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她個味地伸手從莫青楠手中奪過紅灑杯,擱鼻子底下,仔細聞了聞,小小陶醉那麼一下說:「不錯,xxx莊園,1989年的紅酒,金貴,非常金貴。」
莫青楠略驚訝,劈手把我手中灑杯搶過去,冷然瞟著我說:「季先生好像很不講情份吶,朋友死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見季先生流露半分傷心呢?」
我:「啊……你說那事兒啊,那什麼,他又活了。」
莫青楠嬌軀微晃……
五秒後。
「怎麼就死了又活了,季先生這是跟我開玩笑嗎?」莫青楠咬牙切齒。
我攤手無所謂:「就是,讓你們給害的,死了,然後我覺得挺傷心,這死了,就沒了,沒了,我就少了個朋友。我這人,本來朋友就不多了。那怎麼辦呢,就讓他活唄,於是,他又活了。」
莫青楠緊追兩步,壓低聲音,切切問道:「劉雲昊究竟是死還是活。」
我白她一眼:「大美女啊,都跟你說了,死了,又活了。就這麼簡單的事兒,你翻來覆去的問,你煩不煩呢?」
莫青楠一怔:「怎麼可能,被嗜氟菌感染,怎麼可能會活。這……這不科學!」、
我故作神秘地對莫青楠說:「對,我用的就不是科學手段。」
莫青楠小驚,然後用奇怪目光打量我。
我:「幹嘛這麼看我?我又不是三頭六臂的哪吒。」
莫青楠:「季先生果然高人,看來,我們低估你了。」
我這時瞟了眼盧大哥,此兄目前正手做酒杯狀,高歌一曲將進酒,杯莫停,人生在世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嗯,是個文瘋,略有雅趣,不錯,不錯。
我遞給薇薇安一個眼神,示意她盯著大哥,別讓他武瘋。
然後,突然就轉身,一把拉起莫青楠粉嫩光滑的小肩膀頭,心急火燎地往後院兒的一排小樹林兒裡走。
莫青楠驚了……
「哎,季先生,季先生……你,你要幹什麼?你……你再這樣,我報警了啊,我……」
我沒理會她的叫喊,我拉著她,一直往樹林裡走。
要說這女人體重不輕,我費挺大勁,這才給她拉到小樹林裡,然後,我一把奪過她杯裡的紅酒,仰頭一口氣悶掉,抹把嘴,用天真無邪,鎮宅鈦金眼,直視莫青楠說:「我有個秘密,必須跟你分享。」
兵不厭詐!
我有秘密嗎?我當然沒有秘密,我達季柏自打畢業後的生命軌跡,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一清二楚,一目瞭然。
之所以扯出這麼個妖蛾子,子虛烏有的說詞,全在一個虛實並用!
同樣,這招也適合於處對象,搞男女關係。
總結下來就是,不正經,正經,忽然正經,忽然就不正經了。
一個勁兒地正經,女孩兒們會說這個男人木訥,沒情趣。一個勁地不正經,女孩兒又會說男人下半身動物,禽獸,流氓,變態。
所以,跟女人打交道,甭管她是敵人還是朋友,用忽然正經,忽然不正經,忽然正氣凜然,忽然又小壞的手法兒,往往十分管用。
於是乎,果然,莫青楠目露好奇了。
我聞著莫青楠身上拿檀香熏出來的一股子味兒,我無比神秘地說:「就那什麼,你知道,前段時間,我們這些小中醫,不是讓人忽悠參加什麼考核嗎?完事兒,我去了季家那個什麼聽海窟,結果,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聽海窟!
這個,讓莫青楠非常好奇的存在,一下子就死死抓住了她的心。
我低頭,掃了眼莫青楠胸口那對高高聳立,雪白的嫩肉,我深吸一口檀香,我開始編了。
「我在那下邊兒,我遇著一白鬍子老頭兒!」
「切……」莫青楠伸手小推我一下:「季先生太會開玩笑了,你不要說那老頭兒是你們季家祖先哦。」
我壓低聲音說:「他當然不是季家祖先,當時我體力不支,根本就出不去了,結果,他讓我閉上眼,然後,我就感覺身子發飄,接著我就忽的一下,來到地面上了。」
莫青楠冷笑:「你真會編。」
我冷笑:「1977年7月27日河北省肥鄉縣北高鄉的北高村青年農民黃延秋在睡覺時突然失蹤,數小時後,黃延秋在一千多公里外的上海被找到。在此之後,黃延秋身上又發生了兩起失蹤事件。這個,你覺得科學嗎?」(事兒是真事兒,不過當年的黃同學,現在的黃大爺,經歷的不是外星人,而是……算了,不在本書範疇,回頭番外再嘮。)
莫青楠不說話了,我清楚看到她身上爆起一層的小雞皮疙瘩。
這是靈覺被觸動的一種很典型的表象。
比如我們聽到一首很高亢,空靈,動聽的音樂,身上也會起雞皮疙瘩。ok,那個時候,就是你的靈覺被觸動了。(說實話,現代西方科學都沒太搞明白這人身上的雞皮疙瘩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壓低聲音繼續說:「他沒告訴我,他具體是什麼人,但是他跟我講了很多東西,都是一些我不曾瞭解的玄學知識。你知道,我們季家,雖然信這套,但祖上有訓,不讓動用鬼神怪力。所以,我……」
講到這兒,我正視莫青楠說:「我想找個合作夥伴!」
莫青楠用一對吃驚的眸子看著我,是的,她對我的這個決定,很意外,很意外。
說實話,擱聽海窟出來之前,我真不知道自個兒該怎麼替半仙兒討回個公道。
還是那本竹簡上的一句話讓我找到了答案。
上書:
古人云,欲降敵,須結友,友成,敵懈,尋機,可破!
好吧,這個古人其實就是季家某個沒有下限的前輩告訴我們的一個道理。
想要打敗你的敵人,最佳方式不是立場鮮明的對著幹,而是跟對方結成好朋友,好夥伴,好基友。然後,再琢磨個適當的機會,掐死對方!
這也是我們大學病理導師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人類要戰勝病毒,唯一方法就是跟病毒做朋友,瞭解它,分析它,最終,你才會打敗它!
那麼當下,如果我不深入到莫青楠的組織內部,我永遠不知道他們肚子裡的壞水兒是什麼,永遠被他們蒙在鼓裡!
莫青楠聽到我要入伙的打算後,她突然咯咯就笑了兩聲兒。
「季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之前,在澳門,我讓你入,你不加入,現在又上趕著來入,你……不是在玩什麼手段吧。」
莫青楠用充滿敵意的眸子打量我。
我微笑:「我有必要玩什麼手段嗎?」
莫青楠冷哼:「金子平呢?金子平在哪兒?」
我攤手:「他讓海外季家的分支給帶走了,人家,不信任我,你也知道,我出來混,這麼長時間,季家沒人照顧我。可憐吶!所以,現在我也想通了,想找個靠山。」
「不過……」我注視莫青楠的眼,我說:「空口無憑,我在這兒怎麼白話都沒有用,為了表示誠意,我入股你們莫氏道醫會館兩百萬港幣!」
我心裡非常清楚,莫氏道醫會館在港的投資不會超過兩千萬的港幣。兩百萬,十分之一的投資,且是現金注入,這是筆不小的錢!
莫青楠,果然,動心了。
我舉了兩手,坦誠說:「現在,我的人,財,都是你的了。要與不要,你好好考慮,過了這個村兒,可沒那個店兒了。你要知道……」我腦子這會兒轉了下,說:「國外,可好多人,等著跟我合作呢。」
撂下這句話,我送給莫青楠一個笑意,末了我說:「我的手機號沒變,你要有興趣,明日,電話我。回見,不送。「
轉身,揮手,不帶走一縷夜風,我嗖,遁出了小樹林兒。
剛出小樹林兒,我就讓一小白爪給我逮了。
薇薇安一臉正經,用很嚴厲的語氣劈頭問我:「季先生,你跟那個女人,到樹林裡幹什麼去了。」
我故作輕鬆地整了整讓她弄亂的衣領,一甩小板寸頭,我淡淡說:「我們談了點事情。」
薇薇安氣鼓鼓,抱臂說:「季先生,我不希望你做那樣的事情,真的,我不希望你做……」
我聽這話,我樂了,我走到薇薇安身邊,附唇貼耳,低沉:「妹子,聽好了,哥長這麼大,只讓一個女神級的人物當備胎給用了幾次,除外,哥,很純……」
我偷眼,斜瞟。
忽然就看到薇薇安低首,害羞,紅臉,憋不住笑的嬌憨小模樣兒。
笑過,薇薇安又恢復正經警花范兒,一本正經地問我:「季先生,那你在跟那個女人談什麼啊。」
我拉薇薇安的手,穿過正在光膀子,拎寶劍,吟唱『沁園春?雪』的盧家大哥。我小聲說:「哥,其實,在下一盤,很大,很大的棋。」
薇薇安不是很懂地點了點頭,又伸手一指她大哥,皺了眉說:「那他現在這個樣子。」
我歎口氣說:「沒事兒,五石散,吃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他這就是藥勁兒上來了,行為舉止顯的略豪放,沒大礙,回頭兒,弄個招兒給他把毒排了,就齊嘍!」
薇薇安,很是相信地,悄悄用力,握了握我的大爪兒。
我們並肩走到了前院兒。
前院兒更熱鬧,但是,大夥兒沒瘋,正人手一杯紅酒,聽一先生,高聲講道。
「道是什麼?道就是神通!就是力量!誰掌握了道,誰就能移山填海,點石成金!道難學嗎?我可以負責任告訴你,在我這裡,三天!速成!絕對的速成!三天!每天五萬!一共十五萬!讓你打通任督二脈,讓你結成金丹!沒有效!退款!」
我打了個激靈,我琢磨,這動靜怎麼這麼熟呢?、
我抬頭,一瞅。
哎呀我去,那不我大學時代,擱電視上賣什麼電子神針的那位大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