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半仙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傻了嗎?
真真的,呆傻了。i^
小淘倆口子,先是愣了,然後,他們明顯憋不住笑了。
葉暄,一手捂肚子,一手捂嘴,彎腰背身兒,估計是突然一下子笑岔氣兒了。
小菲!
人家小菲丫頭壓根兒沒理會兒這事兒。
我只見小菲眼睛一亮,小小牛仔短褲下兩條筆直修長的大美腿瞬間像開了掛似的,以接近博爾特的終極腿速,嗖。
小菲躥到我身前,腳尖一使勁兒,整個人騰空,完事兒兩臂筆直伸出,環到我脖子後邊,兩條大長腿,同時踢起,以剪刀腳的架勢,把我的小粗腰夾在了當中。
「師父!師父……」
小菲眼淚汪汪地瞅著我跟叫魂似地一句接一句地喊著。
我看得出,小菲這不是裝假,不是演戲,她是真想,真哭啊。
我騰起只手拍著小菲後背說:「好了,好了,不帶這麼想地,不哭哈。」
小菲把頭搭我肩膀上:「師父,你想死我了,你再不回來,我和任玲姐就要去你老家找你了。」
我說:「這才幾天啊,就想我想成這樣兒。」
小菲喃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前幾天,我和任玲姐特別的難受,不舒服,一想起你,就……就揪心。」
接著小菲又說:「那兩天,我和任玲姐都睡不好,天天晚上大眼瞪小眼,打你手機,你又不接,要不是雪姐姐安慰我倆,我們早就收拾行李去找你了。」
我心中一動,我問:「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幾號?」
小菲想了下,報了個日期。
我一聽日子,我傻了。
那幾天,正是我中毒漫山遍野瞎跑的時候,是我有生以來,最最痛苦,最最難受的時刻。
這……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心靈感應嗎?
我想到這兒,又問小菲,還有誰,有這反應。
小菲說:「一卓姐,霖霖姐,小魚姐都打電話過來問你,問你老家的電話,還有,她們電話都打李雪姐的手機上了……」
我無語了。
我的小妖蛾子們吶,你讓我達季柏情何以堪啊!
哎……
我不敢往下想了。
這初聽上去是挺美的,這麼多漂亮女孩兒跟你都有那心電感應,都挺那啥。可這關乎到一個社會倫理問題啊。並且,拋開倫理不提,就算我真那啥了,我拿啥養啊!
冤孽啊!
還是大道自然吧!
受過磨難的男紙是堅強地,我相信,慢慢,我能找到一個穩妥的解決方法。%&*";
我不停拍著小菲後背說:「好了,好了不哭哈,師父這不是回來了嗎?對了,樓上的妖精們都好嗎?我的小悟空。」
小菲撲哧樂了,又恢復調皮搗蛋的不良少女樣兒:「回稟師父,妖精們都已經屈服在徒兒的金箍棒下了,他們,正屈辱且快樂地活著。」
我兩手掂了掂小菲的小屁股:「行了!快別鬧了,這麼多人呢,下來吧。」
小菲一吐舌頭,嗖,跟八爪魚似的從我身上慢慢滑下來。
小淘倆口子上前:「季老大好,歡迎季老闆回來。」
我笑著,點頭,示意。完事兒,倆口子把目光落半仙兒和張兄弟身上。
這會兒,葉暄明顯憋不住笑跑過來,拉了小菲的手,倆女孩兒站一邊對著半仙和張兄弟指點。
我立身,微笑,注視半仙和張兄弟。
半仙微張嘴,瞅瞅我,又看了看張兄弟,他臉上浮現古怪至極的神情。
張兄弟目露凶芒。
咬牙。
斬釘截鐵!
怒視半仙
:「我日你個仙人板板兒!」
接下來……
吼吼!我大青城弟子上了。
張姓高手用的是一套失傳江湖多年的青城劍訣。劉姓隱士,耍的是一套無師自通,大道自然的『王八流氓拳』!
張姓高手以小菲擱門口大花盆裡的小棍為劍,劍如游龍,走的是縹緲輕靈的路子。
劉姓隱士,拳拳無賴,看似沒有章法,實則暗合無招勝有招,無拳勝有拳的王霸之勢。
兩位大俠平分秋色,撕打一陣後,各自退出陣營,大口喘息。
張兄弟:「你個錘子,哄老子!老子,老子打死你。」
半仙:「老子,老子就是逗一逗你,你……你還當真,你……你自找。」
你!
你!
我瞧見這兩人又要比武了,忙跟張小淘遞個眼色,我跟他走上去,一人架一個,把兩人分開。
「都別鬧了,走,到我診室,我擺茶,平你二位的火氣。」
兩人氣哼哼地對視,完事兒一齊跟我進了診室。
進屋,擺茶,然後我各聽各的說詞,再綜合一塊兒,我總算搞清楚合龍去脈了。
張姓兄弟,名叫張元。
他是半仙一個遠房的表弟,他家窮,住在四川的大山溝裡,張元父母都是非常虔誠的道教信徒。張元初中沒畢業,不想讀書了,父母就把他送一個野道觀裡學道,琢磨成手了,好出來做做法事啥地,賺幾個錢餬口。
上山跟一個老道士學了五年,張元啥都沒混到,就自個兒跑了。
他父母愁的不行,後來聽說半仙在城裡,就跟半仙家人問了地址電話,打發他進城找半仙了。
半仙初見張元,就跟張元說他是這家會所的真正老闆,我這個姓季的人,是給他打工的。
張元信了。
然後,就腳前腳後地跟著伺候了半仙三天。
今天正好是第三天,我就回來了。
我聽了張元的口述,我對半仙說:「這事兒是你不對,你怎麼能騙你表弟呢?你得有個做大哥的樣子是不?」
半仙耷拉腦袋:「曉得嘍,曉得嘍,不騙。那個ど弟兒,哥錯了,哥對不住了。」
張元這會兒也消氣了:「沒得啥子,玩笑!全是玩笑。」
半仙聽這話,嘿嘿一笑。
張元也嘿嘿一笑。
我笑說:「都是親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再說了,這就是個玩笑。對了張元,你現在在哪兒住啊。」
「他家。」張元指半仙。
我剛想說你不打擾人家倆口子晚上辦事兒啊。
張元:「……店裡。」
我擦!
敢情這兄弟說話有大喘氣的毛病啊。
半仙說:「我家婆娘又給店裡上了些新設備,做冰激淋,冰點啥子的,東西多,怕丟,晚上就讓他在那兒住,順便看個店。」
我點了點頭。
我又跟張元說:「打今兒起,你就在店裡當個小雜工吧。在屋子裡掃掃地,打掃些衛生啥地,有機會,我再教你點中醫的東西,平時呢,你也多上點心,學一學。這當學徒也不能讓你白幹,這樣吧,一個月兩千,管一頓午飯,你看行嗎?」
張元樂了:「要得!「
我嘿嘿一笑,拿包,掏錢,數了十張給半仙:「你去,帶張元買幾套平時穿的衣服,外加咱們會所的工作服,給他弄一身,老穿這身道袍,有些不合時宜。」
半仙收了錢。
開數。
期間,我注意,半仙數一張,張元就念一張。
好嘛,半仙同學,小淘倆口子現在忙,這老天又派了個人盯你了。
這邊我剛安排好張元。
葉暄跟小菲敲門進來了。
「師父好!」兩人脆生生。
我說:「瞧你們這樣兒,是有事兒啊。」
葉暄笑了下:「當然有事兒了。」
我說:「啥事說吧。」
葉暄:「師父,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最近吧,咨詢的特別多,可是張老師和孫老師太忙,我和小菲也有點應付不過來,我覺得,咱們得增加人手了。不然,你看。你走以後,到今天,孫老師才收了一個客戶。」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葉暄是有心的人。
小淘倆口子,的確很累,又要開方抓藥,又得盯著一個個會員的健康,然後還得接電話,咨詢問題,有時碰到能聊的,往往一個電話就得說一上午。好嘛,什麼都不用幹了。
可是這個人手……
葉暄這時幫我出主意了。
「師父,你回來前我就想了,我醫學院有很多同學,他們現在正面臨畢業擇業的問題。現在,我覺得咱們會所該出面了,去學院的招聘現場拉一拉人。」
我想了下,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我的那些同學,大部份都已經在各自的城市裡安下身了。
輕易,人家是不會挪動的。再者說了,有時候,同學,因為有那層關係在,讓他們當我下屬,總覺得不是個滋味。
因為,並非人人都像小淘倆口子那樣,肯實心實意地跟你季柏達幹事業。
只是我對這個城市的中醫中藥大學不熟啊,這個場子,怎麼進呢?
葉暄說話了。
「師父,如果你覺得可行,下午,我們就去招招聘會現場看看吧。」
我回個ok!沒問題!
我這邊剛準備跟葉暄動身,小妖蛾子們的電話就跟進來了。
速度啊。
我瞅眼小菲。
她正一臉壞笑,拿手機朝我晃。
太速度了,眨眼功夫,小菲就把我現身消息通知給每個人了。
小妖蛾子們,一個不落。
挨個兒給我打了一遍電話,問東問西。
末了,大家說了同一件事。
晚上七點半,霖霖擺酒!我必須到。
剛回了妖蛾子,李雪又來電了。
她關心地問候了我幾句,說是晚上得跟莫裡埃,沫沫一起陪洋人們。改天再安排我。
我正好有事,就說隨便,哪天都行。
落實了晚上的安排,我跟葉暄,一起離開會所,打車去中醫中藥大學的招聘會現場。
這會兒,正值高峰期。
優秀的學員,有關係的,前幾波都已經找到下家,準備開始上班兒了。
目前這些,都是留校的純**絲,線純的男**絲,女**絲。
他們沒背景,家庭也一般。
畢業後,大多不想灰頭灰臉回家聽爸媽安排,所以選擇堅守校園,期待一個扭轉命運的機會到來。
說老實話,我真真是想把人全收了。
可一來,人家是否願意跟我?二來……兄弟我現在還沒那實力啊。
先接觸吧,看看人怎麼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