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咯咯笑兩聲,一臉迷醉地說:「還什麼順男吶,妞兒現在是你的菜了,都到你碗裡了,趁熱,快吃吧。%&*";」
我黑臉,一腳剎車把超跑停路邊,我對北北說:「你跟我裝!你丫要是不告訴我順男在哪兒,我一腳給你踹出去。」
北北高叫:「爺們兒!有性格!夠酷!我他x的都愛死你了。來!妞拿嘴給你立一個。」
北北說著,貓小腰,嗖就爬我兩腿間,伸爪去往要害上摸。
我黑臉。
我腦中突然靈光一現,倏地閃出一句非常,非常經典的名言。
「北北,別怪哥嘴黑啊。你呀,你別拿你那張含過別人xx的嘴,碰我的東西,知道嗎?」
這話,太有殺傷力了!其實,我心裡真是一千萬個不願意說,我沒辦法,給逼到這兒了。
北北果真不動了。
她訕訕抬起頭,坐副駕駛,頭歪一邊兒:「真他x的敗興。」
我冷冷:「少跟我媽,媽的。再說我給你廢這兒!」
北北不敢吭聲兒。
我說:「順男在哪兒?」
北北:「我們一起吃的飯,吃完她跟另外幾個朋友去x櫃k歌兒去了,」
我黑臉:「給你那朋友打電話。」
北北吊兒郎當地掏手機,劃拉出一個號,撥了過去。
「哎,小美啊,你還跟那韓國妹兒在一塊不?」
「啊,行了,知道了。」北北撂了電話。
「小美她們都讓男朋友接走了,那傻逼韓妹兒自個兒摟酒瓶子擱那兒邊喝邊唱呢,估計,今晚這單又她買了。」北北不厚道地笑。
「你下車吧。」我平靜地說。
「切……我不走,你能咋地,你哪拉我的,得給我送回去。」
「下車!我再說一次,下車!」
北北嚇壞了:「那……那大哥,你幫我把車門升起來唄,這……這門我不會開。」
我開了車門。
這濃汝妞兒嗖的一下,就跳下車,遠遠遁了。
我靠車座椅上,無力長歎口氣。
人吶人!
今兒晚上,我季柏達,算是真真見識什麼叫物慾橫流了!
走起吧!接樸小妹去。
我發動車子,疾速行在車流稀少的馬路。
到x櫃。
我這才想起,我忘問北北那妞兒她們在哪個包了。
沒辦法,我給了服務員一張毛爺爺。
讓她領著我,挨個找。
最後,擱三樓一個中包,我看到了樸小妹。
她穿一件天藍色的牛仔吊帶裙,脫了鞋,摟膝,呆呆坐沙發上,一手拎了個啤酒瓶子,一手拿麥,正喃喃自語似的唱著什麼。
大大的led電視上,沒有歌曲。
空蕩包房,只迴盪樸小妹孤獨的聲音。
我走過去。
她眼神木然,呆呆凝視地板一塊被酒水打濕的污漬。i^
她沒有發現我。
我到了近處,輕輕說:「順男,我來了,咱……回家吧。」
樸小妹突然抬頭,表情先是驚愕,瞬間小眼神兒又化作驚喜,兩個眼睛瞇成可愛的彎月形。
「季先生,你……你怎麼來了,我………我這。」
樸小妹顯的侷促不安,急忙穿了涼拖站起,漂亮的臉蛋紅撲撲的。
我說:「順男吶,你怎麼跟那些女孩兒混在一起呢?她們不是什麼好人,你知道嗎?」
樸小妹低了頭:「季先生,我錯了,我再不跟她們交往了,可……可是我寂寞。」
我理解。
一個女孩兒身在異國,的確會很寂寞。
我想了下說:「這樣吧,反正你現在身體也調理差不多了,明天,你上二樓跟國術班兒,學一些養生健體的國術吧。」
「哇!」樸小妹突然興奮,歡呼,雀躍,然後,她一下就撲到我懷裡。
我略顯麻木。
為啥呢?哥能說,哥這懷,今天已經被很多人給撲了嗎?
坑爹的一天吶!冤孽!全都是冤孽!
我摟著懷裡溫香的嬌軀,輕輕拍她肩膀說:「好了,順男,時間不早,你瞧,這都快凌晨了,我們回吧。」
「嗯。」順男用力點了下頭。
我大手牽她小手,出了包房,到樓下,我擱吧檯,給順男買了單。
樸小妹沒搶,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兒看著我。
此眼神兒,我熟悉。
它––
充滿了暖昧!
「哇!季先生!這是你的車嗎?」
樸小妹看到超跑顯的很是驚訝。
我聳下肩說:「不是,這我朋友的車,我只是借開。」
「你朋友很有錢吧。」
「嗯,算是很有錢吧,可又有什麼用?一樣不開心。」我開了車門,坐進駕駛室。
我問清地點。
開車,全速,二十分鐘後,我把車停在樸小妹住的酒店式公寓樓下。
我下車,送樸小妹上樓。
「順男吶,以後你這個交友,一定要注意,有些人,她們並不是你的真心朋友,她們只是在趁你虛,佔你便宜,明白嗎?」
我不知道順男明白這話的意思不,但我還是連比劃帶說,盡量能讓她明白。
「嗯,順男知道,我以後不會跟她們聯繫的,我要跟季先生學中國的,國術。」
我笑了,然後我把她送到家門口。
「季先生,您進來坐一下,可以嗎?」順男打開門,邀請我。
我想著酒店還有一位呢,我就推說:「行了,改天吧,今兒時候不早了,你休息吧。」
「好的,謝謝季先生照顧。」樸小妹進屋前,沒忘轉身彎腰,跑我施個大禮。
嗯,不錯,這樸小妹的禮貌功夫,做的確實很好。
我辭別樸小妹,匆忙下樓,鑽進超跑,花了半個小時,返回到跟林冰冰開的那個酒店。
我摸了下兜。
房卡還在。
我上樓,用房卡把門打開,擰了下把手,閃身進去。
屋裡沒開燈,一片昏暗。
這是個小套房,不是標準間,因此我估摸林冰冰應該在其它房間。
我找了一圈,沒有。
「走了?」
我四下打量,發現又不像,因為我在雙人床畔見到了林冰冰的高跟鞋。
衛生間?
拉開門,沒有。
哪兒去了?我尋找著,忽然,我發現這間套房東頭一個類似茶室的小房間的窗戶打開著!
白色窗簾在夜風吹拂下,徐徐飄動。
我去!
不會是跳樓了吧。
我急忙躍起,跳到窗台上,朝外一望,我長舒口氣。
這是個開在東面牆的小陽台。
林冰冰,光著腳,坐在陽台上,兩臂抱膝,正呆呆地凝視漆黑的東方天際。
我笑說:「你呀你,嚇我一大跳。」
林冰冰:「季哥,你的人,找到了嗎?」
我長舒口氣:「找到了,別提了,過程曲折啊。」
我把發生在酒吧的事兒,完整跟林冰冰講了一遍。
林冰冰捂嘴咯咯笑:「你呀你!你可真夠拉風的。哎……」她忽然又輕歎口氣說:「現在的女孩兒,真心不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
我感慨:「是啊,物慾橫流!不求天長地久,只求一時擁有。這,或許就是她們的人生觀吧。」
林冰冰回眸,幽幽望我一眼:「季哥,你能坐下嗎?在我身後,抱抱我……」
我:「嗯。」
我跳進小陽台,坐在林冰冰身後。
林冰冰很舒服地把身體,慢慢靠在了我的懷中。
我伸兩臂,很自然地摟著她,她身上散發的體香混合酒精氣味,在夜風中帶起一道迷離的香韻。
我輕輕嗅著,感受,體悟。
林冰冰幽幽:「季哥,我求你件事。」
「嗯。」
「陪我看日出好嗎?我很多年,沒有見過北x的日出了。」
「好!」
這一個好字,注定了我悲劇般的後半夜。
我先是回屋取了床被子,墊在陽台上,又拿了床單披我和林冰冰的身上。
我摟著林冰冰。
陪她熬……
從凌晨,到三點,終於……
太陽出來了。
暖暖的,淡黃的光暈從東方天際浮現。
這個城市甦醒了。
大街,再次響起車流穿行的聲音。
「季哥……」林冰冰擱我懷裡嚶嚀一聲。
「嗯,我在。」我打了個哈欠。
「以後,你看冰冰怎樣做……!」
林冰冰忽然抓緊我的手,用堅決不能否定的眼神兒,深深凝視我。
我慌了。
這個腹黑小妖蛾子!她,又在打什麼樣的主意呢?
太陽出來了,我們也沒必要留在酒店。
我跟林冰冰收拾一番,來到屋裡,松活筋骨,打幾個呵欠,我們要出發了。
這個城市!
就像一個大大的戰場,等待著我們去,撕殺!拚搏!奮鬥!
離開房間,我到樓下吧檯結了帳。
林冰冰擱外邊超跑裡等我。
我上車,發現,她坐的是副駕駛。
「季哥,這車,我打算以後就給你開了。」林冰冰很正式地對我說。
我笑說:「你不心疼?老羅不心疼?」
林冰冰笑了笑:「我對跑車沒什麼興趣,老羅,他只喜歡古董車。」
我拍了拍方向盤,嘖嘖感慨一番說:「真是輛好車啊!做工,性能,都非常,非常的好。但是……」
我搖頭一笑:「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季柏達拿我賺的錢買的東西,冰冰,謝謝你,我不要……」
林冰冰動容。
突然,她一探身,伸手摟住我,兩片唇,直接就印在了我的嘴上。
她盡其全部所能,用嫩嫩的舌尖撩撥我的舌頭上的每個神經。
我們忘情地吸吮。
熱吻。
忘記一切,忘記全部!
良久……
林冰冰鬆開摟住我脖子手,縮回到副駕駛。
「季哥,送我回家吧。」
我點頭,打著火,啟動,油門……
我把林冰冰送到四合院的入口,我們互道再見。
我下車,在馬路邊攔一輛出租,回了會所。
到會所,站在會所的橫匾下。我忽然感覺,這裡,才是我的根,才是屬於我的地方!
超跑,夜店,瘋狂的妹子……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我搖頭一笑,進會所,洗把臉,開始打掃屋子。
不一會兒,半仙到。
小淘到,小菲,葉暄到。
很快,昨天的國術學員再加樸小妹,一個不落,全都到了。
小菲上樓調教,我則和半仙,圍著茶案,喝著劉高霞給我的普洱。
那玩意兒茶勁大,拿它止困,再好不過。
正品著茶。
忽然,門口有人叫:「小季,怎麼我到門口了,你都不迎接啊。」
我扭頭,一看。
張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