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楠瞬間回過神。
「季柏達!你……你……」
他臉色慘白,豆大汗珠從額頭滴落,是的,在最後關頭,他什麼都明白了。
可惜,已經晚了。
薇薇安和她的小夥伴們迅速撲上來。
先是贈送給莫青楠一對精鋼閃亮的手鐲,然後又附加了一份黑頭套福利。
五秒後,這人已從視線消失。
被押進一輛停放在門口的黑色麵包車裡。
搞定!
薇薇安掏手機了下短信,抬頭跟我說:「莫世海剛剛已經找到,正在帶往警隊的路上。」
我點下頭。
幾乎同時,我的手機也響了。
一,雄哥來的。
接通。
「季先生,那份股權證明怎麼處理?」
我笑說:「燒了吧!」
「收到,季先生。下次,有生意,別忘介紹兄弟們做。」
「一定。」我微笑撂電話。
薇薇安站在我身邊兒,抱臂,一臉好奇打量我:「季先生,你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怎麼?我現在仔細想這件事,我有很多都想不通的地方。」
我瞅瞅四下沒人兒,我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樑:「想不通,就對了。」
薇薇安撅小嘴捂鼻子:「拜託下次別刮鼻樑,都快刮破皮了。」
我壞笑,湊近說:「那改,打小屁屁。」
薇薇安臉一紅,揚粉拳,死勁打我:「季先生,你,你太壞了。」
我由著她打,雖然很疼,但我就是裝作沒事兒。
嬉笑一陣,我忽然想起一事,我問薇薇安:「這個莫青楠,是個男性,下邊擁有一套完整的男性,性器官。但是呢,他又隆了胸,並吃過大量的雌性激素,你說,他是進普通監獄,還是進女子監獄呀。」
薇薇安手托下巴,咬小嘴唇兒,略思忖一下說:「如果莫青楠不具備男性的性器官,他的性別屬性就是女人,就會進女子監獄,但現在,他擁有男性的性器官,所以這個……他應該是進普通監獄。」
我聞言,喃喃:「這下,就悲劇啦……」
薇薇安稍微哆嗦一下。
她陪著我說:「是啊,真的悲劇啦。」
又是一曲菊花台,滿地傷!
哎,這莫青楠,把胸口隆了,又服了雌激素,真是應了黃鐵棠的卦象,往後的日子,他將生不如死!
而這,就叫一步錯,步步錯!
薇薇安表示警隊那裡還有事要做,她先走一步。
我跟她揮手告別。
打車,去了莫氏道醫會館。
今天莫青楠在律師樓簽文件的時候比較草率,股權轉讓的證明裡沒有任何關於我答應借給他一千萬港幣的字面內容。
因此,這是一份無償轉讓協議,而要讓這部協議生效,我還需繳納一筆昂貴的手續費。
想到這兒,我打電話給葉暄。
「老闆,什麼事兒?在香港玩的開心嗎?」
我說:「玩的那是相當開心,哦對了,一會兒,我這邊要用錢,回頭我把帳號給你。」
葉暄:「ok,沒問題。」
我頓了下,又問:「女孩兒們,都好嗎?」
葉暄笑了:「妹子們都好。」
我微笑:「那就好。」
下一秒撂電話,我直接去了律師樓。
找到律師,又在他的幫助下,先去香港律政司,又去了衛生署,在衛生署辦理相關文件時,需要一個醫生資質的證明。我又打電話給了小柔,然後盛家又打去電話做擔保。
於是,我用大陸的執業醫師證申請了在港行醫的臨時牌照。
有效期是半年,而在這半年中,會有一次考試,通過,可拿到正式的行醫牌照。
搞定這一切,我請陪同辦理的宋律師吃了頓大餐。
席間,我問宋律師,他們律師樓除了針對公司的業務外,個人業務做不做。
宋律師手推下眼鏡,微笑說:「季先生,其實我們律師樓,主要業務是個人法律咨詢顧問這一塊。」
我吃了口牛排,抬頭對宋律師說:「以後,我請你。」
宋律師目光含笑端杯說:「很高興能與季先生這樣的人合作。」
切斯!
切斯……
吃飯間隙,我手機響了好幾次。
來的都是同一個號碼。
這個號碼的主人就是老莫!
我沒有接,後來乾脆把手機調成了無聲狀態。
我跟宋律師這頓飯吃的很愉快,宋律師特別強調,香港是個法制社會,無論有錢人,還是沒錢人,一切依法說話。
同時,宋律師特意強調了他著手處理的幾起官司。
當然,這裡面有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成份,但我從對方的面相上,此兄,果然天生狀師料!
吃飽喝足,我和宋律師各打一輛車,返回住所。
上樓,沖涼,回房,死覺。
早起,飯畢到莫氏道醫會館。
剛進門,就見老莫搓手在門廳那兒不停地走來走去。
一到我,老莫急忙跑過來說:「季先生你知道嗎?莫青楠被抓了,藍雪娥失蹤了。」
藍月娥失蹤在我意料中,那個女人,底子乾淨,目前還揪不到病,莫青楠出事兒,她知道後,應該會第一時間跑,這人,我攔不了。
老莫繼續說:「哎呀,這可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我遞給老莫一個眼色,示意他跟我進辦公室。
到了地方,我壓低聲音說:「老莫大哥,你猜我昨晚去見誰了。」
老莫:「誰呀。」
我說:「警隊的朋友,他們說,下一個,就要抓你。因為,你曾以莫大先生的名義向港人兜售違禁藥品,對了,就是那個盧家,你記得嗎?」
「哎呀,這事兒他們都查出來了,我做的挺密呀,哎,這可怎麼辦吶。」老莫臉白了,額上全是汗。
我長歎口氣說:「在我們兄弟情誼上,我就幫你一把,你跑路吧,從水路走,我有認識這方面的人。」
老莫一聽:「兄弟,這事兒拜託了,我真不想再坐牢,寧死都不想啊。」
我說:「你等下,我打個電話。」
我給雄哥打了過去。
「季先生,什麼事?」
「有個人,想運出港,能運嗎?」
「季先生開玩笑,這個太簡單了,隨便找條船,晚上,找準時間點,繞過海關巡邏,到公海,上大船,搞定。」
我::「這樣,我有個朋友,我先讓他找你們,人到了,你再給我電話。」
雄哥:「沒問題。」
我:「這單什麼價?」
雄哥:「這單是贈送。」
我:「多謝了。」
撂電話,五分鐘後,雄哥用短信發了個地址給我。
我轉給了老莫。
「老莫大哥,快收拾東西,對了,我這兒……」我掏遍身上兜,還有大包,一共湊了差不多兩萬港幣,交到他手裡:「路上,買點吃的。」
老莫:「季兄弟,謝謝,謝謝!」
他接了錢,包兒也沒拿,直接就跑出了會館。
我微微一笑,坐在老莫的椅子上,靜候。
兩個小時後,我接到了雄哥電話。
「季先生,人已經接到,要送去哪裡。」
我想了下:「敘利亞,有難度嗎?」
雄哥:「呃,為什麼要去那裡。「
「他命中注定要去的地方。「
雄哥「難度略有,但不是沒辦法,這樣,人送到,我拍照給你。」
我:「多謝了。」
雄哥:「季先生不用客氣。」
我撂了電話。
我把老莫送往敘利亞,一是敘利亞人民現在真的很需要醫生,二是老莫的面相,大概的運程是,置死地而後生那種運氣。
其實,我們分析老莫一生的經歷,就會發現,但凡在他事業到達一個小**的時候,總會有個意外突然出現,然後把他的成果全部毀掉,再重新來過。
這樣的人,在命理上是個典型。
意思是,不能安穩,一定要動盪,越動盪,越困難,越艱苦,對他越有好處。
最後,我相信,敘利亞人民會感謝我的,老莫,他會感謝我的!
莫青楠處理了,老莫遠走高飛了,藍雪娥,我估計她這會兒應該是潛回大陸,等待大先生回來,匯報這裡發生的一切。
我不怕大先生。
早在去年,我在x京,跟他隔窗相望的時候,我就沒有怕過他。
他是個對手。
我喜歡,有對手的日子!
但現在我心裡總覺得還缺點什麼,抬頭,我忽然就到辦公室的門幽幽開了。
接著一個穿了裸肩小吊帶兒,齊b小短裙,露著一雙美白大腿的年輕妹子出現在我面前。
妹子姿色中上,長髮披肩,眼神迷離,比較有特點的就是,肩上紋了個五彩的小蠍子。
小賀!
對,我差點忘了,還有個公關部的精英,小賀呢。
小賀進屋,一到我,顯的略吃驚,但下一秒,她臉上浮起絲笑意,嬌柔走到我面前說:「季先生呀,咦,莫總呢?」
我聳聳肩說:「你問哪個莫總啊。」
小賀捂嘴吃吃一笑:「季先生真會開玩笑,當然是莫子謀,莫總啦。」
我覺得這根本不是開玩笑,明明就兩位莫總嘛。
我笑說:「他們不在,辦事去了。」
「噢這樣呀。」小賀坐到太師椅上,然後高高翹了二郎腿,伸手,一下下地撫摸雪白的腿部皮膚。
我不動聲色,而是暗中給半仙兒發了個短信。
兩分鐘後,半仙兒回信息。信息就兩個字。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