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的事實證明。|i^
我又稍微想的有點多了……
我換了衣服,進池子裡一泡,沒等熱情的大文斯開口說話,半仙兒就慢條斯理地說:「柏達弟呀,這個,大文斯先生到內地來,是特意尋訪一位醫生地。我呢,把我們會所情況簡單介紹了下,大文斯先生非常有興趣,希望能與我們合作。」
我默默忍受了下半仙兒的官腔兒,我抽回目光,重新打量大文斯。
大文斯很熱情地湊上來,又一次跟我握了個爪。
「那個醫生哥哥,我對醫術不熟,這次跟小黛回內地,是特意受了家中長輩托付,尋找一位精通延壽續命醫術的中醫師。剛剛,我聽seven和這位劉先生提到了您,心裡很是崇拜,仰慕。非常想請您跟我們回香港,一起救治一位老人。」
我看著大文斯期待的眼神兒,又扭脖子,瞅了瞅正打量我的小黛,小七,女王……
我心裡明白,這一整天,這幫子人不知怎麼跟大文斯小倆口胡吹我呢。
我伸手撩了撩溫泉水,我問大文斯:「延壽續命……這怎麼個情況?你能講的詳細一些嗎?」
大文斯歎了口氣。
「是小黛的爺爺,他……快要死了……」
接下來,大文斯講出了一個他和小黛即將面臨的尷尬。
小黛爺爺,是個有錢人。
有錢的商人,老一輩兒,都很風流,不像現在,都藏著掖著。小黛爺爺有四個老婆,從大到小,排成隊。
四個老婆,生了八個子女,八個子女,又生n個子女。
家族人丁興旺啊!
可是人丁旺了,壞事兒又來了。老頭子生前較貪財,把名下財產都牢牢攥在手裡,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錢。另外,老爺子平時生活還簡樸,瞅著就跟普通小市民沒什麼兩樣兒。
所以,這個錢吶,真就沒數兒了。
關鍵,現在老爺子要死了,可遺囑一個字兒都沒落。
並且,老爺子不知是存了壞心眼兒,還是怎麼著,就是不肯立遺囑。這眼瞅著離嚥氣兒那天近了。
家中眾人丁真的慌了。
這要不把身後事兒交待清楚,家裡人非得打出腦漿子不可。、
於是,一天天的呀,一撥人都圍在老爺子床頭兒哭。
這一哭訴不要緊,老爺子徹底糊塗了,張三李四分不清。
這下,家人真是六神無主嘍。
於是乎,各路人馬,各路子孫,紛紛想盡辦法,找高人,求仙長,問大仙兒。一定要讓老爺子清醒,在清醒的前提下,把遺囑的事兒,交待清楚!
我對此,非常理解。_!~;
別說大文斯他們家有幾個錢。就我小學同學,一剛解決溫飽的人。他爹跟他叔,為爭他爺爺留的一個宅基地(就是國家劃給農村人蓋房子的地。)那傢伙打的,腦瓜子開沒開我不知道,反正是都進醫院了。後來,兩家起訴,鬧到法院,一通審判,最終才有了結果。
大文斯小倆口,這是要結婚了。
聽說這檔子事兒,就主動請纓,以回內地找中醫師的名頭,拿了一筆錢。一路北上,玩兒了個夠。又去大北邊兒滑了個雪,這才又一路南下,到了x京城,逛一圈兒,玩差不多了,又來泡溫泉。
可沒想到,在溫泉遇見了小七,多年不見的閨蜜見面,一通神聊之下,小七,女王,川妹兒,半仙兒,張元,就合夥兒,組團兒,把人小倆口兒給忽悠了!
於是乎,本來擁有一張鎮宅路人臉的我。
就在小黛,大文斯倆口子的眼裡,變的有如神明,高高在上,不可測也!
其實,這小倆口兒最重要的心思是什麼,我特別清楚。
我就是他們交的差!
只要能把我哄到香港,領到他們爸媽面前,打個照面兒。ok,交差了事!
說句真心話,這種事情,我真不願意出頭。
為什麼?你想啊,這小倆口兒,見過多少世面?他們家長,能放心他們找的人嗎?
我去了,人家不得拿白眼兒給我甩出一公里開外呀。
那叫自討沒趣。
再者說了,人家那麼大一家子人,哎喲,這個親戚關係,亂著呢。你摻合進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妖蛾子事兒呢。
這是個雷,太麻煩。
於是,我想了下,就對大文斯說:「哎呀,這個最近一段時間,會所生意剛剛進入軌道,。我……」
還等我話說完,我聽到一陣水花響兒,然後就見,小七,女王,小黛,嘩嘩起身,接著一溜煙,跑到我池子裡,以合團包圍的架勢,分開眾人,給我圍在中央。
幹什麼?這是要幹什麼?我心揣忐忑地看著三對兒蕩漾在溫泉波下的修長**,我搞不清,她們這是想幹嘛。
小七先說話了:「哥哥,你不能拒絕人家。小黛是我最好的閨蜜了,當初我在美國讀書,班兒上就她一個華人女孩兒。所以我們倆人最好了。這次,你一定要幫幫人家。」
小黛可憐兮兮:「醫生哥哥,我聽seven講了,你好給力,好給力,求求你了啦。」
女王坐的離我最近,她推我一把:「我說老季你怎麼還矜持上了。大老爺們兒,算啥呀,再說人家小黛和大文斯說好了的,包你往返機票和住宿餐飲費用。」
大文斯又咧嘴笑說:「不僅包醫生哥哥您的,還包在場所有人的。」
「啊……」我一愣。
女王得意拍了拍小黛肩膀說:「對,我們商量好了,小黛決定請我們組團兒游香港!」
好吧!我現在搞清楚這個因果了。
小七把全部身家抵給我後,她成了小窮鬼,女王,這才上班兒多長時間,也是半個窮鬼。半仙兒,張元兒,那不用說了,兜兒比臉都乾淨…
香港是什麼地方?我們打小就看香港電影長大的呀,多麼令人嚮往的一個繁華聖地啊。
她們好不容易逮著個可以蹭香港游的機會,她們怎能夠輕易放棄?
這兩人中,小七還差點兒,畢竟去過好幾次的香港了。可女王沒去過,心裡饞呀。
因此乎!
我!季大仙!季醫生!季老闆,就成了他們香港游的重要因素!
小七見我猶豫,拉我手臂,可憐說:「哥哥,七七全部身家都給你了啦,你就可憐七七,帶我去嘛。」
女王:「老季啦,我一農村土妹子,沒見過世面,你就可憐我吧。」
半仙兒:「柏達呀,我……」
川妹兒揉鼻子,似在抽泣:「季哥,我,我店裡有生意,我,我去不了了。」
張元:「老闆兒,香港很香嗎?」
好吧!
我敗服了!
溫泉游,改簽香港游!
彼時……
我忽然想起一事,一拍大腿說:「這要去香港,不是還得辦一個什麼證兒嗎?這個……」
大文斯微笑:「醫生放心!這個,包在我身上,你們只要提供身份證就行。」
既然都這樣,我沒理由拒絕。
不過,我對弄醒小黛爺爺可不抱什麼太大的希望。
我充其量,只是個備胎,一個候補。
香港游嘛,嗯,過去瞧一瞧,倒真沒什麼不妥!
接下來乎,大家開開心心地擠在一個池子裡泡。
泡到晚上,小黛倆口子做東,借山莊師父廚藝,給我們弄了一桌美食。
吃飽喝足,第二天,清早,我們辭別徐公子,劉高霞。一起擠在那輛五菱榮光裡邊兒,返回了繁華的大都市。
進城後,我們把身份證兒給了大文斯,讓他幫我們辦理赴港的證件。
女王,小七,小黛三妹子,結伴開始在x京購物,玩樂。
我回會所安排事宜。
我沒敢跟小仙兒她們說我要去香港,真心不露香港這兩字兒呀。
一說,她們非得纏死我,讓我帶著去不可。
我只說接了個大活兒,要出差一些日子。
然後,收拾東西,修整裝備。
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拿出了道爺給我的信玉。
這塊玉,原本想交給白琪棋,讓她轉交香港陳大仙兒地。
現在,看情況,我是要找機會,親自交到陳大仙兒手中了。
回會所第二天。
我正在會所跟小淘倆口子白話溫泉山莊的離奇經歷。
突然,門口一聲音高喊。
「老闆兒,接客兒……」
我黑臉!走出小淘診室,到大廳,跟張元說:「記住了,要喊有客到,不能喊接客兒,懂嗎?」
嘿嘿……張元伸手摸了摸頭,擰身遁了。
我這才走到客人面前,微笑說:「老范兒,你又來幹什麼鳥。」
沒錯兒,來人就是范近南,范前輩。
范前輩最近經常跟我通電話,關心小牛同學的情況。
小牛很好!
他轉了志向,跟巴德古一群朋友迷上了拳擊。
吼吼,男人的運動!
給力!
范前輩對此很開心,他曾在電話中表示要給我一個大禮。我琢磨,今兒這位上門兒,是否要兌現承諾了。
范近南熱情說:「來,來……先喝茶。」
我幽幽轉身,領他到茶案處,沏了茶,奉上。
老范兒喝了兩口,嘖嘖有聲:「嗯,好茶呀。」
我黑臉:「你不一直說真水之香嗎?」
范近南扭頭望著四周說:「哎,你這會所供熱挺好哈,不像我那兒,冬天特冷。」
我咬牙……
末了,我問:「說吧,你親自上門,鐵定沒好事兒。」
范近南嘿嘿:「那個,我最近,給x央一個老首長調理身體。他糖尿病,幾十年了。不好辦,有點麻煩。可偏偏這時候呢,我香港一個弟子,就是徒弟,又來電話說,讓我給一個要嚥氣的老頭兒續命,那老頭兒啊,快不行了,現在神智也不清晰了。可是呢,這個遺囑沒有立……」
妥妥兒地了!
老范兒攬這檔子差事,跟我的就是同一件事兒!
但我這人壞呀,我不是好人,我可壞了。所以,我沒說,我憋著,看老范兒到底想跟我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