能叫偷吃,完全是光明正大的吃!
終於等到他盡興,童念全身無力的倒在床上睡著。睡到後半夜,她被一陣腹痛疼醒。
推醒身邊的男人,童念臉色微微發白,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咬著唇,聲音沙啞:「老公,我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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