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薇薇安要給我買衣服,我故作矯情地說:「不用吧,害你破費。再說了,我雖然窮點兒,比不起你大家大業,但不至於讓你買衣服呀。」
薇薇安很認真:「我買,你買,不一樣!」
好吧!小警花又上來那股子認真勁兒了。
沒辦法,由著她來吧!
於是乎,薇薇安開車帶我去了太古廣場。
香港是個注重夜生活的城市,這個點兒,擱北方許多店舖已經打烊走人了。可這裡仍舊燈光通明,商家仍舊堅持崗位,迎接深夜的客流量高峰。
薇薇安把車直接就停在一家掛著gucci品牌的男裝店門口。
我見狀忙說:「不用,這個,太貴了……」
薇薇安理都沒理我,下車,到我後車門這兒,一把將車拉開。
我背靠椅背上,叉開穿了濕漉漉大褲頭的襠部,一臉無所胃地說:「薇薇安,你覺得你穿身上這套警務便裝,領一個只穿了大褲衩的青年男子攜手共游gucci店很正常,我不會反對。」
薇薇安臉紅了,嘴角明顯憋不住的笑意。
「那……季先生你什麼尺寸?「
我歪頭想了下,扭頭說了讓薇薇安無語的三個字:「不知道!」
薇薇安白我一眼一咬牙,砰!將車門關了。
轉身,嗖……
奔進gucci店裡,兩分鐘後,她又嗖出現在車門前。
拉開車門,我發現薇薇安手裡多了一個皮尺。
薇薇安:「季先生,你自已量一下吧。」
我面露為難:「這、自已量?有難度吧……」
薇薇安咬了咬下嘴唇,臉上浮了一抹剛毅,身體向下一傾,腰身一拱,就鑽進了車廂。
她手拿皮尺,在我身上,開始仔細地量了起來。
我原本只是想跟薇薇安開個小玩笑,沒想到這丫頭一點不識逗,動不動就玩真格兒。
這下可倒好,我讓她給摸了。
車廂內空間狹小,薇薇安鑽進來,我鼻端立馬浮現一抹若有若無的淡淡體香。
還好,她今天穿的是警務便裝,下身是長褲,否則,我心跳真的要加快了。
她的動作很輕柔,麻利。
拿了皮尺,很快量了我的肩寬,腰圍,腿長,甚至抓起我的腳丫子,給我量了腳長。
一通測量完畢,薇薇安紅了臉,默默退出車廂。
我也長舒口氣,心說這丫頭,以後跟她開玩笑,真得小心點。在我這兒是玩笑,擱她那兒,可就是真格兒了。
二十分鐘後,薇薇安拎若干大紙袋,盒子給我扔車上了。
「我去買東西回來吃,你在車裡換上吧。」
我拿起紙袋一看。
好傢伙,從內到外,從鞋子到襪子,再到……
我去,居然連內褲也給我置辦齊全了。
我感慨一番,伸手拿起一條內褲,就先給換上了。
不一會兒,從頭到腳置辦齊全。
我走下車,對著倒後鏡照了下。
嗯,挺像那麼回事兒,要是這張臉能再換下,估計也能成個小小美少年。
可惜,臉換不了了。就繼續保持鎮宅風格吧!
人靠衣裝,換了身衣服,也精神不少。
我趁薇薇安沒回來,坐車裡,又激活了大腦cpu。
我很清楚我現在處於一種什麼境地。
用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
大先生不會放過我。
他會針對我的計劃,展開一個又一個局,組織全方面,海陸空立體轟炸式的反攻。
而我現在的劣勢就是這個私人診所徒具其表,人數太少,並且沒有真正有實力的大能坐鎮其中,幫我罩場子。
把小柔,小仙兒她們調來?
開玩笑,這是什麼地兒?香港!除了小柔,別人對這裡都不熟。而小柔,我估摸她現在壓根兒就不想離開x京了。
因為,那裡有老范!
我思忖些許,感覺前期還得是我單槍匹馬,先把私人診所的勢給穩住了。
這樣,擁有了雄厚的實力和社會基礎,才能跟大先生鬥個你死我活!
而這個實力和突破口從哪兒開刀呢?
我想了下,腦海忽然就閃出一個人來。
盧家大哥,對!就是他,我要在盧家大哥的家中,再辦一次,問道會!
拿定主意的時候,薇薇安剛好買了披薩,蛋撻回來。
我們在車裡一通吃,期間我對薇薇安說:「跟你大哥通個氣兒,明天晚上,我要在他家做個小派對。」
薇薇安一怔:「你要幹什麼?」
我笑了笑說:「我要開問道修身養命的小派對。」
薇薇安心有餘悸:「季先生,你不會……」
我擺了擺手說:「放心,我擺弄的不是神棍那套伎倆,這次,我要告訴大家,什麼是真正的修行!」
薇薇安嚥了一口蛋撻說:「反正不管怎樣,季先生,我就相信你了。」
我:「多謝相信,還有,多謝你給我買的衣服。」
薇薇安臉一紅,沒說什麼,扭頭,發動車子,幽幽:「我們回家吧。」
回家,一夜無夢。
早起,去了我的私人小診所,看到單姐正指揮工人把原有的牌子撤下來。我心中一笑,進了診所,坐進老莫辦公室,開始一個個地找人員問話。
聊了差不多一天。
診所員工,我基本摸了個透。
最後,我叫來單姐,讓她拿我列出的一個名單找人,再給每個人發兩個月的工資。
單姐明白,點下頭,轉身就走了。
既然診所前期定位是高端,那留太多的人就沒用了。
我把幾個混飯吃的神棍,統統打發回家。
其實,那幾個人也不是標準神棍,有的還略精通八字。
但現在,我真心請不起太多人,一切以節約開支為主。
而留在診所裡工作的都是實在中醫,並且他們每人都已經考取了在香港的行醫資格。
這些人,才是診所的中堅力量!
安排完診所的員工,我又給南海藥王弟子關越,關大哥打了個電話。同時說明,今後我這家診所將從他那裡走藥。
關越表示絕對沒問題。
跟關大哥聊過電話,剛掛斷,薇薇安短信就進來了。
上面一行字。
「已經全安排好,今晚等你精彩表演。」
我回了個ok。
起身,到現在的藥庫裡去取一些藥物。
備好,裝入大包,我起身,跟保安道了個回見,上街,打車,直奔薇薇安的大哥家。
到地方,我下了出租車,站門口一瞅。
好傢伙,一排排的,全是高檔歐系,美系車。
到了近處,一摁大門的門鈴,響畢,來了一家政服務人員,給我開了小門,我進屋。
院子裡真熱鬧啊。
十足的派對架勢,一個大大的長方桌子,四周坐滿了身著各式衣裝的賓客。而我們的盧家大哥,正穿了一身唐裝,有模有樣兒地坐在首位。
大哥今兒沒磕藥,臉色兒,神情,看上去稍正常。
我又掃了一眼賓客,來人的基本以四十歲以上的中年夫婦居多,還有帶孩子來的,另外,還有幾位六十上下的老人家,以及五六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女。
在年輕人坐的那一角落裡,我看到了l區長的女兒琳琳,以及綠帽男陳炫清……
盧大哥見我到了,忙很正式地起身,揚手說:「季師父,快……快過來。」
「那個……大家聽好了,這是內地來的氣功大師,季師父。」
我一聽這盧大哥的開場白,我真想擂他一頓。
大師,是那麼好當的嗎?
但凡叫大師的,幾乎沒好下場,這是鐵定律!
不過,既然盧大哥這麼叫了,那我乾脆就借坡下驢,今晚上,就拿氣功來說事兒!
我沖眾人,抱了下拳:「在下內地人士,姓季,大家若是抬舉,就稱一聲季先生。」
眾人紛紛起身說:「季先生,季先生請坐。」
嗯,開場還算不錯。
可接下來一位中年婦女的問話,徹底把我弄不會了。
「季先生,您會氣功嗎?那您幫我看看這個肩膀行不行?這裡鈣化,醫生說要打封閉針,我沒打,現在,都不敢梳頭,端杯了。所以,想請您放放外氣,給我看下病。」
好嘛!大師兩字兒,剛讓人叫出來,就有人找上門來看病了。
我心裡琢磨了下,然後我對眾人說:「首先,這個再確定一點的是,我不是什麼氣功大師!我也不會什麼發外氣,放氣給人治病,我跟普通人一樣,要說放,放的也是屁!」
哄……
眾人大笑。
「其次……」我抱臂無視眾人哄笑,我淡淡說:「我想大家對氣功有誤解,認為那是一種可以成仙,成神的功法,是可以讓人脫胎換骨,活的比別人不一樣的東西。」
眾人紛紛用好奇目光看我。
我說:「我想說的是大家都錯了!我不知道,氣功這個詞兒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但現在,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如果你想讓你的身體變的跟別人不一樣,變的更強,更好,除了科學合理的健身!除了天人合一的飲食起居生活方式,除了良好的心態!你練什麼功,都沒有用!」
這會兒,肩膀鈣化的中年女人舉手問了句:「季先生,xx功行嗎?」網
我:「xx功是邪教,你說行嗎?」網
中年婦女低頭不說話了。
我這時,拿杯喝了口水,我望著大家笑說:「我給你們講一個事實,一個不容否認的事實,在這個強大的事實面前,我想,你們對所謂的養生,會有更深刻的認知!」
第四百二十七章被人當氣功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