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午17:05分的時候給沫沫打了個電話。i^
「晚上我沒事。」我說。
「嗯,這麼說,你能去了。」
「沒問題。」
「好,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我撂了電話。
沫沫選的見面地點是一家生意很火的四川火鍋店。
到地方,停了車,我在樓下給沫沫電話,問了包房號。
推門進屋,沫沫獨自轉身,衝我燦爛一笑。
沫沫今天打扮的低調,清新。
她身上穿的是淡藍加絲牛仔長裙,腳踩一雙淡灰帆布便鞋,滿頭長髮在腦後束起一個高高的馬尾,額前垂幾縷長長的流海。
她略施粉黛,妝容清新。
我微笑放下包,坐她對面,抬眼見桌上已經擺滿東西。
沫沫伸手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亂點一氣,你看看還愛吃哪一口兒?」
我笑說:「我愛吃的都讓你點了,我還點什麼啊。」
火鍋沸騰了。
我跟沫沫沒說話,開始往裡夾東西,各吃各的。
席間,沫沫問我喝酒嗎?我推說不喝了,繼續埋頭狠吃。
一個小時,我跟沫沫吃飽,各自端一杯冰鎮酸梅汁,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
沫沫從包裡掏煙盒。
遞給我,我推說不抽。
她獨自點煙,深吸口,把淡藍煙霧吹的直衝棚頂。
「我想求你件事。」沫沫抽兩口就把煙掐了。
「說吧。」
「你幫忙把我弄進bq,我想幹模特經紀,事成,你想要什麼都行!」沫沫開門見山。
我玩味:「我就是個保健醫,你認為我有什麼能力把你弄bq裡去?」
沫沫輕哼:「季醫生,你別逗我了,你是保健醫不假,但bq大管李雪看你那眼神兒,哼,我告訴你吧,當初在山莊我只瞟一眼,就知道李雪的心,已經是你的了。」
「還有……」沫沫繼續說:「朱小七,bq的首席嫩模!你跟她之間,好像也有點小暖昧吧,你知道朱小七什麼人嗎?」
我搖頭說:「我只知道她是bq模特,她家在美國。%&*";」
沫沫冷笑:「你抽空兒打聽下美國的朱氏華人財團,相信你會有所收穫。」
我放下杯子,背靠木椅,淡淡:「即便如此,這些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沫沫急了。
「季醫生,你……你知不知道,你在bq的能量很大耶!你說一句話,李雪會聽!你明白嗎?」
「是嗎?」我微笑注視沫沫。
沫沫快哭了:「季醫生,好吧,我服你了。真的,真真的服你了。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要是你想要我,我絕對會對天發誓,從今往後,我沫沫只陪你一人上床,隨叫隨到,隨便你想玩什麼,我沫沫一概奉陪。另外,我要再跟第二個男人鬼混,讓我全家死光光。」
沫沫說這話的時候,把手舉起,神態莊重,毫無兒戲。
我被震住了。
敢說出這樣話的人,我平生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我注視這個大我三四歲的女人,她面容憔悴,眼角泛紅,舉起的手微微抖著,嘴唇似有無盡話語要傾訴……
她變了,不知怎地,她與我初見時的樣貌氣質相比有了極大的改變。
我喝口沁涼的酸梅汁,淡淡:「說吧,這段時間你都經歷了什麼。」
沫沫放下手,忽然就哭了。
奪眶的淚水,把她的妝容沖的一塌糊塗。
我遞紙巾過去。
她邊擦邊說:「琿哥是個王八蛋!我萬萬沒想到,他跳到xxx,第一個開刀的人就是我,他把我炒了,你明白嗎?我失業了,我現在就他x像條流浪狗似的,可能要站街找食吃,你明白我的苦處嗎?」
我示意沫沫冷靜,又遞她數張紙巾,讓她擦乾臉。
沫沫不哭了。
我說:「要不你去下洗手間補個妝?」
沫沫坦然:「在你面前我不用掩飾什麼,你跟他們不一樣,你這個男人很特別,真的,身有股特別的勁兒。我在你面前不用藏著掖著,那沒用,我該是什麼樣兒,就是什麼樣兒。」
我笑了,背靠木椅,故作深沉,人模人樣地握杯抬臂示意她喝口水。
我說:「你到bq,我可以在我能力範圍內小幫一下,但我得知道,你都有什麼長處,你說出來,我聽聽。」
沫沫苦笑:「我當初就是個給人賣衣服的鄉下小妹。後來,一個王八蛋說我身材好,長的漂亮,又說他是什麼明星公司的星探,要包裝我,我就信了。」
「我跟那貨上了床,可最終,我他x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你知道被人騙走貞操對一個鄉下女孩兒來講是多麼大的打擊嗎?」沫沫說這兒,又哭了。
我遞紙巾。
「我跟瘋了似的,我發誓自已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成為明星,一定要強,要強!」
「可是……這他x操蛋的世界!」
沫沫放聲痛哭,眼淚把衣領都打濕了大片。
我靜靜看著她,不停遞紙巾。
沫沫斷續跟我講述她的經歷,她那幾年,完全就是瘋癲狀態,不停地跟男人上床,不停地換男人,換公司,一心只想成名。
可結果,直到今天,她什麼都沒有,名、利、什麼都沒有。
沫沫跟我講了兩個小時,她足足哭了有一個半小時。
她把她之前經歷的每件重要的事,每個高興,悲傷的事,都毫無保留地講給我聽。
她講了她的家鄉,她那已經考上大學並在讀研究生的弟弟。
每每提起弟弟,她臉上都會浮現驕傲自豪的笑容。
她說,弟弟這幾年上學的錢,全是她給的,她把弟弟給供出來了。而現在,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弟弟畢業後的工作和住房,還有結婚……
那將是很大,很大的一筆錢。
最後,散的時候,我走到沫沫面前,拍拍她肩膀說:「沫沫姐,你……是個好女孩兒,我現在所能說的就是,只要你能堅定一顆信心,走一條正路,追求你的卓越,你會收穫屬於你的財富和幸福。」
我讓沫沫等電話,兩天內有結果。
出了火鍋店,我讓沫沫上我車,問清地點,送她回家。
半小時,車停在一個頗有些年頭的小區旁。
沫沫下車時,她忽然轉頭,很正式地對我說一句話:「那天,你在溫泉山莊把我按的死去活來。知道嗎?那滋味比x愛要舒服一千、一萬倍。」
沫沫搖著頭,咂吧嘴,似在回味。
我愕然。
沫沫抬頭,眼神直勾勾盯著我說:「跟你說個事兒!往後,甭管這事兒成不成,只要你想要,隨時電話我,我保證用我的方法給你也來次死去活來,怎麼樣?」
我呆了喃喃說:「沫沫姐,我還小,我還……」
「你行了吧!別裝了,我知道你們男人,尤其像你這麼大的,一個個都跟小活驢兒似的,就這麼說定了哦。別的不敢說,姐這活兒,超贊!姐隨時等你電話哦……」沫沫做了打電話的手勢在我眼前輕晃,又無限暖昧地一笑,推門下車,扭小腰,一步一搖地走進小區。
我呆……
我久久呆。
姐姐啊,我還小,沒你這麼干地!這勾引,也太火辣,太**裸了吧。
我感慨萬千地仰天長歎口氣,起車,打舵,奔家走起。
我開車回大廈。
到門口,進停車場時,物業的保安告訴我,有我包裹在物業呢。
我停好車,進物業一看。
好嘛,三叔給我的東西郵到了。
保安幫我把東西抬到樓上,完事兒我給他50,估且算是小費吧。
開門進屋,我打開包裹,將藥材一一整理,按給劉高霞和徐公子開的藥方對症拿藥,打包,封好。
三叔這次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居然郵了五公斤的寡婦樂。
那玩意是液體不讓郵,三叔把它放一個裝酒的塑料桶裡,混在藥材中間,連蒙帶騙地給寄來了。
答應給劉高霞和徐公子的東西都齊了。
該給張秘配製藥針了。
我查看下廚房的東西,估摸還缺什麼,就列個清單,轉身關門下樓,開車去一家大型連鎖超市,買了些需要的物件,順便又採購一批食品。
製作藥針的這套手藝估計現在會的人應該不多了。
首先,藥針多選用不同的木針。
而木針本身就難加工,再加上藥針配伍製作非常複雜,所以現在這玩意兒基本沒幾個人知道。
我先把給張秘配製藥針的材料拿出來,用水泡上,反覆浸泡。
然後,拿一密封性良好的石鍋,把藥材放裡慢慢的熬,用小火,期間不能添水。
慢熬到11點多。
差不多的時候,我取陰沉木針,把熬好的藥湯和針都放入一個高壓鍋裡,調好壓力值,又將鍋底卡上一個竹簾,防止溫度高,木針沉底燒壞。
就這麼折騰到半夜12點半,我終於我十六根藥針製作完成。
接下來,還有清洗,消毒,陰乾,等數道工序。
完成後,才是具備強大藥性的陰沉木藥針。
睡覺前,我忽然想到了小七。
正要拿手機發個微信,試探丫頭有沒有睡。
手機響了。
一看,正是小七的號。