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縮陽症』發作起來,比較嚇人。_!~;
再加上普通百姓不懂這裡邊的病理機制,往往把它跟鬼神扯在一起。
其實,這裡邊沒人鬼神啥子事兒。
說白了,就是天熱,吃喝涼的東西太多。自身元氣又不足,寒氣堆積在一起,沒地放。碰巧趕上xxoo,可又因寒太重,不走汗液以宣洩,反在體內循經而行。
最終,就縮陽內陷了。
中醫裡邊的緊急搶救方法有兩種。
第一種,熬一份濃茶汁,再給病人灌下。同時,手拿竹籤,頂端,置一棉團,抵入谷道之中,緊抵不放,稍許可解。(不知道谷道是哪兒的同學,自行搜索之吧!)
另一術,就是我季門獨家的秘法。
火鹽驅寒!
ok,在行施秘法之前,我走到這個可憐女人面前,打開小手帕,然後輕輕一丟。
丟手帕!
丟在小朋友的臉上。
小朋友,睡吧,睡吧……
好嘛,兩分鐘後,女人眼皮一耷拉,四肢一軟,不省人事了。
接下來,車明伸手,以掌心,在女人小腹,中極,關元兩穴附近,揉啊揉。
我則快速拿來一個大毛巾,把從廚房搞到的海鹽置入裡邊兒,然後再將毛巾攤開,放在女人小腹處。
搞定,拿出一瓶從廚房順來的高濃度衡水老白干。
打開瓶蓋,將酒液,倒在鹽上。
接著,點燃打火機。
火苗,騰一下,竄起來。
幾乎在火苗竄起的同時,我飛快把毛巾的邊角疊在一起,緊緊包裹住大顆的鹽粒,再將這個鹽包捆緊,壓實。趁著火熱沒退,以透勁手法兒,抵住女人小腹中極,關元兩穴的那個區域,慢慢揉動。
揉了五六分鐘,察覺鹽包變涼,就再加酒,燃火,催高溫度。接著再揉……
如此這般。
來回做了五次。
女人小腹,兩條大腿根部內側皮膚上,都泛起了一層細密的大滴汗珠。
再看內陷的x頭和木耳,已經漸漸鼓漲,重顯黑色本質!
這時,站在門口把風的車明小聲說:「速度,要有人來。」
「ok,收到。」我火速收了工具,又把手帕拿起,對昏睡中的妹子道了聲永不見!
轉身,撒丫子開跑。
而幾乎在我們離開客房通道的一瞬間。
一隊人跑到房門前。
我聽到有人高喊:「快,快送急救室。」
這聲音傳入耳中,我竟十分的熟悉。
我禁不住,偷轉頭,瞟了一眼。
結果,我就看到戴了副黑框眼鏡,身穿半袖白大衣,一臉醫生模樣兒的金鉞!
你大爺呀!玩兒的真好啊!
居然,客串了一回醫生!
郵輪,因其運營成本過高。_!~;不是全年都在海上運行。一年頂多能出三到四次的海,因此,除了主要工作人員,大部份人都是臨時外聘。
金鉞這傢伙不是廢物,身上有執業醫師證。
所以,他應聘船上醫務室的隨船保健醫簡直太易如反掌了。
想到這兒,我留了步。
我站通道口,我偷瞅。
五秒後,那房間傳出一個女人的暴喝:「幹什麼?你們幹什麼?耍流氓嗎?要xx老娘嗎?來呀!都他x的來呀!媽的,老娘一x夾死你!來呀,不敢了吧,不敢,我叫了,啊……耍流氓啦,非禮啦!」
這時……
金鉞外加一男一女,默默退出了房間。
我心裡那個樂呀……
不好!那小子在找人。
趁早,遁之,嗖……我腳底抹油,遁了。
我沒想到,金鉞這傢伙居然躲在醫務室裡,用這個方法藏身,真是妙啊。他很可能熟知我們的規矩,然後,利用我們不敢過多接近醫務室的心理,大反其道,躲在裡面。
至於張家兄妹,他們是走投無路了,才想到去醫務室碰運氣,並且去的可能不止一次。被金鉞發現,於是就設了這麼個局。
狠吶!
我出了客房,來到甲板。
苗真真看見,白我一眼說:「治過來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
苗真真撇嘴:「巴不得去治吧。」
我瞪她一眼:「當我什麼人呢?啊?我是醫生,救死扶傷,在我眼中,只有病人,沒有男女。」
「你就裝吧!看妹子,比誰看的都狠!」真真又瞪我一眼!
我正要爭辯,說我那是色而不黃,銀而不蕩。突然,真真擺在桌上的水果機震了一下。
真真拿起。
掃了一眼說:「張家兄弟來信了,人已安排好,問什麼時候行動,以及具體的行動辦法。」
我想了下,我就如此這般,那般如此的一番安排。
完事兒,我又說:「只是這樣做,對張家兄妹的考核就不利了,你問問他們的意見吧,不行,再改方案。」
苗真真想了下,她果斷飛速編了幾條信息給張聖發了過去。
稍許,張家兄弟回信了。
「計劃不用改,就這麼做了。」
我微歎,心說,希望那個主辦方能夠看到這一切,事後,再多給張家兄妹一個機會。
彼時,船已到美麗的維多利亞灣。
夕陽,映射海面,遠處一座座高聳的摩天大樓,沐浴陽光之下,向外發散熠熠金輝。
我凝視之。
心緒悠遠之。
數月前,我還在這裡為尋找盧老爺子的大哥四處奔波。
數月後,想不到,我又與這個大大的城市擦肩而過。
恍惚之餘,我感覺,香港的事兒,好像還沒有了結。南海藥王,陳大仙,搵藥大哥……這些人或許只是n多奇人異士中的幾個。
這裡!
水很深啊!
我思忖到這兒,隱隱感覺,今後的某一天,我可能會再次回到這裡。
收回心緒。
天色漸暗,甲板上燈光璀璨。
一場盛大的觀光晚宴即將拉開序幕。
人們陸續從客房裡出來,站在甲板,一邊眺望維多利亞灣的美景,一邊品嚐美食,拍照留念。
小柔,仙兒,女王,三小妖蛾,也跟廚師長請了假。
跑到甲板上,跟著小柔的指點,去認佇立岸邊的每幢摩天大樓的來歷,名稱。
大家正興致勃勃地欣賞之。
突然,人群有一男子,高聲發出一記慘叫!
「啊……肚子,我的肚子,啊,我不行了。」撲通,男子,倒在地上,來回打滾:「啊不行,我……我要吃藥,我有腸炎和胃炎,求求你們,誰救救我……」
這冷不丁出現的突發情況,瞬間就吸引了在場每個人。
滿甲板,將近幾百號人,唰的一下,就給這人圍在了當中。
「啊……醫生,救我。」
那個中年人,兩鬢略顯斑白,眼神淒楚,五官糾結,一手捂肚,一手在空中搖擺,看上去,真的是慘不忍睹。
現在這艘船最不缺的就是醫生。
可這些醫生,不敢啊,這個時候,一雙雙眼睛盯著呢。
船上工作人員跑了過去,打算安排快艇給這位大哥送到岸上醫院急救。
張家兄妹現身了。
「不用!我來!」
張聖親自跑上來,蹲下,扶起了那名中年人。
「小晗,快……把那個藥,沖水,給他服下。」
張聖轉身吩咐。
張晗拿了杯子,倒進去一點粉末狀物體,又用一瓶礦泉水沖開,扶起中年男子,慢慢給他餵下。
這時,我挪了位置,遠遠看到,金鉞站在人群,穿了白大衣,正一臉陰笑地注視張家兄妹。
中年男人把藥液一飲而盡,過了兩分鐘後,他突然說:「哎,不對,我怎麼感覺頭暈,我渾身發軟,啊……你們給我吃的是什麼藥?」
金鉞見狀,嗖嗖兩下,拔開人群,跑到圈中,指著張家兄妹說:「你們這些土中醫!哼!竟拿毒藥害人!大家聽好了,中醫這東西,根本就是害人的玩意兒。就剛剛,他們給這病人服下的是硃砂蓮,那個東西,它是國家嚴令限制使用的有毒中藥材,在這裡,他們居然給人服下去了。看吧!這就是結果,是重症的中毒性藥物腎衰竭,如果搶救不及時,他,馬上就會死掉!」
「啊……」
人群嘩然。
大家禁不住後退,並用奇怪眼神兒打量張家兄妹。
金鉞洋洋得意。
這時,我不動聲色,擠過人群,走到了圈兒裡。
金鉞看到我,本能一愣。
我瞟了眼張聖懷裡的那個病人,又看看小金同學,我笑了。
「這位,你應該是船上的保健醫吧。」
小金同學一怔,復又冷笑:「是啊,怎麼……?這位先生有什麼話說嗎?」
我笑問:「保健醫先生,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位兩位中醫給這位病人服下去的就是硃砂蓮呢?並且,硃砂蓮雖然是管制類中藥材,但醫生使用,都有嚴格的劑量限制,你憑什麼又說他們用過量了呢?」
小金同學呆了……
呃!
唰!數百道目光,聚焦在我和金鉞的身上。
做賊之人,其心必虛!
甭管是什麼賊,只要他幹的是見不得光的事兒,面對人民群眾雪亮的雙眼,他就算天大的賊,他也發虛。
人,心裡一發虛,思維,意識,反應都跟不上趟,說話,就會漏洞百出。
金鉞在我的逼問下,一著急,說道:「那硃砂蓮是提純過的,藥物含量比一般要高十五倍,他用正常量給人吃,當然會出毛病了。」
我又笑了。
「保健醫啊,你怎麼知道他用的硃砂蓮是提純過的東西呢?你怎麼瞭解的這麼清楚,詳細呢?」
「我……我……」小金同學,臉上的汗吶,辟里啪啦地往下掉。
這時,又一記重拳出現了。
只見張聖慢慢扶起懷裡中年人,走到小金面前說:「保健醫,你看他,還有事嗎?」
中年人用手揉了揉肚子說:「哎,好了,不疼了,沒事兒了!我又活蹦亂跳了!」說著,他還真就原地跳了兩下。
張聖繼續笑:「你以為,一個高明的中醫會分不清提純過的藥物和沒提純藥物之間的區別嗎?另外,還有,你一個保健醫,你在醫務室,你存放那麼多的提純後的硃砂蓮,你究竟有什麼居心?」
我進一步追問:「保健醫啊,問你話呢?你怎麼知道這一切?你回答呀。」
「是啊,回答啊。」
「快說呀。」
「說呀!」
人民群眾漸漸以包圍之勢,把金鉞逼到了甲板邊緣。
金鉞臉上陡地抹上層狠色,指著我說:「行,算你狠!我們下次再見!」
我聽這話,感覺不妙,正要上去。
小金同學,猛地撕爛外衣,擰身,一個魚躍,朝海中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