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我離家到這個城市已經將近一年多了。_!~;
一年多的時間,我從初入城市的送水工,到社區保健醫,到模特公司大保健,再到後期自建會所,直至最後我接觸到了神秘的道醫!
一路走來,我就算是傻子,我也應該想明白,這就是兩個字『栽培』!
栽培到現在,我這個拉轟小少年,終於可以拿出手了。
是以,該派上用場了!
這對我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局。一個前輩為我布下的大大的局。
人生如棋局呀!
而現在,正有一張手,在慢慢扶著我,讓我從棋盤上的棋子,變成下棋的那個人。
想到這兒,我笑了。
我低下頭,吐嚕一口,將最後一筷子麵條吞進嘴裡。
我抬頭,見藍雪娥子正斯文地一根根兒吃著麵條……
我伸手招呼:「老闆,買單。」
雪娥子瞪我一眼,加快速度,也吐嚕上了。
剛吃完麵條子,手機來電話了。
「小季嗎?我是你凡姐,那個,地方就在小文家,今天晚上,我們燒烤啤酒大會,哈哈!一定要來喔,對了,還有些別的朋友過來,總之,大家盡興玩兒嘛。」
我問了下地址。
凡姐告訴了我郊縣的一個地址。
我說:「那麼遠?」
凡姐笑說:「遠離城市喧鬧嘛,一定要來喔。」
我回了個ok。
撂電話我對藍雪娥說:「打足精神,一會你得開個小長途。」
藍雪娥白我一眼,張嘴把最後一口麵條吞進了肚子裡。
初夏,天黑的晚。
我們四點出發,一路疾行,將近七點的時候,來到凡姐說的那個地方了。
這是個風格,既不別墅,也不農家院兒大房子。
院子很大,種了許多的果樹,還有葡萄架。裡面房子有四棟,最高的是一個三層的普通樓房,另外兩棟都是平房。
車子到了地方,剛在門口停下,我就看到凡姐站在院裡伸手招呼我:「來,小季,你是第一個到的,快幫我串簽子。「
我和藍雪娥下車,到院子裡,前院中央的一大片空地擺了兩個戶外烤箱,旁邊放了能有十幾把椅子,一個大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切好的鮮肉,鐵簽,還有海鮮,水果,啤酒等物品。
李凡坐在一個椅子裡串肉。
陸一文則拿了瓶啤酒一邊喝,一邊串肉,末了不忘跟我說:「中午的事兒,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就是那麼一說。|i^不過,有時間你幫我考慮下倒也行。畢竟,集思廣義嘛。」
我點了下頭,一邊找了個水盆洗手,一邊說:「行,放心,我盡力。」
洗完手,我在凡姐身邊坐下,然後跟藍雪娥一起,陪著凡姐把肉串到簽子上。
一邊幹活,我一邊笑問:「凡姐能量挺大呀,這一個中午就都把人叫齊了。」
李凡笑說:「原本打算過幾天大家熟悉下再聚,但小文說了,不如乾脆就先聚再熟悉,這樣更好。」
我聽這話,看眼陸一文。
這哥們兒,不知什麼時候,把上衣也脫了,光個膀子,狠狠地盯著門口的地方,一口口喝著啤酒。
這酒!可不是個好喝呀!
我存了個心,暗說難道今天晚上,這哥們兒要擱這兒把誰腦漿子打出來?
而事先二叔安排好了,讓我端盆接著,完事兒再給倒回去?
細琢磨,又不像是那麼回事兒。
一切,還是靜觀其變吧。
我串了十來個簽子,偷空起了兩瓶啤酒,遞給雪娥子一瓶,我拿一瓶,剛喝兩口。
門外傳來汽車發動機動靜。
兩分鐘後,我看到那個姓宋的拎了一兜子水果進來了。
見到我,他笑著說了句:「小季也來了。」
我點頭:「來了。」然後起身,幫他拿水果。
正忙活空當,院外陸續又來了兩個車。
擱車上,其中一輛卡宴上面下來一個高個子中年人,另外一個q7下來一個矮個兒年青人。
兩人面無表情地進了院子。
由於我對這兩人不熟,所以也沒打招呼,只是象徵笑了下。
陸一文看到矮個兒那人,他冷笑了下:「你來了。」
矮個青年把t恤撩到肚皮上,找個椅子坐下,斜愣眼瞅了瞅四周,最後才把目光落在陸一文身上說:「來了,怎麼地吧。」
陸一文:「來了就喝酒唄!」說著,他遞給對方一瓶啤酒。
我只掃了一眼矮個青年,完事兒就把注意力集中在高個中年人身上。
這一打量,我就感覺對方不像普通人。
這傢伙,長的真結實啊,t恤露出的小臂上,肌肉都是一條條的。
再看五官,走的是也是硬朗風。
總之,這人給人第一眼感覺,不是打手,也是喜歡打人的傢伙!
宋先生這時拿了幾串牛肉,到烤爐上烤。
我順手也拿了兩雞翅,一邊烤,一邊暗中提耳留神四周。
不為別的,我是怕打起來,崩身上血。
小文仰頭喝了口啤酒,瞟眼矮個青年,憤憤說:「我那兩個億,你什麼時候給我吐出來?」
我一聽這話,心中感歎,我勒個擦!果然啊,還是那兩個億鬧的,可這跟我有啥子關係呢?
矮個青年回話了:「小文,那錢咱不說好了,合股嗎?現在日本人走了,工程停了,這錢已經凍結了。」
「凍你媽x!」小文呸的罵了一句。
這句一扔出來,我瞅見高個中年人,身體微微一動,作勢就想往前衝。
矮個青年伸手攔了他。
末了,這貨又看我一眼,接著他沒理會小文,而是跟我說:「你是小文朋友?」
我很善良,很路人地回:「不是,我是他同學,過來,烤串吃的。」
「哦……」矮個子點了下頭。
我突然又好奇,多問一句:「這位先生,您貴姓?」
矮個子咧嘴笑了下:「免貴高!高鋒!是刀鋒的鋒。不是山峰的峰。」
「哦,高先生,你好,你好。」我伸手。
對手伸手,跟我握了下。
握完,這貨跟小文說:「這麼說吧,咱倆也挺長時間沒見了,今天晚上,我就給你交個實底兒,把你那錢的事兒,好好嘮一嘮,你看怎麼樣?」
小文沒說話,而是又起了瓶啤酒,大口地喝著。
場面一時很冷。
我搖了搖頭,轉身,正打算找李凡要點孜然。
可當我轉過身的空當,我發現這凡姐,她人沒了。
我問宋先生:「李凡呢,她人哪兒去了?」
宋先生抬頭瞅了瞅說:「剛才好像是進樓了。」
我應了一聲,起身,去樓裡找她。
樓到院子,約有三十步遠,我到了一樓,四下瞅瞅沒人,推開兩扇白鋼門,我進到樓裡。
光線一暗。
我瞇眼瞅了下,正中央是一個大廳,擺了不少的古玩,花瓶,太師椅什麼的東西。總之,顯的古香古色,很有韻味。
再看裝修,也不簡單,用的料子不是紅木,就是紫檀。
這小樓啊,外表看不起眼,裡面的瓤子可有大講究啊!
正對門的大廳左右兩側各有一個裱了紅木門框的拱門,裡邊又有屏風擋著,看不太清楚是否有人。
在大廳左角,有個樓梯,樓梯可直達樓上。
我想了下,沒上樓,而是拐到左手邊的拱門裡去瞅瞅。
剛進去,沒等繞過屏風。
突然,我就聽到樓上傳來一聲怒罵。
「這日子,活夠了!活夠夠的了!啊……讓我死啊,讓我死!」
這聲音蒼老渾厚,聽在人耳中,就像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咆哮一般,讓人全身毛孔禁不住為之一立。
我勒了個擦!這人是腫麼了?得病了嗎?
我打消往裡走的念頭,正回身兒,往外行。
突然,有人在我肩膀拍了一下。
哎呀我去你大爺!你這是拍鬼片兒嗎?這是存心嚇死哥呀!
好吧,上述只是一個**絲發自內心的吶喊。
真實版本就是,我不動聲色地轉過身,然後我看到李凡一雙溫和的大眼睛。
「小季,你找什麼?」
我笑了下:「孜然。」
李凡:「哦,那你跟我來吧。」
我點了下頭,跟在李凡身後,出了這幢樓。
我們直奔院子裡的廂房而去,路上我問她:「凡姐跟小文很熟?」
李凡笑了下:「哦,我跟他父親熟,一起做過不少生意。後來,他父母去了外地發展,x京這邊,一直都是我照顧他。」
我點了下頭,復又問:「小文這麼大個家,就他自已住?」
李凡:「不是,跟他爺爺在一起住。」
說到小文爺爺,李凡忽然感覺好像說多了什麼,她馬上訕笑一下,末了又說:「他爺爺脾氣怪,很暴烈,平時不太愛接觸人,你多包涵啊。」
我聽了這番話,心裡有數了。
越來越多的東西證明,這宅子,這家人,有故事,並且還不是一般的故事。
「諾,孜然……」李凡遞給我一個小罐子。
我打開,一看,不對勁啊。
這裡面,不是孜然,這裡面是麝香!且是純正,天然,氣味正宗的喜瑪拉雅麝香。
這東西,不是一般金貴呀。
另外,這玩意兒裡面含強烈的天然興奮劑,這家人,把麝香放在屋子裡幹嘛呀。
我對李凡笑了下說:「這不是孜然,這東西烤出來的串,不好吃。」
李凡接過。
她忽然抬頭,用玩味眼神看我說:「你姓季,又懂中藥,你應該就是老黃叔推薦的那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