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老爺子的這一瞬間。//本文來自\\
腦子裡先是同情,然後我突然又想到加勒比男海盜,請注意是男海盜,不是女海盜。
男海盜,黑珍珠號上的那批受到詛咒的可憐之人。
電影走的是神鬼玄幻路子。黑珍珠號上也全都是活蹦亂跳的活死人。
那拿到現實,是不成立的。
而現實中的活死人,就諸如老爺子這般!
慢慢,任由身體**!
人若活到這份兒上,活著,就真是遭大罪了。
老爺子只求一死的心情我理解,但現在,他死活,我不是很關心,我關心的是貴州村子裡的那些人。
我低聲問老爺子:「你領王姓年輕人去的那個村子,後期接受治療的病人。他們都怎麼樣了?」
老爺子表情冰冷地說:「陸續通過電話,我也派人打聽過,後期正常死亡了一部份,現在還沒死的,也不知去哪裡了,聽說有人把他們請到山上隱居起來了。」
我心中冷笑,這算哪門子隱居呀,這分明就是草菅人命,拿人做實驗!
他大爺地!
想到這兒,我了眼藍雪娥。
雪娥子一臉無辜,表情天真純粹,上去毫不知情。
我著老爺子冰冷,麻木,絲毫沒有表情的臉說:「你想正常我很理解,但這對我而言,需要時間,你明白嗎?」
老爺子笑了:「能結識老黃叔的手下,我已經很高興了。」
我笑了,我賣了個關子。
「老黃叔,為人低調,自稱平庸之輩,受不起這個抬舉。」
老爺子冷冰說:「哼!老黃叔是現存惟一蠱門大掌櫃,你說他平庸,簡直太不會說話了。」
我心中一動。
與此同時,我藍雪娥也是心中一動。
好傢伙,老黃叔,這個不曾謀面的人,竟有這麼大的來頭。果然,我又輕視大先生了。
我沖老爺子抱了抱拳,末了讓他安心在家等死,若是等不急,我那頭兒有了結果,我來幫他速死。
老爺子感激不盡,雖然面上壓根兒就沒什麼表情。
見我們要走,老爺子又要送。
我忙說:「不用了,不用了,大晚上的,這瞅著怪嚇人的。」
老爺子唉的歎了口氣說:「這臉吶,一天天的沒有血色,我尋思,找人過來化妝……」
我一聽連忙搖說:「爺爺,您別畫。您要畫了!鬼都能讓您嚇死啊!」
老爺子艱難搖了搖頭,心中估計已是寫滿了無奈。
我倒不是拿這老怪物調侃。
本身,老傢伙就不是什麼正路子的東西,活著的時候是這樣,半死不活也是這樣,自身不正,自然就招惹邪崇了。只是,那王姓年輕人,究竟是個什麼存在,竟然可以研究出如此逆天的東西!
那貨,是個大人才啊!
這會兒,我和藍雪娥從西屋出來。
見廳裡頭,李凡,宋先生不知何時竟然撤了。
我遞給雪娥子一個眼色。
「雪娥呀,此事你怎麼?」
雪娥子白我一眼,末了又很入戲地說:「大人,依小女之見,此乃基因二字作怪也,試問這天下,除基因二字外,又有何藥物能實現如此詭異之表象呢。」
我微笑:「孺女,可教也!」
「教你個大頭鬼!」雪娥子捅我一把說:「怎麼著,這事兒你也想跟著摻合。還有我就奇怪了……那老……」
雪娥子老字沒出口,就讓我伸手把她嘴給堵上了。
我壓低聲音說:「那麼牛x的人物是隨便叫得出口的嗎?收聲!」
雪娥子翻白眼,狠狠瞪我。
我慢慢鬆開手,整理下凌亂的小衣領,我瞟眼外頭說:「走!出去,試試那兩貨是什麼來路。」
到了外頭,宋先生和李凡,還有小文三人正圍著桌子喝啤酒呢。
這仨人,太沒人性了,根本不顧屋裡那老爺子之死活,只顧在這兒飲酒作樂。
我走去。
李凡笑了下:「小季你到了吧。」
我點了點頭。
小文咧了下嘴:「老不死的玩意兒,瞎jb折騰,操!這下好了,整出事兒來了吧。我就說他不是個好作!」
我無語地了小文一眼,我深感果然什麼樣爺爺,什麼樣孫子!
活該兩億讓人騙,騙死丫才好呢。
李凡瞪了小文一眼:「怎麼說話呢,他畢竟是你爺爺。」
小文不屑,冷笑,扭頭。
這時,李凡又瞅著宋先生對我說:「宋先生是小文爸媽的財務主管,他主要負責陸家的生意。一些細節上的事,以後就由宋先生跟你淡吧。」
我伸手握了下偽裝成同學的宋先生,我第一話就是:「幾位演的好戲呀。」
宋先生一愣。
李凡、陸一文也是一愣。
末了宋先生小聲說:「不是你們讓我們報名參加這個mba班兒,然後說假如有一個思維方式與我們很不一樣的年輕人出現,那他很可能就是我們要請的那位高人,難道,這不是你們商量好的嗎?」
我無語了……
哥的思維很正常好不好!不那麼離奇誇張好不好,幹嘛這麼說我呀。這誰呀!
我聽了話,臉上卻堆了笑,打趣說:「啊,是啊,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那什麼……這個,我把你家老太爺,送上西天,你這能給多少錢吶?」
我個人目前比較關心經濟問題。
三人又是一愣。
完事兒李凡狐疑我說:「不是商量好了,不要錢嗎?」
我暈了!
不要錢!這筆買賣居然不要錢!
我心裡一陣發急,這怎麼可能不要錢呢?
疑問沒消,李凡又說了:「那不是商量好了嗎。你們不要錢,事成後,我們這邊,幫你們辦兩件事。」
「噢,這樣,瞭解,瞭解了。」
我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拿啤酒瓶子端在面前掩飾內心之尷尬。
我現在明白妥妥兒地了。
我讓人給安排了,給安排到一個局裡了。
只是,我現在的角色定位是什麼呢?
目前,我尚不得而知。
二叔、大先生、老黃叔!你們究竟是個什麼關係呢?
好基友?
我搖了搖頭,我感覺二叔性取向沒問題。
算了,不多想,走一步算一步吧。
眼瞅著天色不早了,李凡要留我和小秘在這兒過夜。我直接給拒了。
他們是沒啥子事兒,可我不行,我現在一想起那老爺子的臉,我覺得牙磣!
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三人送到門口,又叮囑開車小心,然後雪娥子發動車子,標誌307啟動,我們調頭,駛離這個郊縣的小山莊。
車行駛在公路上,雪娥子問我:「頭兒,接下來怎麼辦?這活兒接還是不接。」
我想了下說:「接吧!瞧這架勢,死活都得讓我們接!」
藍雪娥:「那,我們明天過來做標本採樣,然後回實驗室分析?」
我搖了下手說:「不行!這事兒,弄的這麼神秘,到處都找不到答案,我猜,一定是要我們小心行事。所以,這回我打算換路子了。」
藍雪娥一興奮:「你想怎麼玩兒?」
我一聽這話,心裡就想樂。
「各種玩兒……」我遞給雪娥子一個銀氣淡淡的小眼神兒。
雪娥子一咬牙,發狠說:「信不信,我一腳油門爆了前面那大貨車的菊花。」
我怕了,抱拳:「你是女俠,我服!我錯了。」說完我又正色說:「我打算重走王姓年輕人的路子!我們自個兒,研究出這麼個藥劑出來!你覺得,靠譜嗎?」
雪娥子兩眼瞬間大放異彩:「靠譜啊,簡直太靠譜了。」
我聽了這話,我又手托腮,犯難道:「只是,我缺個實驗室啊。」
雪娥子:「這事兒交給我,我跟你說啊,大先生在x京有好幾個實驗室,當然,最大的那個我們是進不去了,我帶你去個他們不用的。」
我一聽笑了:「好,好!我們今晚就去。」
雪娥子興奮:「好!」
說了話,這小秘一腳油門,嗖,超速了!
三個半小時後,我和藍雪娥把車停在了一幢老式辦公樓的樓下。
這幢樓,建在五環外的一個小集市旁邊,頗有些年代了,據說已經快拆遷了。
樓裡沒人。
藍雪娥跟我費力地鑽進用木板條子釘死的門裡,又撥弄掉撲到臉上的蜘蛛,我拿手機當手電,照了照四周說:「你這是想殺人滅口,還是搞實驗啊,這什麼地兒啊。」
藍雪娥不說話,而是推我一把,然後指了指樓廳旁的一個地下室通道。
我走過去,藍雪娥拉開背的大包上的拉鏈,從裡面掏了一把鑰匙,打開鐵門上的大鎖。
拉開鐵門,可見裡面很黑。
藍雪娥在牆壁一陣摸索,叭嗒,亮起了一個十五瓦的昏黃小燈泡。
在燈光照射下,我到一條通往地底的台階。
沿台階向下,走了兩分鐘,轉了三個圈兒,雪娥子又掏了把鑰匙,然後在一個攔路的大鐵門上一陣折騰,鐵門打開。
實驗室!
呃……
這地兒是實驗室嗎?這地兒怎麼著像個倉庫?
滿屋子,全是大紙箱和帆布,根本不見任何實驗設備。
藍雪娥解釋說:「這裡,很久沒人來過,東西都在紙箱裡放著呢,你過來,幫我打開箱子吧。」
走到最近的一個紙箱前,打開箱子,果然露出用塑料泡沫包裹的實驗設備。
我和雪娥子一通忙活。
兩個小時後,東西都搬到了檯面兒上。
這時,雪娥子問話了:「頭兒啊!你要換個玩兒法,可是思路呢?這玩意兒,總得有個思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