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童念負氣離開公司。被總裁抓到上班時間偷打電話,還敢和總裁頂嘴沒被懲罰,這種優待,立時讓周圍敏感的好事者抓到把柄。那些撲風捉影的八卦,搞得她頭疼。
事實證明,凌靳揚就是陰險狡詐,他輕飄飄的一個笑臉,便讓她陷入流言蜚語中。
心煩氣躁,童念也不想回家,她掏出手機滑看,想了想將電話打給韋祁皓。
接到她的電話,韋祁皓微怔,語氣難掩驚訝,「哎喲,我還以為,只有我追著你的份呢?」
童念握著手機,臉色黯然,蹙眉問他:「韋祁皓,十次約會滿了嗎?」
對面的男人一愣,俊臉閃過濃濃的不悅,立刻沉聲道:「你急什麼?我心裡有數,還沒夠呢!」
「喔!」童念低低應了聲,臉上的表情落寞,「那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去酒吧?」
「……」聽到她的話,韋祁皓半天都沒緩過來,他察覺到異常,急聲道:「童念,你沒事吧?」
仰頭望著逐漸暗淡的夜色,童念無聲苦笑,「你能出來嗎?」
「等著!」將電話掛掉,韋祁皓沉著臉下樓,不顧全家人怪異的眼神,拿起車鑰匙快速離開。
童念低著頭,呆呆坐在路邊,望著周圍一輛輛開過的車,心頭五味雜陳。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避風港,倦了累了的時候都能歇息一下。可她也想要靠一靠,卻找不到那個踏實的肩膀。
開車找到她的時候,韋祁皓遠遠見她坐在長凳上,一個人托著下巴,那雙明亮的翦瞳中噙著水霧。他將車靠在一邊,靜靜注視,見她垂下頭,掩去眼底的傷痛,他也跟著皺眉,心口發緊。
那雙憂鬱落寞的眼睛,無時無刻都在吸引著他,讓他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抬手撫掉她眼角的淚痕,更想要讓她明艷的臉上,一直染滿笑容。
坐在副駕駛,童念轉頭望向身邊的男人,忽然笑問:「韋祁皓,你會不會打鼓?」
韋祁皓不解的看著她,倒也沒有隱瞞:「不會。」
童念抿唇輕笑,小臉閃過一抹竊喜:「今晚我請客,咱們去迷色。」自從約會開始,每一次都是他花錢,朋友間應該禮尚往來。
瞥見她嘴角勾起的笑容,韋祁皓沒有拒絕,按照她說的話,將車開去迷色。
來到迷色的時候,夜幕全黑,外面依舊停滿各種豪車。
走進舞池,勁爆的舞曲,閃爍的燈光眩目。韋祁皓找人過來,特意選了間帶有樂器的包廂,便拉起她過去。
包廂中很安靜,服務生端來果盤和紅酒,很快退出去,將透明的大門帶上。這處是提供客人練曲的特殊包廂,大門設計為半透明的,不過隔音很好。
童念走到架子鼓前,含笑坐到椅子裡,翦瞳中閃閃發亮。她拿起鼓棒,手腕一陣快速的敲動,慷慨激揚的音樂響起。
韋祁皓雙腿交疊坐在沙發裡,他目光緊緊盯著對面的人,眼裡閃過一抹驚艷。他並不喜歡女人擺弄那些東西,可她打鼓時候的模樣,卻散發出熠熠光彩。
她兩手協調的配合,烏黑的長髮隨著音樂的節奏舞動,野性中帶有嫵媚。那張精緻的臉龐染上一層迷人的光暈,不自覺的吸引住人的目光。這樣的她,與以往都不盡相同,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活力,瞬間感染到身邊的人。
端著酒杯的手指收緊,韋祁皓眼底亮起來,他專注的凝著她,心頭湧動起無數的情潮,一**洶湧襲來。
金色架子鼓後的人,全神投入。沙發裡的人,看得如癡如醉。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大門外,屹立著一道身影。
凌靳揚鷹隼般的目光滑過金色的架子鼓,那雙眸子裡的神情浮沉,變化莫測。
一曲畢,壓抑在心頭的煩躁散去。
童念走到沙發坐下,端起紅酒正要幹掉,卻被身邊的男人攔住。
想起她上次醉酒的情形,韋祁皓蹙眉,將紅酒換成果酒,這才肯遞給她,卻也只給她一杯的量。
「你鼓打的不錯!」韋祁皓凝著她泛紅的臉頰,隨口問道:「是誰教你的?」
握著牙籤的手指一僵,童念將西瓜塊丟到果盤中,飛濺起鮮紅的汁液,她神情瞬間冷下來:「我去洗手間。」
望見她逃避開的身影,韋祁皓狹長的雙眸瞇了瞇,心中一點點清明過來。
洗手間的鏡子前,童念掬起一把冷水,用力澆在臉上,她盯著鏡中的自己,眼前閃過很多畫面。
用力搖搖頭,她摒棄掉那些不該閃現的畫面,調整好表情離開。
從洗手間出來,童念順著長廊直走,迎面撞過來一道黑影。撞過來的男人,顯然喝醉酒,滿身酒氣,口齒不清。
留著高平頭的男人,看到童念先是一愣,而後笑起來,酒氣熏染的臉龐湧起一股邪佞:「妹妹,怎麼你一個人?你的好哥哥捨得放你出來玩?」
童念躲開他伸過來的手,發覺他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不過聽他的話,應該是認識凌靳揚,也知道她。
她不想多惹麻煩,靈活的轉身想要離開,可手腕被他拉住:「別走啊,凌靳揚不要你了嗎?那讓哥哥疼你好不好?」
臉色一變,童念用力推開他,厲聲道:「滾開!」
那男人腳下不穩,被童念推後兩步,立刻惱羞成怒,惡狠狠的指著她罵道:「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自己多值錢,不過是被凌靳揚玩爛的賤貨!」
童念手腳一陣發麻,整張臉霎時毫無血色。
眼見那個男人嘴角猙獰的笑,童念氣得發抖,她低頭想找到什麼東西,將他的腦袋砸開花。
可不等她動手,身邊快速閃過一道人影,直逼前方而去。
韋祁皓滿身戾氣,隨手抄起酒瓶,不由分說的對著那個男人的腦袋,狠狠砸下去:「操!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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