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調是聿灃市最高級的會所,這棟傲然的建築物,屹立在海堤沿岸。
仰頭看著面前的高樓大廈,童念心底升起一股厭惡,她被動隨著男人的腳步走進去,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讓她不適應的瞇起眼睛。
經過旋轉玻璃門,童念看向逕自走在前方的那道冷峻背影,嘴角勾起冷笑,人前他總是和她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萬事做到滴水不漏,始終保持著他這個「哥哥」的良好形象,可人後呢?
人後的凌靳揚,卻是徹頭徹尾的衣冠禽獸。
眼見他走進電梯,童念腳下的步子稍稍遲疑了下,她揚起頭,恰好看到他的手指停留在開門鍵上,那雙幽深的眼眸直射過來。
凌靳揚修長的手指輕叩,俊美的臉龐噙著笑意,他盯著童念躊躇的腳步,並沒有開口,只是含笑等在原地,從他眼裡散發出來的篤定,強勢霸道。
他嘴角的笑容溫柔,看不出任何異樣,可童念明白,她沒有選擇,從來在凌靳揚面前,她不能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他要她生,她就要活著。他要她死,她就生不如死。
二十八層,藍調的最頂層,這層只有一個包間,從不接待別的客人,只凌氏集團的總裁獨享。
穿著筆挺西裝的服務生,將兩扇金黃色的大門打開,迎面水晶吊燈垂落而下,層層疊疊,散發出來的眩目光彩耀眼。
「您請——」
服務生微彎腰,露出標準的笑容,帶著白色手套的雙手動作利落的拉開座椅,等著他們入座。
豪華的包間裡,中間擺放著一張五米長的餐桌,上面的白色檯布纖塵不染,長方形的餐桌前,只有頭尾各擺放一把餐椅。
凌靳揚彎腰坐下,臉上的神情平靜,他接過服務生遞上來的餐單,隨意掃了掃,慵懶的低聲吩咐:「一切照舊。」
「是,」服務生微笑頷首,伸手取回餐單,又猶豫了下,補問一句:「您需要appetizer嗎?」
坐在對面的童念聽到這話,臉色沉了沉,她猛然抬起頭,望向對面的男人,果然看到他眼底湧起的陰沉笑意。
「不用了。」凌靳揚看著對面那雙黑亮的雙眸,嘴角的笑容邪惡。
此時走進來幾個人,他們手裡拿著樂器,一字形排開,準備演奏。
「去外面!」凌靳揚手指微抬,眼角往走廊的方向掃了眼,輕輕笑起來,聲音磁性:「人多不好,我不喜歡人多!」
服務生雖然不解,卻不敢多話,只把眾人都安排在走廊演奏,最後還貼心的將大門關好。
大門緊閉,但絲毫也不影響走廊的演奏聲悠揚入耳,童念低著頭,努力平復著混亂的心跳。
「過來——」
這兩個字聲音不大,卻有千斤重。
緩緩站起身,童念喘了口氣,邁步走到他的身邊,但又不自覺的停在一步之外。
凌靳揚單手撫著下顎,見她拉開的那步距離,眼底滑過一絲清冽,他倏地伸出手,扣住她的雙腕,一下子把她拉到面前,將她推到白色的餐桌上。
「害怕?」
凌靳揚依舊坐在椅中,他揚起頭,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問:「我們哪裡不夠熟悉,讓你害怕呢?」
童念咬著唇不說話,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扣緊桌沿,用力到指尖泛白。
見她不說話,凌靳揚笑著站起身,他抬手輕撫她的臉頰,那指尖的細嫩觸感讓他微微瞇起眼眸,嘴角的弧度彎起:「還是我有什麼地方……讓你感覺害怕?!」
他語氣裡刻意的停頓,足以引人遐想。
烏黑的眼眸騰起一股怒火,童念瞪著他俊美的臉龐,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唸唸……」男人凝視她眼底湧動的火光,鷹眸玩味漸起,似笑非笑的低喃:「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眼神,真讓我興奮!」
童念最恨這樣的話,她憤而抬起手,卻被他利落的控制住,反手將她的雙腕扣在後腰。
男人眼神一凜,她來不及喊叫,唇上已經落下一片濕熱,她想要咬緊牙關,可唇瓣讓他咬的生疼,他得逞的深入,吸允住她抗拒的粉舌。
男人高大的身軀俯身壓下來,童念掙扎不開,她的舌根開始發疼發麻,痛的皺眉。雙手被鉗住動彈不得,她無能為力,只能用雙腿踢踹,想要推開他。
他的氣力實在太過強悍,童念掙動半天無效,身體再也使不出力氣,就在她以為舌頭要斷掉的時候,那股霸道的氣息驟然消失。
凌靳揚抬起頭,清冽雙眸盯著她緋紅的臉頰,他伸手扣住她的腰,傾身站在她的身前,讓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出,來自他身體的變化。
「你再動,我今天就換個吃法!」他勾了勾唇,聲音不緊不慢。
那抵在雙腿間的熱度,讓她臉色大變,童念頭皮發麻,不敢再掙扎,他行事素來隨心,如果真的惹怒他,他什麼變態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懷裡的嬌軀逐漸安靜下來,凌靳揚微微一笑,他低下頭,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氣,陰霾的神情逐漸溫和。
身上的白裙樣式很簡單,只在上身有一排長扣設計,童念輕輕喘息著,可衣衫被解開的細微聲響,還是無孔不入的鑽進她的耳朵裡。
他的手指微涼,撫摸在她的肌膚上,帶起一陣陣顫慄,童念眼裡的光亮暗淡下去,她慢慢闔上雙眸,垂在身側五指收緊,直到指甲陷進肉裡。
隔絕掉視覺,聽覺就會更加敏感,她眉頭緊鎖,情不自禁的用貝齒咬住唇瓣,狠狠用力。
眼角掃到她緊咬唇的動作,凌靳揚眼底的眸色一變,他冷冷的低下頭,對著她的胸前咬了一口。
「唔!」
胸口吃痛,童念咻的睜開眼睛,她看到左側心口留下的齒痕,怒不可遏,「凌靳揚!」
凌靳揚輕笑出聲,他指尖摸著那抹紅痕,語氣陰沉,「你上次咬我的時候,可比這狠……」
頓了下,他眼中的火熱散去,看不到半點**,「下來,把衣服穿好。」
童念低著頭攏好衣服,手指顫抖的不能使力,她從餐桌上滑下來,往對面的位置走過去,眼角湧起一股寒意。
這就是凌靳揚不需要appetizer的原因,因為她就是那道開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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