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火星驟然映入眼底,童念根本還沒反應過來,臉頰已經被滾燙的煙頭掃到,她下意識的往後推開一步,可左邊臉還是火辣辣的疼。
對面的男人,優雅的站起身,他涼薄的唇勾起,目光穿透人心:「不聽話的滋味,怎麼樣?」
童念抬手摸了下被燙到的臉,一雙水潤的翦瞳清幽幽的看向他,沒有回答。
見她不說話,凌靳揚嘴角的笑容更加深沉,他傾身靠過去,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聲音低下去:「有時候我都懷疑,你究竟是和我較勁,還是和你自己較勁?」
這句話,似乎是戳在她的心裡,童念憤然抬起頭,目光冷冷的瞪著他:「放手!」
可男人顯然不吃這話,他長臂一拉,便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硬生生的禁錮住:「放手?」
凌靳揚微涼的手指撫上她被燙紅的臉頰,只停留片刻,靈活的指尖便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精準的觸上那抹柔軟,把玩在掌中,輾轉揉捏。
童念被他摟在懷裡動彈不得,身體掙扎磨蹭的間隙,她能感覺覆在身後的男人,身體起著明顯的變化,而那抵在腰間的觸感,讓她頭皮一陣發麻,臉色蒼白下來。
懷裡的身子柔軟馨香,凌靳揚眼底的眸色漸沉,她涼薄的唇微勾,手下的動作不停,同時又故意勒緊她的腰,含著她的耳垂,邪惡的低喃:「那你說說看,要先從哪裡放才好呢?」
這樣明目張膽的無恥,童念承受不住,她掙扎的更加厲害,臉色鐵青:「凌靳揚,你放手,放開我!」
眼見她在懷裡掙扎的滿頭是汗,凌靳揚絲毫不為所動,直到她氣喘吁吁的鬆弛下來,他才懈掉手上的力道,將她整個人轉過來,面對面的把她抱在懷裡。
男人漆黑的雙眸燦若星辰,他涼薄的唇輕勾,低頭在她紅潤的唇上吻了下,聲音溫柔:「我不喜歡你這麼喊我!」
不喜歡?!
童念臉色忽地一變,她瞇起眼睛盯著對面的男人,冷笑的掂起腳尖,在他耳邊緩緩道:「哥哥……」
可下一秒,凌靳揚猛然變了臉色,將她上身按在樓梯的扶手上,讓她背對著自己,呈現出一種屈辱的姿勢。
「童念!」他低低開口,語氣冷到極點:「你存心讓我生氣?」
上半身被他抵在樓梯邊沿上,童念吃痛的皺起眉,她正要開口,卻感覺身後的男人傾身壓下來,緊接著唇上一陣刺疼,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
唇齒間溢滿淡淡的煙草味道,又參雜著薄荷的清新,那是獨屬於這個男人的味道。他手指用力,強迫她將緊閉的牙關張開,任由他靈活的火舌探入,狂霸的席捲盡她嘴裡的香甜滋味。
舌頭被他咬的生疼,童念喊不出來,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心裡憋著一股氣,雙手胡亂的一通亂摸,糾纏間揪住他的頭髮。
「嘶——」
凌靳揚吃疼的鬆開手,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雙腕,一下子反剪在她的背後,他又將她翻轉過來,卻依舊把她按在樓梯的扶手上,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眼裡的怒火漸起。
童念並不害怕他這樣的眼神,她咬著唇還要繼續掙扎,卻聽他陰森森的開口:「你敢動一下試試?」
他低下頭,那張眩目的俊臉透著狠戾,緩緩逼近她:「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把童家人扔到海裡,讓你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童念的心驟然一緊,她咬著唇,眼裡的神情足以將他千刀萬剮。在她失神的片刻,下身的裙擺已經被他粗暴的撩起,伴隨而來的還有布料被撕碎的刺耳聲音。
身體突來的撞擊,讓她吃痛的悶哼一聲,她皺起眉,承受他的侵佔,酸澀的痛楚,在身體的最深處蔓延開來。
他要她的時候,她從來都無力反抗,再多的掙扎也是徒勞。
童念單薄的身體,支撐不住他強悍的力道,迫於無奈之下,她只能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兩人身體糾纏最瘋狂時,她眼角望向彎曲的樓梯間,嘴角倏然勾起譏諷的笑容。
如今她和他住在別墅後面的小樓裡,雖然小樓也通向前面的主樓,但後面完全是隔絕的空間,哪怕就是他把她給分屍,也不會有人敢多說半個字的。可當年,卻還是她自己主動要求他住過來的,這是不是就叫做作繭自縛?!
模糊的視線中,童念眼角酸酸的難受,似乎有什麼就要掉落。她闔上眼眸,隔絕掉這幅糜爛的畫面,眼前漸漸拼湊出一雙溫柔的眼眸,她忍不住想要伸手觸摸,可終究還是成空,一去不復返。
第二天清早,童念睜開眼睛的時候,腦袋裡嗡嗡的響,她揉著酸脹的太陽穴坐起身,只看到臥室裡依舊掛著厚重的窗簾。
門外守著的傭人,似乎聽到響動,輕輕推門走進來,「小姐,您起床了嗎?少爺說您身體不舒服,不讓我們叫醒您。」
童念皺著眉,聲音沙啞的問:「現在幾點?」
「十點。」
揉著額頭的手指一頓,她轉頭看了看鬧鐘,果然已經十點,幸好今天沒有課。
童念掀開絲被下床,腰腿間的酸疼猶在,她轉身走去浴室,對著浴室的鏡子,她摸了摸左臉,那裡還有一塊淡淡的紅痕,倒是不礙事。
整理好自己,童念走到窗前,她伸手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讓她陰霾的心情得到舒緩。
樓下的花園中,綠草茵茵,盛開的薔薇花色彩斑斕,那陣陣幽香沁人心脾。
童念倚在窗前,深吸一口氣,緊蹙的眉頭舒展,卻不想灌入耳中一陣悅耳的笑聲,那聲音並不陌生,讓她瞬間蹙起眉頭,快步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