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愁眉苦臉說:「這現在,諾大個山莊,就只剩你們這剛剛到的一批客人,還有幾批不信鬼神的客人,哦對了,有位程先生……哎程先生。_!~;」
徐公子這時站起打招呼。
我看到從樓上下來一個穿著大浴袍的中年男了,在他身邊還摟一苗條美女,以及兩個一臉橫肉的青年。
我一瞅中年男子,我樂了。
這人我認識呀,他是我們會所的會員,我和小淘一起接待的。
中年男人站在樓梯上跟我打招呼:「哎,徐老闆,哦……哎喲,這不是季先生嗎?哎,你來泡溫泉了。」
我笑說:「是啊,跟幾個朋友一起來泡溫泉。」
中年男人:「好好!冬天泡溫泉好啊,那個什麼,我先去了,一會兒,徐老闆,季先生跟他朋友花多少,都記我帳上啊。」
中年男人姓程,名江海。
程江海現在54歲,職業是物流公司老總。他專做x京到烏x木x的物流線,屬很長,很長的長途,且做了有十餘年,大賺,特賺,錢財不是一般的厚。
程江海領人下樓,就拐上一條通往露天溫泉的走廊,悠悠的遁了。
這時,徐公子轉過頭,壓低聲音說:「季先生啊,還有件事,我覺得這裡邊兒好像有關係。」
我說:「你講。」
徐公子:「這兩天,客人走後,有保安發現附近幾個山上經常有大批的人出沒,問他們幹什麼,又不說,只說是路過。你說,現在天氣這麼冷,這些人能是偶然路過這裡嗎?我懷疑,這裡面有問題啊。另外,再就是那個什麼女鬼,出現那一次,就再沒出現過。」
我拍了拍徐公子肩膀說:「放心!那絕不是什麼真鬼。這世上有沒有真鬼且做他論,但我打保票,那絕對不是鬼!那只是個泥轟國鬼片兒看多了的,假鬼!」
「啊……」徐公子大驚。
我思忖:「這裡邊呀,有問題啊,搞不好,就是衝著你和我兩人來的。另外,你瞧見沒,高台上那幾位,也根本不是我弟子,他們是打著我旗號,擱這行騙來了。對了,你沒給錢吧。」
徐公子搖了搖頭說:「我和高霞也覺得你不可能收這樣的人當弟子,所以,心裡就揣了個疑問,就沒給錢。」
我繼續說:「這人吶!很可能是有求於你我,但又不想讓你我知道真相。至於,外邊兒那個高台,我估摸……」
我低頭想了下:「其真實目地,就是清場!把你溫泉山莊的人,清乾淨!」
徐公子嘴角的肌肉抽動一下:「他想幹什麼,是要殺人嗎?」
我搖了搖頭:「不像!」
徐公子害怕地說:「我又沒得罪誰,他們為什麼這樣啊。」
我說:「這跟得罪不得罪人,搭不上關係,有可能是我們無意與他們的利益達成了某種關連,所以……」
我說到這兒,我腦中忽然就閃現方才程江海的身影。
這個人,出現在這裡!
是否偶然,亦或有為之呢?
徐公子緊張問我:「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是報警,還是……」
我說:「你先不要動,這事兒,我所知道的東西全是猜測,這樣……」
我剛要說話,就看半仙兒,女王,小七她們披了大浴袍,從樓上下來對我說:「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我們泡溫泉啦。」
我站起回:「你們先去,我隨後到。」
這時,我對徐公子說:「稍安勿躁,事情已然這樣,就先由著他們折騰,今天時間不早,明天,你帶我去見見那個病人。」
徐公子努力點頭。
我上樓,換了衣服,下樓,拐到露天溫泉,轉了一圈,找到正在大泡溫泉的小七,女王,川妹兒,半仙兒,張元五人。
這五個人,分開兩個池子泡。_!~;
一邊是女孩兒,一邊是半仙兒,張元。
我左右瞅了瞅。
小七,女王和川妹兒很是享受地伸直大白腿,泡在池子裡瞇眼。
半仙兒,張元,擱另一個池子,不停地向我招手。
我走過去。
半仙兒遞我一瓶啤酒,莊低聲音說:「受不鳥啊,太讓人受不了啦,不敢一起泡,危險吶。」他指了指川妹兒。
我同情地點了點頭。
就小七,女王的身材而言,男人見了不反應,那他絕對不是正常男人。
我和半仙兒,張元泡著。
不一會兒,女王搭話了。
「大保健……來,給本女王,捏個腳。」
哼!讓我捏,我就捏啊。我……我還是去吧。
我過去,進了女王和小七的池子。
掃了一眼兩條大白腿,剛要彎腰,去捧女王的腳丫子。冷不丁,見幾個山莊的捏腳妹,拎著小籃子來了。
得勒!我解放了。
我起身,對女王說:「山莊有服務不用,偏用我,哼!」
女王白我一眼:「還不是你手法兒好嘛。」
小七也睜眼撅嘴說:「就是的,哥哥才是正宗大保健。」
我掃了眼小七,女王,忽然又看到川妹兒眼含期待,我長歎口氣,心說,這要一按,沒幾個鐘頭下不來,估計得輪流來一遍。哎,我倒是沒什麼,可這心裡,裝著事兒呢,來日方長吧!
我起身,招呼捏腳妹過來,給她們每人安排一位,就著這池子邊兒,開捏。
半仙兒眼巴巴數著捏腳妹人數,一,二,三……
「哎喲,這人數不對呀,柏達弟,要不……」
我掐半仙兒一把:「三天吶!回頭我天天安排人給你捏,現在給我起身,我們換個池子泡。」
「去哪兒呀。」半仙兒嘀咕。
我壓低聲音說:「聽說這有個池子裡有白衣女鬼,你敢去泡不?」
半仙兒眼珠子亮了。
「女鬼,好好,老夫就喜女鬼。」
「那走起吧!」我給半仙兒一個眼神兒,拉了張元,三個人披上大浴袍,跟女王,小七她們說了聲回見,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半道,迎面見一收拾東西的服務員,我問:「哎,妹子,聽說你們這兒有個池子鬧鬼……」
妹子臉唰一下就白了,她結結巴巴說:「就……就是那邊……山……山腳,往裡……第二個池子。你們……你們可別去啊,嚇出病來,我們山莊不負責的。」
半仙兒得意地揉著肚皮說:「嚇啥子喲!不怕,我喜歡,尤其女鬼,我恨不得摟她睡。」
我白半仙兒一眼:「女鬼,貞子那樣兒的,你不怕?」
半仙兒愈發得意:「貞子好喲,幽幽怨怨,別有一番情趣耶!」
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諸位,半仙兒他絕不是吹牛!
半仙兒這人,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鬼!
我們學醫那會兒,解剖室啊,什麼的,多有學哥,學姐們流傳下來的一些鬧鬼傳聞。
有一回,我們打賭,誰敢上解剖室住一晚,第二天單獨請他吃頓大餐,三百塊錢規格的真正大餐!
沒錯兒,半仙兒去了,他摟了個軍大衣,就擱水磨石做的解剖台上,睡了一晚,早上起來,哈拉子都流了一軍大衣。
要知道,那屋裡,可全是標本啊,櫃子,大白鐵桶裡,全是貨真價實的標本。可人半仙兒不怕!
他雖然怕人事兒,但是鬼事兒……
半仙兒說了,他從小就想見見鬼長什麼樣兒,可惜,這麼多年,他始終不能如願。
唉!寂寞啊!
其實學醫就是這樣,但凡操過解剖刀的,混出來,對什麼鬼神兒,完全不在乎。
我們揣著調戲女鬼的興奮勁兒,一溜煙兒小跑到服務員說的那個池子。
撲通!
我們跳進池子裡,痛痛快快地開泡。
泡著,泡著……
期待中的女鬼,連個影兒都沒有。
我們對此,表示非常,非常的失望。
這時,張元說尿急,起來放水,問我到哪兒去好。
我說,只要別弄池子裡,隨便。
張元起身,朝一片小樹林裡走,過了大概一分多鐘,忽然,我聽張元叫:「老闆兒,你看這是個啥子東西喲。」
我和半仙兒好奇,急忙起來,披上大浴袍,小跑兒過去一瞧。
好嘛,張元手裡拿了一個套套。
但比較詭異的是,這套套裡有許多明顯的血漬。
半仙兒興奮:「柏達呀,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啥子處子之血……」
我白了半仙兒一眼,指著套套說:「你瞧瞧,這東西繫了個死結,而血漬明顯是從裡邊流出來的,你家處子之血能鑽到套套裡頭啊。」
半仙兒奇怪:「哎,那這是啥子意思呢?」
我想了下說:「這呀,估計就是有人,把不知什麼血,裝到裡邊去了。哼!這個鬼!果然是假鬼呀。」
「哎……」半仙長長歎:「鬧了半天,原來是只假鬼,真是沒得意思。」
確定了是假鬼,我們三也沒啥心情在這兒泡了。
一個個又折回去,然後輪流讓捏腳妹給我們捏了腳丫子。
期間,女王和小七還有川妹兒說了。
我欠她們每人一次大保健!
這次山莊度假,一定要還!
我表示,這絕對沒問題!
泡了溫泉,捏了腳,我們一個個收拾懶洋洋的身體,披大浴袍,回房死覺。
第二天早起,吃過服務員送來的早飯,川妹兒就拉著女王,小七去泡什麼瘦身,美白,養顏幾種不同的溫泉。
半仙兒和張元則表示要去戲水池裡,玩水……
我呢,沒等我自個兒安排自個兒,徐公子就找來了。
「季先生啊,實在挺不住了,那個女的一直鬧,你快去看看她爸爸吧。」
我回個沒問題,背了大背包,跟著徐公子,來到另一棟客房樓的總統級套房。
我跟徐公子說:「這規格還挺高啊。」
徐公子無奈:「沒辦法,人家說是在山莊泡溫泉,泡出事兒了,非讓我找人給治不可,否則,人家就要報官。」
我點頭,表示瞭解,然後看著徐公子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
一個……
怎麼說呢,很有幾分姿色的長髮妹子,穿著一件緊身的羊絨衣,過來打開了門。
一看到徐公子,這妹子就說:「你怎麼回事兒,我讓你找醫生,你找了嗎?」
徐公子:「哎,不要生氣嘛,這不給你找了位神醫嘛。」
妹子抬頭,打量我一眼:「就你啊,行嗎?」
我微笑:「試試,先試一試吧。」
妹子:「那進來吧。」
徐公子見狀說:「季先生,您先忙,我回去,回去啦。」
我跟徐公子道辭,轉身,走進房間。
房間很大,裝修的非常漂亮,大氣。
妹子進屋,領我拐過大廳,來到一間臥室。
我進臥室,掃了一眼,先是看到一個膚色白淨的年青人,正微微閉著眼,坐在一張椅子裡,好像打盹。
年青人對面床上,躺著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面色焦黃,牙關緊閉,四肢直直地挺著,就這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妹子抱臂,站在床邊兒對我說:「這我爸,好好的,本來就有點小風濕,可在這兒泡了一次溫泉,不知怎麼,就全身癱瘓了。」
我說:「你先別急,具體,我看看症狀再說。」
這時,白淨年輕人睜開眼,衝我微微一笑。
我愣了下,問妹子:「這位是……」
妹子:「哦,這是我哥。」
我望著年青人,又瞅了眼妹子,再看看床上的中年人,心說,你們這一家可真有趣,怎麼一丁點基因都不遺傳呢?一個個,瞅著就像在大街隨便撿了三個路人似的!
不像,完全不像!
我這時問妹子:「您怎麼稱呼。」
妹子:「我叫小夏,我哥叫小強。」
小夏,小強!
呵呵……
我心冷笑,我坐下,然後把目光投在中年人臉上,我伸手,開始搭脈。
可當我的手指剛剛搭到中年人手腕上時,我忽然發現,手腕靠上的小臂位置,有著數道,深深的淤青。
這淤青,絕不是跌撞形成,而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給勒出來的!
我心中留了個念,搭脈寸關尺。
稍許,我感覺這人的心脈極強,心裡好像憋著一股怒火般,但是……
我抓了抓他的手指,感覺軟綿無力。
又抬手,翻了下眼皮。
哎……這人的中樞神經反應怎麼沒了?這人究竟是怎麼了?
眼下,床上這位病人的情況就是全身癱瘓,整個中樞神經系統,都處於一種休眠,不工作的狀態。
這個有些像植物人,但又有不同。
因為,有的植物人是大腦的問題,就像上次,我在杭x喚醒的那位,那位就是大腦短路。而床上這個,他是神經出問題了。
我想了下,正要問小夏這人的發病過程。
小夏忽然就撲通跪在我面前說:「求求你了醫生,你想辦法,一定要讓他甦醒,讓他能夠說話,我求求你了。」
我望著小夏,我感覺,她心裡那種,希望床上人甦醒的念頭非常的迫切,不像故意使壞訛詐徐公子錢財的人。
那床上這人,他看上去又不像是小夏和這個什麼小強的父親。
他究竟是誰呢?
並且,他為什麼會被人捆住手腳呢?此外,我通過手臂上的勒痕分析,他在清醒的時候,還做過極其劇烈的掙扎。
想到這兒,我說了一句。
「這樣,我們去醫院吧。」
「不行!堅絕不能去醫院。」小夏,小強,齊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