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見我走過去,微微笑了。|i^
有一小女服務員,手腳麻利地搬來一張大椅子給我。
我一屁股坐下。
掃眼牌桌。
玩的是德州撲克!
德州撲克個是風靡世界的賭博遊戲,具休遊戲規則我就不多說了。基本許多在線小遊戲裡邊兒都有。
妖女見我坐下,一揚手,旁邊立著的服務員,拿著托盤兒,端了一盤子的籌碼。
我愣了下:「什麼意思?」
妖女笑了:「我請季先生玩兒,輸了算我的,贏了全歸你。」
我心中一樂,還有這好事兒?那不玩兒白不玩兒呀,我拿了籌碼,坐那兒,瞅著妖女笑了下:「你欠我錢嗎?」
妖女略懵,下一秒:「不欠。」
「哦……那開始吧。」
我無視周圍人看我的異樣目光,拿了個籌碼,放在手心,掂裡兩下,開始跟莊,下盲注。
這伙兒人玩的不小,大小盲目就幾千,幾千的。也不知他們花的是什麼錢,不過我估計,不可能是秘魯幣……
賭局開始!
德州撲克規矩是兩張底牌,五張公牌。拿了底牌,瞅一眼,看有沒有搞頭,沒有扔牌閃人。有的,繼續跟莊下注,想整事兒的,則還可以加倍下注!然後,再翻公牌,再估量著底牌,看能成就什麼樣的牌局。
第一回,我手裡牌是個三和七。
沒啥子搞頭,我正要扔牌,我前邊三個上家卻都棄了。
於是,跟了下注。
結果,輪到下家,又是統統棄牌。
我收了一桌子的盲注。
一連三局,我牌都不好。結果,我想不到,怎麼周圍人的牌全都不好呢?
一個個地!跑的比兔子還快。
第四局,我運氣來了,坐手一對a,桌上公牌裡還有兩a。擺明吃定幾家了。結果,這幫子人又跟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一個個不要命地往裡扔籌碼。
我瞟了眼身邊人。
一個個,長的既不智障,亦不腦殘,全是正常人!
那他們這麼做?
我笑了……
然後,在第四局結束時,我贏了一筆堪稱巨額財富的大錢!
妖女微笑:「季先生好手氣啊。_!~;」
我把手裡底牌翻出來,往桌子上一扔,微笑對妖女說:「有什麼底牌,你就亮出來吧,我這人,年紀小,毛愣,辦事兒說話,不喜歡繞彎子。」
妖女笑了下:「季先生果然爽快人!」她抬手,朝一邊擺了擺。
坐在桌子四周的人即刻會意一個人低眉順目,抬屁股走人。
轉眼,諾大個房間,只剩下我和妖女兩人。
我說:「敢問小姐怎麼稱呼?」
「姓金,金水寒。」妖女報了個名字。
金水寒……
這名字起的非常五行。另外,姓金,難道跟那個金鉞……我沒多想,我調整思維說:「金小姐怎麼知道我來了賭場?」
金水寒玩味一笑,伸手一指我身後。
我扭頭,這才注意到,身後幕牆上,排了整整一大排,足有五十多個led顯示屏。
我瞅了下,正好看到在一排老虎機前,坐著瞪眼珠子發呆的半仙兒……
那傢伙,溜的比誰都快!一門心思,想進來發筆橫財,不過,我估計這會兒,他身上窮的可能只剩下鋼崩了。
我轉回頭:「金小姐,我們認識嗎?」
金水寒端起手邊一個裝了紅酒的杯子,很是優雅地小啜一口說:「現在,我們不是認識了嗎?這桌上的籌碼,算是我結交季先生的一點小禮,望季先生收下。」
我拿起一個籌碼,在手中掂了掂,我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錢,不明不白,我受之有愧呀。」
金水寒:「錢是你贏的,這是合法的賭場,你在合法賭場,贏了一筆屬於你的錢,這難道不合道嗎?」
我笑了笑,把籌碼放桌子上一放,我說:「如果你不把真正的打算告訴我,這錢,我不能收。」
金水寒搖了搖頭:「季先生你怎麼這麼固執呢?一點小錢而已,你就收下吧。不過呢,要說是打算,要求,其實也沒別的……」
金水寒又喝了口紅酒:「我知道季先生正在參加一個古老的考核,所以,我想知道下一次考核的具體地點和相關的內容,僅此而已。」
聽到這話,我笑了:「你不是很有辦法嗎?幹嘛要找我呢?」
金水寒微微搖頭笑了笑說:「我是有辦法,是可以跟你在同時知道考核的時間,地點,要求。但我還是想讓季先生您親口告訴我這些。」
說到這兒,金水寒突然俯身,胸口坦露一道深深的事業線,表情極是認真地跟我說:「季先生,難道您還不明白嗎?這只是個借口,一個讓你收下這筆錢的小借口而已。」
我在心裡讚歎!
多麼完美的陷阱啊!
我估計,很多入獄的高官,在一開始,也是因大意,而掉進這道完美陷阱而無法自拔。
是的,她說的非常輕鬆,讓你絲毫感覺不到壓力。
因為一來這錢是你贏的,二來,反正他們也會知道想要知道的東西,你只不過是多說一嘴罷了!
但是!
請千萬注意,一旦意志不堅,收了這筆錢。那事後,眼前這個妖女可以拿出無數的證據,讓我無法面對我的朋友,同事,親人,長輩!
下一步,就是深入,牢牢地控制!
這時,金水寒又抬起頭,面朝我,輕輕眨了下眼,伸手指了指胸口說:「聽說先生推拿手法一流,我這裡,有點不舒服呢,還想請先生,幫我按一按……」
我又一次的笑了,我面對金水寒說了一句,對女人來講,極具殺傷力的話。
「金小姐,首先這錢,我不能收。其次,假如你想讓我給你推拿按摩……」我咧嘴用極不客氣的語氣說:「拜託你先去韓國把臉整一整再來讓我給你按吧!」
啪!
一記脆響。
我看到,一枚堅硬的籌碼被金水寒攥的粉碎!
我冷笑,抱拳:「對不起,先行告辭了。」
轉身,剛挪了一步。
背後金水寒咬牙切齒:「季先生,別敬酒不吃,你吃罰酒!你不是很關心身邊朋友嗎?ok!恭喜你,你的朋友,劉雲昊,劉半仙,他中獎了。稍許,我會短信通知你,他中的是什麼大獎。」
「半仙兒!哎呀!」我一咬牙,顧不上跟金水寒理論,我開門,直奔樓下跑去。
到了樓下,在一排老虎機的位子前,我找到了半仙兒。
「柏達呀,你地方,真是坑殺人喲,半個小時,兩千塊,一轉眼,就沒了,連個念想兒都不給我。」
半仙手撫老虎機,喃喃自語。
我說:「行了,別玩兒了。快!找上小柔,小仙兒還有一卓,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幹啥子喲。」半仙兒不解。
我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先撤為安!快走!」
很快,我拉著半仙兒,找到了同樣輸很慘的小柔,小仙兒,一卓,苗家姐妹,我們先去房間,拿了行李,又退了房。
接著,分打兩輛車,直達拱北口岸。
過海關,徹底離了澳門,眾人這才問我怎麼回事兒。
我沒說話,而是鐵青臉,一把拉過半仙兒問:「你在船上都幹什麼了?」
半仙兒嘴角抽動一下,想說,扭頭看了下女王,小仙兒,小柔和苗家姐妹。他又不敢說。
我急了:「你快說呀。」
「柏達弟喲,我……我們找個地方說行嗎?」半仙兒指了指一邊兒。
我黑臉,拉半仙兒過去。
半仙兒苦臉說:「柏達弟,不是我為兄意志不堅。哎喲,那個妹子,那個熱情主動喲。腿長,又白,嘖嘖,這裡……」他比量下胸部說:「那個大呀……」
我鐵青個臉:「你跟她幹什麼了。」
半仙兒豎個手指說:「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呀。男人誰沒犯過錯,我……我跟她上床了。」
我仰頭,咬牙,我一聲不吭。
少許,我又說:「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嗎?」
半仙兒撮下牙床:「哎,這個……真是不曉得呢。」
我想了下,我壓了火氣,我又問:「行!你跟我說,那女人有沒跟你動過什麼手腳。」
「啥子手腳,哦……那妹子,有個癖好,她說喜歡給人紋身,要給我紋,我哪裡敢喲,她偏要……沒得辦法,就擱在肩膀頭頭,讓她拿針紮了幾下嘍。」半仙兒說了話,坦露肩膀,上面,赫然浮現幾個細細的小針眼。
我撲通,一屁股就坐馬路牙子上了。
這事兒,我不能怪半仙兒。
真的不能怪!
要怪,只能說我大意,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光想著在船上給人治病,光顧盯著金鉞,從而忽視了半仙兒這麼個兄弟!
試問,一個腿長,膚白,顏好,胸大的漂亮妹子主動投懷送抱。這對一般男人而言,有誰能抵擋得住?
他們沒有找小仙兒,女王,小柔下手,是因為這三女孩兒一個個都是一身本事,並且警惕性極高。
相對而言,半仙兒就是弱者,就是我的一個軟肋!
現在,他們把一記陰險的重拳狠狠打在軟肋上了。
這時,我手機響了。
裡面來了條短信。
「嗜氟菌,由古細菌嗜鹽菌做生物基培養出的新型細菌。臨床上,可用於急慢性氟中毒。但治療後,需注射另外一種藥物對嗜氟菌做清除。否則,病人體內會出現重度氟缺失,從而導治骨質鬆散,溶解,直至死亡。」
我匆匆閱過,這時又發來一條短信。
「嗜氟菌是實驗室產品,除了實驗室人員,沒人知道它的存在。我們歡迎你能加入實驗室。再見,祝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