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凱瑟琳迎進診室,讓她舒服地躺在大大按摩椅上。%&*";
我點了根安神香,焚香,青煙淡淡,餘香悠然。
安神香功能鎮驚安神,驅邪除惡,特別是它的香氣中含有一種特殊物質,能激活大腦腺體分沁少量多巴胺和褪黑素,從而讓人產生愉悅,舒適,慵懶的體感享受。
莫裡埃和李雪聞到空氣中的香氣,面色紛紛是一驚。
李雪:「哎,這什麼香啊,怎麼這麼好聞?另外,聞著很舒服,身心愉悅那種。」
我微笑:「安神香,季家有句古話,一柱安神香縹緲,從此世間無苦人。」
李雪豎大拇指:「你們季家,真是……太中國,太讚了。」
莫裡埃這時也用一雙驚訝目光打量我。
我不理會眾人的讚譽,專注凱瑟琳的病情。
凱瑟琳不容樂觀啊,面部陰神將散,陽神病旺!
這裡需要小小的提一下季家望神一術中的幾個小名詞,它將神,按其形態的不同,分為,病,官,貴,財,君,相六種不同的表象。
譬如凱瑟琳的情況,她的陽神之氣看上去雖然極旺,但卻是一股病旺,並非正常的君旺。
這種情況拖的久了,就是神不守身,脫身而出,最終耗盡肉身的生命機能,落得個神脫身滅的悲劇下場。
救治之道,當以安神固脫,穩固陽神為主。
但病旺的根源,又在腎上。腎水枯竭,不制陽火,從而得生病氣。
腎之為先天之本源,培固先天,當以後天下手,而脾胃又稱後天之本,一切水谷精微,營養物質,皆由脾胃消化供應。
所以,治其本,當以調肝脾,舒活肝氣為主,肝氣一活,脾胃便動,到時病人就會有食慾,就會想吃東西。
只要能吃東西,腎水便生,便可以生陰制火。凱瑟琳的症狀,相應也會發生很大的好轉。
但這只是第一步,下面還需要,滋陰生腎,強固先天,最後又要安神清心,穩固心神,幾道藥接連施下,才能根治凱瑟琳的病症。
其中,理順肝脾,古方逍遙散,功效最強。
因此,我只短短思忖,就走到書案前,提狼毫筆,拿一張白紙,工整在上面寫下凱瑟琳的病症和所需的方藥,劑量。
開好方藥,我拿出私刻的季家公章,端正在上方印下季柏達的大印。
我走到莫裡埃大爺面前說:「莫裡埃先生,貴夫人的病症我已瞭然於胸,這是逍遙散的方劑,等下,我就加工制散,下午,我會親自送到酒店,每天三次,就像喝咖啡那樣,用開水沖泡,服用。」
莫裡埃驚訝:「季先生,您……您不需要用儀器診斷的嗎?」
我微笑:「中國的中醫體系非常博大,同樣它對醫者的要求非常高,這種要求,同西方的現代科學理論不同,它更像是一種靈性上的修練。i^所以,我們不需要儀器設備,只需『感知』便可通過貴夫人外在的表象,得出診斷,繼而開方下藥,診治。」
莫裡埃嘖嘖感歎:「我早年在中國,就認識許多的中醫,可是他們一樣需要,對……望聞問切來診病,可是先生您,您好像不需要這個,真的,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我說:「這不神奇,這是科學,這是中國的科學,在古代,人們習慣稱它為『道』。」
莫裡埃一聞聽『道』字,神情肅然起敬。
我笑說:「好了,時間不早,先扶貴夫人回去休息吧。另外……」我轉身取了十支安神香,用紙包好,交到莫裡埃手裡說:「貴夫人晚上若睡不著,可事先在室內焚香,待香燃盡,再睡,可保一夜安寧。」
莫裡埃大喜。
接過香,連連稱謝。
末了,莫裡埃說:「季先生,請問您的會所怎樣收費?」
我笑了……
季家行醫,自古就奉行一個雷打不動的原則。
即,窮人不收錢,平頭百姓收取藥物成本錢,不要診金。若遇大災傳染疾病橫生之年,季家人還要挺身而出,遍訪名山尋藥,親自製藥,救治蒼生,而這錢,是一分不會要的。
但對富人,小富餘財,就是賺一點意思一下。中富大財,就是讓你狠出血,出大血。大富,要人不要財!
沒錯,就像我對付輪椅羅那樣,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
所以,我笑了。
我笑對莫裡埃說:「莫裡埃先生,我也是中國bq的股東之一,雖然我的股份不是很多,但用我們中國話說,就是,大家都是自已人,何需談錢傷感情呢?更何況,這藥的成本也不是高的離譜,這一單,算是我送莫裡埃先生了,我只希望貴夫人的身體,能夠早日康復。」
說完,我用眼角瞟了下李雪。
李雪面露無限讚許之情。
莫裡埃伸大毛爪,緊緊握住我的手說:「謝謝,太感謝了,多謝您,季先生,多謝,多謝。」
我送莫裡埃出會所,臨走時,李雪扭頭,送我一無限嫵媚的小媚眼。
我表情很正經地接受媚眼挑逗。
內心,卻瞬間蕩漾起一朵又一朵銀蕩的小浪花兒……
我剛把莫裡埃夫婦和李雪送走。
半仙就湊上來了。
「哎,柏達弟,這一單,是百萬,又或千萬?」半仙瞪大眼睛,目光賊亮,賊亮。
我微笑:「免單,不要錢。」
「哎呀……」半仙一頓足,正在發牢騷,我直接把拳頭亮他面前。
「呃……這個,不要,就不要吧。」半仙訕訕,無限惆悵地踱回大茶壺的位子。
我進配藥室,開始按方取藥。
期間,任玲來了個電話。
「哥哥,你昨晚怎麼樣呀,那人有沒為難你。」
我笑說:「放心吧!如果我估計的不錯,今後他絕不會去找你了,並且,很有可能,我們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哥哥,你真好。」任玲可愛一笑,忽然又說:「對了,seven姐打電話了,說下午三點讓我們都去她家一趟,又沒說是什麼事。」
我想了想,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我就說:「你下午走的時候,別忘跟沫沫請假,再怎麼說,你現在也是bq員工,明白嗎?」
「收到,明白。」
我撂電話,開始專注藥材加工。
散劑的加工,古法是用藥搗子,小磨,慢慢地碾磨。現代,多用碎磨機,那種高精度的碎磨機,可在短時間內,將藥打成精細的粉末狀。
但我嫌碎磨機做的還不夠精細,所以我將配好的藥材碎過後,我又用古法中的石碾,親自又磨了數遍。
散劑的最高表現是什麼?
季家有個標準,就是捏散如煙。
伸兩指,輕捏一點制好的散劑,對空氣一彈,如果化成一道煙,漫在空氣中久久不落,這便是成了。
我反覆碾磨多次,快到中午的時候,這道給凱瑟琳配製的逍遙散才算是大功告成!
我又取乾淨白棉紙,將配好的散劑,按照每次服用的量,一一包好。
忙活完,11:30了。
我望著放在牛皮紙袋裡的逍遙散,心說不行,我得需要一個製藥的幫手。
誰呢?
對!小菲、葉暄。
這兩女孩兒一個是狂熱的中醫粉兒,一個是正規中醫藥大學畢業,且又都是我的徒弟,讓她們來幹這個自然是再合適不過。
至於bq那邊,隨時有事,隨時可以去嘛,反正離的又不是太遠。
我掏手機給小菲打電話。
「師父啊……」小菲撒嬌。
「嗯。」我高深狀。
「師父啊……我快悶死啦!葉暄姐也悶,我們都快成一對悶葫蘆了。」
我笑說:「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要宣佈一件重要的事,你們的悶葫蘆生涯即將宣告結束!」
「哇哦!」小菲一聲尖叫。
然後,我擱電話聽那邊葉暄在說:「小菲,快別叫,快……快問師父有什麼安排。」
「師父啊,你到底有什麼事要說?」
我正色:「現在,你和葉暄,將正式成為季氏養生會所的見習藥師!你們兩人的工作,就是幫我配藥,製藥。有問題沒?」
「沒問題!」、
我去,這動靜兒,震的我耳根子疼。
我告訴小菲,葉暄,中午去接她們,完事兒一起吃個飯,下午帶她們去會所。
撂了小菲電話,我又給沫沫打過去。
「季大官人,找小女何事啊?」
我一樂:「官人,想給。」
「去去去!沒個正形,完了到頭兒還不整真格兒地,快說吧,啥事兒,我正忙呢。」
「我相要把小菲,葉暄要走,你那邊沒意見吧。」
沫沫長舒口氣:「哎呀我的老天吶,你總算要把這兩小活祖宗給請走了,她們再不走,我就要瘋了。」
我黑臉:「我徒弟招你惹你了,你這麼說話。」
沫沫咬牙:「你那徒弟,就……就那個小菲,丫鬼精鬼靈的,心眼子比狐狸都多,你說她蹭課上也就算了,她居然收錢給人捎話介紹對像兒,我了個去,我真是服她了,她才多大點人兒啊,她就給人學員牽橋搭線。」
我樂的不行:「好了,好了,小菲這就是商業頭腦。將來,一准商界精英,葉暄呢?她沒惹你吧。」
沫沫黑臉:「倒沒惹我,可幾個男學員為爭著追她差點打起來。結果呢,最悲劇的是,葉暄對此事毫不知情,她不知道有人追她這回事兒。所以,我拜託了,我地男神啊,把你的小妖精們收了吧。」
我笑說:「行啊,這幾天也麻煩你夠嗆了,這樣吧,中午,我擺局,咱們搓一頓。」
「得勒,衝你這話,我收回對你徒弟的成見,其實,她們滿可愛,滿天真,滿清純……」
我說:「打住,別牆頭草,這樣,中午,想吃啥。」
「火鍋!川味!」
「成!」
我這邊剛跟沫沫扯完。
手機忽然又響了。
我歎息,這一天,真忙啊。
低頭看號,咦,胖球兒來的。
接通。「兄弟啥事兒啊。」
「你那房子,這不眼瞅過了半個月了嗎?他們就剛剛,在我這裡完成交易流程,下午五點,那個雪莉讓你過來把鑰匙交給她。」
我說:「行,沒問題,五點,我準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