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下:「沒什麼,一個老朋友托我保管的車,偶爾拿來開開。|i^這不,今兒這場子用到了,就順便提出來,燒下車。「
說了話,我翻出包裡的車鑰匙,打開了車子。
坐進去,領著藍雪娥先找了家洗車場,給小柯洗了個澡,收拾乾淨,這才開著小柯重新來到大廈。
這次,又不一樣。
車剛到門口,三五保安就跑出來,找了停車位,指揮我們把車停好。
至於之前的小保安,他倒沒說什麼,只是臉色明顯很不好看。
沒辦法,都是社會給逼出來的,我對此表示理解,也就沒拿言語去譏諷人家。
我跟雪娥子下了車,進入大廈,到了指定地點。
遠遠就看到林冰冰站在一個用鮮花搭成的拱門底下等我們。
所謂酒會的場所就是一個位於大廈頂端的觀光餐廳。
四周都是落地玻璃幕牆。
酒會走的是標準自助餐式,遠遠望去,桌子擺的全是海鮮刺身之類的東西。
屋子裡有數十號人,正在相互走動,打招呼,彼此點頭微笑,言談盡顯上流風範。
林冰冰拿個杯子,不安地在酒會門口來回走著。
看到我,她嗔怪一句:「哎,季哥,你怎麼才來呀,還有……這位是……?」林冰冰上下打量藍雪娥。
我說了下:「我秘書,藍雪娥。」
「哦,幸會!」估計林冰冰是看出藍雪娥身上不具備什麼殺傷力,所以很熱情地伸手打招呼。
彼此打過招呼,林冰冰拿出了三張邀請函,遞給了把門兒的小哥,完事兒,大家一齊進去。
到裡邊兒,我掃了一眼,基本沒什麼熟人,全陌生。
身處大陣勢,藍雪娥臉上毫無怯意,她手插兜,仰小臉,高傲地注視那些穿的比她妖艷的女人們。
我見狀,暗讚,此女之心靈,已然強大到變形金剛的境界了。
林冰冰幫我和藍雪娥拿了兩杯紅酒,遞到我手上,四下掃著說:「人還沒來呢,估計得等會兒,你先四處轉啊,哎……」說到這兒,林冰冰突然揚手:「李凡,凡姐,我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我心中一動。
轉身,看到不遠處,一個穿了黑色禮服套裙的女人突然轉過身,看到林冰冰後,高興地說:「冰冰,你什麼時候到的呀。」
畫外音;其實李凡出現在這裡不奇怪,做為城裡交際界的名流女人,只要有聚會,基本就有李凡的身影。_!~;畫外音結束……
二十秒後,這兩個貌似沒老公的女人熱情擁在一起,彼此給了對方一個貼面小禮後,兩女人分開,李凡摟著冰冰肩說:「冰冰,你又變漂亮了!」
虛偽!
我別過頭,正想調戲下我的小秘。
突然,一中年大叔領班,經理之模樣的傢伙,一臉嚴肅地走到藍雪娥面前說說:「你哪個部門的,沒看這麼多客人嗎?不趕緊動起來,等客人叫你嗎?快點,那邊桌子收拾一下,結束去廚房拿水果。」
我可憐的小秘,我的雪娥子完全驚呆了。
她吱唔:「我……我不是……」
經理不慣她:「什麼不是?快去,晚了當心我扣你獎金。」
我打趣對雪娥子說:「小妹妹,快去吧,快點幹活兒。」、
雪娥子咬了咬牙,瞪我一眼,恨恨把紅酒塞我手上,然後……
然後她果然去幹活鳥。
經理望著雪娥子背影,冷笑,完事兒又扭頭跟我堆笑臉說:「一看就是新來的,最近招了不少新員工,可這批小年輕,太不懂事了,上班總忘記穿工作服,這都不說了,來這兒,竟還都把自個兒當客人,唉……艱苦樸素,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可真沒辦法從現在的年輕人身上看出來嘍。」、
我定了定神:「嗯,是的,是的。」
經理笑下說:「那先生您慢用啊,我就在門口那裡,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就行。」
說了話,經理轉身,到門口那兒坐了,手捧報紙假裝在看,實則目光緊盯雪娥子及另外三五個女員工,一絲不肯鬆懈。
我看著悲催的雪娥子今晚又化身小服務員,我內心唏噓不已。
這妹子,不知跟什麼玩意兒犯沖,總之,跟我在一起,沒好事兒。
我撇了撇嘴,正要去找林冰冰。
突然,在我身體下方,悄悄地,就出現了一個只小白爪,然後,這隻小白爪猶豫一下,接著很是小心,輕輕觸了下我手臂。
下一秒,我耳中聽到一串不是很流利,且擁有明顯韓國口音的x京話。
「季先生,是您嗎?」
呃……
這哪位呀?
我轉過身,然後就在我轉身的一剎那,我呆住了。
立我面前的是一個美女,標準美女,擁有光潔肝質,漂亮臉蛋,長長大眼毛,粉紅嘴唇,直挺小鼻樑的年輕高個兒美女!
至於她的名字!
我驚訝說:「樸順男!你怎麼在這兒呀,你……」
沒錯,站我面前的就是樸順男。
如果一路跟過本書,並對書前面出現過一個韓國小妹有深刻印象的話,你一定不會忘記那個被達季柏在深夜用柯尼塞格從街上找回來,並送回家的韓國小美女樸順男!
這麼長時間沒見,樸順男明顯變了。
她眉宇間多了分開朗,自信,活潑,還有一絲難得的成熟。
我略顯一點點的小激動,然後跟樸順男說:「順男,怎麼招呼不打一聲就走了?」
樸順男不好意思地說:「季先生,我打過招呼,可你不在,手機又關機,沒辦法,只好先走了。」
我明白了,那段日子我正在老范的監管下擱深山老林裡邊靜候,當然沒時間接電話了。
我見四周人都有了伴,於是也拉過樸順男,找個角落問她最近的情況。
順男小妹子看到我顯的很開心,她告訴我,離開會所後,她就在中國住下了,然後又從家裡要了筆錢,現在x京開了兩家專賣韓國小百貨的小超市。
超市開業,生意蠻不錯,樸順男閒下來,正好有韓國朋友給了她一張這個酒會的邀請函,於是她就來了。
妹子講了自個兒的經歷,又問我:「季先生,你的會所現在好嗎?生意還可以吧。」
我咧嘴笑說:「馬馬虎虎,對付活唄。」
「季先生真會開玩笑,你的會所現在生意很好的,我有聽韓國朋友講過,是這個……」順男豎了大拇指。
我笑說:「你這別一走就不回來了,你哥還給那兒扔那麼多錢呢。」
順男流露一絲委屈:「我是想回來,可是我,我找不到你。」
這一句話,瞬間就給我弄不會了。
找不到我。
說的真讓我心裡不得勁兒。
我說:「我手機,還是那個號啊,有什麼事兒,一天二十四小時,我不關機,老規矩,隨叫隨到。」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樸順男拍著手叫好。
我跟樸順男聊著天,順男又問我會所裡的妹子們都好嗎?我說好,一個個的好的都快把天給捅下來了。
樸順男對這句表示不理解思密達……
我這時又仔細看了看順男,我說:「不錯嘛,你這身材,很贊吶。」
順男高興:「我在練習你們的八卦掌,我很用功,每天一早一晚,加在一起,要三個小時。」
我驚:「哇,你這是八卦掌高手的節奏啊。」
順男不好意思:「不行,我跟小菲師父,差很多,我還要努力。」
這妹子,真好!關鍵,人家不是整的,人家是天生麗質,非手工美人兒。
我正跟樸小妹,熱火朝天地聊著。
冷不丁,人群把目光往門那兒挪。
我側了個身子,也轉過去。
但我沒有注意人群目光的焦點。
我讓一個匆匆行走的中年人給吸引了,這老哥低了頭,悶聲不語,嗖嗖地走,到門口,左手一甩,右作勢扒拉人,嗖,一下就消失門外頭了。
這個動作,再簡單不過了。
根本沒任何疑點,可我心裡邊老有根弦兒在動。
於是,我轉過頭,稍微閉了下眼睛,忽然,我腦海靈光一現。
那個中年人,在離開門的時候,他向後甩的手,跟另外一個人的手碰了一下。
這本是簡單的觸碰,但我卻感覺其中蘊含著什麼東西。
我抬頭,然後,我看到一個被人群簇擁的年輕男子!
他的穿著,得體,大方,整潔。頭理了一個很短的小圓毛寸,他臉上洋溢熱情,自信,陽光的笑容。他身材高大,皮膚微黑,五官英俊,眼眸含情。
哎喲,這是個標準的帥哥喲!
這帥哥,走的什麼路線呢,我打個比方吧,就古天樂那樣兒的,對,絲毫不差,雖然跟古天樂長的不像,但只比古天樂帥,不比古天樂差一分!
難怪眾人目光都往他身上瞟呢,這等大帥哥,擱哪個女的見了不犯花癡呀。
可人樸順男不犯,並且,我知道,我家小妖蛾子們,也不會犯。
樸順男看到對方入場,嘴角淡出絲輕蔑。
我捅了下她問:「怎麼,你看不上從家?」
樸順男:「男人,要有氣勢和魄力,才叫男人,男人長的好看,就沒有了男人味道了。我不喜歡。」
我笑了:「小妹喜歡重口。」
樸小妹這次聽懂了,臉一紅:「不是的,季先生,你誤會,我的意思是,要長的粗野一點,那樣,才叫男人。」
我替樸小妹總結:「糙老爺們兒!對不?」
樸小妹興奮:「對,就是糙老爺們!」(請注意她說的全是一聲調。)
我會心一笑,把目光從樸小妹臉上移開,又落在精緻大帥哥身上。
如果我沒看錯,方纔那個中年人走時,後手,碰的就是這大帥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