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車裡腦子開始分析林冰冰得的能是什麼病。|i^
個人覺得不像是病毒性,流行性感冒,更加不可能是支原體,衣原體感染。
比較可能的推測就是這小妮子發春了。
病!我不怕!
我就怕發春……
老羅臨走這招兒太狠,拉我進組織,入了xxx!
這我要干了違背組織精神的事兒,大爺地,三刀六眼啊!
自個造的孽,自個兒慢慢解吧。
我眺望車窗外,把心情略放鬆。
很快,車到地方,老遠就看著天橋兒上立一人影兒,孤獨,無助,冷冷地呆立昏黃路燈下。
她是多麼的寂寞,多麼的需要男人啊。
我揣著一顆略惆悵的心,付車錢,慢慢下車,挪著腳步。
我上了天橋兒。
路燈下的大姑娘,悠悠轉頭,凝視我……
光線昏暗,天橋兒很長,我看不清她身上的衣著長相,我只覺得她很孤獨,很寂寞,我低頭,咬牙,揣著一顆融化萬年寒冰的火熱心臟,我發足狂奔。
嗖嗖嗖……
到近處。
我抬頭!
「大哥,沒見你這麼狼的,憋壞了吧,包宿一千,打炮五百。」
妞兒揚了揚頭,借路燈,展示她那張塗了半斤粉面子的大白臉。
我日你大爺啊!
你誰呀?站街的?我真心不想捧你買賣啊。
我額頭暴漲三尺黑線,我咬牙說:「我喜歡男的,爺們兒!你非我合體的對象。」
大白臉撅嘴:「哼!真他x的敗興!哎,生意越來越難做嘍。」
說著,扭小腰兒,一搖一搖,悠悠下天橋兒了。
「次奧!」我暗爆小粗口,心說這林冰冰是放我鴿子還是怎麼著?
我掏手機,剛想給林冰冰打個電話。
冷不丁,距我身體五米遠外的一個路燈桿子低下幽幽傳一動靜:「咳,我在這兒呢。」
我好奇,收手機,轉身,挪步,探查過去。
走了三步,一轉身,好嘛,林冰冰這個大腹黑妖蛾子正穿一般標準黑色職業套裝,黑絲襪,高跟鞋,坐天橋馬路伢子上,兩臂摟小腿,披著長髮,仰面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左右看了看,我走近,壓低聲音說:「你不怕出事啊,這大晚上的,你上天橋兒這麼複雜的地點,還穿的這麼金領,職業,你說你要讓人害了,我可怎麼跟老羅交待呀。」
林冰冰大大眼睛裡寫滿了一個小黑暗妖蛾子的天真,然後她一句話不說,突然擱身後拿一張a4打印紙,平鋪放在了地上。
我低頭……
然後我暈了。
上面用大粗記號筆清晰寫下三個字『求帶走!』
我用手扶了下額頭,我扭身,長吸口氣,可是當我再轉過頭時。
紙上又多了幾個字。
「各種求,冰天雪地赤身**跪求……」
我x!
老天啊,你饒了我吧。k";
我上去,彎腰把紙撿起來揣兜裡,我伸手給林冰冰:「走吧!」
林冰冰還是不說話,扑打扑打小屁股,站起身,嗖就移我面前了。
然後……
我注意到她伸手臂,好像要做一個摟抱的姿勢。
但是呢,她猶豫了,她腹黑的小眼神兒裡閃爍出一抹智慧的光芒,她輕啟珠唇跟我說:「吃韭菜了嗎?」
我黑臉:「沒吃,吃的是大蒜!」
我真吃大蒜了,就著火鍋,肉片兒,哎喲,那叫一個爽啊!
林冰冰咬牙切齒,我估計,她想殺了我。
我輕咳:「那個,你有病哈,得的什麼病?」
林冰冰抱臂:「哼,相思病!老羅走了,你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關心沒有,噓寒問暖沒有。我一個小女子,獨立撐那麼大個投資公司,你說我容易嗎?我這段時間,我……我半夜哭醒多少回,你知道嗎?」
我扶著天橋欄杆,目視下方車流說:「你不還有親人嗎?」
「哼!親人?他們給的和我想要的不一樣兒。」林冰冰抱臂頂我嘴。
我沒說話,而是凝視車流,在做著激烈思想鬥爭。
林冰冰是真心喜歡、且得意我
第一次我在給羅小樓治病時,細心幫她擦咪咪上的血。第二次,我幫她在羅家上位,第三次我在她和羅家親人面前,給了她一個完美婚禮。
三次情感下來,這個京妹子已經把她的心交給了我這麼個鎮宅版爺們兒。
但是,這個還談不上愛情,只是一種心靈的寄托和存放。
可是……
她現在還婚著呢,更何況老羅還成了我兄弟。
冤孽啊,冤孽!
對於這種冤孽,你不能硬來,感情這個東西,宜導不宜堵!
要合理引導,才是王道。
想到這兒,我輕歎口氣說:「冰冰,那什麼,我們先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我扭頭去看林冰冰。
然後,我又呆了。
冰冰同學,很卡哇依地撅小嘴兒,伸兩臂,口中喃喃說:「求抱抱,求抱下天橋……」
這一刻!我明白一件事,女人賣萌,真的不分性格年齡。
就算是再腹黑強悍的女鐵人!當她面對心儀爺們兒的時候,她也會賣萌!
我歎了口氣,咬牙,過去,彎腰,直接就給林冰冰的嬌軀抱在懷裡。
林冰冰小得意,咯咯樂著。
我黑臉,一步步下了天橋。
吼吼!哥體力現在滿血狀態!這點路程,小意思!
到了馬路邊兒,我放下林冰冰說:「開車了嗎?」
林冰冰說開了,她伸手一指。
我瞇眼打量路燈下那輛擁有流行形車身,人體工學設計,皮革坐椅,車載音響的……
xx電動車。
我……
我要吐血了。
「你哪兒弄的電動車啊,你……」我吃驚回望林冰冰。
林冰冰捂嘴吃吃笑說:「我媽的,她上街買菜經常騎這個,市場離家不遠,她覺得方便。我覺得好玩兒,就騎出來了。」
我走近,細細打量這漂亮的車身。
我發現,車還經過改裝,裝了一個小低音炮。
林冰冰這時過來把鑰匙插上,完事兒又擱後備箱拿出兩個頭盔。
我接過,戴上。
林冰冰說:「你開。」
我上前,啟動,我好奇地擺弄下音響。
然後,隨著一陣動感的音樂聲傳出。
我聽到了一段熟悉的歌聲……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好吧!我騎著電動車,帶著林冰冰,聽著最炫民族風,奔馳在夜風習習的馬路上。
「我們去哪兒?」我大聲問林冰冰。
「酒吧!我想喝酒。」林冰冰說。
我:「我們這騎車了,不能醉駕,我就不陪你喝了。」
「你隨便吧。」林冰冰環臂摟上我的腰。
我騎著電動車,開始還挺得意,找著一種很特別的兜風感覺,可是騎著騎著,他大爺地,沒電了。
這個苦哇,我黑臉,咬牙,猛蹬。
最後,實在是蹬不動了。
我說:「不行了,咱換個折騰法兒吧,先想辦法給你這電動車弄回家,我們再出去嗨。」
林冰冰回了個隨便。
我又調轉方向,按林冰冰指示騎啊騎,到頭兒,我發現,靠他大爺地,林冰冰家離那天橋兒500米都不到!
早知道這樣兒,我幹嘛騎電動車啊。
進了一個小區,鎖了電動車。
我們又出小區,打車,奔了一家酒吧。
進去,酒吧妖魔鬼怪橫行。
我和林冰冰沒理會那些,找了個地方,喝酒。
喝的是什麼酒呢?沒錯,就是那個外國二鍋頭,伏特加。
大烈酒啊,嗆鼻子。
我跟冰冰干了三個,我就不行了,眼花耳熱,五迷三倒,看誰都雙影兒。
我酒量本就不是特別高,經過方纔那麼一通折騰,體力略有透支,胃裡沒食兒,喝的又急,所以醉的快。
這會兒,我瞅著林冰冰,感覺她正對我嘿嘿壞笑。
你個小腹黑妖蛾子,你給本尊灌醉了,到時惹出事兒,老羅你可別怪兄弟不夠意思啊。
不知過去多久,我讓林冰冰扶著走出酒吧。
我酒勁兒上腦,對林冰冰嘿嘿壞笑說:「走啊,開房啊。」
林冰冰也嘿嘿怪笑,臉露小得意:「我來事兒了,昨天剛來!」
這一刻!我酒瞬間醒了一小半兒。
我清楚明白,我讓林冰冰小小報復了一下。
是的,我又低估黑暗妖蛾子的強大力量了。
她們的報復心理極重,受不得一丁點的委屈。正是由於我前段時間對她疏於關心,她心裡空落落的,找不到依托,這才對我產生一絲小小的恨意。
於是!
今天,她就安排這麼一出報復了!
哼!敢報復本尊,林冰冰,你攤大事兒了!
我仗著酒勁說:「好吧,大姨媽來了是不,那好吧,我讓大姨父還有陳伯給她請走!」
說完,我伸手開摟。
「啊……」林冰冰一聲尖叫,嬉笑著撒丫子開跑。
我咬牙,邁步狠追。
跑著,跑著,林冰冰高跟鞋掉了一隻,我彎腰,撿了高跟鞋繼續追。
終於在一個樓拐角處,讓我把她給堵上了。
我嘿嘿壞笑,正想衝上去嚇唬嚇唬她,可我沒想到,林冰冰嗖一下,就撲我懷裡,仰頭閉眼撅小嘴兒,直接就把火熱唇貼我唇上。
我一愣。
好嘛,小舌頭又伸進來了。
粉嫩細滑的小香舌在我嘴裡左進右出地一陣溜躂。
然後,林冰冰幽幽移了唇,哀怨地對著我說:「你騙我,你沒吃大蒜。」
我正色:「可我喝酒了。」
說完,我心中一動,正要伸手摟……
林冰冰卻突然咯咯壞笑,搶我手裡高跟鞋穿上,嗖,跑向路邊一擺手,攔停了一輛出租車。
「等我電話喔!」林冰冰鑽車裡,衝我擺了擺手。
出租車,嗖一下,遁走了。
我黑臉,站馬路邊,凝視遠去的出租車尾燈,我知道,我低估女人了!
欲擒故縱,反覆折騰,撩的你心魔頻起,最終,她再把你拿下,完事兒,你妥妥兒地,沒跑了!
這!才是有心機的女人!
由此,我想到了我的小妖蛾子們,想到了李雪,想到了……
女人!真可怕!
特別是小妖蛾子們,她們在成長,在發育,她們的心智也越來越成熟。
難度啊,兄弟!
這!絕對是一場戰鬥!
我在心裡對自已吼吼!雄起!絕不能輸了氣勢!
可我剛給自個兒打完氣兒。
手機響了,來的是短信。
拿起,打開一看。
我勒了個擦,衣葉青的。
上面只有一行字。
「我以來京,有生意要談,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