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包房的那麼一瞬間,我稍微有點發懵。|i^
但很快,我迅速調整狀態,正要上前問候的時候。
一個我意料外的情況發生了。
三大妖蛾子,突然就幽幽閉了眼,以各種不同姿勢,徐徐,徐徐地趴在了桌子上。
碰瓷兒!裝醉!
他大爺地,沒見過這麼明顯裝醉的人類!這……這也太鬧了吧!
我走到沫沫身邊兒,伸手捅了捅她:「哎,哎,別裝了,到點兒回家睡覺了,明天不想上班兒啊。」
沫沫嘟囔一句:「喝,接著喝,干……」
呼,呼……然後就故意打著小呼嚕,死撐硬裝。
我又挪衣葉青身邊。
掐了她胳膊一把。
「嗯……」
小動靜太勾人,不行,不能碰她了。
我又移到林冰冰身邊兒,屈指彈了兩個腦瓜兒。
林冰冰這個大黑暗妖蛾子,咬牙,硬挺,閉眼,明明腦瓜子生疼,就是一聲不吭,任你咋地都行。
我服了!
我後退,抱拳:「三位女俠,三位師太!貧道先行告辭,師太們,繼續品酒論道哈。」
我退了出去。
走到吧檯,先掏錢包兒給這三大妖蛾子把帳結了。
我要走,可站店門口兒,怎麼想,怎麼覺得不行。
我又折回去了。
推開包房門,好嘛,這三大妞兒,是真真地睡著了……
就這麼一轉身功夫,都打上小呼嚕了。
這個,完全沒有假裝的成份!
我又瞟了眼桌上的白酒瓶子。
我擦!五個空空的酒瓶子啊,平均一人一斤多的酒啊。
雖然是三十八度的低度酒,可敵不過數量啊。
我定下心思,稍微想了那麼一想,轉身,出去,叫服務員兒。
結果來了三妹子。
這三妹子幫著我,把桌上三女神級的師太架起來,一步步挪到店外,又相繼給我扔車上了。
我上車,跟服務員道謝。
開車,起步,走人。
去哪兒呢?
這三妞兒目前的詳細住址我都不熟啊。
一咬牙,開房吧!
我調整車頭,就去了酒店。
街上酒店很多,我隨便找了一家,停好車,又鎖了車門,進去,跟前台妹子一打聽,不錯,有三人的套房。k";
開了!
交錢,搞定,拿房卡,又央求大堂妹子跟我到車前,幫著把那三女神師太弄出來,完事兒又一個個扶進電梯,上樓,來到房門前。
開房門的時候,一個服務員妹子突然多嘴,問了一句:「哥,三個呀,你一人,行嗎?不行,我這兒有藥。」
昏暗的燈光照在妹子咧開的兩排小黃牙上,她的表情,眼神兒,都顯示出了胸有成府,深諳此道的那種歷練和成熟。
我淡然一笑:「無量天尊,貧道專門撿妹子,撿醉妹,只撿,不碰。」
妹子白我一眼:「哼……」
我黑臉,開門,把三妞兒一個個挪進屋,扔床上,幫她們卸了高跟鞋和外套,蓋上大被。
我望著熟睡中的三個美妞兒,我長長舒出口氣。
然後,我把房卡放在床頭櫃,熄燈,閃身,關門,走人。
下樓時候,我站電梯裡就想。
一念之間啊,一念之間!
多虧她們是真醉了,若是半醉不醉,似醉還醒,又心存誘惑的話,難保不會發生什麼。
而一旦發生,就是炸了個大雷!
一顆嘁哩喀喳響,震動我季柏達天地的大雷。
沫沫,衣葉青倒還好說,大妖蛾子林冰冰不把我折騰死,她都不帶姓林地!
好險!
我擦了擦額上汗。出電梯,來到酒店外。
我掏了鑰匙,解了車鎖,正要拉車門,突然,我看見擱我身二十米外的地方,停著一輛鬼鬼祟祟的捷豹!
捷豹!又見捷豹!
捷豹xj,奢華版!幾百萬的豪車!
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那個大妖孽!
我咬牙,黑臉,正準備轉身上前。
捷豹突然就打火,啟動,加速,嗡……呼嘯著跟我擦肩而過。
我一低頭,瞅見路邊花壇裡有顆小石子,我撿起來,奔捷豹車屁股扔去。
靠!
沒打著,讓它跑了。
望著漸漸消失的捷豹車屁股,我心中忽然明白二叔是什麼了。
如果這世上有鬼,他就是那道籠罩在我身體方圓百尺內的陰魂!
你就裝吧!你大侄兒!我達季柏,不怕你盯!
上車,走人,回家死覺去!
回到會所,沖了個涼,逗會大黑喵,上床,死覺。
早起,分別讀了葉暄,白琪棋發給我的報表,起身,去bq。
到地方,我直接去了水房,跟舒紅打了招呼,坐下,拿出昨天學員們遞給我的條子,仔細讀。
求財的!求美女的!求平安,求祝福,求健康,求陞官,求事業有成……
滿滿厚厚的一疊紙啊,全是各種求。
還好,沒有求包養的。
我讀著這些字條,我心中忽然有種感覺。
那些廟裡供的神仙,假如裡面真有仙佛,那他們這一天天的得多累呀。
面對世人,各種無休止的請求,各種要求,各種……
他們真的很辛苦,很辛苦!
我很少進廟,但現在,我想,假如有機會進廟,我會燒一柱香。然後,什麼都不求,我只求一件事,神仙!抽時間,放個假,休息一下吧!勞逸結合,是王道啊!
我讀過各種訴求,心裡慢慢盤算今天該講的東西。
舒紅微笑過來,遞我一杯咖啡。
「卡布其諾,我新學的,試一下。」舒紅微笑。
我微笑,端杯小品:「嗯,不錯!」
我喝著咖啡,拿了紙筆,慢慢寫畫。
這時,沫沫跟衣葉青過來了。
一見我沫沫就笑說:「哎喲,你個死東西,昨天說好請吃飯,結果放我們鴿子!」
我笑說:「放鴿子還這麼開心?」
沫沫說:「可不是嘛,我和小青,還有冰冰都喝大了。早上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妥妥兒地宿醉,我們就記著,快喝完的時候,包房好像進來一人,然後……醒來,我們就發現躺酒店床上了。」
我打趣說:「就沒發生點什麼?」
沫沫不屑:「就你思想骯髒,什麼也沒發生,什麼都沒有。」
沫沫嘖嘖感歎說:「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啊。」
而就在沫沫說到這兒的時候,我注意衣葉青眼珠子一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她又換了一種感激的目光凝視我。
深情,那個款款啊!
得勒,甭深情了,講課去吧!
我們起身,結伴到教室。
好傢伙,今天人來的倍兒整齊,離開課還有一個小時,人就全到了。
我沒直接進去,而是跟沫沫說,讓她找人,給我買如下幾樣東西。
沫沫奇怪:「買那玩意兒幹什麼?」
我說:「授課用的教具!」
一個小時後,我要的東西都裝在一個紙箱裡被抬到了教室。
上課開始了。
我走到講台上。
掃了眼,小妖蛾子們,嗯一個個很知性,很乖地望著我。
再看林冰冰,抱臂,幽怨,幽怨吶1
我無視,微笑。
拿出昨天學員們給我的紙說:「大家很熱情,想求助的東西很多。我都看了,但是,我在想,如果我抽時間,都一一解答,那豈不是授人以魚了嗎?我何不授人以漁,帶領大家,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來自已找答案呢?」
掌聲……必須地!
「好!現在課程開始。」
我打開裝教具的紙箱,從裡面取出一個珵亮的短柄斧,和一根成年人小臂粗細的短木樁。
眾人驚訝,搞不懂我幹什麼。
我笑說:「有請一位男學員上來,幫我把這根木樁一劈兩半。」
「我來!」一位有幾分力氣,看樣子較壯的中年黑臉大叔上來了。
我把斧子和木樁交他手中,示意他在地上劈就行。
大叔立好木樁。
手緊緊握了斧柄,胳膊肌肉繃緊緊的,然後,用力,一揮。
卡!
木樁被劈到四分之三的位置,還差一點沒劈斷。
大叔又提斧子,帶起木樁,在地上,用力頓了下,這才劈成兩半。
我這時問大叔:「這位同學,你為什麼沒有一斧子劈成兩半?」
大叔拿起劈開的木樁說:「你看,這是松木,紅松的,木質太細膩結實了。」
我又問:「你剛才劈木樁的時候,在想什麼?」
大叔回憶一下說:「我在想,我得用力,我把全身力量調到一起,我得緊握斧柄,使勁,劈。」
我笑了下說:「現在,我教你一個法子,你不要想用力,我要你放鬆,盡可能地放鬆,把注意力從你的身體,你的肌肉,你的力量,轉移到,木樁,斧刃上。你要告訴自已,這一斧子下去,它馬上分成兩半,絲毫不拖泥帶水。但同時,你的身體,胳膊上的肌肉,是放鬆的,你的手掌,不是牢牢握緊,而是握到六分緊的程度。」
大叔半信半疑,又拿了塊木樁,立好。蹲那兒,想了一小會兒,突然就掄起斧子,這麼悠蕩著,卡嚓!
木樁從中一分為二,斧刃直落地面,給地板劈出一道白印兒。
哎唷,bq的地板啊,可別找我賠。
大叔愣了,自言自語:「哎,怪了哈,我這回好像只用了六分勁兒,哎,就給它劈開了。」
我笑了笑,示意大叔回到座位。
然後,我走到黑板,寫了如下一行字。
「放下自我!專注於事!可成大業!」
眾多學員先是微愣,思忖過後,又是一通掌聲。
我這時,示意大家不要拍掌,我補充說:「這其實是一個人體力學的小實驗。但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實驗!如果讓我們靜心思悟,從中,就能領悟出對我們有用的道理。我們在座各位,做事業,做這,做那,包括追求女孩兒,想的最多的就是自我。我怎樣,我該怎樣,我會怎樣,我感覺到怎樣。豈不知,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我!同樣,自我是打不敗的!面對自我,你不能戰!你要放下、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