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本該沒啥子事兒了。_!~;
可我這心,咋還是放不下呢?
對了!我才想起來,主辦方又拿葫蘆和火來說事兒。到最後,倘若這些人沒過關,豈不要怪到我頭上了?
我勒了個擦!
我在頭上,抹把冷汗。
這主辦方真壞!簡直是忒壞了,弄來弄去,居然又把這因果算到我身上了。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
還是考慮明天具體行動吧。
我坐床上,獨自琢磨了一會兒。
明天,船就要進入公海,到時手機的基本通信就不管用了。惟一能用的只有通過互聯網走的那個微信。
雖然船上的wif貴到一小時五十塊錢,但總比沒有強!
有了微信的強大對講功能,再加上小柔,小仙兒在廚房……
ok!就這麼著了!
倒頭,死覺。
早上,我特意起了個大早。
見到小仙兒和小柔,女王,半仙兒,這四人很有默契地把一張紙拍到我面前。
「老闆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小仙兒手托腮,指著紙上的葫蘆問我。
我雙手合十說:「哎呀我的仙兒啊,你就別折磨我了,我這也是讓人小小算計了一道兒。這麼著吧,你們聽我細細安排……」
接著,把我要交待的事兒,講給小仙兒和小柔,女王。末了我問倆女孩兒:「在短時間內,把一些相應的藥物性食材摻到客人點的飯菜裡,這需要很強的心理素質和隨機應變能力,你們有把握嗎?」
小柔沒說話,只扔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兒。
小仙兒幽幽,魔氣淡淡地說:「你說呢,老闆兒……」
「ok!快去幹活兒,順便偵察廚房,看是否真的有那些食物。」
我一擺手,請走了仙兒和小柔。
「那我倆呢?」女王指了指自個兒和半仙兒。
我想了下,我說:「你倆,分開,單獨,打野食兒。」
女王一愣,旋即恨恨:「老季你這話可真邪惡,打野食兒……流氓啊。」
半仙兒哼了一聲,假裝正經:「邪,真是邪!流氓!」
「哎,我怎麼就流氓了。」我抱臂,冷眼,去看。
結果,人家二位,早就轉身遁了。
我搖頭無語。
這時,手機上,小柔來了條語音。
我接了藍牙耳機。
「季哥,廚房果然有好多介於食材和藥材之間的東西。」
我編了訊息回:「就這著,一切按計劃行動。」
回了訊息,餐廳員工陸續到了,接著,餓肚子的乘客們到了。|i^
我坐在角落裡,微瞇眼四下打量。
三號桌的女孩兒,看樣子是姨媽來了,手捂小肚子,面色發白。
對症施治主法,紅糖,小米,大棗。
我果斷編了短信,給小柔髮去,稍許,小仙兒跑到三號桌,開始詢問對方吃什麼。
早餐一般都是自助,類似這種服務員主動服務的情況,很少發生。
是以,客人微愣。但架不小仙兒魔魔怔怔的追問,終於在其不斷的暗示下,點了這道,特意為她準備的紅糖,小米,大棗粥。
五分鐘後,衣葉青,沫沫,李雪,三大妖蛾子進來了。
我順手拿一張不知哪年月的報紙給臉蓋上。
完事兒,又擱手指給報紙捅了個小窟窿,目光順著窟窿往外瞟。
ok,又找了一位。
這位……
這位中年大哥,不停地揉脖子,估計是頸椎不舒服。哎……他身邊這年輕妹子,什麼情況兒?一個勁地揉膝蓋?
揉完了,還把褲腿兒挽上去,一臉嬌嗔地指著膝蓋上的紅印兒埋怨這位大哥什麼事兒。
不行,我太純潔,我看不明白,我還是看大哥的脖子吧。
大哥脖子好像疼不輕,也不知這二位昨晚兒在小房間裡玩了多少種體位。總之,頸椎出問題了。
頸椎出問題,一般正常按摩手法兒就能解。
可眼下,我不能過去,然後看這大哥說:「喂大哥,你脖子不舒服吧,我祖傳中醫推拿,吼吼,我來參加道醫考核來了,吼吼,我給你按按。
那成什麼事兒了,那就犯規了。」
不過,俺是行走在道醫路上的小小少年,這豈能難到我。
我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恰在這會兒,昨晚兒餐廳開小會的那十幾位民間異人,陸續現身了。
搶啊!
快點行動啊!
我起身,拿報紙蓋了臉,偷摸留到小仙兒身邊說:「現在交給你了,看人下藥膳方子,能搶一個算一個。」
小仙兒面不改色,咬牙說:「放心吧,老闆兒,妥妥兒地。」
我:「我先忙去了,稍後……」
餐廳很大,我挪啊挪,移啊移,我找掩體,我靠人身後兒。
哎呀我去,謝天謝地,總算沒被那三大妖蛾發現。
我長舒口氣,突然,身後一手捅我腰一下。
我回頭。
一眼鏡男不客氣地說:「這位先生,您將您的臀部正對著我,您說,我該怎樣才能吃下去飯呢?」
我回身兒:「啊對不起啊,對不起。」
轉身,黑臉,遁向脖子大哥。
我又在瞬間面露異采,拉小椅子在大哥身邊兒坐下,用明顯偽裝出來的興奮說:「哎呀,好命啊,好命,富貴逼人吶!」
大哥正揉脖子,一聽這話,他愣了。
「您……」
我堆笑:「全息手相研究專家。」(往前數,往後數五百年,都沒這稱法兒啊。純是胡扯。)
「啊……失敬,失敬。」
大哥很給我面子,沒說破我。
我繼續堆笑:「看這位大哥臉上貴氣非凡,不知,能否,拿手來看一下呢。」
「哦,隨便,隨便。」大哥伸大爪,放我手上。
我接過大爪說:「我看手相,有些不一樣,不僅看,還要捏,若是疼,您出聲兒啊。」
「哦,沒什麼,沒什麼。」
「那就好。」我拿了大哥的手,正面看了看,掐兩把。
大哥表示無所謂。
我又翻過來,看了看手背,掐兩把。
大哥還是小意思。
我順著手背,中指,無名指根部的兩根筋相交的那個點,往上按。
大哥:「哎喲,疼啊……」
找到反射點了!
我咬牙,硬是把這句話給憋回去了。(手背中指,無名指,兩筋相交那個點,往上兩公分的位置,正對應我們的頸椎,這是道醫人體全息理論的一部份,改天,我會把全部對應部位整理,發到公告中。如果頸椎不舒服,輕微症狀,按那個反射點,用力,讓它疼,揉三到五分鐘,可緩解治癒症狀。)
我聽著大哥喊疼了,滿口胡扯:「你這,就是命裡,不順的地方,我給你揉揉,就好了。」
大哥:「我可沒錢給你啊。」
我笑:「濟世為民,分文不取。」
我抓來大哥的兩隻手,分別對手背的反射點,揉啊揉,透進勁,打進力,一點點地松活。
忙了大概六七分鐘。
我收了手說:「行了,沒什麼大問題了。」
拿報紙,起身,遁走。
剛走兩步,身後大哥:「哎,這脖子怎麼不疼了。」
我偷笑。
加快腳步,正欲返回,忽見三大妖蛾已用畢早餐,正結伴往外走。
我去!
這我要走回去,不得遇個頂頭碰啊。
我趕緊低頭找坐兒。
可餐廳人幾乎都坐滿了。
沒辦法,先出去避一避吧。
我搶在這三大妖蛾子前頭兒,遁出了餐廳。
然後,我左右看兩眼,瞟准一條通往客房的過道兒,我嗖一下就跑裡邊兒去了。
剛來到客房迴廊。
忽然,我就看到,不遠處一個門口位置,一雙男人的雙腿,正被人,慢慢地拖進了屋裡。
哎呀我去!兇殺嗎?
嚇人吶!
我嗖嗖,兩步遁過去,剛要說聲:「住手!」
冷不丁,我看到了苗家小妹,苗媛媛正用一雙怯生生的眼睛望著我。
「你想幹啥子。」苗家小妹,一臉緊張地問我。
我探頭探腦,朝屋裡瞅。
「哎,你們這是給人治病嗎?我瞅瞅咋治的。」
「不給看,你出去。」苗家小妹使勁推我。
我就不走啊,就不走,就要看……
「ど妹兒,讓他進來吧。」
屋裡傳出一聲音。
苗媛媛哼了一聲,氣鼓鼓地閃身。
我奪門而入。
我一睜眼,哎呀我地天老爺呀,這是給人治病嗎?
只見,我們的苗真真同學,正蹲在地上,一臉認真地把四條,足有拇指粗細的大黑蜈蚣,小心放在地上那悲催兄弟的,太陽,頭維,兩穴上。
兩穴,共有四個取穴位,一個位置,一條大黑蜈蚣。
那黑蜈蚣想不知道拿啥玩意兒喂的,長的那叫一個嚇人吶,二十多公分長,兩大鬚子迎空搖展,趴在那兄弟腦門子上,吸的那叫一個歡快喲。
估計,蜈蚣就是不會說話,要是會說,管保得高叫一個『爽』字、
我絲的吸了口涼氣說:「這……你們這……這是治病,還是殺人吶。」
苗真真抬頭,沒好氣兒地看我一眼說:「這蜈蚣是拿藥喂大地,放心,沒毒,這人,得了頭風病,風邪侵在腦瓜殼殼裡,得用蜈蚣把風邪吸出來。然後,蜈蚣唾液裡的藥效,再滲進腦門,這樣,就能治了這人的病。唉……」
苗真真歎口氣,自顧哀憐地不知擱哪兒又拿出只大蜈蚣,在手裡擺弄著說:「多可愛的小東西,怎個就沒人理解它們呢。」
我哆嗦一下。
我指了指地上那爺們兒說:「你……你倆怎麼給他放倒的。」
苗媛媛鬼一樣,在我身後冒出來,遞一香帕說:「用蟲子配的藥粉,你想聞聞嗎?」
多情美麗的苗女啊!哥……哥服了you!哥閃還不行嗎?
我雙手合十,跟兩女說了聲回見,擰頭轉身,撒丫子開跑。
我跑啊跑,跑到客房盡頭,我嗖……
哎喲!
一聲嬌呼。
我感覺腦門子撞到什麼鬆軟東西了,我本能一抬頭。
就這麼一瞬間,我愣了。
站面前的是沫沫,衣葉青,李雪!
沫沫張口,吃驚,指我:「季柏達,你……你怎來這船上了。」
我木然,一秒後我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季柏達,我叫季柏曉!我是他的孿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